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穿越重生 > 掌管姻缘兔儿神 > 第45章 青腰山典故

掌管姻缘兔儿神 第45章 青腰山典故

作者:印苏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0-03-17 17:09:50 来源:文学城

“公子。”

兔儿神正坐在树下啃萝卜,望着繁英城的方向,他回头的时候,正看见英郎站在不远处,默默看了他和白兰桡一眼,然后离开。

兔儿神收回视线,看向站在她身后的白兰桡,问道,“怎么了?”

白兰桡在他身边坐下,将随身的剑放在地上,看着他道,“公子来这里不是想撮合明家姐妹的么?”

兔儿神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道,“不然你以为本君是来游山玩水的么?”

白兰桡道,“可你这些天,除了到处瞎逛听故事,什么也没干嘛。”

兔儿神勾唇,咬了一口胡萝卜,问道,“那黄钰和苏文远的事情,你看本君做什么了?”

“那我怎么知道?那时候又不认识公子,鬼知道你私下里搞什么小九九……”

兔儿神伸手揽住白兰桡的肩膀,低头凑到她面前,声音低沉略带威胁道,“小妹妹,你不要以为有明视妖君罩着你,你就可以言语之中对本君如此不敬。”

白兰桡仰头,兔儿神的脸正离她分外的近,她脸色绯红,顿了一下才道,“我才没有因为明视妖君,才对你不敬。我以前跟你说话……也是这样,你不习惯么?”

兔儿神轻笑,“你的意思是,要公子随着丫头的性子?”

白兰桡低着头,嘟囔道,“丫鬟伺候公子起居也是很累的,对我随和一点怎么了?很委屈么?”

兔儿神松开了她的肩膀,点了点头,“是有点委屈。”

白兰桡别过脸去,“那你也只好认了。”

兔儿神摇了摇头,笑道,“是。”

“那公子,明家姐妹的事情,你打算咋办?”

兔儿神随性坐着,啃着萝卜,道,“顺其自然咯。”

“啊?你不管了?”

兔儿神两手一摊,“好像也没有什么是我能管的了。”

“你就是来看戏而已的吧?吴洁对这件事也很在意的好不好?”

兔儿神瞥她一眼,“那吴洁也没有来恼我,她也只是看戏而已,你看她做什么了么?”

白兰桡看着他,忽然低下头去,道,“她们待在那里,以后的生活是一眼望不到头了,即便一直在一起,也是地狱中的苦鸳鸯……”

兔儿神听见她这话,不免有些头痛,每次事情到了这一步,她都要在他面前上演这一幕哭惨戏,好教他去撮合那对有情人。

然而,他虽然有意令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毕竟多数时候天意所限,他不能横加干涉,只能借水渡舟,渡不过的,也只能作罢。

兔儿神右手握住了白兰桡的下巴,让她仰视着自己,温和笑着,“小白,这世间的事,若本君干涉太过,必然得罪仙家与神宫,那时,天下有情人便少了一个做媒人。对本君来说不过落个清闲,对人间那些痴男怨女来说,那可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白兰桡眼珠子一转,眼见着兔儿神的眼倏然变冷,她暗觉不好,不敢出一言以复。

只见他勾唇冷笑,凑近了,低声道,“你有什么看不惯的事情,最好自己动动脑筋。哭可怜利用本君,这招三两次可以,用多了,就被人看穿了。”

白兰桡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想要掰开他的手,却发现他的力气非她能撼动,最后只好松开了手。

兔儿神看着她疼得眼泪在眼里直打转,但因为他的话过于直白尖锐,倔强地不肯让眼泪从眼睛里滚出来。

他松开了手,白兰桡当即擦了擦下巴,起身跑回了辰风阁。

兔儿神望着自己的手,上面还带着一些她擦脸的粉,手指摩挲着那些细腻的粉,看着白兰桡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前。

他虽然很少接触女孩子,但这世间的事看得多了,便也知道了女孩子的一些小心机,才能一眼看穿白兰桡的心事。

只是奇怪的是,他一向不怎么喜欢别人将事情推脱给他,因为谢华偶尔也会摊着玉书卷,叹息什么有缘无分,天意难违,故意激他去撮合一些他懒得拉的媒,然而现在,从他为新无痕与彦明川合契一事上,他发现,他竟然在用这些姻缘事的和美结果,讨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的欢心……

这在以前,他做这些事也不过是为了让谢华帮自己的忙。

而现在,他却想着,从她那里得到一些崇拜、夸赞,想着,自己真是有些魔怔了。

如果明家姐妹真如她所愿,能够脱离地狱鸳鸯的宿命,双宿双飞,那白兰桡又会如何?

