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扔在别墅的季秋池默默查了手里的余额,默默出去买了一栋风景不错的独栋别墅,这边还是小区,还是有不少人,只是为了遮掩季笙的存在。
这个房子的品味,季秋池实际上难以苟同,到处都是雪白的装饰,整个房间看着就快雪盲了。
所以他不客气的花了赵煊的钱,再买一个保险箱,一大堆人身保险和亿点点金条,直到卡被刷爆。
赵煊这边还以为季笙会反省,结果副卡连着几条扣费短信出现,他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啧,倒是长进了,竟然用这种方式吸引他的注意。
没等他多想,第四条弹了出来,第五条……到最后一条,余额被清零了。
赵煊黑了脸,他当即打电话给保镖询问季笙情况。
“季先生买了几栋房子,还买了很多金条。”
保镖如实报备,实际上还是他开车将人送去的。
“让他接电话。”赵煊道。
电话接通,季秋池挑了挑眉,这就忍不住过来兴师问罪了?
“季笙,你这是在干什么?”
赵煊语气冷漠,压着怒气,“怎么花那么多钱?”
这些年来季笙就没怎么刷他的卡,如果是江卿,只会拒绝,果然,只有季笙才那么庸俗。
“没有,我只是,只是有点不开心。”季秋池道。
“算了,这半年的额度你都用完了,下半年我再给你打钱,安分一点,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的。”赵煊说完就挂了。
季秋池翻了个白眼,也太小气了。
原主好歹也跟他那么多年了,对于赵煊这种级别的豪门总裁,这点钱根本不值一提。
当然,赵煊这种性格,就算两人闹翻了,也必须是赵煊先不要他了,得他先提出来,而现在赵煊还没有到那一步。
赵煊这次之所以和原主吵架,也不过是因为查到了原主在搜索江卿的消息,并表示要去他回国之后的第一场钢琴演奏会的事,他担心原主闹起来,这才和他大吵了一架。
江卿如今是国内顶尖级别的钢琴演奏者,他的技巧和情感无人能超越,在国外也十分有名气,受音乐之都的人们敬仰,赵煊要原主模仿江卿,着实是为难原主了。
原主不喜欢江卿,也不喜欢钢琴,心有芥蒂。这些日子,因为这一个事情,他们吵了无数的架。
要是没记错,江卿今天就会回国。
原主看过江卿的演出,记忆中的江卿永远都是温润如玉,优雅精致,他一身白色礼服在舞台中央,仿佛是只世界中心最璀璨的灯塔明珠,是季笙花一辈子都追不上的人。
豪门贵族,电视台以及音乐厅,数不清的邀约,给出的出场价格也几乎天价,江卿家世实力样样不输赵煊,江家也是豪门,他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商业巨鳄,一个演艺圈影帝。
这样一个处处完美的白月光,原主输得不冤,可能唯一能够让他跟对方比有优势一些的就是这张脸了。
季秋池自然也是懂钢琴的,曾经的季秋池在某个世界学了一辈子的钢琴,他的钢琴是热情的,是疯狂的。
他的演出是炫技,是狂放不羁,他是完美继承豪放派衣钵的疯子和鬼才。
虽与优雅无缘,但他的演出为众人倾倒,刺激着众人的神经和肾上腺素,他靠着技巧,就能让众人为之折服。
有他的演出的场子,气氛永远都是最热的,甚至有人兴奋的直接晕倒,年轻群体最喜欢他的钢琴。
要在钢琴的领域打败如今站在顶点的江卿,季秋池想想就有点辛奋,心中跃跃欲试,他对白月光的兴趣甚至比对赵煊这个渣男的兴趣还大。
在原主的记忆中,赵煊这个牛粪一辈子都没机会沾上鲜花,江卿也从未对不起原主,甚至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就和赵煊决裂了。
