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历史 > 昭烈皇后的碎碎念 > 第5章 小心探底线 大意闯祸端

昭烈皇后的碎碎念 第5章 小心探底线 大意闯祸端

作者:绳儿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4-06-28 19:08:44 来源:文学城

待信期过几日,江恒又装模作样来留宿,还专在人前故作关切,问我可曾适应府中生活。

适应个屁!入夏后越发闷热潮湿,我早晚都得沐浴才能舒坦一时半刻,指缝更是生起疹子,痒得心浮气躁,只能时常去刨明澄特备的那箱沙子,才得缓解三分。

也不知明澄那聪明人,是否早料到沙土还有此妙用。

卧榻之侧不容敌人酣睡,他住在楼下也碍我心情,于是次日早膳时,我借机谈条件:“王爷,我有匹好马一直关在西街院里,听下人说好几日烦闷得不进食料。我怕它生病,不知京郊附近有马场没,我想牵它跑几圈。”

江恒思忖片刻:“母后原对你心存芥蒂,那日扶英也定会向她道你不是。还是先静耐些时日,以免引来话端。马可遣人暂为照料。”

成,赖我惹事。

“那我不出城,只在城里逛,成不?”我退让道,“我自从进府,只入宫谢恩那回出过门。再关下去,马没病,我得病。”

江恒这倒没否决,只让人去和王福全说一声,由他全权安排。之后这神仙便自回清英斋去修他的金丹大道。

王福全还算客气,请丹若过来问我可有想去的地方。丹若就不大客气,随意说几个地方,也不详说有什么玩头,言语间还酸我好本事,初来乍到就得江恒宠爱。

我原就不爱和娘们打交道,更没想过与人争宠。况且江仙儿压根不近女色,也不知这丹若是阴阳不调还是怎地,火气这样大。

她从中作梗,耽误来耽误去,安排出行已是第三日。我带西生出府门一看,好大一群随从!

见我面色不悦,王福全专派来伺候的李管事小心解释,说我是宗室内眷,出门需得仪仗相随。

哎,昨日我特吩咐挑两个小子随行,原还想领他们去逛勾栏瓦舍长见识,如今人多眼杂,也不好办。

陈天水在人堆里伸脖子望来,我轻推西生胳膊,这丫头懵然无知,全不开窍。我只得携她上车,一路掀帘子观望。

藩衍宅周边是显贵宅邸,街宽人稀,秩序井然,可一过顺明街,四处就热闹起来。

此时早市刚散,路边摊铺还未收尽,一些宅院采买的人尚在和卖家讨价还价。摊铺上挂着各色蔬果、褪毛鸡鸭、鱼虾螃蟹,还有羊肚、羊头、羊腰子。我瞧那羊肉确不大好,肥油过多,怪道不得腥膻。

有一贩子用瓦瓮盛肉叫卖,我没见过这东西,便叫李管事去买。他却为难,说路边杂食不干净,不可给贵人食用。

成成,反正刚用过早膳,我只当问个新鲜。

再沿高头街往前,四周就多是临街商肆,店家撑起彩棚,挂上店招,有些还雇上花衣小童,在店门揽客。铺里有卖幞头腰带、字画古玩的,也有卖汤饼面食、香药果子的。

我又说想下去瞧。

这回李管事倒是吩咐停车,但清了场。

那店家勾腰堆笑,捧着冠朵绒花给李管事挑选,我还得远坐店铺后堂,待他挑进来呈我。

成成成,反正也不买钗环,我只当下车活动腿脚。

之后我便不再提要求,直接往此行目的相国寺。

此前丹若推三阻四,可我又不用仰赖她介绍,直接派小子去打听,说是城南的相国寺逢五便开,寺门口有许多卖珍禽奇兽的摊子。

我那宠将飞云马还留在西北。军中子弟年十五便可提早入伍,就这马光汉还差两年,原想带他来见世面,可又一想他爹每次见我那张黑脸,便打消了念头。

樊三爷可是拍胸脯子保证过,要给他圈一个山头养飞禽走兽,今日就先挑几只新奇的送回去。

我知那姓李的要作怪,便把陈天水唤来,隔帘子吩咐他先挑些过来,我去一旁茶肆里候着。

李管事自然清场,我在车内听见好几个茶客抱怨扰民,探头还见路人对着车不住指点。

我倒巴不得便服出行,真是冤煞我也!

