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绪把江宁抗到了一个破庙里,把她放轻轻在草堆上面,扫了一堆茅草生了火“把衣服脱了!”
江宁被他说的话吓到,环住自己的胸像惊恐的小鹿跳到一边瞪着他“你要干什么?”
“你以为我想干什么?也不看看就你这样的身材,能让我喜欢吗?”李明绪嫌弃的看着她。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是李明绪知道,那是自己骄傲的推辞,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姑娘水沉为骨玉为肌,腰肢似弱柳,隐约兰胸玉脂暗香,无一不让人心动。
“你真是没眼光!”江宁憋了憋嘴,走到火堆旁边,“喂,你转过去!”
李明绪起身走到茅草屋门前,又听见她补充,“不许转过来!”
“你放心,就算你让我转过来我也不转!”
江宁提防的看着李明绪,将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的往下脱,因为有些紧张在脱后一件的时候不小心将手刮蹭在了树干上,她吃痛嘶了一声。李明绪闻声转了过去,江宁只剩了一件亵衣,盖了一层薄薄的沙,露出大片的肌肤。
江宁一抬眼与李明绪面面相觑,反应过来的她立刻转过身去,“喂,你不是说你不转过来的嘛!苏久你这个流氓,卑鄙下流无耻!”
“我…我不是故意的。”初见女子身子的李明绪涨红了脸,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做,僵硬的站着,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背。
江宁转过头见他还看着,瞠目道:“喂,你怎么还看啊,还不转过去!”
李明绪见她皱着眉瞪着他,不好意思的转了过去。
良久,李明绪有点站不住了,颤颤巍巍的,开口问:“好了吗?”他想休息一会,晕晕乎乎站不住脚。
没等江宁回话,他就倒了下去。
“喂,苏久你怎么了?喂!”江宁站起身来凑近蹲下一看,他的脸很红,全身都滚烫,他在发烧。
江宁费劲全力将李明绪从门口拖到火堆旁边,准备脱了他湿漉漉的衣裳,脱掉一层后她有点犹豫,“我可不是想看你,我是怕你烧的更厉害!”她自言自语着,把李明绪的衣裳一件一件的剥落。
江宁跑去河边把手帕打湿敷在他的额头上。
李明绪蜷缩着,嘴里不停喊着“冷,好冷…”
江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头脑一热干脆趴在他身上给他取暖。嘴里嘟囔,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就这样被你占便宜了,要不是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才不会理你。
李明绪突然动了一下,江宁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翻身压住了,他的腿重重的压在了她身上,江宁挣扎着,她发现越挣扎李明绪便抱的越近,好似他是一个暖炉,他要拼命的挤着挨着。
他的力气太大了,身子也好重,江宁推搡了很久发现根本就是纹丝不动,只好认命了。
在他怀里一时间夜动不了,江宁盯着他看,这个中原人的鼻子好翘,眉毛好浓,睫毛好长,是不是中原人都这么好看。
想着想着也睡了过去…
中原的五皇子,七皇子,分别选了凉州的三公主与六公主。
五皇子与三公主并未做什么交谈,而七皇子不同,自从见到六公主那一天就开始迷恋上了她。
天天缠着她,要与她说话。
六公主虽然心中不悦,可嫁他是迟早的事情,也只好认命,她逆来顺受的性情与江宁大为不同。
“六公主,你可曾见过这个玩意?”李明昌将怀里的中原茶叶递给了她。
“这是什么?”
“这是我们中原的东西,泡水喝的,公主不妨试试。”
“谢七皇子。”
江清想走,李明昌又拦了路,“公主,这么着急可是有要事再身?”
“不曾。”
“那恳请六公主赏脸,带我在这凉州宫内观赏,可好?”
江清无奈,只好点点头。
“以前听闻凉州地广人稀,果不其然。”
六公主见李明昌想去握她的手,赶紧躲开,“七皇子,我有些不舒服,能否让我先歇息?”
