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送爽,秋天的夜晚没有夏天的那么多么新的尽力而又美好。枝头金黄色的树叶伴着冷冷的秋风从空中挥舞而下,在暮色沉沉的借口勾勒出一副暮色沉沉的秋夜街景图。烧烤摊大排档的烟雾随着这微冷的风一起卷向远方,卷向这城市城市不在明亮的夜空。
“我记得,巴尔,你的成绩是班里最好的,怎么不想着去好的学校偏偏去当兽医了。”
“我喜欢啊,而且都是些小动物,也没那么麻烦多可爱。”
刚才说话的那个人揉了揉头,脸上的红晕一阵一阵的,像是红云似的,明明是个Alpha,却有着那么可爱的表情,他拍了拍巴尔的肩膀,笑着对他说。
“你啊还是跟高中的时候一样,都没有多大的改变,我记得今年你也二十多了吧,长得还那么水嫩呢,哪像我们啊一个两个的标准的社畜脸。”
那人的手被另一个人从巴尔的肩膀扯开。
“一个Alpha怎么和Omega拉拉扯扯的,要不要脸,而且你还是个有Omega的Alpha。 ”
说话的这个人样貌清秀眉眼之间透着一股书生气,眼眸带着一些精明,满满的都是商人的感觉却没有那么阴险,像是一股清流,准确的形容,那就应该是狐狸书生。
“我靠,谁呀?”
“曾献!你走回来了,什么时候之前打电话喊你的时候,你不是说你现在还在国外吗?”
“我靠,你小子可比高中的时候帅,高中的时候明明是一个Alpha却和Omega差不多高,我们还以为是你的体检报告拿错了。”
“就是啊,你小子现在成律师了?法外狂徒?”
“喂,喂喂,你们几个能别说我了吗?我这个样子怎么能说是法外狂徒啊?你见过这么清秀的法外狂徒吗?”
“没见过,衣冠禽兽倒是见过。”
几个人不嫌事大的调侃着这个人,却依旧保持着很温柔的笑容,不时瞥向坐在那里的巴尔。
“巴尔,好久没见了。”
“曾献,好久不见,你可要当心点,他们几个饿酒饿了好几天了。你这一来,他们又有喝酒的由头了。”
曾献冲着他笑了笑,笑的很干净,很好看,温柔而又不失风度,标准的社交礼仪笑容。
“没事,我现在的酒量还不错,再也不是高中时候的一杯倒了。”
“那这可是你说的,我说你个重色轻友的玩意儿来了就先和Omega说话,怎么的?当我们是空气呀,不行就冲你这态度,还有你这迟到的样儿自罚五杯。”
听到这个了,大家可都来劲儿了,一个劲的煽风点火。曾献叹了一口气,这群人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他一把拿起桌上一瓶刚开了的啤酒闷了下去,看着西装革履喝酒的样子却是一点也不含糊,酒瓶里的酒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伴随着一生清爽的酒瓶碰撞桌子的声音。这一瓶啤酒就被他生生的喝完了,周围的几个人都惊呆了,原本只是开开玩笑,这家伙还真的挺实诚,难不成在国外待久了,脑子也不好使了?
“好家伙,你小子酒量涨了不少。”
“谈生意总是得喝的。”
曾献揉了一下头,显然他刚才喝的那么狠,有些不适应,但可以看出这家伙的酒量绝对不浅。
“我靠,你这酒量我可记得你高中的时候两杯就倒了。到了之后还撒酒疯,那视频我到现在都还有。”
“能不提这事吗?”
“那不行,你的黑历史那哥几个一定得留着给你做个念想,等到以后你飞黄腾达了,我们哥几个落魄啦,就用这个人类高质量学生视频来敲诈一下你维持生计。”
其中一个人带着酒气冲他说着。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巴尔坐在一旁笑出了声,那次他记得那次是毕业会的时候,曾献真心话大冒险输了,被罚了三杯酒,结果只喝了两杯酒就就倒了,然后在那里撒酒疯,玩小鸡变凤凰,果然往事只能回味,回味了之后发现是丑事啊。
“闻乌刻,巴尔身体不是很好。不能喝酒也就算了,你怎么也一点也不沾,这不像是你呀。”
闻乌刻抓起桌子上的一个纸团就朝他的头砸了过去,正好长在他后脑勺,这个纸团也不算重,砸在头上顶多是有一些碰触的感觉。
“你冲着巴尔说什么?我在这。”
闻乌刻坐在位置上,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他那里是不喝酒,是快要到发情期了,不能喝太多的酒。闻乌刻靠在桌子上,漂亮的脸蛋上有些棱角,小脸大声带着一丝红霞,和他染红了的头发交相辉映。
“我在之前可喝了好几杯,要说什么喝的少,你才喝得少吧。”
闻乌刻有些气地看着他,他今天也就是发情期快要到了不敢多喝。这要是放在往常,他一个人不把这一桌人喝趴了就怪了。
“乌刻,你少喝点,我这里带了抑制剂,一会儿你打一针,不然今天晚上不仅是头疼,腺体也会不舒服的。”
巴尔拍了怕闻乌刻,他的样子好像有些难受,嘴里说着一些胡话额头也有一些发热。
“什么味道?好甜啊。”
“是果冻好像,好香啊,好像还是抹茶果冻,好甜啊。”
“邬刻!”
