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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山河 第500章 第五百章 封王之征(10)

作者:烟海楼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4-06-18 22:16:31 来源:文学城

五百、封王之征(10)

那个黑影膝盖一软,差点摔倒,几乎用爬的跪倒在靳王身前。

“李大人,你是哪一年入的兵部?”

李潭未敢抬头,“回王爷,泽济二十七年。”

“八年了……何文墉这个人,你了解吗?”

“不、不了解!”李潭忙说,“罪臣虽说是郭业槐的副手,曾也蒙他提携,但他没那么信任罪臣,刚才他说的事,罪臣一概不知。不过王爷,您若需要罪臣帮您查,您尽可吩咐——”

靳王这才和煦地笑了一下,朝李潭摆了摆手。

李潭站起来,忙走过去帮他续燃了烛火,殷勤地说,“王爷,您常年不在京师,若您需要六部所有官员的人际名录,罪臣可以划给您。”

结果靳王根本没接他这话茬,没头没尾地来了句,“朱廷望,本王留着没杀。”

李潭挑灯芯的手指一抖,一个跟头栽进滚热的油里,疼得他嚎了两声,差点哭出来,“王爷……上回您不是就下令斩了么!”

靳王扯了一下唇角,没事人似地挑了挑眉,“突然懒得杀了,一刀了事的狗东西,本王还怕脏了幽州衙门的地方。”

“……”李潭傻眼了。

几个月前,靳王突然回北大营肃军,将他们几人降罪的降罪,罚钱的罚钱,朱廷望还因为私贿自己“灰囊”和以废铁滥充幽州兵备的事,被丁奎下了大狱。当时自己分明已经在认罪书上画了押,靳王也当着众人的面下令断了朱廷望的后路。结果没成想,这位祖宗前脚嚷嚷着动刀,后脚竟将他保了下来。

这么一来,原本的“死无对证”变成了“人证物证确凿”,朱廷望这狗东西死了最干净,如今苟延残喘,自己倒变成砧板上的鱼肉了。

靳王瞄了他一眼,端起闲茶细抿了一口,“本王想着,朱廷望还算有点用,将来战后清点,将朱大人的名字合着战折一并呈上去,叫陛下和皇兄定夺。李大人,你说呢?”

李潭膝盖软跪在地上,声音变了调,“一切……自然由王爷说了算。但那朱廷望十恶不赦,何必还麻烦着送去靖天,再脏了陛下和太子爷的眼。”

靳王拨茶的盖子“啪嗒”一落,吓得李潭狠缩了一下,“这么说,李大人是打算大义灭亲,不保您这位幕僚了?”

李潭梗着脖子,大义凛然道,“罪臣虽痛心疾首,但也不能坏了祖宗的法度,别说是朱廷望,就算您现在要了罪臣的命,罪臣也无话可说。方才您训斥郭业槐的话罪臣都听见了,他是死在了一个‘钱’字上。罪臣也爱钱,但只要跟对了人,罪臣只拿该拿的。王爷,打今儿起,您说什么‘该拿’,罪臣才碰,您说什么‘不能拿’,罪臣就是死,也不会多看一眼。”

靳王缓缓叹气,将那杯冷茶搁回案上,“本王要怎么信你?毕竟当初沉叶林一战的消息是你买来透给□□青的,才致使烈衣被穆家死士围攻,险些命丧自己人之手——这笔恶心账,本王还没跟你算呢。你这时候表忠心,晚了点。”

“王爷……”李潭伏在地上,狠狠磕了几个响头,“请您将臣这死罪先记着,但既然罪臣能从那些人手里‘买’来消息,顺着这条线,说不定能摸到您想要的。罪臣听说,靖天城里……藏着个‘水磨坊’,是他们‘洗银子’的地方,罪臣可以帮您,揪几只‘京耗子’出来。您看行么?”

靳王这才笑了一下,意味不明地说,“这么看来,李大人的确比那姓郭的识时务,知道用缓兵之计。”

“不、不是缓兵之计!”李潭连忙解释,“王爷,罪臣说的都是实话,罪臣既然认定了,就没有二心,郭业槐脚不沾地,哪家的便宜他都想占!结果死得比谁都惨……罪臣上有老下有小,多少人的命就押在罪臣这顶乌纱帽上,罪臣就算要骗您,也不敢拿一家老小的性命押赌啊!”

