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的花瓣秦鸮不自在的眯起眼打量着周围。
他应该是死了的,为什么会在这?
“你是谁?”
“救了你的人。”
秦鸮蹲下身想触碰地上的花瓣,不料他的手指才刚感受到一点柔软的触感它就瞬间石化,在秦鸮面前粉碎。
“别动它。”
“你身上的能量和它们可不对付。”
“你为什么要救我?”
“谁知道呢,也许是看你顺眼?”
这确实能称的上理由。
于是他站起身对着虚空道:“萧清云呢?”
“嗯?”
似有不解她拉长了嗓音。“我难道会看谁都顺眼吗?”
“当然了。”轻快的嗓音如纱布轻浮落在身上,他听到她漂浮不定的声音说,“我一向善良。”
————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桌前,星影正襟危坐严肃的看着与落的眼睛。
“先说坏消息?”魏贺咽了口唾沫有些紧张的扒着外卖袋,突然被告知了自己原本的身份他的内心还是比较复杂的。
虽然在过去的日子里他不止一次想,如果我也有父母会怎么样?
如果我能在一个正常的环境里长大会怎么样?
如果……我不是被抛弃的,会怎么样?
他下意识想逃走,包括让她窥探到一角真相的与落。
可是……他抹了把脸,这个鸡蛋饼真是太好吃了!
好吃到他舍不得移动分毫。
“坏消息是她们逃走了。”星影没有察觉到魏贺的异样继续说着。
与落点点头她视力还是不错的,端起茶试了试温度。
“好消息?”
星影迟疑了一下还是张开手掌露出里面的东西。
——一把铜色的钥匙。
又是钥匙,好像所有人都对钥匙情有独钟。
“楚琳,也就是楚倩的妹妹她说把light送给我了。”
“咳咳,咳咳咳!啊?”魏贺停下进食呆滞的看着星影像是无法理解她说的话。
与落也有一时的呆愣。
不是……啊?
“但我们没谈拢。”她摇了摇钥匙。“她们逃走了。”顿了一下组织了会语言她皱着眉说:“他们两在天台上炸成一滩血雾就无处可查了。”
……炸?
魏贺正努力往嘴里塞拌面,听到这个显然他突然一顿。
“等等……”停下动作他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迟疑的说:“你确定?”
“我确定。”星影静静看了他一眼,他为什么是这副反应?
就好像他也见过类似的场景一样。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魏贺下意识回答注意到星影的眼神便强行压下情绪干笑一声。“就是觉得这样的事好像有点可怕。”说着他又塞了口面条含糊不清的说:“你们继续。”
“没了。”星影摊摊手表示言尽于此。
“唔。”
不该出声的,魏贺有些懊悔。
“我打扰到你们了吗?”他端着面起身,“那……那我先回家了?”
得快点离开……他们居然会是他们!
“嗯。”与落淡淡应了声不打算阻拦只是拿出手机冷漠的报了个数字。
魏贺:?
“你吃掉的东西全部价格。”
“哦……”
等到魏贺走出房子他没有一丝停留沉着脸下楼离开了。
“星影。”屋内,与落握住星影的手说:“还记得吗?在域界里他说他还有个妹妹。”
可出来后不管是压下原复还是几人单独在房间里,对于他的妹妹他都只字未提,这和他在域界里想和她们寻求帮助的样子完全不符。
“还有他刚才的反应,星影我觉得他会遇到阻碍。”
“我明白了。”
“好的。”与落手里紧了紧,“去吧小心别被发现了。”
“等我回来。”星影笑着收回手变成一个道黑影飞了出去。
“枫。”
看着星影再从窗户外飞了出去与落转过身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她常用的长剑,她将剑锋对准了枫。“有什么想说的吗?”
“与落?”枫疑惑的眨眨眼满是不解。“你要杀掉我吗?”
