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劳苦一年的农民伯伯已经得到了他们辛苦一整年的稻谷,一年的劳累都将在此刻化为得到补偿,而辛苦了一年的与落在马不停蹄地忙活了十三个小时后她被通知开除了。
“老板你开玩笑的吧!”
一名手拿锅铲的男人带着怒意对面前的女人说。
“就是啊!我们没做错什么吧为什么要辞退我们?”一旁的女服务员也很是不解。
老板姓陈名珠染了一头褐色的波浪卷,听到两人的质问也只是淡淡的说:“就是不想开了一决定关门回家。”
陈珠今年四十多岁开了一家火锅店办的也是小有成就,在周边的口碑很好还有不少回头客而就在刚刚陈珠突然要求把店关上各回各家。
正当众人感叹今天怎么提早下班陈珠直接来了句“火锅店她不干了。”
还说补偿款已经给他们一人了五万。
“老板你别闹了……”女服务员很无奈但同时也有些不安,陈珠平时对员工都是和颜悦色从不苛刻他们,加上她本身学历不高出去混很难再找到这种待遇的工作,所以她是真的怕陈珠撒手走人。
见陈珠不肯说明原因只是一个劲地赶他们走,两人更不解了齐刷刷地转头看向与落。
然而在账簿的海洋里沉溺的一下午的与落深感疲惫没加入他们讨伐的队伍只是平静的问了句:“陈珠你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谁懂,算了两小时的账发现不平,差了三分,她简直要疯了一下午都在各类账单之间来回穿梭还要把试图自掏腰包的陈珠赶出去。
她的心早就死了。
“那个…”似是看出了与落平静外表下的波涛汹涌陈珠顿了顿眼神复杂的看了一圈众人缓缓开口:“其实,我这么做是因为我觉得钱赚够了想去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
“你可以把店留给我打理然后自己去实现人生理想。”与落不带丝毫感情的说“反正你平时也这样。”
沉默片刻陈珠拿起手机点了几下,在场几人的手机依次响起提示音,与落拿出手机一看,嚯,又是五万。
“老板……虽然你给了我7万但我还是不能……”那个接受还没说出口又是一声响动女服务员连忙低下头去看消息“就算十万……”
叮咚看着卡里再度多出两万女服务员硬生生将要说出口的“不能接受”这几句话咽了下去。
而拿着锅铲的男人则是果断放下铲对陈珠一脸真诚的说:“去吧老板追求你的理想吧。” 说完对着陈珠鞠了一躬跑愉快的离开了火锅店生怕陈珠后悔叫他把钱还来。
女服务员看了看厨师离去的背影再看了看陈珠,如果老板真不干了那她还是快点拿钱跑路吧!
“那啥老板,我祝你成功。”
女服务员抱着手机也离开了现场,只剩与落和陈珠两人无声的对视。
“你……”与落刚想问话就被陈珠堵了回去“好了好了天色不早你一个小姑娘早点回去吧,回去吧。”说罢麻溜地转进车冲与落摇了摇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独留与落一个拿着共计十五万的转账通知的手机。看了看手机时间下午五点二一。
……不早?
打车回到出租房的与落进门,脱鞋,把外套一扔一套流程下来直接瘫软在床。脑中想着陈珠今天的异常先是在群里通知说今天很重要要早点到,确实今天客人挺多的因为正好是周日人流量多。
关键在于她一口气给了三十五万,上次看她一次花这么多钱还是在她买车首付的时候。
不对劲……很不对劲,难道是她女儿的事?
外面的乌云渐渐靠拢在一起刚刚还阳光明媚的现在就乌云密布了。
陈珠的女儿失踪了她因此和她前夫离婚但没有离开这个城市,她要找她的女儿。
与落躺在床上有些睡意双眼沉重她迷迷糊糊的看了眼窗外,外面在这几分钟内就暗了下来了她无力的闭上了眼睛深感疲惫,也许账平的那一秒她的大脑也平了吧。
脑袋无力的靠在枕头上她就这样睡了过去。
“嘎!嘎!嘎!嘎!”
这一觉睡的很沉但梦中她好像被一群鸭子围住了,等等……好像不是梦。
猛的睁开眼睛一扭头,窗外的乌鸦:“嘎”
这乌鸦……叫声很是新奇。
走上前去拉开窗户,乌鸦扑凌着翅膀对她再次“嘎”。
……
与落是个孤儿她有记忆以来就是在孤儿院,孤儿院有几个大点的孩子总是抢她吃的。孤儿院有个后院她饿极了就爬树掏鸟蛋然后她遇到了一只幼鸟……不过是后来离开了孤儿院她才知道那是只乌鸦。
现在又有一只乌鸦主动来找自己……
“嘎!”
抽回思绪与落刚想把乌鸦抓进屋就看到它扇着翅膀飞出去了,期间还回头对她又嘎了一声。
这是在叫她跟上去?
想了想与落捡起地上的外套拿上钥匙走出了门,到窗前那个位置时乌鸦果然还在等她。
“嘎!”
乌鸦看见她走了出来飞到她面前在前面带路。
今晚的月亮被厚厚的云层挡住照不到一丝月光乌鸦带着它越走越偏身边也越走越暗。
终于它停了下来站在墙头一个巷子面前。
与落走向它走去想看看乌鸦在干嘛大半夜跑到这种地方,她什么防身工具都没带赤手空拳的如果遇到什么危险就不好了。
这么想着空气中传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她停下了脚步站在巷子前,巷子里很黑看不清有什么东西但味道就是从这里面传来的。
她拿出手机打开照明对着巷子照了进去,在手机的照明下她看到有一个女人躺在巷子中她躺在血泊中。
没有一丝犹豫与落果断收回接近的心思原地拨打了110让警察叔叔来处理。
这个出血量很明显人已经死了血色略黑尸体出现尸斑死亡时间应该在四小时前……用手机照着女人的尸体在看到那一头盘起的褐色卷发时她愣住了。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脑海中出现她快步走上前。
陈珠有个习惯她从来不绑头发一只都是散在肩膀,与落曾建议她在工作时盘起来这样更方便。
当时陈珠回答是“我妈说我散发好看。”
与落没有妈妈她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就没再说起了。
而在现在在这样的场景下看到盘发的陈珠,她的脑子像是突然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什么也说不出来。
与落无声的蹲在陈珠面前,她看到陈珠的腹部被捅了好刀。
“为什么?”她表情空白的看着她的脸。
“这是你今天辞退我们的理由吗?”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没等她回过神来一道声音在她耳边说道。
谁?
与落从地上站起来警惕的看着周围但却没有看到一个人。
“咳……我在你意识里。”与落没有放松警惕
“你是谁?”
“这个问题等下回答,你先告诉我你想知道陈珠为什么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