“行了。”靳王好脾气地笑了笑,示意李潭起身,“你把本王当什么,滥杀无辜的魔王?你那一家老小的命,本王没兴趣。倒是你这张皮,就镇在本王案上了。”他说到这里,话音一冷,伸手在冷案上敲了两下,提点道,“朱廷望死不死,大人说了算。”

言下之意:你这顶乌纱帽摘不摘、脑袋掉不掉,也由你自己说了算。

李潭擦着满头的冷汗,喘声发怵,“是,罪臣明白。”

“如今郭业槐一走,兵部空出这主位的‘缺’,你有几成胜算?”

“五成。”李潭道,“不瞒王爷,罪臣这些年虽然做郭业槐的副手,但其实他并没允臣接触兵案的核心,往来密信也未经臣之手,都是由他亲自签发。郭业槐有两名心腹,比罪臣有一争之力。”

靳王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李潭,“你看一眼,没问题的话,本王找人递上去。”

李潭连忙打开信,仔细看了一遍,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向靳王,“王爷……您要将今夜灭火的功劳记在罪臣头上!?”

“怎么?不愿意?”

李潭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王爷,可罪臣什么都没做,不能贪功啊!”

“本王说你做了,你就是做了。是功是过,是死是活,本王说了算。”

“……”李潭不敢再推诿,只能硬着头皮应下,心底却直打突——要知道所有从天而降的好运,和灾祸一样,能让人平步青云,也能让人死无葬身之地。

“李大人莫慌,本王再多说一句——一只老虎围猎了一群麋鹿,那混在鹿群中唯一的一只狐狸要如何自保呢?”靳王压低了声音,语速放缓,“他最好披着‘鹿皮’继续伪装,否则一旦暴露,定会被围猎的虎群头一个灭杀。所以李大人,你一定要做‘鹿群’里最聪明的那只‘狐狸’,别为了献媚掉了这身‘新皮’。明白吗?”

李潭不蠢,他即刻领会了靳王这段话的隐喻,连忙叩头谢恩。

靳王又点了点纸上那个人名,“回京后,帮本王暗查一个人。”

“臣知道,何文墉。”

“不光查他,还得保他。如果他哪天不明不白地死了——”

“不会!”李潭立即道,“臣手里有些暗兵,在靖天保一位工部的京官,还是说得上话的。王爷放心!”

靳王和善地笑了笑,“那就委屈李大人继续回牢里待着,待本王查明了火因,再将您放出来。”

李潭也不做挣扎,稀里糊涂地磕了几个头后,由两名士兵押着,离开了营帐。

停上片刻,蓝舟才从后面走了出来,酝酿了好一会儿的话竟不知怎么开口。

薛敬收起方才那副“阴晴不定”的讪笑,冲蓝舟朗然道,“四哥,你饿不饿?我方才巡了粮仓,发现那帮兔崽子还猎了野狼,吃烤狼腿吗?”

蓝舟却没心思吃东西,转身坐回椅上,“老六,你要启用李潭?这老东西可不是省油的灯。”

薛敬笑了笑,“有的时候留着养肥的恶鼠,是为了偷咬对方的灯油。这种事忠臣良将做不来,也没人信,就得是李潭这种左右逢源的小人。”

蓝舟盯着薛敬好一会儿,才将他从靳王这层“皮”上剥离。原来这个人早已不复少年,他如今要直面的是靖天城最波谲云诡的殊死王争。于是顺势点了点头,冷声道,“用人用兵,四哥不懂。但只要狗东西贪生怕死,就好办。”

薛敬心里一暖,“心意我领了,李潭若真有异心,也用不着哥哥们亲自动手。我重启他还有一个原因——他是楔进兵部一只现成的‘钉子’,也是眼下我身边能最快触抵十四年前血案真相的人。杨德忠的死太蹊跷了,郭业槐只是一只为他们开山拓路的‘外犬’,根本没触及‘内围’。按理说,只是往户部安插一个京官,没必要花这么大阵仗。这种做法怎么看都像是——灭口。”

蓝舟皱起眉,“难道杨德忠无意间接触了什么机密?会是什么?”

“逼杨德忠不得不死的机密。”薛敬声音微沉,“四哥,我给你透个底,北大营这一战是二爷走前留的扣。”

“难怪……”蓝舟顿时明白过来,“我说我从一悔禅师那得来齐世芳的‘死信’怎么会在你的手里。咝,既然你和二爷是串通好的,那将穆安和郭业槐送给杨辉,难道也是——”他想到这里,忽地站起来,“老六,你别告诉我,今夜北大营这火也是你任他们烧的!”

