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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栋低下头，仔细思索他这一段话，拍着胸脯：“好，放心吧，这交给我就行了。”
“接下来……”宁钰看向了赌老大。
“看我干嘛？我就是听听。”赌老大现在恨不得钻进地缝里，早知道就和那胡斯一样出去的。
“你和我们一起，我们从渔阳过，去上庸，送货。”
赌老大眼神一凝，似乎在试图理解什么：“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不相信你，你得和我们一起。”
赌老大被他弄笑了：“呵，你们不相信我，那我出去可以吧？”
宁钰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你觉得呢？你是什么阿猫阿狗吗？随便来随便走。”
赌老大：“反正你们又不相信我，我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不可以的呀，所以得跟着你，看着你，有任何不好的，都会被杀掉的哦。”宁钰语气阴森
赌老大咽了咽口水，瞄向他身后的人，果然疯子都是一锅炖。
“那……武坦呢？”
宁钰撇撇嘴，轻轻的点弄着这个地方：“武坦……”他抬起眼，像个找到答案的傻小子，眸色泛光，“自有能人去。”
宁钰说了这么一会儿话，身体有些疲倦。秦九曜走上前，扶住人，对周家栋道：“周叔，你告诉吴哥，洛城交给他了，我们的后背交给他。”
周家栋手捏拳头，拍打胸脯：“放心，城主，洛城与你们同在。”
……
“所以我们就这样走了？”宁钰坐在马车上，也不知道这辆马车是从哪里弄来的。
秦九曜驾着车。
“不然呢？你还要和大当家他们聊聊天？”
宁钰打开马车的车帘：“那……还是算了吧。他们真的放我们走了欸。”
宁钰抬起头，就见着杨池等人站在山腰看着地下的一举一动，他们似乎在某个瞬间眼神擦过。
“杨哥？”
阿贵叫道，那天他被人放到在茅房被人找到时，秦九曜他们已经逃走了。
杨池摆摆头，手放进袖口：“回去吧，我们还要管明天的事情。”
……
“再来一局。”
“得。”
开始的赌老大变成了宁钰，这两天赶路，他也喜欢上了下棋，因为身上有伤，所以大多的时间都被秦九曜安置在马车里，十分无趣他就开始学下棋，追着赌老大下，他的意思是，下过了赌老大他的棋艺就入门了，只是这个想法没有告诉赌老大罢了，不然他会发飙的。
“等等，你出老千。”
宁钰一眨眼的功夫，面前的棋子移了位置。
胡斯也在一旁看着，秦九曜闭眼不谈。
“哪有？根本就没有这回事？”赌老大还非咬死不承认。
“你……怎么可以做这种无耻的事情。”
“切。”赌老大毫不在意，胡斯在一旁吃饼。
宁钰有些生气了，一天了一局也没有赢过，好不容易，这局有点机会，他居然出老千，但他非不承认。
果不其然，这局输了。
“喂，那位……城主大人，你来？”赌老大对着秦九曜的方向喊道。
他对于这个称呼还不适应，但他怕秦九曜，只好装模作样的叫嚷。
秦九曜睁开眼睛，走过来，连夜的赶路，夜晚都是他和方块脸等人轮番守，白天才得以休息一会儿。
宁钰关心地问道：“累了，就不玩了，反正……也没什么好玩的。”
秦九曜摇摇头：“过来。”
宁钰靠过去，秦九曜将头放他肩上：“来吧。”
赌老大：“……”非要这样吗？
“来。”
棋盘放好。
两人，赌老大持黑棋，秦九曜拿白棋。
开始二人下的很随意，后来赌老大的动作缓慢下来，宁钰一直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自然将赌老大移棋的动作看在眼里，张了张口想骂人，但一根食指轻飘飘地将他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现今黑棋占领了大半的地方，白棋要输了。
“呵……你要输了。”
“你经常这么说，最后还是我赢。”
“你……怎么那么自信。”
秦九曜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继续按照他的想法排兵布阵。
“等等……不对……我的棋呢？你是不是动我棋了？”
“什么？”秦九曜疑惑。
“你……”
局势一下子流转开来，白棋变成了杀人的鹰，而黑棋，成了一盘散沙。
“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
秦九曜没看他，带着宁钰离开了，胡斯坐过去，看着那盘棋，深沉地摇了摇头。
“主人……出千了？”
秦九曜：“看到了？”
宁钰颔首：“你移了他的子。”
“所以呢？”秦九曜微仰头，偏去，眼珠移向眼尾。
“你……为什么？”
“我不是君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我的本分。”秦九曜毫不避讳，甚至以此为豪。
宁钰颇为受教：“我觉得主人做得对，对待不一样的人当然要不一样的手法，那我以后……”可以出千吗？后面几个字宁钰没有头说出来，但秦九曜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随你。只要你不被发现。”
宁钰拍拍手：“好耶。”
“对了，这个给你。”秦九曜拿出一把短刀，刀柄上镶嵌着红宝石，正是宁钰生日那天秦九曜送他的。
“这个？也是要来的？”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