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圆满的双手搭上裴景明的肩,等对方亲够了分开的时候,他邪魅一笑“今天该轮到我了吧。”
裴景明看着他的笑,眼里是浓的化不开的深情,他轻轻嗯了一声。
杜圆满弯下腰,也想像裴景明抱起自己一样抱起他,奈何裴景明多年习武,身体素质比他好上许多,再加上裴景明本就要高一些。
杜圆满用尽全力才将人抱到床上,他感觉有些没面子,发狠一般脱掉裴景明的鞋,裴景明却是拿出了一个小瓶子“这是山茶花油你可以用。”
杜圆满有些不爽“嘿!那你前天怎么不拿出来?”
裴景明“我也没有经验,而且也没有想到…”
杜圆满“没有想到我能如了你的意是吧,看我今天不把你仠老实了!”
杜圆满极有耐心的做足了准备,裴景明疼的颤了一下,杜圆满动作轻柔了一些。
裴景明眼神迷蒙,眼尾泛红,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个勾|人的妖精,杜圆满的大脑已然混沌,释放着自己最原始的冲|动。
裴景明的双眼蒙上了一层水汽,杜圆满在他耳边轻声呢喃“你知道吗,从我第一眼见到你,你就在我的心里。”
裴景明“嗯…呵,我就知道。”
裴景明喘着气躺着,杜圆满扔了帕子躺在他身边问道“怎么样,疼吗?”
裴景明“我说不,你信吗?”
杜圆满一脸的餍足加得意“那就好,说明我还行。”
裴景明笑着哄道“岂止是行,是很|行。”
杜圆满眯了眯眼“你这话,有目的的吧?”
果然,就见那个本来像一滩泥一样躺着的人,动作迅速的翻身坐起。
房间里的动静一直持续到了子时。
早晨,当杜圆满发现身边又空了时,他有些气恼“凭什么,他的体力好那么多!”
晚间,裴景明一见到杜圆满就道“圆满,我们成功了,今日柳霜的父亲提出两家的婚约取消。”
杜圆满瞟了他一眼才道“你的名声也毁了还这么高兴。”
裴景明“高兴,当然高兴,这样我就再也不用忧心婚姻之事了。”
杜圆满“你是不用忧心了,还有我呢,我要怎么跟爹娘交待。”
裴景明“养儿子除了延续香火还有就是防老,我们俩可以给他们养老送终,至于香火,以后可以去同宗的亲人那里过继一个,毕竟生不出儿子的人家也有很多,我想他们应该能接受的。”
杜圆满“嗯,希望是吧,要是他们不接受,我会过意不去的。”
裴景明揽着杜圆满的肩“你放心,到时侯我和你一起面对。”
裴景明沉默了一会接着道“圆满,这次我们坏了母亲的计划,以后她只怕会更加变本加厉的想办法除掉我,所以有些生意我必须放手,以后我的处境也会更加艰难。”
杜圆满“你那些家人真的是,麻烦!”
裴景明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是啊,所以我一直都很羡慕你这样简单的家庭,一家人和睦简单的相处,多好。”
杜圆满有些心疼,他捧着裴景明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才道“你放心,以后你也是我的家人,在我这里你只用做你自己,还有,若是有我帮的上忙的地方我一定会帮。”
裴景明感动的道“圆满,能遇到你真好。”
杜圆满笑弯了眉眼:那是我可是跨越时空而来,能遇到我你的福气真是好到没边了。
想到裴景明的处境,杜圆满又有些忧心,他放开裴景明的脸,拉着他坐下,给他倒了杯热水,问道“那要是你再出门,你们家大房又出幺蛾子害你怎么办?”
裴景明语气严肃了几分道“这次我必须退一大步才能平息她的怒火,我会向父亲提出把江南和西北的生意都交给兄弟们打理,这样她能暂时安静一段时间,只要他们不是太蠢,应该可以顺利接手。”
杜圆满疑惑道“你父亲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把这些生意交给几个儿子自己打理呢?”
裴景明冷笑道“因为他的那几个儿子没我聪明,他知道生意在我手里才能赚更多的钱。”
杜圆满“所以你辛辛苦苦在外面打理生意给家里赚钱,他们反过来还要想办法给你使绊子,这些人的心被狗吃了吧!”
裴景明“要不是因为我姨娘,我也不至于这么束手束脚。”
杜圆满“你娘她就不能帮帮你吗?”
裴景明摇了摇头“我姨娘本只是一个通房,只因貌美才被我爹抬为姨娘,母亲来了以后就被她各种打压,她本就是个柔弱的性子,若不是因为有我,说不定她早就寻了短见。”
杜圆满“唉,你娘也是个苦命人,那你打理的生意都交出去了,以后是不是就不用出远门了?”
裴景明“没有都交出去,只是把比较赚钱的部分交了出去,还有西南的生意也需要我打理。”
杜圆满“西南,山区?”