过不多会儿,陈天水挑来几只细犬、金雕。品相倒好,新奇在哪里?

我皱眉睨他:“陈二,是爷太久没训人,你听不利索话?这几件东西,西北没有?”

陈天水忙把飘走的眼神收回,窘然一缩脖子。

“尽顾着看丫头,脑子都飞了。”我无奈摇头笑,扬手一挥,“再去挑。小马也是你兄弟,尽点心。”

陈天水忙应好出去,那李管事在旁愕然窥来。

我斜他一眼:怎地,爷平时就这么说话,也就瞧你们京都人细皮嫩肉风吹就倒,这才客气两分免得吓哭了人。

多过一阵儿陈天水又回来,这次带回两笼鹦鹉并一个戏猴的。

那鹦鹉粉腮绿尾,毛色鲜亮,我以前只听人说过,今日确是头一回见活物。我正拿鸟食去逗,其中一只争献殷勤,连唱几句“福生无量天尊”。

我觉有趣,又逗它:“仙儿,福生无量天尊。”

它立刻扑腾学舌:“仙儿,福生无量天尊,福生无量天尊。”

我看得直乐。只是鹦鹉娇气,长途跋涉怕经不住,买回去自玩吧,一个念经的已让我烦心,再来一个,怕是更闹得烦。

再瞧那猴子,就更有趣,穿一身花衣做盔甲,簪两条长缨在头上。那戏猴的一敲小鼓,它便随着鼓点耍弄木刀,一个不慎耍丢了刀,还知立刻蹲地举手,作揖求饶。

顽猴皮实,就选它了。千里送猴,博我家小子一笑。

今日有这姓李的跟着,别说勾栏瓦肆,我怕是抛头露面去街边闲逛都不能。就当是踩踩地气,回去我也学那后院妇人,和江恒告个黑状。

我将猴子托给陈天水,叫他先好生养在西街,待哪日送家书时一并送回。之后我便回卧云阁,坐在东暖阁想提笔写家书,可一时竟无法下笔。

报平安吧,心里憋屈。抱怨吧,又怕家人忧心。况且我和神仙这秘盟,也不能为他人知晓。

罢了,先不写吧。

夜里江恒来时,我便去告状,他却道:“宗妇出行,是需侍从跟随。”

“少带几人不行?乌泱泱一群,到一处就清一处场,这不扰民?”我不服,“我瞧街边也有官眷出行,带个帷帽就成。”

“宗妇不比寻常官眷。”江恒还不同意,又劝,“东京并非一片祥和,宗妇但有闪失,受牵连问责的岂止百人?”

少瞧不起人!哪个歹人敢劫樊爷爷头上来?

我忍住脾气,又好言好语商量:“王爷,是你说出行游乐不多干涉。我只出这一回门,就跟押犯人似的,今后都得这样?”

“先静耐些时日,免母后过问。”江恒道。

又是这句,万事都是你娘不高兴。你有娘,你了不起。

这关键一城拿不下,总得换一城来拿。我思量一夜,第二日便寻机和江恒交涉,说我一妙龄小娘子,屋里总有外男不定时住进来,心里不踏实,不如每月约定个时间。

这安排像我召他侍寝。可他欠着昨日的账,便也应下来。如此以来,我就可安排范九月便利行事。

可陈年旧事,又事涉宫闱,的确难查。

范九月查过足足一月,也只知是熙元年间,因国库空虚,皇帝命左相崔清河协理太子大行改制。熙元改制事涉甚广,将兵法也是从这次改制兴起。

但后来不知怎地,好好一场改制,又激起了民乱,旧党便疯狂打击新党。太子自然力保新党,和皇帝屡有争执。之后更不知怎地,就变成太子逼宫,被殿前司阻拦后,先幽禁,后赐死。而依附太子的郑王,其后也被贬为庶人,发配潮州,不久后在发配途中郁病而亡。

那是熙元四年,皇帝许是觉得“熙元”二字不吉利,其后便改元天圣,沿用至今。

废太子行二,郑王行三。这事左看右看都和当时年仅十三的江恒没关联。可偏就在那一年,皇帝下旨改他封号为“静”,并称他身子不好,需上山修道静养。

再往下查,消息就有些令我……瞠目结舌。

他二哥三哥在造反,他在……闹殉情?

