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渣女重生后(男生子) > 第17章 追怜小筑

渣女重生后(男生子) 第17章 追怜小筑

作者:蒸包上笼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3-05 22:29:51 来源:文学城

余鸿鉴听得管家耳报,唇角泛起一丝得意。放下手中把玩的酒杯,又给傅意怜倒了一杯。

傅意怜方才已接了一杯,心中对余鸿鉴把自己强行扣在府中的行为感到不安,见是那日品尝的西域的酒,知晓这酒后劲大,与荣山南痴缠一夜,第二天起来头还是疼。她知道自己喝多了爱发疯,那种窘状让荣山南见了还就罢了,不想让外人看见。

傅意怜担心他在酒里下药,第一杯趁余鸿鉴掩袖举杯时,偷偷倒在了凳子下面。这第二杯,余鸿鉴却要看着她喝下去。傅意怜没办法,只好喝进口中。余鸿鉴露出满意神色,掩袖昂首一饮而尽。傅意怜趁他仰头,悄悄把口中含着的一杯酒吐了出去。回神,状似无意地向他展示见底的空杯。

“哈哈好!我就爱怜妹妹这丝毫不扭捏的性子。”余鸿鉴说着,又要倒第三杯。

傅意怜压住他手腕,“欸?酒也喝了,话也说了,该放我回家了吧。”

余鸿鉴醉意朦胧地望着她:“怜妹妹,你知道吗,这座院子是我特意为你盖的。我给它取名叫“追怜小筑”。是用你的名字来取的。你就在这里住几天,像小时候那样,傅叔叔和淮安出远门的时候,你就住在我家里。”

傅意怜倏地站起身:“很晚了,我要回家。阿南还在等我。”

余鸿鉴也站起来,不屑道:“他等不等有什么关系吗?怜儿,不要自欺欺人了,也别欺骗我。你根本就不爱他,是,他是为你怀了孩子,你感动了,动摇了,可是那只是一种怜悯,不是男女之情,更不是夫妻之情。”

“在我眼里,傅家二小姐是个完美无瑕的女子。宛如高山雪莲般的圣女,不该为他那种泥腿子跌落神坛,他根本就配不上你!”

傅意怜捂住耳朵:“别说了,我要走了。”

余鸿鉴扳下她捂着耳朵的双手:“你为什么不敢听,是因为你怕听见实话。良药苦口,忠言逆耳。重症当下猛药,我不来点醒你,谁还能点醒你。”

“别说了别说了!”

“我就是要说!你出于责任、出于道义,甚至出于那可笑的名声,你也要为了那个孩子跟他在一起。你关心那个孩子,才肯去山上看他。傅意怜,你知道,我有多么嫉妒。可是,那个孩子还呆在他的肚子里面,没生出来之前不需要你钻进去照顾,我只是想你陪我过个生辰,就这么困难吗?”

子夜的钟声响起,一天又过去了。

余鸿鉴猩红着双眼:“瞧,我赢了。已经到我的生辰日了。而且,他都没有来找你,说不定跟他那些兄弟们把酒言欢,根本忘了你。”

“当年我们落难时,从你放开我手的那一刻,你就已经输了。”傅意怜不能接受荣山南被比下去,忍不住拿话刺他。

“我输了?你眼里的‘输’,是因为我没有在你最脆弱无助的时候奇迹般地出现。可我在保着余家和傅家的根基,不然你以为荣山南是怎么能买回傅宅的?见不到你,我也心急如焚、度日如年。”

余鸿鉴猛地吻上她的脖子,缚住她身子的手施了好大力道。傅意怜挣脱出手来,拔下头上的簪子猛地刺向他。

泂泂鲜血从余鸿鉴肩头流了出来,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去,抬头望向傅意怜的神情犹如一头被夺去了吃食的饿狼。

傅意怜立刻把簪子冲向自己心口:“你不要再过来,不然、不然,我就……”

余鸿鉴忽然泄了力道:“呵,你竟防备我至此。”

傅意怜急于脱身,只好先安抚住他,顺着他说:“好,好。祝你生辰快乐。就算你不让我回去,总也要让我派人报个信给他。”

“我早已派人报过信了,他不会再来找你了,你安心在这里住着,我会再来看你的。”

傅意怜认识的他从来不耍这种手段的,怒不可遏道:“余鸿鉴!”