几人转过头看向闻邬刻,甜甜的味道从他的身上传了出来,很甜很好闻,并且带着一些淡淡的茶香让人心旷神怡。
“闻乌刻的味道这么好闻啊,好甜啊,好想把他一口吃掉。”
巴尔一边捂着着自己的腺体,一边从口袋里拿出抑制剂准备帮他打一针。可结果却是,闻乌刻的信息素影响了巴尔,巴尔的手很抖,抖到,即使是手里拿着抑制剂也不敢扎下去,香甜的在空中飘散,一点也不油腻勾起了人的食欲。
“唔……”
一瞬间感觉身体好软,好热,脚就像在棉花上一样,手也使不上劲,整个人就快要化成一滩水了。
“愣着干嘛,快打120。”
这是巴尔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再次醒来时,鼻子周遭都是消毒水味混杂着奶味,看样子应该是自己被隔离了,他揉了揉自己的腺体,别的Omega,多少对Omega发情期的信息素有一点抵抗力,可他就是一点也没有,碰到别的Omega发情期的信息素就会直接沦陷进去。
他双手撑着床艰难的爬了起来,周遭的消毒水味没有让他觉得不适应,他很平静,非常平静,淡定地走到了门口的桌子旁边,干净的桌子上放着一瓶水,还有他那有些脏兮兮的外套。
他在外套里摸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打开流量手机里的消息简直就是炸了锅。
陈汶狄消息占满了整个手机消息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发小广告的。
〔聊天记录〕
陈汶狄:巴尔巴尔巴尔你去哪儿啦?整个晚上都没有看到你
陈汶狄:一个Omega大晚上在外面多危险啊,你到底去哪儿了呀?
陈汶狄:你回个消息啊,你不会被欺负了吧?
陈汶狄:巴尔巴尔巴尔你去哪儿了?别不回消息啊。
巴尔叹了一口气,陈汶狄是巴尔的表哥,两个人住在一起,共同经营着一家宠物店,这个人向来一惊一乍的,但有时候说出来的话,却不是没有道理,虽然是一个活宝,但对巴尔的照顾确实有目共睹的,有不少人在猜测,如果陈汶狄是Alpha,巴尔是不是就愿意和他在一起了。
〔聊天记录〕
巴尔:有,我没事,昨天晚上同学会,我个同学喝多了,把我的发情期给引诱出来了而已。
陈汶狄:发情期严不严重啊?你在哪家医院?我过来看你。
巴尔:不用,你看好店吧,我过两天就回来了。
陈汶狄:那你好好休息。
巴尔:你也是。
这手机刚打算放下,又是一条新消息传过来。
〔聊天记录〕
曾献:醒了吗?
巴尔:嗯
曾献:对不起啊,昨天我们几个闹的太过火了,因为我们的信息素味让闻乌刻提前进入了发情期,还连累了你
巴尔:没事,我应该多提醒一下乌刻的,本来挺好的同学聚会,因为我们两个闹得那么不愉快。
曾献:没有的事
曾献:本来就快收尾了,出不出这种事情没有多大的区别。
曾献:其实对你们两个,我们哥几个还是挺愧疚的,明明知道是两个Omega还一个劲儿的劝酒,我们凑了点钱,买了点慰问品,一会儿应该就送到了,你们好好休息。
巴尔:不用了,我没事的,乌刻怎么样了
曾献:估计还没醒,发消息他都没有回我们
巴尔放下了手机,揉了揉自己的腺体,还是有些不舒服,身体的缺陷,真的是个很让人头疼的东西。
他躺在床上叹着气自己是有多么的想念那些宠物店里的小可爱们,可惜,现在自己被隔离了。他抱着枕头翻了一个身。那一条项链的坠子露了出来,看着这条项链,巴尔思绪万千。
“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