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或暮 第3章 第 3 章

基地还是那个基地，宿舍还是那个宿舍，唯一变了的就是训练更严格了。

前几天说要跟着出去的江溪冉现在她感觉:啊～训练真好！还能看到美女教官！爽！

江溪冉站在前面，看着女教官说话。

女教官叫:周半夏，20岁，一头黑色的头发被扎成高高的高马尾，深邃的蓝色眼睛看上去十分的生人勿近，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身材高挑而挺拔，双腿修长，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不容侵犯的气场。

听说对方在12岁的时候第一次进入这个变异种与人的战争。

混乱，嘈杂，炮火肆起，血腥，场面战乱，少有孩子，而她在同龄人里实力最好，身高也不像是12岁孩子给有的，她那时冷静，冷静的不像话，在那次结束后，幸存的人中就只有她，是少数的，不带有重伤的孩子。那群大人不得不感叹，她真的是有实力，跟她父亲那年一样。

这几天，三人里只有江溪冉对训练提高了兴趣，而其他那两个人却已经在宿舍谋划着下次逃课的时候了，以往没有计划而这次训练变得更严肃了，两人感觉会更难些。

夜晚，两人不睡坐在床边思考。

“要不……我们还是不逃课了吧”

“不行，你喜欢训练啊”

“……”

思朝听了他这句话感觉有些无语，最后，两人准备明天早上起早些，翻上次那座矮墙出去。

隔天早上5点左右，思朝准备好一切，站在贺木的床边，推了推他

“喂，该起来了”

贺木睡的有些迷糊，被他推了几下，睡梦中有些不耐的嘟囔。

“起来，要不然要去排队了。”

贺木迷迷糊糊的精神听了后立马坐来。

“走！走走走！”

思朝给他让开了条路，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洗漱换衣服，看到他从床底下拿出斧头的时候，眼角微微抽出。

“不是，你认真的吗你”

两人悄悄绕开那群巡逻员，跟个小偷似的，在快到上次那个墙的时候贺木的脑袋就撞到了人

“嘶……谁啊？”贺木站好揉着脑门，有些抱怨。

思朝在他背后轻轻推了下还有些懵的贺木，看着面前一脸严肃，一米9几，装备完全不像那群学生，一看就知道是军方的人。

“你们两个不睡觉，在这里干嘛”

思朝讨好的笑着：“我们……我们……”

“我们有东西掉了，我们这里找找。”贺木趁着思朝还没“狡辩”完抢先回答。

贺木站好揉着脑门时刚好和男人身高相同，男人有些不信，但有的时候也有几个学生来找东西或跑步什么的，不过他注意的贺木身后的斧头，手指着他身后的斧头

“这位同学，你认真的吗，背个斧头干嘛去”

思朝讪讪的笑着：“啊……啊这……我们……我们要要把斧头拿去归还，对！归还！”

男人眯了眯眼看着思朝会，也没什么顾虑，让两人注意点后走了。

两人应了声后，看着男人离开，两人等男人走了后松了口气。

“刚刚真的好险”

思朝翻了个白眼，推了把他：“快走的吧。”

两人躲开那群巡逻的人，到上次交易所的角落。

“和上次一样，知道不。”

思朝微微点头，和之前一样给他当跳板。贺木助跑，顺着他的手，一跃而起，背上的斧头差点掉落在思朝的脑上，“砰！”

思朝在他跃起的时候就立马起身绕到旁边，好在斧头在他绕开后才掉下来，他抬头，看着贺木不好意思的笑着，咬牙切齿的。

“妈的！贺木！你想我死啊！”

“怎么会”贺木一脸无辜的让思朝有些无语，贺木将他拉上来的时候顺便让他顺上自己的斧头。

思朝上来的时候将他的斧头丢给他，跳下墙。

贺木将斧头重新背好，看准思朝旁边的空地，瞄准，起跳的时候还不忘来句

“朝！看！信仰之跃！”

思朝听到动静，转过头，脸上就被他这么一跳脸上就被他的动作搞上了灰。

“你有病啊！”思朝连忙拍掉了脸上的灰。

“走喽！”

两人走着离开了这个隔离了外面的墙。

两人不知不觉的又到了上次的那个运动场，运动场比上次还要更加不堪，不知道又经理了什么。

“哎呀，这里又有过场战斗呢。”

