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黯然,客厅内只点了两个明黄色的台灯,明明是暖色的灯火,在这里却显得阴暗低沉有些压抑。红酒在杯中不停地摇晃,昏黄的光在酒杯中不停摇晃,羽生奉泽晃动着手中的酒杯,夏瓷的侧脸映在酒杯里这酒水的色泽为他平添了一股冷漠。
夏瓷坐在沙发上,手里摆弄着电脑,发丝的影子遮盖了半张脸。
“不得不说,夏瓷,你这招够损的,不怕被察觉吗?”
夏瓷的眼睛朝羽生奉泽瞥了瞥,察觉?那边有人在帮我们,怎么可能察觉到。
“你出了不少力,我俩现在就是一条藤上的蚂蚱,你那边怎么样?”
“我办事你放心,已经灭口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羽生奉泽温柔一笑,用这样一副谦谦公子温润如玉样子云淡风轻地说着这么一句话,还真是让人觉得有些惊悚。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你怎么还赖着不走?”
为什么突然回来,只是因为只有这个地方没有他的影子,只要回到那些地方周围就会有他的影子,就没有办法把心静下来。
“我不是赖着不走,是安全的地方,只是剩下你这里而已。”
这句话说出来,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心虚啊,安全的地方只剩下我这里,你直接说你想在我这里,我就行的时候我不信,我不信你不能给自己开辟出一个安全的地方。夏瓷冷冷的瞥了一下羽生奉泽,他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含着笑意,似乎真的是一个温柔无害的公子哥。
其实羽生奉泽并没有说谎,如果说要让自己重新弄一间屋子,那一系列的人肯定不会少的,落在身边的细作和上面人的眼睛也不会少,想要一个个肃清处理和演戏麻烦死了,与其这样,还不如在这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羽生奉泽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双目静静的盯着猩红的酒液。
“要喝点吗?晚上睡觉也会舒服些。”
“我可不确定你会在里面放些什么东西。”
夏瓷合上电脑,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好歹我们两个也是朋友,你这样,着实是让我有些心痛。”
羽生奉泽并不是那种有什么奇怪癖好的人,也没有在吃的东西里下药的习惯,他只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罢了,最过分的就只是将人变成杯具而已,这并不算是什么奇怪的癖好,至少比降琛正常。
夏瓷端着一杯牛奶走了出来,没有过多的留恋,抄起放在沙发上的电脑就朝楼上走去,见到这,羽生奉泽有些诧异,转而轻蔑一笑。
“念念不忘啊,做人不能太贪这个道理,你好像忘了。”
念念不忘,对那么一个Omega念念不忘,甚至可以说是贪心,夏瓷你以前就明白的道理怎么现在说话有些模糊了呢?喜欢这种东西,我们本来就不配有,感情和私心两样,东西一旦出现在我们的身上就只能沦落为把柄,如果说是你因为他打乱了我们的全部计划,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拖了半天,你不准备出来吗,还是说……”
“吱呀……”
地下室的门突然开了,降琛从门里探出来,杂乱的头发有些油腻的衣服,发丝掩盖在眼前,朦朦胧胧像是一层纱布,纱布应该抽了那么一双眼睛让人看不清眼里的情绪,那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星星,温柔的星星簇拥着那个坐在沙发上,摇晃着酒杯的人,似乎这个人就是他的一切。
“你都听见了?”
“嗯。”
羽生奉泽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那些红酒在杯子里面不停的打转,暖黄色的灯光透过杯子,杯子里的酒一闪一闪的。
“你怎么样了?”
