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那一天黄锦瑜还是会忍不住的反胃,那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那根本就不是人能做到的事!
血红色的触手如盛开的花瓣在此刻绽放,它们蠕动着、扭曲着,一片片上面的粘腻清晰的血管。
它们舞动着散发出腐烂的气息。
黄锦瑜哆哆嗦嗦拿出今天刚领到的对讲机还不等她有下一步动作一团不知名的肉块就掉到了对讲机上,她机械的抬头却只看到两位前辈的身型摇摇晃晃似是有些站不稳了。
越过他们她看到那个拿剑的女孩猛的削下一半翻滚的“肉片”。
奇怪……她僵硬的伸手触碰自己的脸,上面的滚烫的新鲜血液。
就像是刚流出来的一样。
两道身影终是倒在了地上一颗圆形的东西滚到她脚边黄锦瑜下意识看了过去。
啊,是他啊。
这个前辈今天早上还给自己了一把喜糖,他寡了三十二年终于和心怡的对象结婚了。
这不对的吧?
她恍惚的想。
“他还说下周就举办婚礼了呢?”
“起来!”与落强行把愣在原地动弹不得的黄锦瑜扯到一旁。
“等等……对讲机!”她被扯了一下大脑终于成功传达到了信息,她的这两个前辈已经死了。
“啧……”
现在要什么对讲机?
身体越来越难控制与落也不知觉烦躁了起来,她猛推黄锦瑜一把。“跑!”
黄锦瑜被推了个酿跄又倒回了地上与落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她整个人都在不住的颤抖,这样子她一个人根本跑不动!
“我……我我,我好像动不了了……”
这边僵住了可相鹤却在这时再一次发起进攻,薄薄的肉片速度极快与落不得不转身专心抵抗。
“咳!”浓厚的鲜臭味让与落差点就吐了出来。
手腕用力一搅把两片烦人的肉片砍断,不等下一次攻击她直接提剑冲了上去。
这种时候她的大脑突然想起了范泽雨或者应该说是宋翎,虽有私心但他的所作所为也成功提高了与落忍耐力,在身体即将被斩断时她猛然发觉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自残的行为了。
至从再次和星影说上话后她好像就不在需要这种皮肉上的疼痛了。
上次范泽雨给她疗伤还把疤痕一起抹去了,这么久她都忘了她曾经是什么样的了。
不过也必要了短短几天她几乎每天都能感到她曾刻意自造的“疼痛”。
眼神恢复清明她心下已然决定,既然躲不掉就尽量让伤落在不影响生命的地方,然后就是……她手紧握剑柄,这个角度正好可以打到他的本体。
这么久以来相鹤都是操控着肉片行动他本人没有移动丝毫。
他会用肉片挡在面前,所以这是个不容错过的好机会。
这个角度,在剑挥下前与落想:会把她的腿砍断的吧……那就更不能犹豫了,她这一击必须打击到相鹤。
剑头刺进了相鹤的头颅设想的疼痛却迟迟未来。
有另一道身影她以极快的速度冲到与落面前。
闪着光的警徽掉在地上下一秒它的主人也被击中在与落眼中被砍成两半。
“滚!!!!”
与落的瞳孔猛然收缩,下意识想回头可真相就是那个哆哆嗦嗦的实习警员把她救了……她是怎么在这么快的时间里跑到自己面前的?
与落不明白,既然她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先跑?
相鹤怒吼着控制着全部的肉片都在激烈上下拍打,他不敢用它们去触碰与落,现在的他感觉不到痛这也就意味着即使他自己失手把头削下来了,他也不会有如何感觉。
与落强忍愤怒咬牙用力向下拼尽全力把剑身也刺进他的头里。
如果说之前她一直还留有不要彻底杀死对方的想法那现在,感性告诉她:杀死他不要留情!
理性告诉她:杀死他,他可以成为威慑的手段,这也是打乱对方步骤的好机会。
“同样的话还给你……”与落的视线再一次变得模糊,虎口也被撕裂流出丝丝血迹融入衣袖便看不出它来过的痕迹了。
“你真觉得我不会杀你?”
“滚!滚滚滚!给我滚下去!!!”
相鹤此刻再也顾不得其他不顾一切操纵所有肉片向与落袭来。
“……迟了。”
身体猛然放松与落从半空中落下,相鹤看着视线旋转停在他不能动弹的身体上最后砸到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举……举起手来!”
躺在地上的与落此刻只觉得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她对门外的声音毫无反应只是看着相鹤的身体倒地她才缓缓闭上眼睛。
暂且算完成了一件事,接下来她要先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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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潮湿的山洞,星影不知道魏贺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
只见他左顾右盼确认周围没有人后抬脚走进了山洞,在他进去后两分钟一只乌鸦紧随其后。
洞口不大只能供一人通行魏贺走得缓慢时不时需要停下来确认脚下的路,很显然他也是第一次走这样的路。
她是在马路边开始跟着魏贺的,当时的他神情焦虑时不时拿出手机反复的看。
星影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她停在路灯上看着魏贺拦下出租车她才扇动翅膀跟了上去。
回到现在魏贺终于在前方看到了一丝细光,虽然微弱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里它还是很显眼。
咔咔咔咔咔咔
一连串啃食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魏贺脚步一顿像犹豫了一瞬才继续迈开脚步快速前进,这次即使被凸起的石块绊倒又或者是被旁边的岩壁擦伤他都没有放缓脚步。
洞口的另一边是什么?
星影停在一块石头上静静看着魏贺跌跌撞撞的向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