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钊钊之鹤(重生) 第6章 第 6 章

作者:莓子兮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4-13 21:08:05 来源:文学城

两人的视线就此相碰,前者神情收敛,后者却显得几分坦然无畏。

上一世,萧河并未插手杜家惨案。

关于夏抚澜的死,也只是听他人提起过,并非亲眼所见。

旁人所以为的真死,现下看来恐有蹊跷。

在来找时钊寒的路上,萧河便细细想过了。

如若想从凌渊司的地牢里救走夏抚澜,只能玩一招偷天换日。

而以假换真,他们能动手的地方只有三处。

地牢、赴刑的路,以及执刑的断头台。

其中,他们都清楚的是,只要夏抚澜上了断头台,除了趁乱劫人,否则绝无可能。

在尚未得势之前,时钊寒一直都是谨言慎行。

方长恒确有实才,但也达不到为其冒险的地步。

而萧河,那就更不用说些什么了。

倘若夏抚澜在行刑的过程中有所差池,萧斐也必定受其牵连。

而这也是萧河苦思冥想之后,仍旧觉得不妥的地方。

无论是在地牢还是在赴行的路上,看押夏抚澜的官员都是凌渊司的人,倘若他想动一步,都必须有萧斐的配合。

而这又恰恰是萧河所不愿见到的,他不愿将二哥牵扯其中,也并不打算让萧斐知道此事。

重活一世了,任何人都必须为他的家人让步。

方长恒没用,亦或是不重要吗?

对于萧河来说,方长恒重要,也不重要。

他非皇嗣,以后无争权夺位之忧虑,也更不可能有大逆不道谋乱之心。

他不像时钊寒,自懂事起,就要为自己、为以后铺设埋路。

方长恒是有才干之人,但也须被圣明所领导,才能有所一番实业。

萧河虽自诩不凡,却也知晓自己并非合适的人选。

而之所以答应方长恒,不过是为了进一步验证他心中的猜想罢了。

上一世夏抚澜被救走的可能性极大,必定是时钊寒插手干预了此事。

时钊寒手下有一人名为李怀慈,乃是一名易容术高手。

他所制作的人脸面具,常常以假乱真,即便细看之下也难发现其端倪。

换个身型相仿的女子再带上此假面,即便是和真的夏抚澜站在一处,也难辩真伪。

只不过萧河仍有疑虑,尚且不知时钊寒是用了什么法子将人换下来的。

重来一世,他倒是十分想知道是否能凭借一己之力,更换他人的命运。

时钊寒盯着他的眼眸深不可测,开口问道:

“方长恒和你有何干系?”

他跳过夏抚澜不问,意指所在,疑心自是不一般。

萧河倒是镇定自若,放下茶杯道:

“我与方长恒又不认识,只是听二哥说起杜家惨案一事,倒觉得夏抚澜十分可怜。”

年轻时的萧河善良,且具有很强的怜悯之心,即便在不久的以后,这些看似美好却实在无用的东西,确实难以找回了。

萧河自觉得说的没有问题,时钊寒疑心深重,恐其往深了揣测,自己事小,断了方长恒前程事大。

“身为女子,错信他人也就罢了,薛子舒那良心狗肺、背信弃义的小人却也这般糟践她。”

“杜晚死的不算冤。”

时钊寒盯着他,一言未发。

萧河知道话虽说到这里,时钊寒也难信自己的一面之词。

更何况夏抚澜一案,事关杜晚手中的人员来往名册,牵连不断。

稍有不慎,恐有姓性命之危。

在没有蓄起自己的势力之谦,时钊寒绝不会让自己陷入如此境地。

又或是时钊寒想要动手,却并不愿让萧河猜到一星半点的缘由。

如此一想,萧河觉得今晚是再难说动他了。

“师兄若是觉得我幼稚可笑,大可直接回绝了便是。”

说罢,萧河作势起身。

“你我虽师出同门,但各有各的难处,师兄不帮我也绝无怨言。”

“只可惜那方长恒倒是个痴情种,夏抚澜一无清白名誉,二来在凌渊司受刑身子骨大不如从前,也不如从前好看了…..”

说到这,萧河便凭空生出一些惆怅来,自嘲道:

“即便如此,夏抚澜死后也依旧有人惦念,时刻想着替她报仇,我死后又有谁会挂念着呢?”

听闻此话,时钊寒忍不住皱眉。

“就事论事,你又扯到自己身上做甚。”

萧河一愣,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说了些不该说的,便掩饰一笑。

现在的你当然不会知道,在这之后我会失去所有的至亲所爱,身边仅有一个你。

而战死殁关的那一晚,你又在何处?

是在疾行赶来的路上,还是在凌天殿与他人把酒言欢?

我死后的日子里,是否会有片刻想起,哪怕只是在寂静无人的夜里。

想起有个叫萧河的妻子,想起年少曾并肩而行的师弟。

萧河神情落寞,也不想再说什么,道一声叨扰了就要离去。

时钊寒却在他转身走至门口之时,突然开口道:

“就这般同情夏抚澜?”

萧河回头看向他,万般情绪皆已按了回去,神情平静道:

“师兄是又肯帮了吗?”

时钊寒没有回答,只是问道:

“你想怎么做?”

萧河道:

“来的路上我便细细想过,倘若我要绕开我二哥,不牵连他人,救出夏抚澜可有法子?”

