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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印,你别装了! 第7章 第7章

作者:兰萋萋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6-19 02:30:52 来源:文学城

绿枝没打算放过裴凝莺,裴凝莺自然也懂得起,这是娴妃要问到底的意思,毕竟绿枝只是个宫女,本事还没大到能过问她一个美人。

此际,绿枝就在殿外候着。

裴凝莺拉过沉叶,认真道:“待我去了娴妃娘娘那儿,你便赶紧去找姜瑟的猫,若那猫身上受了伤,或是爪子上有缺痕,就把它抱来,姜瑟不愿你就抢,就偷。”

横竖要见猫。

沉叶点头,指了指没门的衣柜,“那它……?”

裴凝莺默了默,叹了口气,“什么时候见到许肆了让他赔。”

沉叶信誓旦旦点头,裴凝莺便放心出去了。

待裴凝莺走远,沉叶悄步出来,却发现大门锁上了。

浮桃还在发烧,烧得神志不清,自然是帮不上什么忙。

心急之下,沉叶捡了根细树枝,开始撬锁。

可无论她如何扭转,锁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又换了根更细的树枝,将那尖端往锁孔里塞,左右轻扭,听咔嚓一声响,锁开了。

“是谁人在撬锁,活腻歪了?”

刚踏出门,听到一阵男声,略有些尖,沉叶一惊,赶紧松了手,树枝啪嗒落地,她后退几步,警惕看着来人。

来人一袭曳撒,头戴三山帽,脚下粉底皂靴,面容不算精致,倒称得上一声白净。

他走近,弯腰拾起树枝,看向沉叶,眼光凶狠,“贼人?”

“我不是……”沉叶蹙起眉,心觉不对。

“祖宗!老祖宗在找您!”

不远处,高权跑来,疑惑地看了眼沉叶,也没多想,转而对方扬道:“祖宗,您怎么跑到这边来了?”

方扬摇头,冲沉叶微抬下颌,“这人撬锁,你可认识她?”

高权思索片刻。

他依旧不知道究竟是老祖宗同这殿的主子有关系,还是许肆。

最后他想出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回答:“奴才不识,不如您顺手带上,押进宫狱去审一审?”

方扬点头,“好主意。”

宫狱乃是新修建的皇宫之中的牢狱,关押宫中临时犯人,修在宫里的一处犄角旮旯,占地不大,完修时日也不长。

但提出建立的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直接管理宫狱的是东厂的提督太监,偶尔的,掌印太监也会到场,两人手段残忍,不分上下,因此也落得个宫中炼狱的称号。

沉叶一听见要带她进宫狱,顿时傻了,想解释,又不知如何解释。

这群人,怎么这么暴力!?

听说进宫狱的宫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来一套刑上着,审不出便转至宫外诏狱,一般的宫人都屈打成招了,真的就是真的,假的也是真的。

若她服从,他们真不管不顾上刑怎么办?若她不服,指不定现在就挨打。

一阵头脑风暴后,沉叶选择服了。

乖乖跟着走罢,他们一定会讲道理的,就算不讲道理,她撬锁也不是什么大事罢?

如此安慰自己,她感觉好受多了。

只是小主就惨了。

倒是方扬很意外,这宫女一声不吭,不到一会的功夫,表情来来回回换了好几种,最终还很听话的跟着走。

他原是吓唬她的。

高权倒也见怪不怪了,毕竟有什么样的主,就有什么样的仆。

.

三名刺客虽是死士,到底有些受不了成日的刑罚,和时不时就有的恐吓,说了些没用的消息。

三名刺客都是孤儿,无亲无故,没有名字,只有代号,十一,十三,十五。

仇凛英刚进宫狱,就有人跑上来禀告他,十三、十五都已发烧,烧得稀里糊涂,连个明白话也讲不出来。

唯有那被他刺伤腿的刺客十一目前还算有点意识。

仇凛英拿他们无法,只得先进了里房候着,等方扬来。

没想到一来来了三个人,还带着裴凝莺身边那个小宫女。

仇凛英不解,面上并未有变化。

方扬拱手做礼,“老祖宗。”