思朝没说话，自己先走了进去，贺木将背上的斧头换扛在了肩上，跟着他进去。

“哦呜～破大洞了。”

运动场的另一边破了个洞，像是被什么重型武器突破。

两人在运动场里漫无目的的走着，贺木在思朝前面面对着那个洞，蹲下来，像是找到了什么，他将斧头放在一边，低头用一旁的树枝挑开那些草。

草被挑开，露出的就是黑压压的血，臭，他这么一凑近，更臭，有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思朝！你看有血耶。”贺木看着那些黑压压的血液，向后面的思朝喊。

思朝在他后面没回话，看着这个运动场里破旧的生锈的椅子，用树枝扒拉着椅子边长出的植被，铁锈的味道更重了些让思朝有些不自在的微微皱眉。

贺木起身在破洞附近背着手悠悠的走着，低着头看着这些黑压压的血跟植被，植被的底下浸染着血液，走在一边的时候那些掉落的铁皮也染上了血液，显然这里跟多人死亡。

思朝无聊扒拉够了，转身悠悠的走向蹲在洞边的贺木。

突然从洞外的草丛里冒出了声嘶吼，一只绿色的面色狰狞，少了只眼球的位置留着黑压压血液的丧尸猛的冒出来。

贺木还蹲着，没听到那声嘶吼，在离他只有两米左右的思朝看到那只丧尸的时候，眼睛里闪过惊恐。

“贺木！”

下意识半蹲拿起地上的斧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的一跑到他身后，将一个比自己高的贺木领着他的衣领往后拽斧头用力朝那只丧尸的脖子扔去，贺木被突然拽起还有些懵逼。

“砰！”丧尸同斧头在两人面前掉落。

“妈的！贺狗！你聋了啊！”思朝喊出来的时候像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贺木看着面前的丧尸和丧尸脖子上的斧头有些懵，听了思朝的那声吼才反应过来，他微微挪步到丧尸面前，将自己的斧头从丧尸脖子上拿开。还挺紧。

“嘻嘻，哎呀，哥没注意嘛。”贺木笑着绕了绕头。

“回去吧。下次不出来了。”思朝实在有些无语的看着面前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哥哥却又有些大意的人。

贺木拿起自己的斧头重新扛回肩上，向门口走。

“回去喽！”

思朝在走之前用手环将这只应该彻底死了的丧尸拍下来。发到了基地的网站上后跟上离开。

两人转身离开的时候根本没注意那只丧尸变成了一块有些透明的石头。

思朝本想和之前一样，翻过那座墙回去，可贺木不知道又想要干什么，提议要从交易所大门进去。

基地外围先是交易所然后是一堵厚墙再是人住的地方，最里面就是学校，中间是基地的中心，中心立着红旗，旗下写着

“红旗不倒，希望不灭。”，旗下绕一下路隐蔽的地方就是研究所。

“我们这次要不要从交易所进去。”

思朝无语但妥协。

交易所从早到傍晚人都很多，两人偷偷摸摸的进了基地，刚到学校就想回食堂。

-

今天来的挺晚，食堂人差不多到齐了，两人打了饭，找到江溪冉坐在了她对面。

江溪冉吃到一半注意到两人坐下，抬眸。

“你们咋又逃了？”

“出去玩了。”

江溪冉一脸无语的看着对面的两人，筷子在手中，筷子头指着天花板，自言自语。

“虽然周教官严是严了点，但你们不觉得她很好看吗，更何况你们这次逃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处罚。”

说到处罚，乐呵呵吃饭的贺木顿时不笑了，吃完最后一口放下筷子。

“小冉啊，你前几天不还让我们下次带你一起吗”

“不要了，我想每天看到教官。”

贺木一脸的不可置信，连语气都带着不信。

“不是，你咋这么爱训练了，你卷我俩。”

“怎么会，周教官多好看啊，不说了，我先走了。”江溪冉吃完最后口饭，端着餐盘起身离开了。

两人吃完饭刚走出食堂走在路上已经快到了上课时间了。

两人站好队伍，因为今天逃课悄悄挪到了最后一排。

周半夏到的时候一眼看到了那两个早上逃课的人。

“里面早上逃课的两人出来！”