听闻此话,时钊寒微微一顿,冷笑道:

“你倒是心疼你二哥。”

萧河莞尔一笑道:

“我是心疼我二哥,但我更信任师兄你不是吗?”

凌渊司的地牢日夜都有重兵把守,一个时辰交替一回,其中还有金武卫不定时巡逻。

想要完全避开难上加难,时间上过于紧迫,夏抚澜明日午时就要被斩首,赴刑的路上就算是想要调换,也无可下手。

押送死囚犯的囚车虽不坚固,但内里设有机关。

只要有人敢劫囚车,意图救人,插入内里用以控制囚犯行动的八根长木钉,就会死死的插进囚犯的身体里。

而囚犯的手脚也是被铁链重重束缚,没有官员特定的钥匙,短时间内也是无法打开的。

所以,只要夏抚澜被押上囚车,他们便再无机会将人救下了。

眼下只剩下唯一的一条路可走,但萧河又不想牵连萧斐。

即便他们做事再天衣无缝,无人察觉,但谁敢保证以后会不会有人寻到蛛丝马迹,牵扯到萧斐甚至累及性命。

萧河绝不能冒这个险。

时钊寒端起茶杯,仔细端详着其上的涟漪,轻声开口道:

“阿鹤,倘若你真不想借助兄长之力,那就要从别处下手了。”

萧河蹙眉,“师兄,我不知,请您明示。”

时钊寒莞尔一笑,放下茶杯站起身来。

“此事简单。”

“夜也深了,你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眼见临门一脚,时钊寒却故意端着不说。

即便是要走,也不是现在。

萧河蹙着眉,不解的问道::

“师兄,你这是何意?”

时钊寒朝他靠近了几步,萧河比他矮了大半个头,抬头看他,无形之中深感压迫。

“萧少爷,就像你说的那样,即便你我同出师门,我也并无义务帮你。”

时钊寒嘴里冒出来的字,字字冰冷。

“想救夏抚澜,你却又不想以身试险,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听闻此话,萧河却不觉得意外。

时钊寒本性冷血,除非有所图谋,否则绝不会轻易插手。

萧河想到了那铸好的两把剑,其中一把原本就是要送给时钊寒做生的礼物。

如今他不想再送,又因夏抚澜的事必然要欠他的人情。

萧河只好说道:

“此事就算我欠你的,日后你若有求,无所不应。”

时钊寒看向他,“此话当真?”

“我向来说话算话。”萧河回道。

时钊寒这才微微勾起唇角,“子时已过,今夜你便留宿一晚吧。”

萧河点点头,“那夏抚澜的事…..”

时钊寒未急着回他,先是喊过益惟,让其将侧殿收拾出来,这才回答萧河的问题。

“既然你不愿牵连了你二哥,那便只能在赴刑的路上动手。”

“劫车?”萧河迟疑道。

时钊寒摇摇头,“劫车闹的事情太大,到时候你我都不好收场,势必还要牵连他人。”

“你可知明日有一只被贬漠南的队伍正好经过大雁街?”

提起这个萧河隐约有些印象,”可是滇山何家一脉?”

时钊寒道:

“正是,何家嫡亲一脉被贬,何猷谦几个本是要被皇上斩首示众的,有温皇后求情,这才改为贬至漠南。”

“因是从轻发落,但游行示众是免不了了,所以明日这只囚车队伍便也从大雁街经过。”

听到这,萧河哪还能不清楚他的意思。

只是没想到仅十七岁的年纪,时钊寒竟能将凌天都各人各物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萧河将心里的那点异样按了下去,镇定道:

“钊寒师兄是想在那时混淆视听,将夏抚澜的囚车与何家的囚车调换对吗?”

时钊寒并不否认,“此外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

“何人替夏抚澜受砍头之刑,你可安排好了?”

萧河道:“有所人选,但还未想好。”

夏抚澜虽可怜不假,但如若要无辜之人替其受刑,即便是萧河过得去良心那一关,夏抚澜也是不愿的。

所以萧河只是说尚未想好,时钊寒倒是看出了他的犹豫,却也未逼着他做抉择。

“时候不早,去歇息。”

萧河点点头,这才跟益惟去了侧殿。

等到四下无人,一切都归于平静之时,时钊寒重新点燃炉香。

甜腻的味道充斥着鼻腔,袅袅白烟升起,令人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

时钊寒的眼眸在光影下晦暗不明,目光却落在对桌良久,那曾是萧河坐过的地方。

茶盏已凉,萧河只碰了几口。

此时却被一只苍白有力的手抓起,一饮而尽,连同苦涩的茶叶也一并嚼碎咽下。

“川摩勒。”

后殿悄无声息的走出一道身影,跪于时钊寒的身后,像一座高且冷硬的雕塑。

“都听见了。”时钊寒靠在椅子上,闭眼养神。

“是。”一道很淡的声音响起。

“他是不是瞧着比以往瘦了许多?”

像是自言,又像是自语,不待人作答,时钊寒淡淡开口道:

“去办。”

“是。”

看到评论里面有宝们问了,时钊寒的重生其实和小鹤不同,不是属于传统意义的重生哈

至于这个时候是不是已经重生了,我就不提前剧透了,留一个悬念给你们~~爱你们么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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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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