夜里,白兰桡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想着今天兔儿神说着那番话,着实让她心虚羞愧。她确实很想让明家姐妹能够脱离苦海,但是自己这么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若是像江湖上的侠女一样闯入采薇楼救人,那残凰剑锋利无比,自然也没有什么人敢拦,怕就怕自己孤身一人架不住采薇楼人多势众。

想着想着,又听见什么地方一直传来咯噔咯噔的声音,更叫人心烦意乱。

她从床上爬起来,循着声音找到了正在一个小木屋里织布的吴洁,她看起来分外专注,手握着织机一刻不停地织布。

她正想走进去,却发现兔儿神也出现在了门口,便问,“公子,吴洁为什么要织布?”

兔儿神看着头上沁汗的吴洁,对她道, “明天采薇楼有个品茶会,一杯佳茗要用一匹绫罗锦缎来交换,若是点茶伎收下了布匹,就能换一盏茶喝。”

白兰桡瞪大了双眼,“一匹布换一杯茶?”

兔儿神点了点头,“采薇楼这些风月场,最是挥金如土。”

“可是一晚上能织出一匹布么?”

“你自然是不行,但吴洁是青女,有些法术。而且这些年她闲在青女峰,闲来无事便喜欢织布,一夜一匹应该是没问题的。”

白兰桡看着他,追问道,“可万一,点茶伎不肯收呢?”

兔儿神敲了敲她的脑袋,“只要带了布匹,就能进采薇楼看戏,这布匹派不派的上用场并没有所谓。”

“看戏?公子有主意了?”

“没有。”

“……”

翌日,采薇楼门口人满为患,常濡陪着笑,站在门口迎接客人。

兔儿神、白兰桡与吴洁三人和楚人,杨思远一起来了采薇楼,吴洁手中抱着一匹素锦,常濡并没有注意,便将他们放了进去。

忽然,白兰桡发现常濡脸色突变,很快恢复了笑容,提起裙角两步并作一步往前走去。她回过头来,发现常濡正迎着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二人互相搀扶着。

老大爷苍颜白发,但看起来身体颇为硬朗,而老妇人则身体微胖,脸上红光焕发,手中抱着一匹青罗。

常濡迎了上去,二人对其不冷不热,只是客气地答应着。

随后,常濡便叫她的下人们来迎这夫妇二人,却被老妇人婉拒了,说自己夫妇二人并不喜欢这样的排场。

于是,老妇人挽着老大爷的手,从常濡身边走过,往采薇楼里去,常濡亦不敢多说,只是暗下厉声呵斥下人要好生招待。

白兰桡觉得很好奇,问兔儿神道,“公子,那是采薇楼的老鸨吧?”

兔儿神道,“是啊。”

“这个老鸨不是很横么?为什么对这老夫妇这么巴结?”

兔儿神笑着道,“你听楚仁他们讲的话,都是常濡对些身份低微的人做的事,自然显得她这个人趾高气昂。实际上,她混这口饭,必定要看人身份、脸色不断地换脸上那层面皮,所以有时也就显得狗腿巴结了。”

白兰桡仰头看他,问道,“那这老夫妇是什么身份?”

兔儿神笑而不语,径直走了进去。

在厅中之时,只剩下了一张空桌,就在厅中央的位置。一看就是常濡给贵客准备的,谁都掂量过自己的身份,何人敢贸然上座?

到了白兰桡这里,她自是不懂这规矩,见有空桌,便要拉着吴洁几人坐下,楚仁和杨思远急得拉住了她往回拖。

此时,跟着兔儿神和白兰桡身后进来的那对老夫妇正好也走到了这里,环视了四周,发现也就剩下了这么一个位置。

常濡走了过来,笑着对着夫妇二人道,“爷,夫人,这里是专为二位留的。”

夫妇二人对视一番,老大爷说,“夫人,要不坐这里?”