“你不觉得这是个多余的问题吗?”与落不为所动。“当时房间里人多我也没仔细看现在想来那个明显高于一般人的身型好像确实没有一起出来啊。”
“枫”看上去嘴角抽动像是在极力抑制着什么。
“这是其一,其二则是枫不会反驳我说的话。”话锋一转她露出个讥笑,“况且那盘炒蛋真的很难吃。”
“最后,枫比你想象的更在意楚倩。”
“你的伪装真是太拙劣了相鹤。”
“那我好像确实没必要再装了。”相鹤咧嘴一笑反手一把掀翻桌子朝与落扔去。
与落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一挡一斩桌子被砍成两半砸到门框上,直接把大门的路给堵上了。
相鹤吹了声口哨兴致勃勃的开口道:“既然你早就怀疑我了那为什么还要让她离开单独面对我?”
“真觉得我不会杀你?”
“她也有她要做的事不是吗?”与落猛的上前对着她的脸毫不留情的砍下去。“他妹妹还在你们手里吧。”
“虽然他没说可那不代表他不会不去找。”
魏贺一个战五渣,还不知道他离开这个房间后又会遇到谁。
“哦?那干嘛不把他留下来。”相鹤伸手格挡。
“因为她会解决掉魏贺遇到的人,而我也会打败你。”
鲜血溅了一身一段手臂掉了下来,他挡了但没全挡住,于是相鹤扭身就是一脚还未落地的与落来不及反应被结结实实踹飞了出去。
“你的笑话很有趣。”
墙面出现裂痕而相鹤乘胜追击一拳直击面门,与落连忙侧头躲过一手撑地一手挥剑,这次她对准了相鹤的腹部。
噗呲,一剑插了进去与落没有迟疑迅速起身连带着那一剑在相鹤肚子里划开一道裂口。
“呼……”与落身型摇晃了一下,那一击打得她有些头晕目眩的,伸手在后脑勺是摸了一下——一手鲜血。
“你不会觉得这能让我倒下吧?”相鹤此刻的身体还是一副少女的模样,与落看着那副与自己无异的身体转身,捞起散落一地的肠子粗暴的把它们全部塞回肚子里。
“这点攻击简直不痛不痒啊!”
砰——
大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两名刑警举着枪冲进屋子。
“全都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黄锦瑜作为到警队实习了三个月的实习生好不容易和两位前辈一起出外勤。再知道自己能一起出任务时她还有点激动,听报警的阿姨所说楼上住着个小姑娘。
这么大动静不像是那个文静的女孩搞出来的,听见声音她先是敲门结果没有人理,里面还传来激烈的撞击声。
阿姨怕出事于是赶忙报警。
根据楼下阿姨对与落的描述黄锦瑜自动把人想象成了一个十四五岁独自居住惨遭坏人入室的可怜女孩。
作为人民的依靠,我!黄锦瑜,定不负群众的期待救民于水火!
怀着这份慷慨激扬的情感她与前辈们一起冲进屋内。
然后她就看到了两个全身粘满血迹的少女,其中一个还在往肚子里塞肠子。
胃里一阵翻涌她赶忙捂住嘴却不敢再抬头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场面一时僵住了,与落迅速反应过来趁相鹤还愣着提剑对准他的脑袋砍去。
虽然不知道这人什么情况这么严重的伤他却一点感觉也没有但现在的情况不容她多想只要把头砍了那他的体质再怎么强悍行动也一点会受阻。
而相鹤也反应过来了,她的目标是自己的头,但他丝毫不慌反而张扬的笑出了声。
“没用的!”
他徒手抓住与落的剑想让其停下来,与落神色一凝直接跃上剑柄用身体的重量加上刻意控制的角度将他的另一只手也卸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几秒的时间三名警察的脚边就多了条完整的手臂。
黄锦瑜看着这手臂脸色煞白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
“立刻停手这是第二次警告!”另外两名警察比他镇静多了但微微发颤的手臂还是反映了他们此刻的不安。
这太凶残了!
一人示意身后的黄锦瑜马上请求支援。
“我说了没用的。”双臂尽失的情况下他大笑着做出一副怪异的动作。
与落直觉不妙立刻上前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时间到了。”
霎时间周遭所有属于他的血液全部都像活过来了一样自动依附在相鹤身上,就和在域界里一样,但不同的是他并没有变成一个血球那双阴鸷的眼睛始终看着与落。
眼前一阵恍惚与落咬牙后退,退到那三个警察面前。
“现在。”
血液溶于体内他变成了原本的样子。“把你们全都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