两人犹犹豫豫的走出队伍，站在最前面面对着队友，手背着低着头。

半夏看着两人，眼神轻蔑，语气冰冷。

“你们两人早上逃课干嘛去了？”两人依旧不说话，半夏看着两人不说话，深吸口气。

“去！自己去绕着学校跑3圈！”

两人听了后立马去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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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很大，半个基地的大小。

两人绕着跑到了第二圈的时候，思朝实在是忍不住了，跑到学校一个角落的时候他停下，双手叉腰，微微喘着气，咬牙切齿的。

“妈的王八蛋，贺狗！我下次再和你逃课！我！就是混蛋！”

贺木跑在前面停下，笑嘻嘻的凑到他身边，手拍了拍他的肩。

“哎呀，不就跑3圈嘛，下次我们……我们继续呗。”

思朝气一打不出来，狠狠的拍掉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滚！下次有继续我告诉爸！”

贺木听了后不以为然的继续笑着，没心没肺的。

“咱逃课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咱整个基地谁不知道咱俩就是逃课王啊。”

“你死！”

“好好好，不说不说了，再不回去又要被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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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跑完回去，排回刚刚的位置，刚回去没多久，被继续跟着其他人一样和平时一样的训练。

在快结束的时候思朝被周半夏叫走。

两人来到一个会议室里，会议室里坐着5,6个穿着严肃的人，其中还有一半的老者，一看就知道是有故事的。

“人，我带来了。”

周半夏说完撇了他一眼后，将他留在里面，关上门离开。

众人打量着他，思朝看似平静但也在悄悄打量着这里面的人；终于，坐在主位的老者开了口

“你是在哪里发现的……丧尸的”他说到丧尸的时候顿了顿。

毕竟，异种已经很不好对付了更别说还多了丧尸，除了丧尸或许后面还会出现更多的不好对付物种。

思朝愣了愣，低眸。

“在……附近11年前的运动场，那个当年灾难刚开始的运动场，时间在早上。”

坐着的人听了后，有些脾气躁的已经开始讨论起来了，坐在主位的人手敲了敲桌面，语气平淡。

“安静，你……可以回去了。”他看了眼站着的思朝后让他回去。

思朝回去后，会议室里的人纷纷讨论起来。

思朝刚回去，贺木就凑过来，一脸的好奇。

“哎！你刚刚被带去干嘛去了？”

“被带去问早上的事。”

“早上？什么事？”

“早上咱逃课的时候遇到的丧尸。”

贺木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后走了。

思朝坐在路边的椅子上，靠着，仰着头，看着天，天上还是和之前一样，微微透明五角形的保护罩。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喏，给”

思朝自然的接过贺木从交易所带来的水，直接打开就喝了。

现在水毕竟珍贵，海水污染，想要干净的水都是难事，除非是有地下水至少地下水还能喝，在交易所里想换到水都是比较难的，每个月基地里的居民都有限量的用水。

“你这水换了这个月还有交换的钱吗？”

思朝喝了口水侧头看着坐到自己旁边的他。

“小瞧我”

“呵……咱逃课还能有多的资源吗？”

“……哎呀，这个事……这个你不还有嘛”

思朝看着他这一脸笑嘻嘻无所谓的样子实在是……不想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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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全部人都在休息的时候，在学校最高的天台里，江溪冉坐在一把有些生锈的课桌椅上，靠着墙，看着这灾难里她唯一觉得宁静的时候。

夜晚的天总是平静的，她望着那个一点也不圆的月，月光将黑夜里的天照出一些些的亮光，天上的星也给这个天带了些星光点点。

她随手用手环拍了张照发到了交流平台后又看了会这偏宁静的天，她看了会走到了天台边的围栏，手捉着围栏，向下看，楼下什么也没有，向远处看就是围墙外面的交易所再是围墙，看到围墙外还有几只异种还在漫无目的的游走着。

突然，天台的门边不知何时来了个人，靠在门边，看着她趴在围栏向远处望，她走到她身边，和她看着基地外。

“你……在看什么”

