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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偏执皇子后 第27章 安身

作者:南山六十七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1-30 01:06:45 来源:文学城

方蕴柔出殡这日,大半个京城的名门贵族都去吊唁了,唯六皇子府未收到帖子。不过,元月不甚在意,恰好杜阙卧病在床,正是需要好生将养的时候,不送帖子来便不送吧。

但人家不送,府里可不能失了礼数,免得外头说什么“这俩人不露面分明心虚,不敢面见逝者亲人”之类的闲言碎语,遂元月依旧命曹平去称了二十两银子,上街买了些吊唁用品,特意嘱咐挑贵重而不显眼的买,一并送往卫国公府,聊表心意。

那厢安排妥善,元月打发缀锦去厨房告诉李嬷嬷做些清淡的饭食来,过后给东厢房端去。

杜阙伤势要紧,而他之前住的外书房里仅有一张供临时小憩的矮塌,他人高马大的,躺到上边根本翻腾不开,总归不像个样子,于是元月同他商量,打算自个儿腾出正屋去西厢房将就将就,叫他搬去住。

谁知他一万个不同意,任她好说歹说也劝不下,便只好作罢,退而求其次提了东厢房,这回他倒是一口答应。

昨儿个她遣人将他日常所需的一应物什悉数挪到内院的东厢房去,那儿敞亮,地底下烧着地龙,打昨儿起就让人烧得旺旺的。

这会子一进东厢房简直跟进了蒸笼似的,但于畏寒的杜阙而言,个中好处自不必说。

至于照顾杜阙,白日里有元月,虽然她在家娇生惯养,没做过端茶递水的粗活,却胜在头脑灵活,上手试了几回便得心应手。

下人们看不过去,再三央求由他们来照看,她只要搬个凳子坐在杜阙身边陪他说话解闷儿就行,然皆被她一一回绝,旁人猜不透她的想法,缀锦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

——她尚未从杜阙受伤的惊吓中走出来,所做的这些看似笨拙的举动,俱是在迫使自己原谅当时不管不顾推开他,而导致他不省人事的过错。

缀锦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姑娘真真儿是个软心肠,嘴上比谁都不饶人,心底却一直惦记着,殊不知半点瞒不过殿下的眼,否则,如何解释殿下时常痴痴望着姑娘而不自觉笑出来的行为呢?

缀锦暗戳戳的心绪元月无从得知,眼下杜阙挪到了内院住,往日曹平形影不离地伺候他,可这一挪,曹平夜里定不方便待着。

怎么说内院也是丫鬟们聚集的地儿,曹平生得眉清目秀,往那一站也算个俊俏后生,有的丫鬟年纪小,免不得对其动了歪念头。

曹平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时,一旦禁不住诱惑,和丫头们走到一块儿,岂不乱了套。

曹平不合适留下看顾杜阙,那手头上也寻不出别人了,属实是个难题,她整整思考了半日,仍无果。

缀锦忙活完她交代的任务回来,恰逢她托腮冥思苦想的场面,缀锦好奇,上前奉上刚从厨房带回来鲜牛乳:“姑娘,您在想什么?愁眉苦脸的。”

她不支吾,顺嘴道:“在想夜里杜阙没人伺候,该怎么办。”

缀锦掩唇一笑:“这倒不算难。”

她扭头满脸疑惑,示意缀锦说下去。

“奴婢有个法子,但姑娘可能不爱听。”缀锦立起托盘撑到桌子上,胳膊交叠搭在托盘边缘,“您既找不出合适人选,不妨您也搬到东厢房和殿下一块儿住,又照顾了殿下,还避免了底下人生妄念打殿下的主意。”

缀锦俨然会错了意,这让元月又羞又气:“小蹄子,胡嚼些什么。我那是担心曹平跟丫头们搅到一起,几时说过是为杜阙的了。”

缀锦笑而不语,转脸出去了。

又思虑许久,依然想不出合适人选,元月烦躁地叹了口气,索性丢开不想,抓起牛乳杯子呷了两口,此时忽然听窗外传传来阵阵交谈声,声音不大,分辨不太清楚,她听着聒噪,朗声冲外头说:“谁在窃窃私语,进来也说给我听听。”

那声儿戛然而止,接着门便开了,进来三个丫鬟,有几分眼熟,她略加思索,认出当中的一个:“你叫玉珠,对吧。”她面朝中间埋着头的丫鬟道。

玉珠登时面如土色,结结巴巴回了句“是”。

“你不必害怕,我就是好奇,你们几个围在一处叽叽喳喳的在说些什么?”

其余两人见她对玉珠点名道姓,也不敢贸然抢话,只等玉珠张口。

“奴婢也是听外院洒扫的姐姐们说,卫国公府送葬的队伍经过府外时,往咱们府里丢了好些花圈、纸扎人什么的……”玉珠越说越没底气,最后面几个字几乎没了声儿。

沉默半晌,元月淡淡道:“行了,你们出去吧,这事不准再提了。”

玉珠几人连连称是,各自散开干活去了。

隔窗而望,缀锦的身影自东厢房而来,甫至,便道:“殿下尝了块儿芙蓉糕,皱着眉说咸了,便不肯再动筷了,要不您亲自去瞧瞧?”