“我还是比较喜欢,‘鸿鉴哥哥’这个称呼。”余鸿鉴转身下楼,吩咐下人:“看紧她,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上来。”

傅意怜几乎将手帕绞成一条麻花,这该怎么办,要怎么知会荣山南她被困在这里了呢。

荣山南回府时,宴会还没有结束。余暄妍眼尖,起身走到院子里招呼他道:“姑爷吃过饭了没?傅意怜为什么不回来啊?”

荣山南没搭话,径直回了房。

虽然他不信傅意怜会嫌弃他体形有变,可也没有那份信心傅意怜一定会选择他。这些日子的种种欢好,傅意怜仿佛变了一个人。可这些,真的是因为他吗,还是只是为了腹中的孩子?她分外重视这一胎,不厌其烦地按照宋先生的方子,为他洗手做羹汤。也许是因为前些日子确实险些小产,她才这么在乎。如果孩子出生后呢,她会不会觉得已经不欠他什么,再度提起和离之事呢。

枕边无人,荣山南抚上傅意怜的枕头,辗转无眠。男人无声安抚隐隐作痛的胎腹,只要想着他正孕育着傅意怜的骨血,便也不怎么难熬。

他完完全全地占有与傅意怜的孩儿,谁都替代不了。它会有与傅意怜一样的眉眼,一样的气质,一样的神情,这是个事实,谁也抢不走。

下过雨后的夜空格外晴朗,月光溶溶。怜儿,你已经在余府睡下了吗,还是也在望着这同一轮圆月呢?

圆月下,傅意怜不禁想起昔日与余鸿鉴种种藕断丝连。三年前,余鸿鉴带着傅意怜,一路逃亡。随行的人马也越来越少,到最后,只有一个忠仆,和傅意怜身边的方竹还跟随着。

天降大雨,洪瀑飞流,山路泥泞难行。

他们跟随着一队商人,本已黑暗无星的前路上,忽然亮起几束火把,影影绰绰,如饿狼般猛扑了过来。

打头的商人惊恐道:“不好!是山匪!”

队伍一下子被冲散了,商队丢了货物,争先恐后地逃命。

可山匪不止要货,逮住人,便丢进马车里,谁敢挣扎,便是一刀上去。

傅意怜和方竹被冲挤下了马车,可余鸿鉴还在马车上,他牢牢地控着缰绳,往反方向跑去,一面回头伸手去拉傅意怜:“傅意怜,再跑快些。”

余鸿鉴不敢放慢速度,他一身不俗打扮,腰间玉佩,早被盯上了。几个山匪骑马追得紧。

傅意怜的面前一直有只手在等着她,可是她用尽全力奔跑,也跑不过马腿。喉咙犯上血腥味,早已不饰钗环的乌发,此刻如飞蓬一般。

方竹毕竟做惯了粗活,腿脚更健力些,紧跑了两步,跑到小姐前面,拉着她跑。

可是无论如何努力,距离那只等待着她的手,都有一寸距离。

马车若是慢一分,就要被劫匪追上。

傅意怜再次往前奋力一追,指尖只触碰到同样冰凉的指尖。

她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索性慢慢停了下来,大喊道:“鸿鉴哥哥,你快走吧,不必管我。”

余鸿鉴没有放弃,用力抽了马匹一下,丢掉缰绳,将身子往外又探了探:“傅意怜,再努力一次,就快够到了。”

傅意怜的小腿传来一阵阵抽疼,她摇摇头:“鸿鉴哥哥,我会保重自己的,事情过去后,你记得来找我。”

余鸿鉴看了一眼越追越近的山匪,狠心一咬牙,转过身去,执起马鞭,不再回头。

明晃晃的大刀与火把近在眼前,傅意怜与方竹纵身一跳,跳到了一旁的山涧中。

赶来的山匪勒马徘徊在悬崖边,晦气地啐了一口,咒骂道:“到手的肥肉就这么没了,真败大爷的兴致。”

旁边一人问道:“大哥,那个公子哥儿还要不要追?”