羽生奉泽他不是有多关心他只是觉得这样一件顺手的东西如果说是除了以外做一些事情就麻烦了,还有一点,他是什么人?有多么变态,心知肚明,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用杯子把自己的手弄伤成那样子,能够伤成这个样子。
除了自发性的斗殴就只能是自己容声自己为什么会弄伤自己,这种事情你永远不要去思考,毕竟它不是一个正常人,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度一个变态的想法,那是不可能揣度到了的,他的目的不清楚,但是肯定不会是一件有利的事情。
“我没事,我没事。”
降琛有些激动,眼睛里闪着光,他眼里的光即使透过他散乱的头发,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羽……老板,那边传来消息了,进展,比我们想象中要快,而且那边也没有发现我们,他们拍了一个人去国外查了查情况,没有一点消息传回来,最新消息是,他们派去国外的那位已经。”
降琛把手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向下划了一下。
羽生奉泽他也看了看男人,又把目光给落回到了自己手里的酒杯上,他晃了一下杯子里的酒杯,漂亮的嘴唇接触到透明的杯壁,看着红酒从杯壁中流下,流到他的嘴里,看着他的喉结上下滚动,降琛咽了一下口水,他的模样实在是漂亮极了,那张脸那副样子,以及那矛盾有吸引人的个性,实在是让人有些移不开眼睛。
国外的进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快,到了这种程度,都察觉不到,看来那边确实是有人在帮我们这个人会是谁,还真是有些想不通,不过是谁都好,本来他们的敌手就很多,现在,是一个好机会。
“先缓一缓,把消息散出去,有人会替我们做接下来的事情。”
“好。”
羽生……
目光移不开那个人,他坐在沙发上,一白色的头发披散开,手里摇晃着红酒杯,就像是一个中世纪的贵公子那般,其实如果说他是吸血鬼,也没有多大的差别。
“还不走?”
“好。”
**的目光被发现,降琛有些僵硬,也有些许害羞,他羞怯地侧开脸,朝着地下室而去。
“注意休息。”
“好。”
平和的水面,底下是难以平静的巨大波浪这一句话让水底下的波浪不断翻涌,翻涌,变作暗流将他紧紧包围,像是从半空中落下来的阳光,轻轻的落入了这深潭的底部,温暖这水,温暖这不见光亮的地方。
和以往直接背过身不同,他这次是他面朝着外面,缓缓关上门,很不舍。
“羽生……”
降琛的声音非常留恋也非常小,等到光亮消失了之后,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时间很快来到了次日,夏瓷一如既往的坐在办公室里,手里是一堆接着一堆的资料他研究能够看见他所喜欢的巴尔,两人之间的气氛还是很尴尬,整个办公室静的可怕,就像是一个冰窖,看着他穿着那件暖黄色的衣服,在一旁照顾着那群猫。
他的心里也是痒痒的,真是羡慕那些猫,如果自己也能像那些猫一样钻在他的手边,用自己的头蹭一蹭他的手,能够趴在他的怀里,那该有多好,可惜他现在和自己有隔阂,别说是让自己触碰它了,就算是靠它靠得近一些,它都会躲开,或者以各种各样的方法离开自己身边,不敢离他近,也不甘心就这么放手。
“巴尔。”
“老板,怎么了?”
巴尔放下手里的猫,转过身,那目光依然停落在地上,不敢看坐在桌前的那个人,夏瓷又何尝不是,有点怕对上他的目光又有点想去看他,又怕那股子情绪涌上来,吓到他就只能把目光集中在桌上的文件上。
丝毫没有抬起来的意思,巴尔又何尝不是这样,怕自己眼里的情绪给他希望,怕自己也对上他严重的情绪,把这个情绪成为那必死的秧苗再提供一点雨露,再提供一点阳光,让它重新焕发生机。
“周末有一个活动我需要出席,需要一个同伴,我需要你跟我一起出席。”
“老板,这,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夏瓷喜欢,说出这种话的员工,不被自己给扔出去,那就算是好的了,拒绝就拒绝呗,用得着这么阴阳怪气的吗?用不着,虽然当面拒绝也可能会被踹出去,不识好歹,但自己对于没什么仇怨的人还是很和蔼的。
“朱莉我不放心,怕她多嘴,其他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所以我只能找你,这个周末,你好好收拾一下我们两个一起去,当然有加班费。”
“那加班费给多少?”
夏瓷慢慢合上了自己的电脑,调整好情绪之后看向巴尔。
“50000。”
听见这个数字巴尔眼睛都亮了,50000陪着去应付一次就50000块钱,这个价钱不低了。巴尔强压下了自己的情绪,再次开口。
“要陪酒吗?”
“不用,就陪我去走一个过程。”
这就好这就好,巴尔长呼了一口气,这一口气疏解完了之后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又重新变回了尴尬。
时间来到周末,一处豪宅外,一辆黑色的车停了下来,车门缓缓打开,锃亮的黑色皮鞋从车上踏了下来,俊俏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