仇凛英不想听他废话,摆了摆手,目光落在他旁侧的沉叶身上。

昨夜他破柜而出,沉叶许是不知内情的,多半要误会。

沉叶飞快地瞥了仇凛英一眼,低下了头,死盯着地面,不敢出声。

这还不明白,那她便是蠢的了。

哪有许肆,哪有内侍,只一位新上任的掌印太监仇凛英。

“抖什么?”方扬呵斥沉叶,随后看向仇凛英,“这宫女撬锁,估摸着是贼人,顺手就带过来了。”

“没、没抖,狱里有点冷……”沉叶说完,咽了咽口水,浑身都止不住地颤。

一滴水顺着墙壁滑下,嘀嗒落地,狱中潮湿阴冷,说冷是一个合乎情理的回答。

沉叶心里还念着裴凝莺。

她不去找姜瑟,去查看长毛猫是否有问题,那裴凝莺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只要娴妃娘娘想,她家小主就有受不尽的苦得受。

她现下只乞求仇凛英惦记着裴凝莺,哪怕只是觉得裴凝莺面上光鲜也好。

沉叶缓缓抬起头,半边眼眸照出一点蜡烛的红光,只一点光,在她的瞳孔里摇曳。

“撬锁做甚?”仇凛英语气淡然,听不出怒喜。

“裴美人被叫去湘盈殿问话,奴才担心无人为证无物作证,想着出去寻证据,只怕美人遭人陷害。”

言毕,竟是大胆地抬眼望向仇凛英,本半只照进一点光的眸,现在含满红光,亦有着椅中面容倨傲的仇凛英。

沉叶这话说得隐晦,实际意思是,我家主被人陷害了,你得帮我家主。

仇凛英眉骨微扬,显然是听懂了她的话,但似乎不打算有所行动,而是转头看向方扬,“去审罢。”

沉叶垂首,落寞极了。

方扬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自然也不是个傻的,当了这么多年奴才,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练就了几分的。

他与仇凛英并不是传统的上下级关系,有着更多的情谊,只是现下不太合适去问仇凛英。

于是点头,招了招手,示意高权一同走,两人转身退出,往牢中去,没有带走沉叶。

高权问:“如此,那宫女得挨老祖宗审?”

方扬摸了摸下巴,知他脑子缺根筋,便回答:“对,会出人命,你不要过问。”

高权肯定颔首。

沉叶摸不着头脑,仇掌印一看就是不想管的,却单独把她带出来了。

一出来,初见天日,阳光正好,不偏不倚地照在沉叶额头上,秋风拂过,才发觉原来外边的空气是如此好。

宫狱里到处都是黏糊糊的东西,还有久久不散的血腥味。

沉叶打了个干呕。

仇凛英步伐很快,听见沉叶的动静也不回头。

很快,走到了殿,沉叶被押回去了。

仇凛英正准备走,忽想到沉叶知道了他的身份,她知道了,那离裴凝莺知道也不远了。

裴凝莺要是想攀高位,依着万岁爷的性子,仗着一副皮囊,自是轻轻松松,何必大费周章来找当时那个“许肆”。

他竟是有些想逗她。

这幼稚的想法萌出一点绿芽,随后,小绿芽被他连根拔起。

沉叶见仇凛英站在门外不动,卯足了勇气,说:“裴美人清清白白——刚刚我什么都不知道。”

仇凛英抬眼,颇觉得好笑,“你在威胁我?”

“公公明鉴,奴才并无此意。”

仇凛英嗤笑一声,什么话也没说,看上去很是阴郁,他调转方向离开。

沉叶明白,她说错了话。

.

