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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错反派哥哥后 第16章 第十六章

作者:青端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2-09 22:00:45 来源:文学城

画舫随着水波轻轻摇晃着,暗黑的河流中闪烁着片片银光,在哗哗的水声之中,月色逐渐掩映在了乌云下。

把楼清棠丢下船的暗卫回来想要通报一声,却被抱臂守在外面的展戎拦住了。

正想解释,他极为敏锐的听力捕捉到屋中隐约的床板轻晃声,伴随着低低的诱哄,响起一声疼痛般的泣音。

并不如何清晰,也不是刻意发出,却叫人听了面红耳赤。

展戎的耳根一热,立刻虎着脸,把周围守着的人赶到船舷边,谁也不能靠近那间舱房。

萧弄是个很大方的人。

钟宴笙想要,他就给了钟宴笙想要的。

给得很多。

药效发散了大半过后,钟宴笙的脑子回来了一点,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他惹了个危险的存在。

可是他已经逃不掉了。

他刚从燥热的折磨中解脱,又陷入了另一种绵长的折磨,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却不是因为落水,而是汗。

钟宴笙崩溃地想要逃开,好不容易快爬下那张大床了,又被捉着白皙的脚踝拖了回去,重重地按下。

他发出含糊的哭音,小声求身上的人,心存侥幸地叫他哥哥,天真地以为这样就会被放过。

却被弄得更厉害。

两人的体型和体力差距太大,每当钟宴笙受不了了想跑,萧弄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他捉回来。

意识稍微清醒过来的时候,额上的抹额捆在他双手上,他披着件宽大的外袍,长发散落着,坐在上边。

半夜时分的风浪变大,画舫随着水波在晃动,而他整个人也在随着画舫晃动。

披在肩头的外袍滑落下去,月色不知何时又悄然钻进了舱房中,洒了钟宴笙满身,像披上了一层圣洁的薄薄轻纱。

他的影子落在萧弄身上,分明是他涣散的视线俯视着萧弄,但因为体型差距,更像是被笼罩在阴影中的那个。

他的足弓绷得很紧,汗湿的指尖将身周散乱的衣袍捏得褶皱,又无力松开,终于脱力倒在萧弄怀里,抽泣着,下颌又被捏着抬起来。

脸颊上的泪被人寸寸吻去,然后是发肿发热的唇,男人的声线沙哑中含着笑,哄他似的:“迢迢,别哭。”

“是你自己要的。”

他太过分了,钟宴笙倒在他怀里,怎么也逃不掉,只能攒足了最后一丝力气,愤愤地在他近在咫尺的侧颈上狠狠咬了一口,咬得太深,甚至渗出了点血丝。

咬完又害怕似的,讨好地伸出舌头舔了舔。

萧弄没有说话,将他按了下去。

最后钟宴笙是哭着睡着的。

一碰就簌簌掉眼泪,被欺负狠了似的,委屈到了极点。

萧弄抚着他透粉沾泪的脸颊,觉得像某种酥酪,忍不住又凑过去咬了一口,还用牙轻轻磨了一下,弄得睡梦中的钟宴笙眉尖紧蹙,眼睫颤动。

甜的。

他不喜欢太脆弱的东西,也不喜欢太甜的食物。

可是迢迢不太一样。

这些年他只杀戮,但头一次竟有了保护的**。

萧弄将汗津津的钟宴笙裹到怀里,盖好被子,浸在那股沁人心脾的润泽气息中,安稳地闭上眼。

画舫在河里飘荡了一夜。

钟宴笙也做了一晚上摇摇晃晃的梦。

醒的时候是疼醒的。

浑身上下,哪处都疼,比上次从院墙上摔下去的第二天还酸疼。

钟宴笙迷迷糊糊睁开眼,视线里的东西略微晃动着,片刻之后才清晰起来。

身上很暖和,他躺在一张床上,纱幔低垂,看不清外头的摆设,但天色已然微亮。

床的外侧还留有余温,腰上也残存着被人箍着的感觉,麻麻的。

抱着他睡了一晚的人,方才出去了。

脑子里蹦出这个念头后,钟宴笙浑身忽然一冷,嘶着气坐起身,被子滑落下去,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脸色刷然惨白。

从胸口到肩头,瓷白的肌肤上,青青紫紫的,捏的咬的亲的,深深浅浅一片痕迹,不用掀开被子往里看,也能猜到其他地方是个什么惨状,或许比他能看到的还要凄惨。

两只手腕上,甚至还有着细细的捆缚红痕。

伴随着某种难以启齿的感觉,昨晚的记忆逐渐恢复。

他从孟棋平的船上跳下去了,不是孟棋平,万幸不是孟棋平。

那是谁?