反倒是原主把他当成了假想敌,一直到死。
季秋池对于任务有自己的一套完成方式,但也明白,有些原主之所以会变成炮灰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这都是选择的结果。
才说没有碰上恋爱脑,这会儿是真碰上了。
通过和系统的交流,原主似乎根本不在意父亲被骗赌博,他认为这都是因为他爹想要不劳而获的结果,而他母亲也是个拖油瓶。
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完成任务,季秋池怀疑这次他大概十有**会得到原主抱怨或者是负评。
只能说其实他们挺配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不过对于赵煊,在这次任务之中季秋池可不打算放过他。
他从未将自己当做过救世主或裁决者,对他而言,他想要做什么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季秋池上二楼看到了雪白的烤瓷钢琴,它的价格很高,是赵煊原本打算送给江卿的礼物。
江卿没有收,他太多琴了,他只是将赵煊当做发小和朋友,前期的赵煊也确实伪装的很到位。
直到之后赵煊算计江卿被识破,二人才分道扬镳,那么一看,早就被踢出场的季秋池是真的冤种。
钢琴不久前才调过音,他也许久没有碰了,打算用今天一天的时间来熟悉熟悉手感。
季秋池不知道的是,追着定位而来的某人,这会儿正从赵煊的车下来,住进了这栋旁边。
江卿听到了钢琴演奏的声音,有些惊讶,这熟悉的琴音……池池还记得?
他还记得他们在那一个世界的事情吗?
可是……季秋池分明对上一世的他没有丝毫印象,明明池池说过会将祁时两个字刻进灵魂深处。
赵煊从看到江卿住进季笙隔壁整个人就很慌了,根本没空注意什么琴音不琴音的。
他只是有些惊讶地开口:“你,你住这?”
“这边环境不错,我回国前就叫人帮我买下了,也很满意。”
江卿只是远远的看了隔壁一眼,随后进了房间,完全没有让对方进来喝杯茶的意思。
而季秋池,弹的好好的,系统突然播报白月光和赵煊就在不远。
季秋池一愣:“赵煊居然敢让江卿知道我的存在?还把人带回来了?”
“不是,白月光是你邻居!赵煊死缠烂打把人送回来了。”系统道。
“那么巧?”
季秋池惊讶,这渣男要翻车了?而没多久他的手机就收到了对方的一条信息。
**:“最近别随便出去,好好待在家里,让我知道你见了不该见的人,我不会放过你。”
季秋池默默回了个乖巧的表情包,嘴上却是露出了一抹嘲讽的表情:“……呵,不让见?我偏不。”
这警告来的,心虚了吧死渣男,如果是原主的话确实会迟疑,但季秋池可没打算好好听话。
但是没等他先去见江卿,对方拿着小饼干上门了。
“你好,我是今天住过来的住户,以后就是邻居了,这是我烤的曲奇,希望你能喜欢。”
他拿着最完美的笑容,带着香香甜甜的小饼干过来和季秋池打招呼了。
说实话,季秋池确实没办法讨厌对方,饼干很精致,人也长的养眼,对方还温声细语的,如同沐浴在最舒适的微风之中。
就连他也忍不住温声回答:“没事,不打扰不打扰”。
“我之前住过来的时候似乎听到了你的钢琴声。”
江卿微笑,“很好听,我也是弹钢琴的。”
季秋池正要说什么,眼眸划过一抹光亮,这白月光都送上来了,不做些什么也说不过去吧。
随即他乖巧地开口:“我是初学者,那一段练了很久,虽然有老师教我钢琴,但我总是学不好。”
他装作苦恼的样子,江卿笑意加深:“或许我可以帮你看看?我其实也是一位钢琴老师。”
季秋池:嗯?
白月光竟然还是钢琴老师?
