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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各种被忽略的细节一齐冲入脑海。
不对啊……
与落愣愣看着星影，她记得她们之间的心理沟通是有距离的，她有估算过大概就是21米。
这个距离她怎么会看不到星影？
那她们是怎么取得联系的？
“与落？”
“……没事。”
与落摇摇脑袋让自己的思绪清醒些。
“阁下怎么称呼？”
“巴德尔。”
“好，巴德尔。”与落死死盯着它不敢松懈。“是你做的。”
“是我。”巴德尔回答道，“也不是我。”
“小姐，我只是一个傀儡。”
“可你知道得比它多。”
这个它指的是霍德尔，那颗西红柿。
“是他创造了我，他给予我“生命”并赋予了使命。”
“与落。”
花椰菜没有脸可他说这话时却好像在微笑。
“巴德尔，霍德尔，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北欧神话中的光明之神和黑暗之神。”
花椰菜长舒一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相黎喜欢的蔬菜是西红柿，相萍喜欢的颜色是绿色，相雅喜欢用胡言乱语来逗弟弟妹妹们开心。”
“而相鹤他从小到大的惩罚就是被关在冰箱里。”
“你们告诉我，相鹤在哪里？”
死一般的寂静，除了几道喘息声所有人都僵在原地被这番话给震惊到了。
“这个答案……还真是出乎所料。”
谁说域界里的自己就一定是人？
她们……不，包括相鹤本人，他也没有意识到。
从他“死亡”的结果来看比起事实他更容易受感觉的影响。
比如他感觉自己受某种东西的限制。
比如他感觉自己死了。
比如他感觉自己是张扬的存在。
所以才有了巴德尔。
而他顾忌的东西不是那个洞穴里的生物。
是知道一切虚景的巴德尔。
是真相。
然后她亲手把霍德尔给送出去了。
草……
“我该如何让他意识到？”
“把我带到他身边，只要我被他吃掉了，那么他就是相鹤了，被自己隐藏起来的相鹤。”
“……”
“不对啊。”
星影扶着与落突然插话道：“巴德尔，虽然你一直叫我去找霍德尔可是你并没有用实际行动阻拦我啊。”
“你一巴掌可以拍死八个我，我拿什么拦你？”
与落揉揉肩膀这会的功夫她已经缓过劲来了，半血也打。
“那你还帮我们建立联系？”与落笑了笑伸手把花椰菜抓到手里。
“口是心非啊。”
巴德尔沉默了就在林禹绮认为他不会开口了，无奈叹气她刚那出一根充电线打算死马当活马医看看能不能得到他的记忆。
“……你比想象中的要难缠。”
“谢谢。”与落撇了林禹绮一眼示意她先别动。
“不过我刚才是诈你的，我也不知道我们之间的联系有没有你的事。”
“。”
这就难搞了啊……
她和星影能够在意识里沟通的事她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发现。
他是怎么知道的？
巴德尔真的如他所说只是一个储存记忆的傀儡吗？
“你知道的也不少。”
巴德尔晃晃脑袋不搭话。
“再说了，你也没有立场帮我们，花椰菜老实告诉我你误导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花椰菜沉默，花椰菜挣扎，花椰菜放声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我都说了不行！你还让我做！！！”
“辛苦了巴德尔。”
随着巴德尔的叫喊声落下树林中走出一个不足一米一的孩子。
“与落，你还记得我吗？”
是相黎。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那边的林小姐，不和我打个招呼吗？”
“相黎我欠你的已经还了。”林禹绮面色阴沉。“有事说事别在我面前秀存在感。”
“你们认识啊？”
星影回头把两人都看了一遍，相黎虽然是稚嫩的童音但她怎么还从中听出了一丝打趣的意味？
“哦。”相黎笑笑带着一种戏谑的语气说：“谈过。”
“祝福……呃……不是，节哀？不……”
“恭喜二位。”与落转身正大光明的打量林禹绮。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以为我想和她扯上关系？”
“不，我在思考你们是同伙的可能性有多大。”
“零。”林禹绮面无表情道，“我讨厌她，拿远点谢谢。”
“嗯，好。”
与落回身迈开脚步靠近相黎，低头她用手抓住她的脑袋。
“你搞的？”
“对！”相黎想挣扎奈何力气不够无法撼动与落分毫。
“想知道为什……”
轰——！
还不等她把话说完与落拽着她的脑袋使她双脚离地，在用头着地把厚实的大地砸出一个凹陷。
“我没心情和你们玩什么解密游戏。”
她压着相黎也不管她现在的身体是个小孩子，此刻已经后脑冒血眼神涣散了。
“这力度死不了的，起来。”
“……你妈……很痛啊！！”
一旁的林禹绮在幸灾乐祸的笑。
“为什么不反抗啊相黎，难道是因为你做不到？”
“你放屁……”相黎怒急大骂。“操！”
“我对你们的事没兴趣，对你们为什么知道我也没兴趣。”与落单手临起相黎迫使她面对自己。
“一大堆破事烦得很。”她轻声说：“烦得我想干脆把你们全杀了。”
她的神情平静说说出的话却与之形成了鲜明的割裂感。
“与落？”星影唤她拉住她的手。
“别因为不耐烦杀人。”
“……放开我好吗？”
“不好。”星影握得更紧了。“如果是出于某种理由，不管是多么无厘头的理由，你说想杀她我都会帮你。”
“但不是泄愤。”
“你……”
“我懂，我可太懂了。”星影打断施法。
“我就是你存在的世界我比你还懂你。”
……
“我知道这话有点烂大街了……”
“但是与落轻易用自己的力量杀死一个人泄愤，这真的是你想做的事吗？”
“不是泄愤。”与落闭上眼，在睁开时已毫无波澜。
“这是最快的方法。”
“你要的理由我可以给你。”她移动手腕把两人相牵的手移到身侧。
“她挡了我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