七皇子知道她是不愿再与他单独相处,也没有强求,点点头把她送了回去。
李明绪缓缓醒了过来,他竟然发现自己怀里有个熟睡的江宁,软软的香香的,额头上还掉下了一块手帕。
他居然发现自己有点舍不得放开怀里的江宁,可是怀里的姑娘醒了,他立刻装睡了起来,紧紧闭上眼睛,感受到她挣扎的想要起身,他故意用力了几分,让江宁完全动不了。
江宁发现李明绪的睫毛微微颤抖,她明白过来眼前的少年根本就是在装睡。
她见挣扎不动便故意捏住他的鼻子,不让他呼吸,憋了十几秒,少年实在憋不住,推开江宁的手开始大口呼吸。
“你想让我憋死是吗?”
“谁让你装睡占我便宜,活该!”
“我占你便宜?我还没说你是占我便宜呢,趁我说着的时候躺在我的旁边。”
“喂!你搞清楚,是你发烧了我给你降温,你自己抱着我不撒手,你怎么还倒打一耙呢?!”
两个人正打闹着,外面的雷声突然让江宁吓的捂住耳朵,“原来你还怕打雷啊!”李明绪戏虐的调侃,顿了顿好像发现不对劲,江宁痛苦的闭上双眼,紧紧皱着眉头,大口大口的急促呼吸着。
“你怎么了?”
又一声大雷,江宁害怕的抖着,将自己缩了起来。
李明绪不忍,将手放在江宁的耳朵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好像就是不忍心看她很痛苦。
等雷声过去,他才缓缓松开手,“好点了吗?”
江宁点点头,兴许是惊吓与疲惫过度,她昏睡了过去。
等江宁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然是大亮了,身旁不见那中原人的身影,她以为他走了,心中有些失落,暗暗提醒自己,人就是这样的,就算中途认识什么人,经历过什么最终还是要一拍两散,就像跟那个人一样。
她理了理衣裳,把火柴推倒一旁便走出了破房。
如今没有了马匹要去找阿翁甚是困难,现在的她饥肠辘辘还身无分文,不知道何年马月才能走到。
她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叹了口气,壮着胆子走到一家肉包子铺前打量,那老板很是热情招呼了起来。
“老板,我没有银两带着,我想吃一个肉包子我实在是太饿了!”
“没有银两?没有银两还想吃白食,走走走,哪凉快哪呆着去!别影响我做生意!”
“老板,我可以帮你叫卖,我卖五个…不,卖十个包子,你给我吃一个好吗?”
老板无奈的点了点头,让她把包子卖了再来换。
她忙前忙后的,跑来跑去,一个时辰才将包子卖了五个,已然是卖不动了。
老板见她如此卖力,也有些心软,拿了两个肉包子跟一碗水送到她面前。
“谢谢老板,我现在又累又饿又渴!”江宁大口大口的吞咽,不知为何呜嘤嘤的哭了起来,泪水混着馒头往下咽。
老板见她可怜,走到她旁边开口道:“姑娘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没有人关心也许江宁只会掉几滴心酸的眼泪,如今一个陌生人戳她的内心,便一发不可收拾,哭得更凶。
将那馒头咽了,“老板,你这羊肉包子太好吃了!”
老板笑了笑,知道她不想说便也没接着追问。待她吃完将剩下五个包子叫卖了方才离去。
回到破屋不见江宁在的李明绪懊恼万分,急着寻人又寻不到,后悔自己离开,没了江宁自己去凉州的文帐之路又该破灭了。
就这样在大街上寻人,还好老天没负他所望,十米外那个不就是江宁吗!他跑上去拉住她手臂,“我终于找到你了!”
江宁晃了晃身子,看清拉着他的人皱着眉,又在笑,他因为找到她了再笑。
“怎么我不在一会你就跑了?”
江宁抽回自己手臂,回答道:“我以为你走了。”
“我怎么会走,昨日你因为雷声昏迷,我还有些担心,更何况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去凉州!”
“你担心?”江宁不可置信,他在担心她?
“是啊,你也算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能放着你不管,我李…我苏某可不是这种人!”
江宁点了点头开口,“苏久我们身无分文,没有马匹该如何行走?”