薛敬起身绕了个圈,扶着蓝舟的肩膀,将他按回椅上,“咱们那位大当家早就在伦州把‘雷’埋好了。所谓血债血偿,他们踩着杨家人的骨灰升官发财,咱们能做的,就是将人送过去,能对出多少旧事,就看杨辉的本事了。”

蓝舟轻飘飘一笑,“合着你说的‘里应外合’就是‘千里送人头’啊!”

薛敬叹了口气,正色道,“二爷故意自投罗网,想必也是因为线索断在了这张联名上奏的名单上,只要眼下我们与杨辉目的相同,季卿就暂时安全。但我……还是担心。”他不由攥紧拳头,心口一阵发闷,“四哥,即便知道他不是无缘无故将自己送进虎口,我还是……恨死他了。”

那人就像枯败死灰中行将枯萎的草籽,分明远别水源、难逢甘霖,却只为相濡以沫的寸尺光阴,哪怕旋生旋灭,也要破土一试。

白白辜负了夜竟天明时,万里汲水的旅人。

蓝舟知道薛敬口中的“恨”是假的,只不过人的皮囊太脆弱了,稍稍碰破层皮,就要见血,哪有半分英雄豪杰刀枪不入的样子。人生来七情六欲,真正为自己奔波讨命的日子少之甚少,多的是手捧一颗真心,迫不及待转寄他人。

多少王权浪子、好女红颜,哪怕倾覆性命,也只为换此生一个“恨”字而已。

蓝舟刚要开口,却见薛敬心绪已平——既然握紧那柄封王的刀,连他眼中悄然积存的温柔都是收敛克制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营帐,黎明的曙光在辽阔的东原上升成一道分割明暗的火线,如同环绕富河城一圈迎风飘燃的火色旌云。

先遣军列阵营前,整装待发。

镇北大军汇军的号角吹响,富河平原卷起的烟尘荡入云霄,伦州一座死城再是冥顽不灵,也要在封堵的泥口上开一个血豁。

“老六,你和从前不一样了。”蓝舟骑上马,与薛敬并骑。

“哪不一样了?还跟从前一样好骗。”

蓝舟笑起来,“我看你能气他多久,一辈子?”

“一辈子太久了,我没那么大出息。”薛敬催紧赤松马,“他们的野心是被逼出来的,我的不是。”

蓝舟好奇地看向他。

此刻金晖如浪,富河平原万顷草木,一马平川。

薛敬抬眼望着伦州的方向,温然一笑,“将军春山无悔,一笑映山河。他要步量山海,有生之年,我便将最辽阔的山海许他。”

近一个月,整个北境都是一副兵荒马乱的情景。

富河大营汇军迫在眉睫,伦州方面依然在为粮草的事一筹莫展。

杨辉一封令箭飞抵北大营的同时,镇守雲沧江的萧家军同样收到了一封讨粮令。然而作为萧家军粮营统帅的萧图三日前突然收到密报,称在北鹘冰原发现了萧人海的足迹。于是萧图立刻奔袭北原冰封,打算在萧人海抵达“雪域二十一部”的途中充当一回“守护嫡侄”的慈蔼叔父。

眼看病入膏肓的玄封皇帝撒手在即,却迟迟不见归国的太子——因为那个人畜无害的小娃娃自从脱离皇家御仗的护送后,便就此失踪了。

北鹘大都一时人心惶惶。萧家军群龙无首,粮营的职责便暂时落到了萧图的嫡子萧成骏手里。萧成骏在接到杨辉送来的讨粮令后,竟直接将这封信原封不动地送了回去,摆明了过河拆桥,根本不打算救伦州于水火。

结果当晚,萧家军最外围的一个粮营就着火了。

俗话说,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杨辉不是兔子。之前为了牵制萧人海,杨辉曾在伦州的城门上为萧图父子开过口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接纳了他们想用来牵制萧人海的人质——翁苏桐;甚至连流风障跑粮的事也没去追究,就是为了能借此机会分化萧家嫡将,对萧人海来个釜底抽薪。

谁成想,萧图的儿子的确是个分不清轻重的草包。

饮血营突袭粮营的时候正值半夜,雲沧江开阔的河面平静无风,化不开的浓雾如同在展开的山水卷上厚涂了一层雾凇上的霜粉。浓雾中忽然漂来一艘渔船,还没等河岸的士兵反应,涂了火油的乱箭夹着饮血夹便如漫天花火在雲沧江畔炸裂开来,数朵催命的琼花卷至岸边,片刻间便削断了一排守粮兵的骨头。

