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或暮 第1章 第 1 章

一个雪季的傍晚，在一个科技感满满的城市里的小角落里有个跟这个城市不符的两层小洋楼，小洋楼有些破旧，洋楼中间挂着个“故事小酒”的招牌，招牌忽闪忽灭看出来，小洋楼有些年代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小洋楼与城市的格格不入，可能是被遗忘或是主人的不愿离开；细小的雪花缓缓在空中飘着，小洋楼里传出有人起哄的声音

一个中年男人微微举着酒杯，脸上带着笑向靠坐在柜台前的年轻男人，说是男人不如说是少年。

小酒馆的氛围暖和又舒适。

少年穿着宽松的白衬衫，领口微微敞开，在这个有些暖和色调的小酒馆里显得皮肤更偏向小麦色。

中年男人笑着像是给少年敬酒：“贺老板，再讲讲当年那个你常讲的故事吧。”

这个所谓的贺老板随意的撇了眼自己柜台上常摆放着的蓝色玫瑰，酒馆里的人很默契的安静着等他讲。可刚好门被推开，进来了三个女人，一个小女孩一个高个女人和一个矮点的女人。

高个女人拥有着一头黑色的头发，头发被扎成高高的高马尾，深邃的蓝色眼睛看上去十分的生人勿近，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勾起，很浅，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不容侵犯的气场。

矮个女人也是拥有着一头黑发，头发没旁边的那个她的头发长，一头利落的短发，看似十分乖巧但实则这只是外表的乖巧劲，内心可并没那么乖。

小女孩哒哒哒的跑到柜台前的高椅旁想爬上去，矮个女人抱着孩子坐好，两个女人各坐在女孩一左一右。

高个女人向贺老板道：“老样子，一杯牛奶，两杯酒。”

贺老老板笑笑起身给她们倒，将牛奶给女孩的时候女孩接过牛奶笑嘻嘻的向宋老板：“谢谢贺木哥哥。”

两个女人相相视笑了笑，高个女人喝了口酒：“我们没错过今天的故事吧？”

贺木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柜台边某个人常常给自己备的茶轻轻抿了口：“没有，刚要开始呢。”

说着又抿了口茶，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比较厚的笔记本，抽屉里，除了笔记本还有着照片，很多很多的照片，那是两人亲密的回忆。

他拿着厚厚的笔记本，靠在椅背上，闭眼像是在回忆。

小酒馆里的人安静的很，女孩晃着腿和小酒馆的人一样安静的等着他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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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眼，少年懒懒散散的靠在椅背上，长腿交叠放在椅下矮凳上的抱枕。

那是他爱人为他准备的。

少年翻开厚厚的笔记本，淡淡的开口，语气就像是在讨论今天要吃点什么一样。

笔记本被缓缓打开，翻开了它的第一页，我们也来看看，这个故事……

“故事的开始是一个普通的傍晚，在一个城市小角落的地方，那是个小平层，可没人知道，里面还有个实验室在平层地下；灰暗宽大的实验室里，有个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男人大约在20多岁，下巴有着胡茬，黑眼圈很重看出他已经很久没休息过了，他看着桌上的瓶瓶罐罐，叹了口气，将桌上的绿色小块一手收起放进兜里，转身离开了他待了快一个月的房间，上楼到一个房间门口，推开门进去。

房间里有两个年龄在7岁左右的男孩穿着一身白在房间里打闹，男人一进来，两个男孩立马安静下来乖乖站好：“爸爸。”

男人将兜里的小绿块全扔进垃圾桶后男人只是笑笑，走过去揉了揉两个男孩的头

“我休息会，你们去把垃圾扔了。”说着直接倒到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两个男孩相看一眼，胖男孩：“我们走吧”瘦男孩点了点头，看着他去将垃圾袋打结拎起。

“走吧。”两人一起走向门口。

胖男孩站在门口有些犹豫，瘦男孩跟在他身上拉了拉他的衣角：“哥哥？你怎么了？”

贺木转头看着他，抿了抿嘴：“外面……好脏，换鞋吧，不然脏了爸爸会生气的。”

瘦男孩点了点头，转身去鞋柜两双也是白色的拖鞋，自己换好扔给他一双。贺木放下垃圾袋换好鞋，又拎起垃圾，拉起瘦男孩的手：“走吧思朝。”

在这条街上，很脏也很黑，地上是坑坑洼洼的污水坑，时不时有一两只老鼠快速的跑过。

两个孩子走在这条街上，穿得浑身白色，像是给这条街添加了份微弱光亮

贺木踮起脚，将垃圾袋扔到比自己快高半个头的垃圾箱后，立马拉上思朝向家走，两人回到家，在走廊处将沾了污水的白色拖鞋扔进垃圾桶。

贺木脱下了鞋，直接坐在了地毯上像是松了口气：“呼，你知道吗，刚刚那个垃圾箱好臭。”