总之,范九月就探来这么个不知真伪的消息:崔清河因协同太子谋逆被判除满门,而静王殿下竟是因为崔家的某个女儿,殉情未遂,所以才被皇帝罚去山上思过。

十三的小子,会殉情?十三的小子,只会看上个姑娘,就去揪人家辫子吧?

“这消息,属实?”我问范九月。

范九月摇头:“属下办事不力。”

罢了,斥候也非密探,原不是用来探查阴私秘事,况且消息一旦扯上绯闻,那就是真真假假全理不清了。

江仙儿的少年往事没法再查,我骤然间似失去一件趣事,闲得又开始数日子。

三年,可真漫长。爷一天都闲不住。

他出尔反尔,不让我自在出门,我自想办法便是。

于是乎,某夜他宿在楼下时,我故意从西暖阁经过,在桌角拌一下,又在门槛拌一下,还轻轻“啊”一声。

我料他是听见了,但装作熟睡。他既睁只眼闭只眼,那我可不客气,溜出卧云阁,沿此前探熟的路线至北墙,翻墙往西街第五间院。

“开门,爷来看猴儿。”我敲门。

陈天水打着哈欠开门,嘴险些合不上。

“猴儿呢?可别养死了。”我挤进门去。

陈天水忙把猴子和小子都薅起来。猴子困得迷糊,小子倒是精神,那憨石头直冲我傻笑。

“来仨月了,都上哪儿玩过?”我翘腿坐台阶上问。

呵,这一问才知,这帮小子,爷在后院蹲大牢,他们倒好,相国寺、乾明寺、景德寺都去过,还道那景德寺前有个桃花洞,里头全是妓馆。

我眼一瞪:“带你们见世面,别尽往那路子走!回头你们老子问起来,我可不担待。”

小子们“嘿嘿”应是,我见范十月没说话,便道:“十月,你年长稳重,内院你妹替我照应得好,外院你得做好这副头儿,别叫这帮小子闯出祸来。”

范十月应是,我站起来道:“比划两招,活动活动。”

范十月还待犹豫,小子们却在旁起哄,我也架好了势,他便勉为其难应招。

几招下来我就知自己生疏,好在范十月懂事,自败一招。我又唤陈天水来练练,这小子比我还生疏,该揍。

比划过两场,筋骨活动开,心里也舒坦了,只身上又腻一层汗。这鬼东京,夜里也这样湿热。

打发小子们回去歇着,我神不知鬼不觉溜回卧云阁,自去后房烧水洗澡。

范九月警醒,立刻出门来看。我对她挑眉,轻声问:“你哥功夫不错,练几年?”

“八年。”范九月答。

我又问:“怎么你叫九月,他年长,反叫十月?”

范九月只对我低头抱拳,不作回答。

也对,这两员干将,论理还是老爹的兵,只暂借与我用。

利索冲洗完,我自回屋,哼着调子上楼。我打赌这神仙听见了,愣是装睡。他竟不怕我去偷人?还是默许我去偷人,顺带借个种回来,彻底把无后这件事解决掉?

总觉他还有事隐瞒,我得再试他底线。

晨起时我赖床补眠,没顾得上试他态度,不过再后几日到约定他“侍寝”时,他却称病不来。

那他必然知道我那夜出去过,心里不舒坦。这都不来兴师问罪,是还有什么我所不知的把柄,捏在我手里?

那我可不客气,陈天水说今夜榆林巷瓦子里要来几个名角耍杂技,离藩衍宅不远,不看可惜。

于是当夜我又溜出府,先去西街换身男装,再让陈天水领路。刚到街市上,四处灯火通明。这东京城没宵禁,半夜竟这样热闹?

两厢一比,那静王府与其说是个道观,不如说是座活坟!