季秋池有些疑惑,但他现在既然打算跟对方搞好关系,气死赵煊,自然也没多想:“那麻烦你了,晚上我请你吃饭。”
白月光的钢琴授课开始了,季秋池是在第三天感觉到不对劲的,因为江卿总是会有意无意的触碰季秋池的手指,有时候还会环着他,靠近他教学。
但每当季秋池看过去,对方又是一副非常认真专注的样子。
江卿身上香香的,季秋池啧啧摇头,别的不说,这渣男有眼光。
他其实压根不需要对方教导,但两人关系因为钢琴拉进的非常迅速。
季秋池并没有暴露自己知道他是赵煊白月光的事情,而江卿也一副和季秋池初遇的样子。
才几天,季秋池已经开始吃上江卿做的饭了。
“我也是一个人住,有时候做多了会浪费,我很喜欢给人做饭,好吃吗?”江卿询问。
“很好吃!”
季秋池连连点头。
直到第七天,江卿送给了季秋池一张音乐厅的票,“我即将举办一场钢琴演出,你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过来看看。”
季秋池露出了敬佩和羡慕的眼神:“我一定会到的。”
江卿笑了笑:“你很有天赋,我觉得以后你也能进行演出。”
实际上想要进他们这一个圈子,没人带的话,那太难了。
除非从普通的全民大赛开始,到够资格参与国家级,世界级钢琴比赛,否则根本没有机会。
季秋池只是笑了笑。
好巧不巧,江卿离开了,正好撞上开车过来的赵煊,保镖们基本上一月汇报一次行程给赵煊,会告知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江卿才回来几天?他怎么从季笙那里出来了。
赵煊黑了脸,闯进门,一把抓住了季秋池的衣领:“我说过叫你安分的吧?”
“我没有故意招惹他,是他先来打招呼的,我也没对他说你的事情。”季秋池满脸委屈地开口。
赵煊定定地望着他,似乎在分辨他的话语是否真实,“以后不要再跟他来往了,你出现在他身边就是侮辱他。”
他在心底里还是看不上他这一个冒牌货,但他不认为自己是有错的。
可实际上季笙之所以是一个冒牌货,是因为赵煊塑造的。
这边赵煊怒气腾腾的离开,想着该用什么办法才能让江卿搬家,不然就直接将季笙弄走。
这边对方一走,季秋池就不装了,翻了个白眼。
系统当即开口:“赵煊都警告你了,保镖会不会不放他进来?”
“他挑的保镖应该知道江卿,拦应该是不会拦的,但接下来肯定会汇报情况。”季秋池道。
“这替身当的也太憋屈了,他都没把原主当人看吧。”系统不高兴地开口。
“没关系,咱不听他的,我看白月光也有实力,家世还不错,向他求助应该没问题。”
季秋池思索着是时候开始了,毕竟赵煊如今这幅样子,再留下来也只能受气。
没错,季秋池不但要靠近江卿还打算和江卿成为好朋友,原主最后可是死于自杀,直接原因就是渣男。
江卿之后依旧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过来,每次都会停留很长的一段时间,他教季秋池钢琴,而原本的钢琴老师也发现了他进步迅速,季秋池也没掩饰。
直到江卿的演奏会开始,监视着他,几乎什么都知道的赵煊收走了他的票。
他眼底带着厌恶:“看来我说的话你一句都没听进去,不管你有什么算计,我都不会让你伤害江卿。既然你不听我的警告,你母亲的医药费就你自己负责吧。”
季笙没有存款,根本付不起那么多钱,他会让季笙求他。
不仅如此,赵煊还逼他用手机告知江卿有事去不了,为了让对方有稳定的情绪演出。
季秋池看着他带人离开,也同样没有打算影响江卿,只是在对方演出完毕之后,发消息告知江卿自己的遭遇。
没想到的是,江卿第一时间发来消息:“你现在能过来吗?你还想听我的钢琴吗?我给你弹。”
季秋池诧异,现在应该已经结束了吧。
系统:“去吗?”
季秋池:“去。”
保镖下班了,这个时候,根本没有人看着他。
而季秋池去听了一场只属于他的钢琴演奏,今天晚上他所演奏的那些曲目,江卿又演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