“追你个头啊,咱的马不如他的马好,铁定追不上了。本指望他略等一等他的小情人,咱们将他们二人一网打尽,好好敲诈一笔的,便是将那两个娘们儿作压寨夫人,也是美事一桩啊。”

可如今,天黑路滑,山谷中枝蔓横生,更别说寒冬腊月,溪水里冰冷刺骨,他犯不着冒危险去找两个无关紧要的人。清点了货物,这一票不小,边呼呼喝喝回寨中喝酒吃肉。

而傅意怜,也是算准了他们不会来找,坡度又缓,不致摔死,才冒险往下跳的。

只是这一跳下来,她与方竹却失散了。身上被树枝尖石划破了几处,雨水浇在身上,牙齿止不住地打颤。傅意怜大声呼唤着方竹的名字,回应她的却只有猎猎风声和无边的恐惧。

自从事发,一日一夜不曾进食饮水,几重惊吓接踵而至,傅意怜眼前渐渐模糊,身子开始发飘,脚下一个不稳,晕厥过去。

再次醒来时,天光大亮,可周身的寒冷并不能消减半分。傅意怜顾不得衣冠不整,满身狼狈,挣扎起来四处望寻,却依旧望不见方竹的身影。她闭目细听,大道上已没有了人声。暂且恢复的体力,她攀住树枝,一步一步爬回了主路上。那些山贼若是趁着白天,再出来搜寻,那她便只有死路一条。傅意怜沿着车辙,往余鸿鉴消失的地方一步一瘸走去。天旋地转,可内心仍是一片茫然。

就在几天前,她还是满心欢喜、准备婚事的准新娘,就要与人人钦羡的郎君喜结连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一夕之间,所有的一切都没了。凭她一双潮湿沾满泥土的绣花鞋,要走到哪里去找她的兄长、她的夫君呢。

山重水复疑无路,转过岩壁,隐隐约约却有马蹄声传来。是一人一骑,马儿似乎破通主人之意,嘚嘚满是急切,却并不如前夜山贼的驽马那般混乱。

柳暗花明处,荣山南一件黑色大氅,兜着飒飒西风而来,妨如天神降临。

一眼看到站在路边泥坑旁,瑟瑟发抖的傅意怜,荣山南翻身下马,几大步跑到她面前,将大氅紧紧裹在她身上,半是松一口气半是懊恼道:“对不起,是我来迟了。”

傅意怜望着眼前浓眉紧皱的男人,想了片刻,才忆起从前有过一面之缘,他似乎有个痴痴呆呆的弟弟。

等不及询问他如何知晓自己的事情,大氅下传来的体温,让傅意怜总算恢复了些些生气。荣山南如同汪洋中仅有的一块浮木,傅意怜抓住他紧实的手臂,如同抓住最后一丝依靠与安慰。

荣山南将她带回了家中,南屋腾出来只让她一人居住,他和弟弟挤在朝北的小屋里。

饶是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傅意怜没有沉浸在自己的浑浑噩噩中。荣山南给了她一个暂时的栖身之所,她应该感激,尽量不给他添麻烦。可做惯了富家小姐,粗活细活干不来,荣山南也不让她做。

邻里若是问起,她也大大方方回答,与隔壁吴嫂的关系处得相当融洽。

荣山南答应她,不时下山打听她兄长与余鸿鉴的消息,本以为她无事,可有次他回来得晚了,南屋却还亮着灯。傅意怜凑在灯下,极不娴熟地缝补着被磨破的袖边。缝好后,掖在内里,生怕人发现。

