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 第23章 殿试论人性

“那就开始吧。”萧凤溟习惯性地微笑，眼神看着台下一众考生，心里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监考官见太子已经发话，自是上前宣布，“殿试正式开始，请各位考生各抒己见，以论高低。”

诸位考生以礼入座，经过一轮沉思后，别开生面的殿试才刚刚开始。

“我有一论。”一位考生从位置上站起来，向台上的太子行礼后，就依照规则，说出自己的想法，“人性本善，初生稚儿，不懂凡尘俗物，自是一片空白，可见人性本善。”

“我反对。”另一位考生从对面站了起来，“人性本恶，初生稚儿也有自己本能与**，他们会自觉采取行动去得到自己想要的，这难道不是人性本恶的体现吗？”

“我同意人性本善的观点，孟子曾提倡性善论，早就指出人性本善，善是人性的根源点，有善端才会有善行。”

“我反对他的观点。人的天性是与生俱来的，无节制的掠夺和**就是人的本能。”躬身行礼，此人又道出自己的观点，“道听途说，德之弃也。此话为孔夫子所言。早在几千年前，荀子的性恶论就名扬天下，正是因人性本恶，所以诸位考生才会接受良好的教育，去规范自己的行为。”

唇齿之战，殿试的辩论分外激烈，而沈歌颜一手托着脸，一手搭在膝盖，手指在外衫上不停地敲，乐在其中地欣赏着他们的表演。台上的人看着台下的辩论，不停地记录着所答考生的积分，以做最后的评比。

“我附议人性本善。”沈歌颜本来在津津有味地看戏，不想旁边考生耐不住激动的心情，猛地站了起来，众人的目光也集中在一处，“人性本善，教育的存在，是为了人性的升华，让人的品格更上一层楼，去变得更加美好。”

......

“宋同生，你有何高见？”一旁的考生回答完后，并没有立刻坐下，将祸水东引，直接浇到了旁边的“宋凌熙”。

“哦。”沈歌颜被当众点名，众人的视线一下子集中在她身上。

宋凌熙自小放浪形骸，如今进入殿试，肯定是侯爷推波助澜。沈歌颜自是不信他们会期待自己的回答，想来更期待自己出丑。

“我的想法，我的想法自然是非善非恶。至于为什么？”众人不怀好意地看着“宋凌熙”。

“人性是什么？古之圣贤还未讨论出个所以然，诸位考生的微薄之力，自是无法追究到底。人性本无善恶，无非是人下的定义。初善，初恶，对结果的影响是相等的。既有善行善果，自有恶行善果。我们应追求的是过程与结果，以教育规范人生，以规则规范行为，最后结果如何，在乎是自己，而非人性。”沈歌颜自有心中的想法，自己替代了宋凌熙，但不会事事按宋凌熙的性格来，少爷的任务和自己的抱负，她不愿意舍弃。

不知何时，台上传来一阵掌声，随之而来的是台下的掌声阵阵，“宋凌熙”顶着无数的目光，微笑着坐回原位。

“嗯。”沈昭燃轻声肯定，他素来淡泊，点头肯定已是莫大的荣幸，沈歌颜从未让他失望过。

沈歌颜见自家公子的肯定，心里有股暖流经过，女子早已不是无才之辈，但世事对女子从未宽容，他的不偏见已是最大安慰。

沈昭燃瞧见台上太子的眼神，已从自己身上，转移到旁边的“宋凌熙”。萧凤溟又看了一眼宋云祁，不露痕迹的轻笑，脱离草包之称，他倒是藏的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