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春聆灵巧的舌尖轻易撬开女人唇齿,忽深忽浅地撩拨着。
粗重的呼吸伴随着深吻让孔妙瞬间昏了头脑,不由自主就轻启樱唇接纳了他。
相隔多日,两人情动俱疾,口舌交缠,交颈湿吻了好一会儿,待孔妙咬着贝齿去反抗时,那舌头却又灵活地从口中滑出,向柔嫩的耳垂移去。
“唔……混蛋,快、快放开我,住手啊……”
“喜欢吗宝贝儿,喜欢你就叫出声,左右此刻都无人呢……你叫的再大声都没人听见……唔……”
“嗯呜……傅春聆,你快放开,不然我要喊人了……”
“都这样了还说不要,真是个顽固的小**。”
傅春聆好看的薄唇咧开一抹笑。
女子都是如此,口中说得再狠再硬,但凡被弄上了床,便什么狠话都说不出了。
“妙妙,我知道,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你看,我让你这样快乐,你怎么还会喜欢别人?”
两人正热火朝天的抵死缠绵着,全然都没注意到挡风屏障后一闪而过的绯色倩影。
…………
……
两个剪影交缠,此时正交迭在床扉上,若细听,其间还伴有女人压抑着的低吟娇喃。
傅春聆向来不喜多做前戏,却在孔妙身上花的时间是最久的,双手怜爱地抚着她的纤腰,又抚弄着她的丰满,想让她尽快放松下来。
孔妙全身上下如涂染了胭脂,布满了兴奋的红潮。
女人粉颊潮红的模样实在诱人,傅春聆凑过去,低头在她耳边挑逗说:“妙妙,你的身体好美,美得我都想把你吞下去,从头到尾亲遍你每一寸肌肤!”
“啰嗦什么,还不快动?”孔妙斜睨了他一眼,不耐烦的催促,那语气倨傲的仿佛他是她使了银子叫来服侍的小倌儿。
傅春聆无可奈何的一笑,柔声哄着:“好好好,你别急,本王这就来。”
“不要做一会儿就泄了,弄的我不爽利,就立刻从我身上下去!”
“呵呵,为夫自当尽力。”
……
“为夫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哪次不弄得你要死要活?”傅春聆调笑,“娘子,放松点儿,好戏才刚开始呢,可别泄了。”
正当两人都沉浸在无边欲海之中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傅春聆抬起头,屏风之后,是一双惊诧到睁得极大的美眸,眸里蕴着层雾气,满是不可置信,几是呆住。
也不知她在那儿看了多久。
傅春聆并不声张,只是竖起一根修长食指放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
她睁大眼睛作惊惶模样,露出来的耳根子立时通红,旋即扭转身跑了。
看着那个落荒而逃的背影,傅春聆无奈的笑了笑,他和楼玉芷的这桩婚事算是彻底泡汤了,不过他也不后悔就是了。
……
孔妙搂抱住他的脖子,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忍不住又探头吻了他。
两人火热的身子扭抱在一起,相互亲吻着。
纵使他们之间的关系再是分崩离析,身体的反应却是真实的,这亲吻和往常一样令人意乱情迷,渐渐地,两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正当傅春聆情不自禁时,忽然舌尖一痛,继而猛地被怀里的女人推开。
“傅春聆,你、你……荒淫无耻!”
傅春聆缓缓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喘息着,一贯冷淡凉薄的薄唇因为方才的激吻而染上淡淡水红色,神情堪称迷茫的望向了面前的女人。
“怎么突然又不行了?你只顾着自己舒服,就一点也不顾念我了?”傅春聆揶揄道,“这么憋着我,不怕我憋坏了?”
“没了你,我还活不成了?”孔妙眼角还泛着春,妩媚地白了他一眼。
“是我离开你活不成,心肝儿,看在我这么卖力的份上,就可怜可怜我吧。”傅春聆眼眸里满是柔情缱绻。
孔妙不让他靠近,用近乎威胁的语气说道:“傅春聆,我警告你,休要做些出格的事来,否则我就去递状纸,告你奸污良家女子!”
“呵呵,好个烈女,不过这话从何说起,刚刚可是你勾引的本王。”傅春聆低低笑了两声,“再说做一次怎么了,敢情我们从前没做过夫妻?”
“今时不同往日,我已经不是你花钱赎来的低贱妓子,”孔妙指着他的鼻子,又道,“光天化日你就在楼府行□□之事,我要是把这件事捅出去,必将会在京城之中掀起轩然大波,到时你多年的清誉就真的毁于一旦了,看你以后还如何在朝堂上立足。”
傅春聆微微吃惊,他这个奸人的都没发话,她竟然敢先发制人,轻声笑起来:“这事情若真传出去,你的清白也毁了,你敢说吗?”
孔妙道:“清白?那算是什么狗屁!我不过一个低贱妓子,哪儿还有什么清白。”
傅春聆慢条斯理的说道:“你可知道一旦事情闹大,不仅楼太傅会受到牵连,连同你还未嫁人的姐姐,以及你哥哥的亲事都会受到波及,至于你……恐怕就更艰难了,只怕真的只能沦落到给人做妾的地步了吧?”
孔妙听了这番话顿时噎住,懊恼地简直想给自己两拳,她在干什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啊!
傅春聆凝滞了很久,脸上的表情渐渐归于沉静:“既然你心意已决,本王若再厚着脸皮贴上去,也是自讨没趣。整理一下衣衫,随本王去个地方吧。”
孔妙大睁着眼睛望向他:“去哪儿?”又漠然的移开目光,冷淡道,“我不去!”
“你不去也罢,不过明天若有什么闲话传出来,可别怪本王没提醒你。”
“你——”孔妙吃惊地瞪着他,“你拿这个来威胁我?”
傅春聆抬起一只手来理了理她的头发,神情似是很疲惫,但语气依旧温柔:“若你肯依从,此事过后,本王便从你眼前消失,再不相见。”
“当真?”
傅春聆翘起唇角:“本王只爱你一个,可你却翻脸无情,只顾自己爽,不管本王死活,本王还爱你做什么?”
“……”
二人仿佛野合似的,手忙脚乱的在这房内上演了一出春宫戏,一时事毕,二人又一起低头系腰带抻衣襟理头发,各自收拾齐整了,若无其事的同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