思朝也脱了拖鞋，走到他面前拉起他：“知道了，起来吧，地上凉。”思朝将贺木拉起来后，到房门口看了眼还在睡的爸爸后到厨房，挪过矮椅，踩着矮椅打开橱柜

贺木跟着进来，一只手扶着他的腿以防他掉下来。

思朝从橱柜里拿出了三盒泡面，贺木见他拿了下了伸手帮忙：“你小心点。”

贺木说着将面放到桌上，思朝去烧水，贺木将面拆开后，单手撑头看着思朝，思朝注意到他的目光将水放去烧，转头看着他：“怎么了。”

贺木摇了摇头，水在一分钟左右时间的时候烧开，思朝小心翼翼的拎着烧水壶，泡两人的泡面，泡面盖子盖好，贺木双手捧起面盒的两边：“温温的，思朝，你试试。”

思朝放下烧水壶和贺木一样手捧着，过了三分钟，两人揭开盖子，开吃

房间里睡觉的男人闻到味道，走出来，自顾自的闷桌上的另一份泡面，等待期间男人看了看两人：“你俩才5岁，这么乖，不亏是我亲自选的……”后面本来想说什么，顿了顿轻笑：“不愧是我亲自选的孩子。”

两个孩子将最后的一口汤喝关：“谢谢爸爸。”，思朝将空的泡面碗扔进垃圾桶。贺木说完走到客厅沙发坐着，家里没有电视，只有书，贺木拿出一本练习册和笔准备好，等着思朝过来

男人吃好收拾完，看着沙发上学习的两人，笑着回到了房间，走的时候不忘跟他们说：“不会的空着，有空再和你们讲。”两人应了说好

男人回到了房间，继续躺床上睡了

晚上9点左右的时候，两个孩子感觉累了，也回了房间睡，思朝睡在男人左边，贺木只好睡在男人右边，特别靠床边

两个男孩是男人在两年前去孤儿院收养的，或许男人一开始是想将两个孩子当成“小白鼠”来用，可在这两年的相处里，男人发现两个孩子很聪明也很乖也就留着……

三人在这个房子里平静的过着生活，两个孩子自觉，男人一直待在实验室里很少才会去休息，两个孩子也不闹

不知不觉的过了几周，男人在实验室看着桌上小瓶里的透明液体，很明显液体不是水，男人咬咬牙将思朝和贺木叫过来，两个孩子第一次进实验室，很好奇但也很谨慎，乖乖站在男人面前，男人将桌上的小瓶拿在手里在两个孩子的面前，半蹲着，努力和两个孩子平时，道：“思朝，阿木，你们……怕疼吗？”男人说着句话的时候有些心虚

两个孩子愣了下，摇了摇头。男人看他们摇头，站在他们面前：“阿木，你先张嘴。”贺木乖乖张嘴，男人将小瓶高高举起，将一半液体倒进他的嘴里后让他喝下，转头看向思朝：“思朝，来，啊。”思朝和贺木一样张嘴，男人重复刚刚的样子，将最后的液体倒进他的嘴里：“喝了。”

两个孩子将嘴里的液体咽下的时候感觉身体变得有些暖，两人忍不住好奇，看着男人：“爸爸，刚刚那是什么？”

男人只是轻轻笑着并没有回他们的问题。

男人看了眼时间，晚上 9点左右；男人将两个孩子推出门外，带到了房间：“时间不早了，我们睡觉吧。”

两个孩子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听话的乖乖躺到床上，男人这次以往常不一样，抱着两个孩子一起睡。

一个干净黑漆漆的房间里，一张大床上，一个男人抱着两个孩子睡觉，画面和谐，这也是两个孩子第一次能和他们这个所谓的父亲同时入睡。

接近2点的时候，一群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怪物袭击了这个大多都在休息的近海城市，它们漫无目的，像是只是为了破坏而存在，这些怪物来的很莫名其妙，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记载上从未出现过，像是一种……变异生物。

这些怪物漫无目的，在街上肆意奔跑，由于怪物体型巨大，造成了许多灾难，虽说是凌晨2点但还是有些摊贩如烧烤，肠粉……还未关铺，怪物见人就打。

夜晚的突袭，让人猝不及由于是三更半夜再加上是不明生物的袭击，警方在知道这事的时候紧快让人前往支援，可人到的时候，这座不大的靠海城市几乎成了废墟，众人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的愣怔了下，房屋几乎被毁，寥寥无几的几座房子也像是再也承受不住一丝打击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坍塌

人们愣了愣后反应过来，即刻进行救助因为混乱而被埋在地下的人，等人都救助的差不多的时候，却有人感觉奇怪，明明城市的人挺多，可救助出来的只有几十个，而尸体却只发现了十几个，这人数跟灾难前的人数明显不符，有几个昏迷的人，醒来后，跟疯了一样，抓着救援的人，满脸惊恐

“人……人变变成了……成了怪物！”