夫人点了点头,老大爷便扶着她坐下,帮她把手中那匹青罗放在了桌上,之后,在他刚要与她同坐的时候,夫人忽然看向了兔儿神一行人,对老大爷道,“那些孩子怎么站成一堆了?”

老大爷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来,只见楚仁、杨思远、兔儿神、吴洁和白兰桡,全部都站一起看着他们,与他们夫妇目光相接时,杨思远和白兰桡都在傻笑,楚仁、兔儿神和吴洁都对他们恭敬地行了一礼。

夫人笑道,“有乖的、懂事的,也有呆的、傻气的。”

说着,夫人又站起身来,往旁边的条凳上坐,指了指另外两条凳子,对他们道,“我们夫妻二人挤挤,你们几个坐那里吧,站着怪累的。”

老大爷也微笑着点了点头。

此时,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了,兔儿神一行人依旧站成一堆,看了看夫妇二人,又看了看常濡,沉默以对。

夫人觉得有些不对劲,看向了老大爷,老大爷打量了一下这几个奇怪的孩子,又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向了常濡。

常濡赶忙呵斥下人道,“还不多拉一张桌子出来,你们真是越来越懒散了,竟敢慢待我的客人,让客人在这里站老半天!”

随后,常濡又看向了兔儿神一行人,带着笑脸赔不是道,“不好意思,今天客人着实太多了,没注意到竟然少了几位的座,我这就给你们安排。”

最后,在夫人的坚持下,两张桌子并在一起,兔儿神一行人与这夫妇二人坐在了一起。

坐定以后,采薇楼中姑娘每桌都来收客人们带来的绫罗绢绡,将收到的这些布匹都搬上了楼去。

收了东西以后,舞台无人演舞,歌台无人奏乐,就连此次品茶会的噱头——枫桥楼的好茶一盏也都没有。

“纳闷了,常四娘这是光收东西不给我们甜头么?”

“就是。今天连琵琶索都懒得刮了么?”

有人干脆起身,甩袖出门,“真是扫兴至极!”

门子拦住了欲走、欲讨要布匹的客人,恭敬道,“客官稍安勿躁,还未开始呢?”

客人们悻悻地回来坐下,正烦闷喝酒,忽然天落七彩,众人惊讶地看着飘落下来的各色绫罗,色泽各异,多是轻薄通透。

大家抬头看去,只见几人飞梭在屋顶之上,将各色绫罗绢绡挂在梁上,随后便将它们抛下,作垂落之态。

这些布匹垂下,如屏风一般将整个歌舞台切割成小块,缓冲视觉,客人们见有人影在其间走动,却只能粗见其形,不见其人。

老夫人对大爷笑盈盈地对大爷道,“这倒是新奇,难怪要以布易茶。”

大爷并没有笑意,只是低沉沉呢喃一句,“这青罗你织了数月,未想做了此物。老夫这点嗜好,算是苦了妻你。”

老夫人见他情绪低沉,却没有收敛笑意,反而握着他的手,道,“这青罗我本想给你做个纱帐,好叫你夏日读书不受蚊虫骚扰。但你这肠虫寂寞,非要饮茶,也就任了你。只是要你欢喜罢了。”

说话间,忽闻筝音,只是起时前奏,客人们已经在猜是什么曲子。

小径幽深曲折,云出蔽微阳。浓浓绿荫深处,见小桥横于水涧之上,水流潺潺,古屋青藤枯藤两相交缠,依傍古屋。此处碧落通透,却锁了烟霞。玉竹与明沙相映,宛若仙人之境一般。长衫垢然者,遍寻人间世,问葛翁遗井何处在,欲觅丹砂,以安宁吾心。