湘盈殿。

裴凝莺站在殿门外,几个宫女看守着她。

娴妃娘娘要她给一个解释,她解释了,娴妃娘娘不听不听,也不派人去查看裴凝莺殿里的是不是血迹。

裴凝莺一开始不解,后头也就理解了,娴妃怕记着她落水的事。

娴妃自是知道推她的不是裴凝莺,万岁爷已罚了裴凝莺,她自己定不会再罚,这时又闹了猫的事,就算是不想罚也得罚,若不然,她娴妃的脸面何存。

说出去便是,宠冠六宫的娘娘遭人推进池子里,又让人随意弄杀了猫奴。

不能定罪,又不能放过裴凝莺,只好先吊着她。

裴凝莺叹气。

只是可怜了沉叶,白跑一趟。

秋季本就是个嗜睡的季节,站着站着,裴凝莺犯困,只觉得眼皮沉重。

守在殿门的绿枝忽地匆匆跑下来,迎接贵人,打笑问道,“怎大白天的跑一趟?”

仇凛英直视前方,“取东西。”

裴凝莺的脑袋向下猛地一砸,朦胧间听到他们在讲话,见“许肆”大步流星进了殿。

许久,他又出来了,提着木盒。

仇凛英看着她,很是不耐,“走了。”

“啊?”裴凝莺甩了甩头,睡意全无,视线落在他手中的木盒。

然后她识趣地移开目光,看向绿枝,指着自己,好像在说,‘我可以走了?’

绿枝皱眉点头。

裴凝莺觉得这实在是太可疑了,小小一内侍,进去待了不到半刻,就能把她带走。

但仇凛英完全一张阴冷脸,她不敢问。

最后,只是打趣说:“公公可是为了我而来?”

“你再说大声些,生怕别人不误会么?”

裴凝莺闷闷“哦”了声,碎步跟着仇凛英。

她也不懂,他走那么快做什么。

或许只有仇凛英自己知道,他现在在怀疑自我。

他怎么就把她带出来了?

裴凝莺看着铁门夹带着树叶,扣上,锁也被锁上,又看着仇凛英快步离开。

裴凝莺先去了趟耳房,浮桃还躺着,双眼紧闭,嘴唇发白。

她摸了摸浮桃的额头,出奇的烫。

沉叶也一脸忧愁,一面是浮桃已高烧几日不退,一面是自家主子搭上不该搭的人,半条命都挂着。

气氛实在凝重。

裴凝莺挤了个十分勉强的笑容,“总有办法的。”

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

像她们这种关在冷宫的人,遇上病也只能认栽,请太医是不可能的,也不可能备有药草。

总有办法,有什么办法?

上有娴妃压着,下有浮桃病着。

夜里,平日这时候裴凝莺应当坐在殿门,而今日她早早入寝殿躺着。

只觉得浑身不舒服,掀开被子透气时才发现,竟是闷了一身的汗,连发丝都黏在额角。

.

三更鼓已过,司礼监值房灯还燃着。

仇凛英看着几份奏章,晦暗的眸子倒影出一个个小字,连眼都不曾眨。

方扬风尘仆仆进屋,就看见这么一幕。

他道:“十三、十五不肯服药,灌药后他们运功将汤药尽数吐出,于黄昏时刻死在牢中,十一目前状态尚好。另外,娴妃柳氏,家中有动静,近来一直商议着买官入朝,往朝中塞人。”

娴妃柳氏,备受宠爱,宫外还有做官的家人撑腰,然自许久以前,仇凛英开始为万岁爷办事,一路来都与柳家不对付。

万岁爷身子愈发不康健,六宫无主,后宫对她马首是瞻。

仇凛英道:“接着查,查她家中是否有养死士,”

“是。”

三人都是死士,两人同时高烧不止,可自打他们押入牢中,从未接触有害吃食,宫狱中的人都是信得过的人,必不会有心毒害他们。

那么,是在入牢之前便服下药,只是药性作用时间长。

可十一没发烧。

他们有接触过谁?

一个想法迅速闪过,仇凛英猛地从椅中站起,吓了方扬一跳。

“怎么了?”方扬问。

仇凛英脸色很黑。

难不成,她也是娴妃的人,一切都是做给他看的?

她骗他!?

他真是被她装出来的单纯蒙上一层猪油!

于是,方扬就看见仇凛英走出了值房,往白日里那殿去。

方扬:有八卦。

仇凛英:骗感情的女骗子。

裴凝莺:6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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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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