李明绪也不知如何回答,正一筹莫展,又听闻,“不如我们给那包子铺老板卖包子,让他给些银两,那老板人很好,他会帮我们的。”
果不其然,那老板不仅同意,还邀请他们一同回家,老板也不亏本买卖,给住处再稍给些银两,可一直帮忙何乐而不为,眼下正愁帮手呢,家里那妻子还摔断了腿没法照顾八岁孩儿,他们跟回去也能照看一番。
这日李明绪等所有人都睡着了,像天空飞了一只鸣笛,正因为找不到皇子的下属急的几日睡不着的沛七立刻骑着马飞到李明绪处。
李明绪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沛七。
“殿下没事,沛七方才安心,不知殿下为何不回营帐?”
“我打算跟着阿骁去凉州,若到那文帐你按我鸣笛示意,里应外合,将他们一网打尽。”
沛七顿了顿,“殿下,那女子名唤阿骁属实可疑。”
“我何尝不知,她名唤阿骁是个假名字,我估计这女子就是凉州的一位公主,你去查一下凉州有没有一位公主出走,查到了来禀报我。”
“是,殿下。”
李明绪挥了挥手,让沛七回去候命。
第二日,江宁蒸包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蒸笼,把自己的手掌烫了个通红,她疼的嘶了一声,本不打算吱声,没想到李明绪发现了,他走了过来拉过她的手,“烫的有些厉害,我这还有你那日的跌打损伤膏,能派上用场!”说着他便开始在她的手掌心里抹药。
除了一些疼,江宁还感觉有些痒,不好意思的收回手,“男女授受不亲,我自己涂吧。”江宁拿着药瓶走了些远,脸比烫着的手还红,没想到他还跟了上来,“你去坐着,剩下的我来做!”
江宁点了点头,朝桌灯处走去。
“皇上,常平娘娘求见。”说话的人是北朝皇帝最忠心的宦官,赵公公。
“召。”
“妾身常平参见陛下。”
“平儿怎么不在宫里养病,来见朕何事啊?”
“拖陛下的服,妾身这病好了大半,妾身几日不见陛下甚是想念陛下,顾斗胆求见。”
“来,到朕身边来。”
常平像往常一样给他捏着肩膀锤着腿,良久才开口,“陛下,臣妾听闻,九皇子没有去沥州和亲,而是先去了凉州?”
皇帝看了看她回答:“是啊,你养了明绪十几年还不了解他的秉性吗?”
“陛下,那若是明绪攻打了凉州,可会加封进爵?”
“那是自然。”
常平才不想九皇子真的立下那汗马功劳,若是打下凉州那太子之位就一定是他的,她那十岁的亲生儿子长绪可怎么办,她发狠的抓着衣裳一角,好像暗暗下了什么决心。
北朝五皇子不顾阻拦闯入沥州三公主寝宫这事传了出去,他愤怒的推开门只见三公主正在啜茶,见他闯入倒也没大惊失色,反而珉完那口茶又倒了一杯端到他面前,“五皇子,请用茶。”
五皇子接了过来,他的手刻意的略过她的,仰头一饮而尽。“三公主也爱上了我北朝的茶吗?”
“五皇子,我的茶品如何?”
“自然没话说。”她泡的茶极上品,丝毫没减弱茶叶的甘甜,反而那茶香味扑鼻而来,对于一个刚接触茶叶的来说,有天赋极了。
“你们北朝的人都说茶品即人品,若我的茶品能够得到五皇子的认可,那是否我也能够得到五皇子的尊重。”
“公主,此话何意?”
“五皇子不顾礼节闯入我寝宫,这传出去让旁人如何说我?”
五皇子看得出眼前的人有些嗔怒,“不必理会,你已是我北朝的人。”说着便朝她走进一步,三公主立刻后退一步,带着警告的意味,“还请五皇子自重,不管我日后是否成为北朝的妃子,但此时此刻我仍然是公主,请五皇子离开。”
五皇子对三公主的心,天下皆知,此前几次三番约她赏花赏月,见她否决他的邀请便急冲冲的跑来想问罪,不知道为何此次,他也不多纠缠,笑了笑。“我可以走,但公主请明日接着赏光,与我赏月。”
见她未答应又接着说:“三公主几次三番的拒绝,是否也太不把北朝当回事了?”他的话里好似有威胁。
三公主无奈,眼下凉州敌不过北朝,反正左右都是他的人,也不得拒绝了,只想得几日清净也是奢侈,她应允,内心只想着,她的妹妹小宁一定要跑,跑的远远的,不要与北朝的人扯上一点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