街边夜市人来人往,当街有卖各色小食,许多我都不曾见过,一路问过去,有旋煎羊白肠、滴酥水晶脍、鸡皮麻饮、细粉素签、水晶皂儿、间道糖荔枝……还有那日早市上李管事不让我买的瓦瓮肉,原来叫杂燠,油封的肉,半夜吃起来倒有些腻。

我俩在夜市逗留不前,吃得油光满面才晃悠去榆林巷,节目已至尾声,有个叫没勃脐的艺人做筋骨上索杂手伎。一根绳索悬在两栋楼间,没勃脐就在细绳上翻滚跳跃,时而还故作失误,像要掉下来,引得众人一阵惊呼,又接连叫好。

我几时才能练得成这等功夫啊?

看完这场杂技,已近四更天。东京人竟是不睡觉的,又散去别处玩乐。

我不敢再耽搁,只能留恋不舍回静王府蹲牢,补过半日的眠,下半日坐也坐不住,只盼天快些黑,好再翻出去玩。

当夜江恒没来侍寝,卧云阁众人刚睡下,我便换上昨日带回的男装,轻车熟路溜出去,想到西生爱甜食,便先到昨夜那处夜市,挑些香糖果子包好,又见有算命先生,挂着面小旗,旗上书“相点玄机,卜卦司理”。

我转念一想:这神仙的秘事靠斥候查不出,他修仙问道,让算命先生来破一破,岂不正好?

于是我走到摊前,问:“先生,我能代人测字不?”

算命先生自说可行,又递笔过来。

我略一思量,总不能明目张胆写静王名讳,于是写下“江仙儿”三字。

算命先生对字念念有词,推衍半晌,道:“此女命盘昭昭,非寻常人也,有朝一日或可掌坤玉于手。然紫气过盛,冲断桃花,或将寡居半生,寂寥度日。”

我“噗”一声笑出来。

这先生,错把江仙儿当娘儿们了。不过细品这话,前半截像是说他天潢贵胄,后半截说他守寡……莫不是殉情真有其事,那崔家小娘子撒手而去,徒留他这鳏夫看破红尘,每日念经了度残生?

这先生,有真招!

我爽快给钱,正待早些回府,夏夜阵雨却没兆头浇下来。我只好去临街铺子避雨,却忽听一声尖叫:“登徒子!”

我探头一瞧,却是一女子在雨中奔逃求助,身后一高健男子正抓扯她衣裳,衣襟瞬时便被撕开,胸脯半敞。

东京城的治安,果真这样乱?

我想也不想,脚跟挑起身侧矮凳,一脚踢向那男子,趁其受阻,飞身奔去,将女子护在身后。

女子一手掩胸,一手抓住我衣袖,细声哭道:“兄……兄长,救我!”

男子怒喝一声:“好个贼,竟有同伙!”

说罢他便一拳砸来,我只能接招。这家伙身高体健,拳带劲风,竟是个练家子?

好啊,爷也好几个月没痛快打场架,今日就揍扁你这淫贼狂徒!

几招下来,我力气上吃亏,但他反应不及我。我俩相互讨不到便宜,我便发狠朝他下盘命门踢去。这厮夹腿侧身,及时避开,竟是街头混斗的老手。

行啊,瞧这厮眉眼周正,却是个地痞无赖。那爷不留手了,戳眼削耳、锁喉击顶、撩阴踢膝,招招往命门上攻。

那厮正要招架不住,忽听巡检的锣声接近。我俩正厮打在地上,互指对方道:“爷抓了个贼!”

巡检差役忙用水火棍叉开我二人,那厮又甩袖挺胸道:“知道爷是谁吗?”

其中一个差役忙附到差头耳边,差头脸色一变,对那厮嬉笑作揖道:“霍衙内,冲撞,冲撞。”

霍衙内一哼,指我道:“方才有个小贼偷窃,被爷撞见。这是他同伙,还不速速拿下?”

我看这架势,再观那厮衣料华贵,显见是地方纨绔,后知后觉惹上麻烦,不服自辩道:“分明是他当街侮辱民女,连衣裳都撕扯开来,众目睽睽,那娘子也可为我作证!”

霍衙内冷笑一声:“娘子?在哪儿?”