如同许多次在茶寮望着店铺中她的身影,荣山南站在院中望着她的剪影。

那剪影似乎拿起一条手帕,在眉眼处擦了擦,片刻,又用力抹了一把。

之后,那身影依旧坚强,熄了灯,无事发生一样。

荣山南心里却被扎了一下,人前,她将所有委屈困难咽下,不曾流露半点娇弱。可那么多的压力压在她身上,怎会没有感伤,也只是人后拭去泪水,挺起腰板继续住在这与她格格不入的小院里。

三个月后,荣山南总算是打听到了些消息。傅淮安被乱军捉住,余鸿鉴却无事,听说,还升了官。

傅意怜开始给余鸿鉴写信,希望能来接她回去。不知府邸仍否尚在,也不知那些店铺的伙计还有几个能坚守。方竹下落不明,她一个女流之辈,总需要余鸿鉴来做她的臂膀,重新给她一个家园。

头一封去信石沉大海,傅意怜又寄了一封。信中也叙叙说道自己在山中境况。

可一连去了十几封信,捱过了半年之久,却一封回信也无。傅意怜不由得怀疑起消息的准确性来。若是余鸿鉴尚且平安,怎么会抛弃她不管呢。

与此同时,荣山南竟然大胆地向她提出了一个想法,他想娶她为妻。

傅意怜面上不显,心里却有几分嘟囔:虽说荣山南有恩于她,她定当报答,但不是以身相许。与山中的人交交朋友是可以,但她怎么可能一辈子待在这里呢,她迟早要走的,这里只是一个暂时的落脚点,她的家在城中,若是成了亲,余鸿鉴的家便是她的家,不管怎么说,都是高宅大院,良人执戢,都不会是在这一进门的小院中,过着普通农妇的生活,在茶米油盐中消磨掉自己的一生。

可寨中人却有不少说他们郎才女貌,是天生的一对,又对荣山南赞不绝口,说什么英雄救美,盼着他们喜结良缘,成就一段佳话。

每次听到这样的话,傅意怜只想快步走开,只当听不到,走到自己的小屋中,将满腹少女心思诉诸笔墨,诗词曲赋,笔走龙蛇,遥寄给远方的余鸿鉴。

初时,她还曾避着荣山南,可后来发现他识字不多,也根本不能体味就中情愫,便越发明目张胆起来,那些相思的词句就摊在桌面上,给余鸿鉴绣好的香囊也**裸摆在她的床头,并愈发心安理得起来。

傅意怜越来越频繁地下山查探消息,她从小并未学过骑马,山川险峻,她又不熟悉路线,荣山南不放心她的安危,又怕她嫌碍事,总是远远护着。

一年之后,余鸿鉴被流寇追杀,下落不明。

傅意怜的一腔热血,被兜头一盆冷水浇得浑身发凉,这种感觉,让她想起被山贼追杀那日,她在崖底举目无亲的景况。

饶是如此,傅意怜以守孝为由,仍旧拒绝荣山南。可她也没有地方去,便照样住在他的家中,日常教思康识文学字,也偶尔为人代笔写信,抑或做些花笺,补贴家用。

孤男寡女,日子久了,难免会被人议论,孝期一过,荣山南竟也真的向她求亲。那时,他已经组织了一支不小的军队,打了几场胜仗。刀光剑影里,白元觉等人开始给他们二哥说亲。等他娶了媳妇,她还有什么理由住在这里呢。稀里糊涂间,傅意怜答应了。

荣山南几乎是倾全家之力置办了一份聘礼,虽说这全家之力,也就只有他一个人。

可这份聘礼,与那十里红妆,蜿蜒不尽的仪仗来说,在傅意怜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荣山南特意打听了宛州城汉人的风俗,给予她能力范围之内的无尽体面,凤冠霞帔,样样不缺。可傅意怜只觉得自己如同行尸走肉,魂不附体,婚宴上高声唱和、觥筹交错,热闹非凡,她只当自己是个局外人。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