胀相只想打出悠仁线大团圆 第14章 14

错综复杂的涩谷地铁站内，小小的贪食蛇飞速成长。

它一开始的组成只有虎杖悠仁；随后加入七海建人、平行世界夏五胀，又不小心自咬尾巴叼走一只真人；接着，对峙真人分体、远程打出助攻钉崎野蔷薇找来；抵达副都心线站台，确认狱门疆已经被「夏油杰」带走，遂自主变更任务于地铁站内展开搜救的京都校东堂葵和新田新，同样循着胀相救人时高度活跃如指路明灯的咒力而来。

因为七海苏醒、野蔷薇安然、东堂到来，身边自己人不断增加的虎杖悠仁，看上去总算鲜活起来有点年轻人的朝气了。

起码少年不再是胀相三人刚被传送跨世界瞧见的那种……明明内心惊怒，情绪起伏剧烈，整个人仍显得压抑、死气沉沉的糟糕样子。

谁叫平行世界来的俩黑毛根本不解释来历！白毛更是嘿嘿笑，只想看热闹！

悠仁独自把同样的说明对不同人重复了三遍，熟练度连连涨，第一遍还需要组织语言呢！到第三遍已是张嘴即答，彷佛背答案。

「嗯！虽然有苦难有波折，但平行世界已经验证是兄弟的大哥吗？好！」体格高大魁梧，瞧着令人很难相信尚是高中生年纪的男人抱臂总结，而后、他挟裹着压迫感转了半个身位，扬声问：「大哥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阻止不及，感觉可能也阻止不了，悠仁捂脸。

胀相拧眉。

「不要擅自省词乱喊。我有弟弟就够！」

话刚出口，眼见东堂葵立即回头瞅着他唯一在现场的弟弟瞧，胀相旋即意识到自己的发言不太对。然而脱口的话难挽回，东堂的嘴又比他快──

「原来大哥喜欢大胸啊！」

「才不是！」

「不是吧，东堂！」

一时之间，鸡飞狗跳五条笑。笑成背景音那位还完全不觉得他是混在里面添乱的，并且观察入微、乐于分享，像是搭肩悄悄告诉夏油杰他看见小悠仁有一个零点几秒的捂胸动作。

「悟。考虑一下老师换我来当吧？你放过他们。」

「哈？不行不行──别管我将来会不会当，他们现在已经归在五条悟名下！」说到这里，五条悟收紧手臂，又变成讲悄悄话的音量，道：「不过杰跟我一起当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喔。」──他们在一起，后背互有依托，才是最强！

「是嘛。」

幽深紫眸偏斜，夏油杰转开视线落点，不予肯定也不去否定。那副平静的模样，引得五条悟双手的拇指、食指一块痒痒，就想掐住某人脸颊左右一扯……可惜没成。

夏油杰，会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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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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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交代的交代清楚了，这支临时聚集的小队自然继续前进。最后算上沿途搭救的地铁站幸存者数员，本来长度只够首尾相连的小贪食蛇已经可以轻松地多盘绕一圈。

本来吧，地铁站零散的幸存者一定还有，如果小贪食蛇运气够好再长大点不成问题。偏偏拦住小贪食蛇前路的下一个「点」由两人组成：这个世界受肉不久的「胀相」，以及非自愿被卷入的平行世界伏黑甚尔。

他们对了几招，造成不大不小的动静引来了队伍。

「……感觉差远了啊。」

察觉雇主存在，主动宣告「不打了」抽身而退的黑发男人甩手嫌弃。

亏他还想藉这场偶遇，侧面试试那个赤血操使是什么成色，凭什么只要跟他过不去的场合，通通有他参与？结果那家伙的同位体居然当不了对照组，不仅状态不好，不会反转术式，战斗经验还很青涩，惟独海绵似的学习能力……天与暴君怀疑自己免费教学了，血亏！

不过要说感觉差劲，真正降生顶多一个月的「胀相」才是觉得对手莫名其妙，刚才那一架更莫名其妙的那一个。他还沉浸在「一定要搞清楚虎杖悠仁是什么人」的情绪里，明明没招谁也没惹谁！

结果招惹他的一个接一个找上来，一个比一个不能理解……他甚至看见二重身拉着也许是弟弟的虎杖悠仁走过来了！

两个九相图之首，一者警惕，一者平静。

「还记不记得Kamo Noritoshi额头部位的特征？」胀相端着一张冷漠脸，直接对自己的同位体下猛药。

看「胀相」在这里茫然无措胀相就知道，他们的境遇一样。羂索察觉到他拥有记忆──母亲的记忆、「父亲」的记忆、母胎中与沦为咒胎后感知环境的记忆──因此受肉之初，被羂索在记忆上动了点应付式的手脚，不怎么牢固，多半是打着封印五条悟利用一遭、之后随时可以当弃子扔掉的主意。

那么，会导致自己缝合线ptsd应激的名字，自然还是──

「……加茂、宪伦──那个混蛋！」骂出声的同时「胀相」额际、颈侧皆有青筋绷发，脸上尽是愤怒与颅内疼痛齐至造成的狰狞。

但在九相图的心目中，兄弟永远比自己重要。

只要虎杖悠仁与九相图是十兄弟的关系无误，这个仅剩的弟弟就是协助「胀相」尽快找回正常状态的良药。然后胀相就可以做他想做的正事：自己教自己利用血脉关系的规则优先级，压制两面宿傩夺舍。

术名「赤血操术」，招名「血缚柩」。

……

那一头在即席教学，虎杖悠仁走过来发现这一头也没闲着。

伏黑甚尔喊着加价，五条悟该壕时也「壕」不含糊！双方立刻达成新的雇佣共识；而夏油杰考虑到还有另一个咒灵操使存在，精挑细选出来的侦查专精咒灵，此时也传回了范围定位。

至此，一直快乐成长的贪食蛇终于它的失去快乐。它被一刀对半切了，还是一半大一半小的率性乱切法。

根据讨论结果，七海建人、钉崎野蔷薇、新田新会负责把找到的幸存者们护送回地面，剩下的人则跟随夏油杰的咒灵定位，继续在人流差不多净空的地下移动。

──为了夺取狱门疆解封。

当然，用DK悟的话来讲，把教师悟救出来是为了方便他好好嘲笑轻忽大意的自己。

平行世界旅行呢！可不能白来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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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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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不对劲的……嗯，姑且继续用「假夏油」称呼羂索披皮「夏油杰」的状态吧。乘坐飞行咒灵沿着铁轨飞驰一段路，假夏油终于因为地铁站经历未知咒力爆发后变得过分安静，在该站点招回代步工具。

扎着半丸子头，茂盛黑发披散于肩背的僧人，穿一身宽大袈裟缓步踏上空无一人的站台。

寻通往出口的阶梯，欲向上。

不过这个动作随假夏油一脚踩上第一级阶梯，视野延伸而止。

「哟，胀相。」

英俊面孔挂着虚情假意的笑容，僧人悠然收回刚刚迈上台阶的那条腿。原因无他，九相图之首的脸色太阴沉，暂且隐而不发的怒气正驱动咒力层层高涨──

「看来你都想起来了。」

「……是啊。加、茂、宪、伦！」

头上脚下，假夏油周围在胀相沉声喝名之际，石裂声四起！

赤血操术──超新星。

血弹散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