他随着水流飘了很远,被人捞上了另一艘画舫,遇到了……哥哥。

脑海里突然晃过一双墨蓝色的眼睛。

带着恶劣笑意的,含着浓重欲.念的,注视着他的,蓝色的眼睛。

钟宴笙怔怔地偏过头,看到了枕边纠缠在一起的白色薄纱与红抹额带。

昨晚那条抹额捆在他的手上,而这条白纱,本该覆在他叫着哥哥的人眼睛上。

他叫哥哥的那个人……他看见脸了。

月色下,那张脸如同雕塑般俊美英挺,半明半暗中,宛如妖邪,他的轮廓线条比寻常人深邃许多,有着三分异族风采。

那双露出来的眼睛,是蓝色的。

生着病,身份特殊,不便见人,住在京郊别院的……

或许,可能,不止淮安侯府那位,可能素未谋面过的真世子。

还有另一位许多人闻风丧胆,又权柄滔天的人。

钟宴笙一阵头晕,脑中呆呆地复盘了这近一个月与萧弄相处的点滴,想起了许多他觉得奇怪,却从未去深思过的异样之处。

大得不符合规格的别院,自称属下的冷漠下属,书房里来无影去无踪的下人。

华贵的衣袍,非一般的气势,每日都在书案前看东西,随意地提着笔写写划划。

第一次见面递到脖子上的剑刃,第二次见面掠过头顶的飞刀……可能两次都是带着真杀意的。

那些从前钟宴笙隐隐觉得不合理,偶尔会冒出怀疑,又因为坚信眼前人就是真世子,又强行按下的所有不合理之处,全部涌了上来,指向了一个名字。

萧弄。

萧衔危。

定王殿下。

……初见之时,他敢叫哥哥,萧弄怎么就敢应的!!!

是闲着没事吗?为什么要装他的哥哥……不。

钟宴笙麻木地想,萧弄从来就没装过,甚至可能都不知道他是谁,是他一直误会了。

他记得那次在酒楼里,其他人说,定王在关外中了蛮子的毒,这或许就是他一直戴着薄纱、坐着轮椅的原因。

昨晚的记忆很混乱,但钟宴笙清晰地记得,意识恢复的时候,他坐在萧弄身上。

所以他是药发之后,稀里糊涂地……把行动不便的定王殿下给强上了吗?

钟宴笙一个寒颤。

完了。

他不仅找错了哥哥,还惹了个天大的麻烦。

定王殿下没趁他睡着宰了他,是想等他醒了再杀吗?

钟宴笙很慌。

他目光发虚地望了眼屋门的方向,不敢再耽搁,疼得掉着眼泪爬起来,拨开垂在地上的纱幔,捡起地上凌乱的衣袍,胡乱往身上套。

套着套着,一股奇怪的感觉又冒了出来,反应过来是什么后,钟宴笙的身体突然僵了一下,死死抿着唇瓣,羞耻的红意从耳根蔓延到脖颈。

昨晚……没有沐浴。

那种怪异的感觉从大腿到小腿,弄得钟宴笙头皮发麻,眼眶一热,简直想哭,指尖打着颤想系腰带,才发现腰带居然被扯断成了两截,长的那截不知道到哪儿去了,短的这截系在一起很容易散开,需要找个东西再打个结。

