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小幅度的磨牙,没有太多思考的时间。她抓着该隐的头靠近自己,贴上那止不住得意上扬的唇。该隐却没有动作,巫师用力捏着该隐好看的脸让她张嘴,借用她锋利的牙划破了舌头。
该隐尝到血味后开始回应,动作过于轻柔缓慢,让她逐渐落入陷阱。舌头上的伤口被舔过后就不再疼痛,麻痒在舌上蔓延,随着吞咽带着血腥味的口水进到胃里。缺氧让她有些脱力,只好半推半就的靠在该隐怀里。手从该隐脸上撤下来,不小心碰到了糟糕的位置让该隐哼了一声。
“巫师,再等一下,还差一点。”该隐安抚的揉着她的发,那一定有让人放松的魔力,巫师被蛊惑着伸出舌头。
敲门声传来,门外是来送饭的德古拉。
巫师立刻清醒过来,扯出伸进自己衣服里的手,手脚并用的推该隐,该隐咕哝着没怎么反抗就被推开了。
巫师整理衣服的时候,该隐开门从德古拉手里接过餐盘放在桌上就立刻出去了,门刚落下锁,外面就响起了德古拉的惨叫和打斗的声音。
舌头上的伤口还有点痛,让巫师没办法仔细品尝味道正常的汤,只能先送到胃里安抚痉挛的胃壁。
不一会外面声音安静下来,该隐又又又回来了,坐在她面前。
巫师没办法挖掉该隐的眼睛,所以也无法阻止她的视线,只能让她看着自己用奇怪的东西方式进食。不小心碰到伤口,巫师的表情有些扭曲,该隐被逗笑了。
巫师生气的瞪过去,该隐掩唇,眼睛还是带笑的,怒火莫名就消了。她反思自己今天太过于情绪化了,这样下去会被该隐牵着鼻子走,成为猫爪下被戏弄的老鼠。
巫师停下了进食的动作。
“你吃饱了吗?”
“不,你的视线影响了我的胃口。”
“那就别吃了。”该隐手托香腮,对着巫师缓慢眨眼。
“我们什么时候去。”巫师看向阳台,余晖盖在地毯上,太阳正在下落,即将没入地平线。该隐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这个时候~莉莉丝差不多起床了。”
“我们得换身去参加宴会的衣服,请耐心等我一会儿。”
巫师换上了那条之前德古拉送来的裙子,简单的整理了发型就在城堡大厅等待。吸血鬼强大的恢复能力让巫师在德古拉脸上找不到伤痕,德古拉凑到她身边,递来一件披风。
“夜间风大,请您注意保暖。”
“谢谢。”
巫师并不像人类一样脆弱,会因为凉风夭折,但巫师选择了示弱,用黑色的斗篷包裹住自己。德古拉递来斗篷后就退下了,看来该隐的拳头让他长了记性。
夜幕落下,该隐终于换好了衣服。
“久等了。”她的打扮让巫师以为自己理解错了宴会穿的衣服。
好看的长发被盘起,颈部装饰着繁复的蕾丝,该隐穿着华丽的铠甲来到她面前,腰上甚至还配了剑。
该隐的手轻浮的划过巫师的脖子,为她带上了一条红宝石项链。巫师不用想也知道这条项链有问题,现在却不是反抗的时机,先离开城堡才是最重要的。
“别这么忧愁,巫师,你随时可以把它摘下不是吗?我只是想用它来装饰你优雅的颈部。”
巫师并不相信该隐的鬼话,但还是缓和了表情。
在被该隐抱起时,即使隔着斗篷,也能感觉到金属的冰冷坚硬,硌的难受。巫师不得不将手臂环在该隐颈上来分担压力。该隐显然很受用,还温柔的和巫师贴了贴额头。
巫师没有反抗,只是闭上眼睛,像是已经被驯服了。
该隐抱着她快速跃升飞过城墙,巫师得以看见城堡的全貌,城墙外是大片平坦的坡地,已经有零星的树木占领这里,依稀能见到护城河的痕迹,这座城堡太古老了,河水流尽,河床也被时间填平了。
城堡的主体是哥特的风格,和外墙的粗野不同,即使年久失修也能看出工匠曾费尽心力的雕刻。巫师活动的区域只在一二层,没有见过那些怪诞的雕塑和该隐装满整座塔楼的藏书。
巫师伸直手指,摸到了该隐的翅膀根部,隐隐能感觉到血脉的搏动,温度远高于该隐的体温。
“这是蝙蝠的翅膀,它们献给我的。”该隐主动开口解释。
“你将它们变成了吸血鬼吗?”
“不,虽然我是世界上第一只吸血鬼,但世上除我之外的吸血鬼都是莉莉丝和她的眷属转化的。”
巫师对莉莉丝的好奇上升了一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