江溪冉注意旁边来了个人的时候愣了下，转头看着来人是周半夏，她看着离着她近在咫尺的周教官，属实是让她有些看呆了。

“你怎么了？”周半夏转头微微低头和她对视，再次问了一次。

夜晚的风都是有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刚刚没有风，可在江溪冉愣神之际，微微的风从左边吹了过来。

风不大，但风吹过来的时候她闻到了她的味道，一股……淡淡的香味。

“没……没什么！”

江溪冉回过神来的时候，心里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个想法，可她不知道的事，她的耳尖已经微微泛起了红，头发被风微微吹开，周半夏看到她的耳尖泛红，有些不懂。

“你怎么不去睡，怎么在这里”

江溪冉转回头，继续看着，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

“没……只是想看看夜晚的平静。”

周半夏听了后，愣了下，和她一起望着外面。

两人看着，没一个人来打破两人之间的平静。

隔天，江溪冉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宿舍的，她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眼手环上显示的时间。

11:23。

她迷迷糊糊的精神看到时间的时候立马精神了，连忙下床洗漱，穿到衣服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不对啊，今天周六，休息一天。

她松了口气，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突然想到什么，打开手环的消息栏。

“昨天晚上你可能太累了，靠我肩上睡着了，我就抱你回去了。”

她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猛的坐了起来，脸上已经红了，脑子一顿浆糊，只有一个想法。

昨天！晚上！是！周教官！抱自己回来的？！！

江溪冉红着脸愣愣的看着天花板一段时间后才反应过来，红着脸微微缓和了些。

她收拾一下，到食堂吃饭，这个点人还挺多，应该都是周六想睡晚点现在才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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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书清的房间里，贺木在他房间里实验桌旁背对着宋书清，手指好奇的点点碰碰着桌上的瓶瓶罐罐。

“你别碰了，看看就行。”

“哦……”贺木说的好听，但是只是说说，碰换成了拿起来凑近看，还大胆的轻轻摇晃着。

突然他的后脑勺被敲了下，他下意识松开手里的瓶子捂着被敲的地方。

宋书清看到他松开的手，在瓶子掉落的那一刻立马接住了瓶子。

“你要是想再待在这里就别闹，更别乱碰”

贺木应了声后，坐在了床边，宋书清看他算是安静下来了后转身继续忙自己的。

贺木待着无聊，躺下床，无聊的打开手环刷着交流平台，他越刷眉越皱。

他刷到了好多个人出去的时候随手录制下来的视频，虽然都是怎么杀死那些异种的和被异种杀死了的，但这次平台上多了丧尸被杀死后变成了各色有些透明的石头，很多人都发出了同样的疑问:为什么这些丧尸杀死后变成石头；什么时候出现的丧尸还有最近的异种好像……变少了？

贺木坐起来，交流平台的显示屏还没关掉，他凑到宋书清身边。宋书清以为他又要烦自己，眉毛微皱有些不耐烦，没去看他继续忙着自己手里的东西。

“你又想干嘛？”

他将显示屏伸到他面前，直接打断宋书清手上的事:“爸，你看看这个。”

宋书清看着显示屏上显示的东西，眉越来越皱，直接成了个川字。在他看的差不多的时候将他推开。

“你们不是被选进预战队了吗？”

“昂，咋了？”

“要小心点了，所有生物都是会进化的，就算不是生物，植物也是会的。”

贺木听了后，似懂非懂的长长哦了声后继续躺回床上刷着，顺便将刚刚宋书清的话重复一遍发给了思朝。

贺木躺了会，猛的坐起了身，宋书清背对着他听到动静，以为他又要干嘛，不咸不淡的开口:“你又想干嘛。”

他站起身，收起显示屏，伸了个懒腰，眼神慵懒而深邃，声音有些沙哑低沉像是微风拂过树叶，带着一丝丝懒洋洋的惬意。

“爸，好无聊。”

“无聊就去睡会。”

“不要，我出去走走，下次有空再来。”

贺木说完伸着胳膊走出了宋书清的宿舍。

他本在学校的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他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的回到了宿舍楼下，愣了下；想到什么，今天周六学生能出基地，立马回宿舍。

他刚推进宿舍门，就看到思朝坐在床上刷着平台。对方撇了他一眼，不平不淡。

“我出去溜达溜达，你要一起吗？”