等萧成骏听闻动静跑出来,饮血营点到为止的“催杀”片息便结束了。

那艘渔船怪物似的漂在江面上,鬼气森森的,一点人气没有。萧成骏即刻调集重兵死守江岸,却忽略了身后的粮营。不多时,硝烟骤起,无数朵“血梅”从粮营另一面傍山的高峰飘落,顷刻间卷过整个粮营——原来方才只是开胃小碟,这才是饮血营真真正正的第一次“催杀”。

萧成骏上了杨辉“声东击西”的恶当,粮谷炸散时血雾交融,如同用鲜血泼洒出一幅“雾雪寻梅”的翰墨丹青。

萧成骏在奋力的厮杀中看清了领兵主将的脸——竟是杨辉本人。

这人一身银甲,好似血墨中一缕手持战斧的索命幽魂。

在饮血营的激进猛攻之下,萧成骏的兵马几乎没有反抗能力,不到一个时辰,就被杀得片甲不留。此战原本就毫无悬念,杨辉也没打算要萧成骏的命,放了他几刀血后就打算绑了带回伦州。结果没成想,这萧成骏虽然本事不济,倒真算有些血性,眼看受辱被俘,竟然挣脱绳索,冲至河岸跳江了……

北境的战局随着杨辉此次劫粮大战瞬息翻转,彻底把南、北两国的消息源搅乱了。

不出三日,鸡毛一样的消息漫天飞舞,卷着扑进了富河大营的中军帐。

此时距离镇北军三路会师同样刚过去三天。

“什么?不知道萧成骏死没死,俘没俘?”陈寿平蓦地站起,“你们是怎么刺探消息的?这种事还没个准信?”

三名信兵跪在下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对方是来坑自己的。

“三个人,三种信——”林竟晃荡着二郎腿,左臂上还缠着绷带,指着跪在地上的三个倒霉蛋,“一个说跳江后下落不明,一个说被杨辉打捞回了伦州,一个说捞上来后当场就死了,你们还真是在戏楼外听故事,人云亦云啊?”

其中一个信兵胆子大点,连忙道,“禀大将军,我等是分开刺探的,当夜萧家粮营的确见了血。雲沧江上那艘船是饮血营事先布好的,但真正要他们命的是后峰上的杨辉主力。据说他们的确从江里捞上个人,活着,带回了伦州——是萧成骏。”

林竟轻描淡写一笑,磕着毛豆,“死没死,俘不俘,对杨辉来说重要么?”

陈寿平扫了一眼林竟,火冒三丈,“你能不能坐正,吊儿郎当成何体统!”

这时,帐帘掀开,薛敬阔步走了进来,“要是林将军嫌这身盔甲轻,本王就吩咐军典,再给他铸三成的铁。”

林竟活见了猫似的立刻坐正,嘴里的毛豆磕都没磕就直接吞了下去,“嘿,不轻不轻,这身刚刚好!”

“王爷怎么看这件事?”陈寿平摆了摆手,示意三个信兵离开。

薛敬引陈寿平坐回主位,自己则坐在副席,“其实遥关兄说得没错,眼下萧成骏是死是俘,只对一个人重要——只有父亲会担心儿子的生死,会为了儿子‘悉听尊便’。”

林竟笑了笑,“王爷睿智。反正当夜月黑风高,真假消息满天飞,只要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杨辉说他生擒,萧图就得信。”

“如此,萧图为了那一丝侥幸,也不能弃儿子于不顾——于是自萧成骏‘被俘’一刻起,伦州的粮草便就此源源不断了。”薛敬沉声道,“伦州原本已经被分化成了一座‘孤岛’,只要萧家军没有把柄落于人手,哪怕困也能把杨辉困死。如今看来……风向要转。”

林竟大喇喇一叹,“萧成骏这草包,死还不死得痛快点!弄得现在骑虎难下,咱们到底是攻还是不攻!”

薛敬按住他,“暂时不行!此刻萧人海不在前线坐镇,萧家四十万大军都在萧图的控制下。如果贸然动兵,杨辉必然会以萧成骏的性命要挟萧图,届时咱们就不止是对付饮血营了。”

“麻烦死了!”林竟气得直拍大腿,“这姓杨的手段怎么这么阴毒!拿个‘活死人’制衡三军!”

“不毒就不是他杨辉了。”薛敬深吸了一口气,“得尽快确定萧成骏死没死、在不在伦州。”

陈寿平脸色难看,“伦州一道城门封死,咱们的信兵根本进不去,而且杨辉必然封锁消息,绝对不会把萧成骏的真实情况透出来。”

这时,蓝舟走了进来,朝众人笑了笑,“打扰了,我家还有个不争气的哥哥,姑且借诸位一用。”

五百章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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