不知情的人只能连忙安抚后，随机询问了个清醒冷静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人回想了昨晚的事，先是满脸惊恐，有人见状连忙安慰，那个人努力让自己平静一下，可语气里还是带着事后的惊吓：“半夜三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怪物，那个怪物全身白，四肢细长，我在二楼睡觉都能看到，那怪物大概……大概有两三米左右，那个怪物的眼睛，一大一小，身上……身上甚至还有鱼的……鱼的特征，比如……比如眼睛，鱼鳞好像……好像还有液体；我趴在窗边偷看，在怪物要看到我的时候立马躲到了床底下，尖叫声，嘶吼声，很吵，在我再去看的时候，我发现有只怪物抓了个人后，那个人嘶吼了几声后像死了一样，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个人……那个人变成了和那些怪物一样，没有一丝人的理智。我又躲回了床底，那怪物好像……”说到这里的时候那个人声音都带着颤：“好像……不止一种，是是是很多……很多种，不止那种又白又细的那种。”说完那人不再说话，仔细一看，还能看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众人听完面面相觑，想想了那个画面，也感觉挺可怕的。

突然在救援处简易搭的棚子外，在来来往往的伤员里，跑进来了个穿得白色衣服但浑身脏还有伤痕的孩子跑过来，见人拉：“帮……帮我，救救……人。”声音带着哭腔。但因为要救其他人，根本没去理会这个孩子

孩子没办法，找到一个站在废墟里大石上指挥的男人，孩子跌跌撞撞的跑过去，紧紧拉住男人的手，走向该去的地方：“快！快跟我走……”

男人愣了下，立马跟上，还叫上了几个人，几人跟着孩子到一个废墟的小街，没有人，小街都是三楼的小洋楼，墙黑漆漆的已经掉下来，这个地方可以看出根本没人，在这个地方成为废墟前是一些嗜酒嗜赌的人待的；孩子拉着男人到个街最里面的二楼小房，二楼已经几乎坍塌，一楼的处了门还算完整，墙角的砖几乎掉下，再也受不了一丝碰撞。

众人愣了下，孩子拉着男人想带他进去：“救……救阿朝……朝。”

孩子还没说完几乎已经晕了，男人回过神来，抱起孩子走回支援搭的棚子时不忘跟跟来的人喊；“找找有没有人，救回去！”

进楼的人只有三个，来的有六个人，三人进去找三人在外面寻找还有没有人

三个人进去后，一块一块的挪掉挡路的石头，里面石块随意的掉在地上，家具因为石块掉落移了位置，书掉了满地。里里外外的人大喊着：“有人吗！有人吗！”

躲在房间床上的思朝听到了声音，顺着声音跑了出来，声音颤抖：“这里！这里！”

思朝随意拉住一个人的手走进房间床边后松开手，慌乱的推着床上的男人：“爸爸……爸爸不醒了。”

两人搬开男人身上的石头，有些吃力，一个人掀开被子，看着晕在床上的男人。应该是半夜混乱的时候，男人和两个孩子睡觉的时候，男人感觉到立马起来，身上披着被子将两个孩子挡在身下，身上被摔下来的石块砸到，为了保护两个孩子就算是自己昏迷。那人心里想着，思朝推着床上的男人哭喊爸爸。

三个人将两个人抱着出来这个地方，思朝被抱起的时候知道自己和爸爸被救了立马安静下来让人抱着。

五人出来的时候，看着外面刚想进来的三人

“走吧，里面应该已经没人了。”

“外面也没人。”

怀里的思朝向几人道：“没人了……”说完思朝就没再说话了

几人回到了棚子那里，那里已经将所有人安顿好了，人见了他们回来了，里面迎了上去，将新来的两人安顿好。

思朝一眼注意到了坐在角落的贺木，立马坐到他的身边，手紧紧拉着他的手，像是在需求安慰。

救援人员开始为男人检查，有人注意到了男人白大褂胸前的名牌“宋书清”。

两个孩子紧紧挨着在角落，看着一群人为自己的父亲检查。

周围有几个因为受伤而哭着的孩子，和贺木坐在角落的思朝，情绪实在有些受不住，手紧紧拉着贺木的手，眼泪缓缓的在脸上流下，死死咬着下唇。

贺木虽然和思朝同岁，但比他大两个月，被收养的时候就被爸爸说要担任哥哥的责任。

贺木感受到他的情绪，根本忍不住心，另一只手，帮他擦着他脸的眼泪，小小的手因为摔过，手在脸上抚过的时候有沙沙的感觉。

“别哭了，忍一忍就过去了。”思朝听了他的话，吸了吸鼻涕，点了点头，可手还是没松开他。

从早上5点才清晨到10点，人才安顿好下来，一辆一辆的车将受伤的人，孩子带到了个安全的地方安置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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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会议厅里，一群穿着正式的人，一脸严肃的在讨论同一个问题：凌晨两点的异种突袭。现在的问题是在这些变异种是从哪来的。为什么会有这些异种的出现。

突然有人推开后门进来，给这个会议室里带来个足够让人震惊的事：那些危险武器对异种并没有多少伤害。

两个孩子从小就黏在一起，一时间想两人分开对一方来说还是有难度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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