裴景明“嗯,那边路远难行,且民风不开化,生意相较难做许多。”
杜圆满“那在山里他们若是想动手害你,岂不是更加容易。”
裴景明“他们暂时不会动手的,你想想他们要接手江南和西北的生意是需要时间和精力的,等他们接手后会有大笔的银钱从手里过,他们会想办法如何在交易和账目上做手脚,把钱放进自己的口袋,所以我应该暂时是安全的。”
杜圆满“我有些好奇,以你的脑袋应该能从中拿到不少钱吧?”
裴景明“你有所不知,我爹防我防的厉害,我每次带出去的人都是他的,很难做手脚。”
杜圆满“所以说你没钱?”
裴景明“有,但是不多。”
杜圆满“哦,好吧。”
裴景明“知道我没钱,你失望吗?”
杜圆满“有一点吧,一直以为你是贵公子的,结果说不定还没我有钱,哎呀,算了,我大方一点,以后还是我养你吧。”
裴景明笑着栖身过来“好,你养我,”而后按住杜圆满的后脑勺,吻住了他。
这一吻缓慢而轻柔,不带一丝**,反倒给人一种细水长流的舒适感,将裴景明空荡的心一点点填满。
两人一直腻歪到深夜才睡。
杜圆满已经习惯了裴景明每晚来陪着自己的日子,无论是谁上谁下,最后的结果都是尽兴并且愉快的。
突然有一晚完事后,裴景明轻轻说“我明日要出发去西南了。”
杜圆满的好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虽然这种情况是他早就知道的,但当这一刻真的到来时,依然难以接受。
他转过身背对着裴景明,一言不发。
裴景明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一句话,他安静的躺过去,紧紧的贴着杜圆满的身体,搂着他的腰。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黑暗的房间里只余细碎的抽泣声…
一直到抽泣声平息,裴景明才慢慢的将人转过来面对着自己,他怜惜的亲吻杜圆满的眼角,吻干他的泪痕。
裴景明的呼吸有些许颤抖,他轻柔且坚定的道“我一定会好好的、尽快回来。”
杜圆满抬起眼皮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沙哑的道“无论发生何事,身体最重要,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可因为牵挂我着急赶回来而忽略自己的安危,如果,可以写信,能每月给我写一封信吗?”
裴景明“好,我答应你。”
这一夜两人紧紧的相拥而眠。
早晨,裴景明一动杜圆满就醒了,他的眼睛一睁开就是清明的,裴景明感觉自己的嗓子像被棉花堵住一般,他定定的看了杜圆满几瞬,而后狠下心坐起来,下了床。
杜圆满没有出声,裴景明也没有回头,他留下一句“你好好的,”就跃出了房间。
杜圆满看着窗口出了会神,这才起床洗漱。
他接了一盆冷水,将脸整个埋进去,待脑子清醒了,才抬起头擦干脸上的水。
吃完早饭他就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门口。
这是第一次,他不希望裴景明出现在城门处,可是该出现的还是会出现,
当裴景明骑着马出现在自己视线里时,杜圆满的眼眶里瞬间盈满了泪,他快速低头擦掉眼泪,再抬起头时已经换上了一副笑脸。
他用此刻能给出来的最灿烂的笑看着裴景明,视线随着他一点点移动。
裴景明只觉心如刀绞,他多想放弃自己的一切,家庭、身份、金钱通通不要,只与杜圆满长相厮守。
他尽力克制住自己想冲过去抱着那个人的冲动,双手紧紧抓着缰绳,在经过饭馆门前时,他终究没有忍住,转过头看着那个占据了自己全部心神的人。
那个人的脸是笑着的,可是眼睛在哭。
裴景明将手里的缰绳直按进手心的肉里,用身体的疼痛提醒自己要清醒。
终于马队还是走到了城门口,而后缓缓消失在杜圆满的视线里。
杜圆满交待了一声“爹,我去茅厕,”就匆匆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杜圆满一关上房门,眼泪就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他蹲下来用衣袖捂着眼睛,一起掩进去的还有一声声呜咽。
杜圆满感觉自己的心也被裴景明带走了,留下的只是一具躯壳。
在家人面前他用尽全力,作出与平时无异的样子,照旧说说笑笑。
回到房间里便卸掉伪装,他常常静坐在窗边,一坐就是一个时辰。
半个月后,杜圆满才终于缓过劲来,每日早间他都会早起,在院子里舞半个时辰的剑,冯顺刚开始到后院里来时还会被他吓到,后来会站在后门处拍手叫好。
杜大壮高兴的大嗓门传了过来“我儿子耍剑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孩子她娘,你说像不像那个剑客啊?”
孙玉枝赶紧附和“像,怎么不像啊,咱儿子长的又好看,依我看啊,比那些剑客还厉害!”
杜圆满绷紧神经才把一套剑法舞完,他有些无奈的道“爹娘,你们知道什么是剑客吗,就说我像剑客,还比剑客厉害,我可不敢吹这么大的牛啊!”
杜大壮“怎么不知道啊,不总有拿着剑来咱们家吃饭的嘛?”
杜圆满“那些人的剑都是用来装饰的,有的连剑刃都没有。”
杜大壮疑惑了“不会舞剑还偏要拿着把剑,这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嘛!”
孙玉枝“会不会说话,叫人听见了,以后就再也不来咱们家吃饭了。”
杜大壮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