思朝愣了下，抬头看着他，怀里抱着抱枕，关掉平台。语气带着些烦躁和……担忧？

“不去，你要去多久，现在外面又多了种丧尸，你想想昨天我们遇到的事。”

贺木趴在地上，将他床底的箱子挪出来，打开，翻找着。

“我就出去走走，昨天是因为我没注意嘛，你不走就不走，别说这些什么晦气话。”

思朝坐到床边，看着他翻找着他来到基地后找大人要的一个箱子；曾经贺木还说过只是他的箱子，他的宝贝箱子，里面装着的都是他的法宝。

贺木翻了大概有一两分钟，将一些他觉的有用的东西拿出来，一堆东西放在地上，思朝坐在床上不得不将腿盘起来。

他看着拿出来的东西，摸着下巴跟个老头似的:“我是不是拿的有点多了？”

“何止啊，你拿这么多东西你包装得下吗？”

贺木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拿起又放下，思考了好久，连思朝都看不下去了:“你要是再不决定，都快的门禁时间了。”

贺木没办法，一手拿着包，一手将随意挑选好的东西放进包里，起身的时候，还不忘将自己的斧头带上。

“你小心点。”

“知道了！”贺木说着走出了宿舍。

他拉上面罩遮住下半张脸，走在基地路上，路过的人看他这幅模样，并不感觉奇怪；毕竟，在现在这个会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再次发生袭击灾难的世界，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是这种只遮住半张脸，穿戴整齐的，也只有要出基地一段时间的了。

他走进人群，来来往往，从高处看这偏交易所，就像是在看一群密密麻麻的黑点在动，很少会出现鲜艳的颜色。

就像现在，总有人会自暴自弃，没有想要再生下去的希望，在生活里没有一丝鲜艳的色彩。

交易所来来往往的人，有几辆改装过的货车在进来时被大门口的人检查一遍后进来。

贺木在交易所里从左到右的小摊贩绕了一圈，挑挑捡捡，选了些东西，周六，唯一的假期，所以学生都想出来溜达溜达，交易所比平时的人数多了些。

贺木从一摊铺子那里租了辆被改装过的黑色机车，戴好头盔开着车，在要出大门前，被大门的守卫拦下。

贺木看着举在自己眼前两个黑洞洞的枪口时，跨坐在机车上摘下头盔，轻轻甩了甩头发，讪讪的笑笑，从背包旁边的小兜里拿出自己的学生卡，伸到了一个守卫面前。

“大哥，我只是出去走走。”

一个守卫接过学生卡，另一个绕到他旁边，检查他的背包，看到没什么和基地内部消息有关的后向拿着卡的示意点了点头，守卫将他的名字记在本子上后，看了眼他后将卡还给他。

周六人人都想出去闯闯，本子上的名一半都是学生的，有的时候这些学生真让人担心，毕竟有的学生对自己的实力太过自信。

贺木将学生卡收回包里，重新戴好头盔。只露出了双十分好看的眼睛像湖面一样深邃，又如浸在水中的黑曜石，晶亮又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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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新启动机车，扬长而去，他开着车在路上，漫无目的。

暖和的阳光照在这个世界，一个少年穿的一身黑灰搭配，唯一有点颜色的就是少年背包旁的红色斧头。少年开着黑色的机车，速度有些快，身后仰起一路淡灰色的尘土。

他一路上开着，刚离开基地，感受着车速带来的一阵风，那是他好久没有感受过的风。

快离开基地，就能看到有异种和……丧尸？

他将车的速度开快了些，地上大多异种的腿细又长，他开快速度，通过异种的腿顺着绕开。

他漫无目的，只是开着车，享受着在异种过后的风，不知道能去哪。

不知不觉，他绕到了灾难刚开始的那个地方。是家，以前的家，灾难的开始，第一个被破坏的城市……

他将车停在离着这片海域远些的马路上，马路有也是有些破损，有点坑坑洼洼。马路后面就是那座城市。

不知道为什么，刚开始的出现异种的海域现在没什么异种会出现，可能是藏起来了也可能是因为这里被消灭了些学聪明了。

他抱着头盔，一只脚落在地上，一只脚落在车的放脚处。

远望着这片海，海面因为生物变异变成了暗沉沉的灰色，不知道远方是否还是和以往一样的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