客来煮胡麻。更于崖边泛酒,溪边煎茶,与客欣然痛饮,不问尘世而问花木,不听俗事而听风声水语。仰头大笑,不知觉踢落石子,石子落水而声惊白鹤,白翅动而身跃起。意懒倦怠便欹石而睡,袖长三尺垂于地上,不知觉青蛇隐匿其间,亦蜷缩浅眠。梦中竟如仙人潇洒,乘月驭,驾雷车,采遍了石坛上的奇花。攥握掌心之际,高崖远眺,曾记得手植松枝何处,或已成松,年华数数,虽去仍暗铭心间。

采薇楼中的姑娘们,隐于回廊之中,举扇挥动,如清风过山岗,女子们身上脂粉香气本自花中得来,便又被误认为山中花气。

绫罗飘拂,青如天色,绿如竹荫,橙红如霞彩。与风同起之时,迷幻人影,恍然真真瞧见了曲中意境,青天微日云遮去,绿竹小径人自来……

曲到悠长处,兔儿神出声道,“此曲想必又是文遗君之曲。”

老大爷问道,“何以见得?”

兔儿神道,“文遗君虽然身居花肆乐坊之地,但名声如雷贯耳,想必公对其身世来历有所闻见。文遗君身世坎坷,为人却随和,并不执妄,只是将平生之事聊附以曲乐之中,请世人同享其乐,共伤其哀。令他多思的,还有张谪卿这样一个知己,张谪卿出身低微而曾权至九复内宫宰相,最后又回到锦营花阵之地,人生不可谓不大起大落。而其大义起于东朝,全于九复,私情起于朝政,终于天数,亦不可谓不跌宕。”

“素来爱于思绪蔓延的夜间饮酒坐谈,令张谪卿吐出了不少平生经历,文遗君所作,大多于此间。听闻文遗君有一曲《点丹砂》,讲述一位着白素长衫的君子,遍寻人间寻找葛翁井中清凉净水濯洗长衫,郁郁无得,误入神仙境地,见以身着丹色长衫的山人,被邀同饮山酒,同品山茶,之后于山间同食同寝,趣事颇多。心中已然忘怀寻水洗衫之事,后梦植松之事,念及往昔,才知做了神仙也难忘数数年华,垢不洗也脏,洗也不净,从此随和如山人。”

这老大爷慨然道,“先生此见,老夫愧不能及。”

兔儿神笑道,“粗见罢了,只是文遗君以此曲慰赠张谪卿,如今不知是谁无意间,将此曲亦慰赠于公,实乃缘分玄妙。”

忽闻水声,丝绸林中穿梭出一位衣着素淡的女子,屈身行礼,“诸君,此曲名为点丹砂,故裁丹绢,赠茶首品。”

随后,“梁上君子”解缚丹绢,女子在下收了丹绢,将茶端至座中客人桌上。那茶客看着也是身份显赫之辈,气质亦脱颖于众,得茶便欣然品饮。

吴洁看了看夫人,夫人道,“这首品,滋味才最好。”

吴洁起身对隐于丝绸林间的明梨落道,“姑娘妙手点茶,必欲相赠知己、知心、知音之人。我等以绢绡,猜姑娘心事。姑娘此曲点丹砂,意味深长,岂在一个丹字?未免过于粗浅了吧?”

丝绸之中传出声来,“丹心一片可解?”

吴洁回道,“张谪卿一片赤诚丹心,到了文遗君作此曲之时,已温温然耳。”

明梨落笑道,“我这还有第二品,敢问姑娘,第二品当与何物?”

吴洁回道,“当与青罗一匹。”

明梨落又问,“此为何典故?”

吴洁答,“青腰山典故。”

“人间曾历大劫,百姓苦于疫病流行,武罗女神为驱邪除污,净化人寰,以求消灾去病。便向月上广寒宫,请来降霜仙子,青女。武罗征伐讨贼逆,青女降霜洗污秽,成为青腰山百姓尊崇的神仙。后来,青女欲回广寒宫,武罗女神建冰清阁,邀请青女同饮,以为践行。青女不好相辞,便上冰清阁,与武罗女神一番话谈,感怀女神心系众生,从此便留在了冰清阁,司霜雪,有霜雪仙子之名。”

赠丹绢的客人出言道,“这姑娘的话,似乎牛头不及马嘴,着实奇怪得很。这杯茶,本公子受之无愧。”

吴洁笑道,“那文遗君可曾寻过葛翁井?天下又有长衫垢然者寻葛井的典故?不过天涯沦落人,心境感知略有所同罢了。我言说青腰山典故,是我猜,姑娘演奏此曲,心境与文遗君作曲时心境并不相同,再冠以点丹砂之名,其实不妥。”

明梅英在布绢之后,按着筝弦,问道,“那姑娘以为应名之为何?”