元月的眉跟着蹙起,暗道这人也忒矫情,李嬷嬷的手艺她从小吃到大,几时不对胃口过。她舒展容颜,随口道:“一会儿再去,你先把曹平叫来,我有话问他。”

缀锦一上午都在内院打转,自然没工夫留意旁人的议论,她没多想,答应着去了。不多时,同曹平一前一后回来。

觑眼看着,曹平脸色泛青,眉心紧拧,嘴角下拉,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子丧气,元月心下有了计较,递眼色示意缀锦去忙自己的,随后启唇问:“东西送到了?”

“按您吩咐的,全送过去了。”

曹平答得痛快,元月似笑非笑,等待着他的下文,然半晌过去,仍一片寂静,她不气不恼,加深笑意道:“曹平,你伺候殿下多久了?”

“……将近七年了。”曹平摸不准她急转话锋的用意,一五一十答。

她了然颔首:“那你应当晓得,你没去殿下身边前,是我一直护着他的。”

“奴才有所耳闻,殿下能安然无恙到今日,多亏您的照拂……”

“我倒不是争什么功劳,而是想提醒你,如今殿下负伤在身,分不出心应对府里那些琐事,我既嫁过来,自免不了为他分担。”风从门外吹来,吹动她两鬓的碎发,她也不去管,任翻飞的发丝在面上轻拂,“我不是弱柳扶风的大小姐,不需要殿下时时刻刻将我捧在手心,府里出了事,我有权利,也有责任知晓。当然,我会尽我所能解决它。”

“曹平,你听明白了么?”

这次杜阙意外受伤,让她想通一些事,好比他若不幸去了,她大抵好过不到哪去。终生守寡?另嫁他人?前者她不愿,后者她更不愿。与其嫁一个素未谋面之人,忍受种种不如意,倒不如与杜阙凑合着过完后半生,最起码他待她是好的,省去了诸多因不了解彼此而产生的不快。

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面对杜阙的事,她不能再视而不见了,这座偌大的宅院,从今往后便是她的安身之所,换言之,是她的家。

斯人已逝,再纠结已无意义。她不可能为了公孙冀抛弃家人、朋友,正如当初的公孙冀放不下一切娶她,同她做个寻常夫妻一样。

她还有更长的路要走,她必须得护住元家。

一番肺腑之言,令曹平大受震撼,他嘴唇张张合合,竟忘记了回话,还是元月又重复了一遍,这才找回魂儿来,木木道:“奴才,听明白了。”

接下来的一盏茶内,曹平把去国公府的前因后果一字不差地道了个明白。

原来,下令将东西扔回府里的人,并非卫国公、卫国公夫人,也非国公府那浪荡子方淮,至于魏氏,因太过疯癫早就被严加看管起来,自然没机会办这等不厚道之事,反而魏氏的宝贝儿子,方蕴柔的兄长,以谦谦君子著称的方公子——方云英,专门指使下人将代表六皇子府颜面的东西,当街丢弃,十足打了六皇子府一记响亮的耳光。

“那方公子太不厚道,难怪世子爷总不待见他,奴才以前有眼无珠没能看出端倪,这回可切实领教到了。”曹平愤愤不平道。

与曹平的愤然相反,元月释然一笑:“横竖咱们的礼数到了,外人怎么传怎么看,咱们管不着。”她顿了顿,“对了,早前听说陛下把追捕山匪一案交给端阳王爷查办,这都好几日了,可有消息了没有?”

曹平摇头:“那帮匪徒狡猾得很,恐不会轻易落网,不过王爷威名远扬,想来他们也逍遥不了几日。”

这话元月认同,端阳王有勇有谋,自小跟随先帝南征北战,胆识本领皆非寻常人所能比拟,区区山贼,于端阳王而言,算不得什么。

该问的已问完,元月放曹平离开,临走前,多叮嘱几句:“今日这事,不用告诉殿下,他多疑敏感,听了又该胡思乱想了。”

蹉跎半个多时辰,元月猛然记起杜阙耍性子不肯吃饭的事来,捧起身侧的牛乳一饮而尽,快步移至东厢房外,象征性敲敲门,随即推开入内。

入目第一眼便是桌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饭食,碗碟之内满满当当,只有盛放芙蓉糕的碟子里稍微乱了些,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双臂环胸打算质问一番杜阙,抬眸的瞬间,却见他半靠在床边,手里急忙藏着什么物件,那张素来淡然的面庞同样沾着几分慌张。

她“咦”了声,缓步上前,居高打量他:“你手里拿的什么,我能看看吗?”

杜阙仰头对上她的目光,笑了笑:“不过是无用之物罢了,不值得看的。”

她却不信,相处这么久,她将杜阙的性子摸清楚,他这人讲话得反着听,无用便是有用,不值得便是值得。

她巧笑嫣然,红唇微张:“小时候,你可从来不会对我藏着掖着。杜阙,当真不能给我看一眼么?”

四目相对,气氛微妙,杜阙紧紧攥住的手一点点分开来,他缓缓道:“阿月,只要你想,在你面前,我便永远不会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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