我回头一看,果真不见人影,想是那小娘子受惊过度,早躲开了。

霍衙内又上前两步,一踢地上某个湿漉漉的物件,嗤笑问我:“娘子?他男扮女装,混淆视听,你假作英雄,半途接应。当爷好骗?”

我细瞧那物件……方才所见那白花花的胸脯,竟是馒头?

“抓去巡检房,爷当白送你们个人情。”霍衙内趾高气昂对差头吩咐。

“你说谁是贼,谁便是贼?”我不服争辩,“方才那情形,谁不当是你当街行凶?我只是路见不平出手相助,就算事有误会,当务之急是去找那位……男子。”

“自然要找,你也逃不了,莫要在这里嘴硬。”差头立刻命人来绑我。

我拧眉左右扫视,心骂道:妈的,闯祸了!

事已至此,我再拒捕,只会将事态闹得更大。于是我只能由巡检绑住,押去厢公事所后牢,待明日升堂审问。

那牢中还有三人,或高或瘦,跟我一样反绑双手。爷有腿可踹,问题倒不大。可……我偷溜出来,这事要怎么收场?

原是想在夜市买些糖果子就回,所以没去半夜薅人。早知就至少带范九月出来,也可想办法越狱。

哎,方才就该大打出手,趁雨夜往巷子里钻!

湿衣湿发黏在身上,我蔫儿得像只落汤鸡,蹲在墙角,颓丧懊恼至天色渐明,也不知堂审要如何交代。

就在这时,牢外传来脚步声,有差役领一人进来。

那人身量我瞧着眼熟。果真,差役哆嗦开门又自觉消失后,他将斗篷摘下,是莫问。

莫问对我叹声气,解开绳索,领我出公事所后门,门外停着辆没有纹饰的马车。

我钻进车,发现车内还有一人。

江恒审视我片刻,声音凛然:“可是本王太过纵你?”

我闷头半晌,憋出一句:“对不住。”

江恒蹙眉侧过脸去,似是不愿再搭理我。马车悠然前行,早市的人声、马蹄声、雨声交错,衬得车内静得尴尬。

回府后,我低头跟在他后面,至清英斋前,他丢下一句:“跪着。”就自回房去。

跪跪跪。你是王爷,叫谁跪谁就得跪。

可分明是你出尔反尔,说好出行游乐不加干涉,回回出去像犯人游街。就算是巡营细犬也得每日遛,军马也要牵出去跑,你把我关在后院蹲大牢,不能干仗,不能跑马,不能猎兔子掏狼,是想生生将我憋疯?

又不是我求着来住你这鳏夫的活坟!

跪不多会儿雨便停歇,楼上神仙又开始念经。

“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

你静,你静,你是静王,天下第一静!你念一万遍经,我也静不了!

正听得头昏脑涨,莫问却走出来,在我身边轻飘飘道一句:“淑人在雨中罚跪,要是撑不住,晕过去也是常理。”

晕?爷跪三天都晕不了!

“有错,我就跪。”我赌气道。

有错。错在我没当机立断,夺路而逃。

战机一误便失,樊宝珠你关在后院,不光手脚生疏,脑子也锈了!

关于这段剧情的思考:

据我观察,女孩子犯错,一般想的是:我错在违背了道德,伤害了他人,我要改正。

男孩子犯错,一般想的是:我错在不该被抓住把柄,我很菜,我要改进。

所以女性往往呈现出更高的道德约束感,她们总在拼命证明自己是占理的,总是惶恐于自己做得“不对”。而男性整体呈现出更低的道德约束感,哪怕他知道自己不占理,也依然认为“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所以女性总觉得自己活得束缚。甚至在塑造女性角色时,我也觉得束缚。

上一本是就是太过害怕女主“不做好”,导致我束手束脚,让她越来越被动。重亥是“屋脊”,相柳是“立柱”,脊和柱直接怼一起,房子会散架。然而不能违背道德约束的白钺,根本没办法担当“房梁”的重任,将“脊-梁-柱”的房屋结构撑起来。所以写完我是不尽兴的,这次想尝试着搭一座房子。樊宝珠只要大事有成,区区私德有亏,问题不大。社会对男性的要求,至今也是如此,何不一试?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小心探底线 大意闯祸端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