“嘀嗒!—嘀嗒!”阁楼上的水声在这个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情倩一脚把王明踢下床,睡眼朦胧,抱怨道:“哎呀!这阁楼上的水都滴了半夜了,还有完没完!你上去看看”王胡爬起来,揉了揉眼睛,拿着油灯慢慢走上来,想看看情况,一滴不明液体落在那人脸上,他以为是水就草草撩去,结果又一滴落在他手上,他将油灯靠近,黯淡的灯光映出鲜血别样的红,他颤抖抖地将鲜血抹去,一扶一颤地走了上去,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住,廊的尽头,一位身着红色嫁衣的女子双手被铁链拴着悬挂在半空,苍白的面孔与鲜红嫁衣格格不入,额头上贴着黄符,纤瘦的如同一个衣服架子,等等,那衣服底下有一团东西,那是什么?王胡上前一看是一个死婴脐带还连着母体,他连忙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结果冷风吹过,整个走廊都响着抽泣声,似怨似解脱。王胡连忙跑下楼,边跑边说:“又不是我杀了你,冤有头,债有主找债主偿命啊!”哭泣声欲渐欲弱,只留下月色照苍白脸,血红衣。
一早贺秋来就收到了消息赶了过来,带上手套,当他靠近女尸,发现脖颈上有一处青紫色勒痕,再仔细观察尸体全身,发现几处端倪,正要让二愣子解开铁链的时候,徐景轩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并说:“我来的路上看见一户人家在办喜事,那路边就有人在聊那家人的事我就听了几下,贺所长要听吗?”贺秋来走到徐景轩身边,将手套递给他,并说:“八卦啊,我就不听了,但你上班迟到一小时扣工资20银元,以后要遵守纪律,你的本事,让我瞧瞧。”徐景轩接过手套,低声说:“怪不得是贺扒皮,看他那抠搜的劲。”
徐景轩按压尸体枕部的尸斑,尸斑却毫不移动,“看来这人死了已经超过一天了,二愣子把链子断了,拿回去看看,她会说话的。”二愣子疑惑地问:“谁会说啊?”二人异口同声地说:“尸体。”两人相视一笑,徐景轩靠近贺秋来说:“贺所长,这死者的身份确定了吗?”贺秋来摇了摇头,“我今天听见城东门那户办喜事人家外的几位嗑瓜子的妇女,她们说啊,这刚过门的是第二位夫人了,那之前的夫人好像被那算命的说克夫,就休了重新娶了一个,啧啧啧,那才刚过门一年多,现在人都不知道在哪了”贺秋来叫来王胡问:“这人都死了一天了,你怎么才发现?”王胡急忙解释道:“所长,我和我媳妇前几日去我老家了,我们也是昨天回来的,结果半夜听那水滴声心烦,就上来看看,结果就发现了这位死者,说怪也怪,我也是租房子住的,这楼上本来就空着,但我那天走的时候看见道士在这里算卦,嗯……这一想来真怪。”
“三伞(狱警)你去看看最近有没有人报案失踪的。”
“好的,所长。”
贺秋来观视一周,问道“徐景轩呢?这人又去哪了?”
“我在这,贺所长!我早上忙着听八卦忘记买早饭了。”徐景轩拿着袋面包向贺秋来招手。贺秋来摇了摇头说:“回警局了。”
府中喜结良缘,佳人成偶
一人泣,
妾多情。
红衣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