钟宴笙回过头,目光在枕边的抹额和白纱带间游移了下,脑子里闪过个破碎的画面。

他被抹额绑着双腕……坐在上边。

视线被烫了一下,钟宴笙不敢再看那条抹额,匆匆将白纱带抓过来,在短短的腰带上打了个结后,手脚发软地靠到窗边,推开条缝看了看。

离岸不远。

天色还早,四周没有其他船,这是画舫一楼的房间,就算有什么东西掉进水里,也不会有很大的声响。

钟宴笙望着冰冷的河面,揪紧了衣角,想象了一下清醒着直面萧弄的画面……

还是咬咬牙跳吧。

他身形单薄瘦削,鱼儿似的,轻巧地落进水里,声音和水波融为一体,没有惊扰到任何人。

从画舫游上岸的一段,钟宴笙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快到岸边时,脚还抽了下筋,好在险险爬上了岸。

他不敢在这儿多待,略微歇了口气,草草辨认了下方向,便一瘸一拐地跑了。

好在这条河环绕京城,画舫没有飘出城外,钟宴笙走了一会儿,人声逐渐多了起来,清早的街上已经开始热闹吆喝起来了。

钟宴笙身上的衣袍乱糟糟的,沾着不少灰和泥,头发散乱,又深埋着头,不仔细看,跟街上其他乞儿没什么两样,也没人注意。

昨晚消耗了太多体力,身体某些地方还疼得厉害,钟宴笙走得脑子里嗡嗡的,脚步一直在打飘,几近晕厥前,终于摸索回了昨天那条街,在一条巷子里发现了熟悉的马车。

云成眼下一片青黑,愁苦地蹲在马车边,显然一夜未眠,听到声音抬起头,登时一跃而起,大喜过望:“少爷!你总算回来了!我昨晚到处找了您一晚上,方才都想回去通知老爷夫人了……您、您去哪儿了?”

昨天去云中舫时,钟宴笙特地叮嘱云成,若是有问题,他就跳船避一下,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先等等他,别立刻就去侯府通报。

云成在听钟宴笙的话和不听话之间摇摆了半晚上,担惊受怕到现在,想问的问题一箩筐,但钟宴笙实在是没力气说话解释了,他觉得自己随时会晕过去,要死不活地摇头,嗓音哑得不行:“先别问了。”

他看上去筋疲力尽,衣服还湿漉漉地裹在身上,头发也凌乱地披散着,看不清楚面容和神色。

云成哪儿还敢多问,赶忙点头:“少爷,我扶您上马车。”

钟宴笙咬了下唇,做出了判断:“云成,这辆马车不能要了,就丢在这儿。”

这段时日,云成都是蒙着面,赶着这辆马车送他去长柳别院的,定王的人肯定认识,要靠着马车找到他们轻而易举。

看之前萧弄的态度,似乎不知道他是淮安侯府世子,否则就不会是那种奇怪的态度了……幸好他也没有说过太多家里的情况,不会祸及侯府。

钟宴笙突然要弃马车,云成“啊”了声,租赁行那边还押着二十两银子呢。

但他一向听钟宴笙的话,见他说得坚决,没问为什么,果断丢下那辆马车,伸手想扶钟宴笙一起走。

一整晚过度的肢体接触,腰上,腿根,甚至脚踝上,仿佛还有一只有力的大手,牢牢地握着他。

钟宴笙的睫毛剧烈地颤了颤,避开云成扶过来的手,在云成诧异的眼神里,心虚地把手往袖子里又藏了藏,挡住手腕上的红痕:“不用,我自己能行……我们走小道,快些回府。”

钟宴笙魂不守舍,云成也跟着莫名心慌慌的,急匆匆离开时,全然忘了马车上还有东西。

在钟宴笙摇摇晃晃、一步三喘着奔回侯府的时候,萧弄只披着件宽大的外袍,站在画舫的船头,听着下面人的汇报,方睡醒的懒倦眉宇间逐渐聚拢了不耐:“几个废物的动态,汇报这么久。”

展戎很清楚萧弄为什么不耐,王爷都朝着舱房那边看了好几眼了:“……属下知错。”

明明是您怕吵醒屋里头那位,非要离得远远的听汇报。

萧弄没有说话,拇指摩挲了下颈侧深深的咬痕,漫不经心思索。

昨晚是折腾得过了点,画舫上没有热水,没给迢迢清理洗浴。

不会生病吧?