吴洁回道,“裁青罗。”

“文遗原曲,长衫垢然者与那丹砂染衫者,不过是心境闭塞前与心境开朗后之同一人罢了,虽相见同趣,但其实为求心安,方寻丹砂。曲终点梦,数数年华,一人清宁。而姑娘此曲,长衫垢然者与丹砂染衫者,分明二人性情,同住欢脱、趣味更甚。曲终点梦,似无通透之意,数数年华,竟有哀戚。至于仓皇扫尾,怕是思及旧事,弄筝人袖拭珠泪。”

“武罗女神与青女同居冰清阁数十载,相交高雅恬淡,煎茶共饮,为裙钗之交中的美谈。可惜武罗女神心系人间,终战死沙场,青女敛葬其骨于青腰山。从此冰清阁,一人孤寂清寒,煎茶已无交游。临风而立之时,念及数数年华,也颇有姑娘仓皇扫尾,不堪回首之苦。”

吴洁此言方歇,遮挡在明梅英面前的那匹青罗飘然而落。奉茶姑娘已经端茶至老大爷面前,高举过顶,“首品,请公享用。”

诸人俱惊。

老大爷接过了这杯茶,品饮之时,听见帘后明梨落声音传来,“实不瞒诸君,明梨落也是第一次听闻青腰山典故,知道青罗之交深情高义。世间多少事,皆痴男怨女所致。而明梨落与宋恒,因商而结,亦因商而散,不过数数年华一段经历,并不执妄。我原以为我对这世间情事早已看破,却没想在望峰山上听闻明梅英的一曲梅熟残曲,心中竟然生了一些酸甜滋味。朝夕之间,谁能知喜欢便如春草蔓延。后来明梅英牢狱之灾,我冒险签下卖身契,救她出来,最终却难偿此债。人若有了牵挂,便左右难行。我想将明梅英托付给紫薇峰照顾,独自偿债,却在这繁花重重间,觅见此黄莺。见到她时,我才如临雷轰顶,自知身陷情事与花窟两重。”

重重布帘阻挡下,诸客并没有看见明梨落对着老夫妇的方向,深深一拜,“公,此茶,是石无忌予明梨落的救命与知遇之恩,亦是明梅英予明梨落的那番无暇明净的情意,是明梨落此生所点茶中上品。”

说完,明梨落起身,抓起身边的一匹粉色的绫罗,从下撕扯开来,含泪笑道,“公一匹青罗寓青腰山典故,在这些绫罗之中,祝福最深,也当属上品。”

诸客默默然,而舞台不断传来明梨落哽咽的笑声,还有绫罗绢绡被撕毁的撕拉声。

老大爷将空茶杯放置桌上,看向老夫人,老夫人正以袖拭泪。

忽然,兔儿神与白兰桡望见挂在梁上的布匹忽然像是被扯住了一般。

未等兔儿神开口吩咐,白兰桡便提剑点足往前而去,而隐于人群之中的英郎亦提剑上前,刺破了那两道被拉扯住的布匹。

只见绫罗落地,两道身影也一应倒在了地上。

白兰桡挥剑又落下了好几道布匹,随后回到了兔儿神身边,英郎亦隐回人群之中。

老大爷看了看舞台上,明氏姐妹以绫罗绕颈,分明求死。

求死未成,明梅英爬向了明梨落,眼泪湿了绫罗,手紧紧扣着明梨落的手。

老大爷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问常濡道,“赎此二人多少金银?”

常濡惶恐,虚笑道,“回爷的话,此二人契约期限已至,无须银赎,自可离去。”

老大爷默然无应,从袖中取出四金,整齐地列在桌上。

众人见之大惊。

而老人携其妻,相扶将而去。

常濡惴惴不安,既不敢纳金,亦不敢退金。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