但是钟宴笙睡得太不安稳,碰一下就要委屈地哼哼,要是画舫靠岸,把他抱起来,恐怕又要醒了。

昨晚把人家弄到那么晚,萧弄还是有那么一星半点的愧疚的。

思毕,萧弄也懒得继续听朝中那几个废物在折腾什么了,猜都能猜出来,便打断了下属的话,开口吩咐道:“叫厨房煮鱼羹粥,再熬点防伤寒的药。”

昨晚他给钟宴笙喂了楼清棠特制的防伤寒药,楼清棠把那药丸吹得天花乱坠的,但萧弄还是不大放心。

他又回忆了下钟宴笙细瘦单薄得过分的腰背,似乎除了后腰下面和大腿上有些肉外,其他地方都瘦得让人揪心。

以后得好好养点肉,抱着舒服点。

萧弄往舱房走了两步,又停下,垂眸想着,补充:“再煮点八宝甜汤。”

钟宴笙昨晚热得很,一直说渴。

喜欢吃甜甜的糕点,汤应当也喜欢甜的。

展戎简直目瞪口呆,这辈子第一次发现主子还有这么体贴的时候,想笑又不敢:“是。”

又吩咐展戎准备套干净衣裳后,萧弄走到了屋门前,想起方才睡醒时,晨光中那张贴在他怀里,睡得红润润的漂亮脸蛋,嘴角勾了一下,推开房门,准备回床上抱着钟宴笙再睡会儿。

门一开,萧弄的身形定在原地。

注意到萧弄并未进屋,展戎敏感地嗅到了不对,小心翼翼问:“主子,怎么了?”

等了片晌,也没听到萧弄的声音,他偷偷往屋里瞥了一眼,心下一惊。

舱房的窗户大开着,晨风吹得满室清寒,纱幔飞舞,地上的衣物已经消失。

屋里空无一人。

小雀儿飞走了。

萧弄盯着空荡荡的床铺看了片晌,弯身将飘到脚边的抹额捡起,面无表情吐出两个字:“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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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对象出错后》

太嘉三年,内阁辅臣谢元提被下入狱,莫须有的罪证如山。

当年享誉京城如雪似月的人物,一朝沦为阶下囚,血肉淋漓,也没有开口画押。

十日之后,楚王谋逆,大军势如雷霆,三月便攻至京城,围城七日,帝降。

满身血污的谢元提在幽暗的大牢之中,见到了阔别七年的盛迟。

那双幽暗的双眸盯着他,抬起他的下颚,看不出神色:“谢元提,你选错人了,知悔了吗?”

-

穿书之际,谢元提手握着个救赎剧本。

盛迟是宫中最不受宠的七皇子,举步维艰,按着剧本,他应当去救赎七皇子。

但在作为三皇子的伴读,与七皇子相处了一段时日,在亲眼见到七岁的七皇子将身边的小太监溺死在莲花池中后,谢元提觉得七皇子天性狠烈,戾气横生,不是明主。

相反,三皇子虽然资质较为平庸,但温敦仁善,更符合他的想法。

谢元提转投三皇子,只在默默之中,送吃食衣物到七皇子的宫里,从未被发现。

七皇子盛迟十八岁那年,被谢元提与三皇子联手请封送出了京。

离京那日,盛迟只幽暗地看他一眼:“谢元提,你会后悔的。”

-

旧帝被废,据说已幽禁凤阳,而被打入天牢的谢大人,却被送进了宫。

当年谢元提是如何联手旧帝将盛迟送出京的,京中无人不知,每个人都暗暗揣测,新帝暴虐,又睚眦必报,谢元提在宫中恐怕过得生不如死。

却没想到软帐之中,新帝抱着谢元提,眼底泛着血丝,亲手为谢元提喂着药:“再喝一口,我就放你离开。”

-

谢元提没等到盛迟放他离开,他在大牢中挨了三月,已然油尽灯枯。

永兴一年,谢元提在新帝怀中闭上眼的时候,旧帝被密令凌迟处死。

与此同时,十五岁的谢元提如同大梦一场,睁开了眼,身边的人催促着他,今日要进宫面圣,陛下有意让他为三皇子伴读。

谢元提想,这一次,他不会选错人了。

年下,HE

阴暗疯魔独占欲爆棚大狗狗x清冷骄矜漂亮猫猫

极致的双标x轻描淡写的狠辣

大概会换个文名orz想好再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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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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