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最强后我死遁了 第6章 带薪摸鱼，爽

周一的日出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不知是不是半衔的错觉，他感觉天空似乎是被打工人的怨气所笼罩，灰蒙蒙又死气沉沉的。

打工人是谁？打工人是半衔。

他可能永远都适应不了日本这些乱七八糟的别称，比如今天周一又称月曜日，天知道他昨天看见排班表上的月曜日还以为第一天工作就被排到这个月的十五号呢。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所以十五号叫月曜日没有任何问题。

要不是半衔具有良好的半夜网上冲浪习惯，过了半夜十二点看见屏保上的日曜日变成月曜日，那他新工作的第一天就会矿工。

给秃头上司一点小小的临时工震撼。

高专的工作服让半衔梦回战国时代，拿出手机确定了两次这是二十一世纪没错，学生校服都是现代款式为什么教职工还穿的这么封建。

真让人费解。

但是不要工服费，而且就算临时工也有工资，半衔非常满意。就是暗处盯梢的人是不是有点太多了，不是针对半衔，是对天元的守卫。

呵，不愧是高专，就是森严。

不，其实高专其实根本没有清洁工这个职位，操场有专门的清洁咒具，教师训练场宿舍都是学生自己动手，毕竟日本培养学生动手能力这方面还是很不错的，小学生甚至就已经有家政课了，绝症老妈教几岁女儿照顾正常父亲这种逆天操作也只有日韩能干得出来。

半衔的临时工作证上写的是助教，助教好啊，助教可以自由出现在学校的任何地方，被发现了就说为学生考察学习环境，为建设美好校园出一分力。

半衔拿个扫帚东扫扫西扫扫，粗糙地伪装成一个并不是什么很无所事事的人，不留痕迹地摸到了忌库入口。

门口明面上有四个守卫，暗处里六个，忌库里面也有，保守估计有六个。失策，高专忌库守卫加强了。要想不惊动任何人去拜访天元看起来是件麻烦事。

给他办理手续的那个禅院家的老头子让他进高专只是为了给五条家添堵。所以除了一些众所周知的关于六眼的情报之外，全都是半衔自己摸索出来的。

那个暮气沉沉半截身子入土都是在夸棺材年轻，浑身都散发着老人味儿的老头子，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自以为凌厉地命令半衔，要给五条家的不知道尊重长辈的混球一点颜色看看。

“啊？我吗？我打五条悟？”半衔顿时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附身了，他面露难色，哎？我打五条？真的假的，要上吗？

当然是不上。

这里环境不错，半衔点点头。从忌库离开后他精挑细选了一个适合摸鱼的地方。东京都立高专在东京郊区依山而建，教学楼后面就是大片大片的天然绿化。不像是教学楼和训练场里，有一层套一层密密麻麻的结界，后山这里除了笼盖着整个学校的帐之外，就只有深埋地底的天元所在的薨星宫的结界。

半衔终于不用维持术式逆转的状态，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就像是维持了一天的提肛运动，还怪累的。

半衔的能力通俗易懂的来说拒绝正常物理世界之外的东西，和横滨的异能力无效化有点相似，都是在有肢体接触的时候无效化对方的不同于普通人的能力，区别也有，半衔还可以无效化已经成型的力量外放，这就是为什么他可以直接抹消咒灵的存在——这种没有实体而只是咒力聚合体的存在，不局限于聚合体的大小，只要接触到就会直接消失。

是以半衔并不能大大咧咧地进入高专，覆盖着整个高专的结界，咒术师经常放的帐，甚至是咒具上的符咒和维持咒具特性的咒力，在被半衔接触到的一瞬间都会消失。

半衔只能把伪装成术式的能力进行术式反转——抹消的反转就是生成，这样就不怕触发高专结界被突破的警报了。

但是很累，高专有建筑物的地方就有结界，建筑物里咒具也不少，只有保留绿化的后山这些人迹罕至的地方，没有什么一碰到就会碎的咒力造物。潜入就要有潜入的样子，和突袭邪教的潜入不一样，半衔来高专的主要目的是见天元，他还没想端了高专，怎么说这也是他上过学的地方，而好学上进的中国人总是不会对学校做太过分的事的。

虽然上学的时候没有学生不想炸学校。

天元是一个活了一千年多年又和羂索是朋友的人，甚至是一个收藏（？）了宿傩即身佛的疑似宿傩梦女，肯定不会一问三不知的，而且据说天元帐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她都知道，半衔发出想走捷径的声音。

禅院家的老头子十八年后还会是一条好汉，至于其他知道这场交易的人，就让他们去找那个叫韭菜盒子的日本女人吧。

现在半衔是一个叫房屋中介的中国留学生，会使用咒力但是没有术式，因为在中国混不下去了所以来高专工作赚点学费。

看起来很扯淡。

熬了一宿的半衔打了个哈欠，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躺在两颗树之间的吊床上美美睡去。

啪，哒，哒，哒哒哒哒。

这是第几次了？家入硝子看着同班同学在班主任课上公然走神，一节课下来五条悟转笔失败导致的碳素笔跳桌事件已经发生了五六次。

是隔着夏油杰的家入硝子都发现了的程度。

五条悟好像很焦躁。

捱过无聊的文化课，三人聚在在活动室开小会，最终是善解人意的夏油杰开了口，“悟，你最近是不是很累？”

无意识臭着脸的五条悟抓抓头发，“哈？为什么这么问？”

五条悟又继续道，“你们还记得上个周末的那个吗？那个人进高专了。”

一开始还以为是错觉，直到五条悟不停的在不同的地方“看见”那片空白，即使空白很快又被新的咒力填满，但是空白过的地方总归和其他地方不同，在六眼的视野里就更明显了。

伴随着这种“看不见”的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和曾被夏油杰打断的无端的愤怒一样莫名其妙，这显然是不正常的，他五条悟什么时候收到过这种憋屈？这几天五条悟也有意识地在高专里找了，他下意识地没有告诉别人，在这件事上他好像直接排除了别人介入这个选项。

不知道是在刻意躲着他还是对方不想暴露，五条悟一无所获。

这甚至有点激起了他的胜负欲。

“哪个？你不是说过那只是一个普通人吗。”家入硝子想摸出一根烟来，手伸进口袋里又退了出来，这里是室内。

“六眼看到的？”夏油杰双臂交叉在胸前，“总监部不仅没有抓到人，而且让他混进了高专。”

“六眼看不到。谁知道是不是总监部塞进来的。”五条悟给了硝子一个你记忆力真好的眼神，也不知道家入硝子看懂了多少。

“要不让老师查查教职工有没有新进来的人。”家入硝子只觉得五条悟眼睛抽了，她向出现在门口的夜蛾正道挥挥手，“老师你来的正是时候。”

“如果不是你说他是一个人的话，光是听描述，我都要以为那是一个鬼了。”夏油杰话一出，顿时一阵冷风从众人身后悄然路过，大家集体打了一个寒战，面上满是拒绝。

“不，这种猜测还是算了吧。”家入硝子搓了搓胳膊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十五六岁的少女还是对这些有所敬畏的，虽然已经是里世界的势力之一的高专学生并且已经近距离接触过比鬼更恶心的咒灵，但是咒灵和鬼还是不一样。就那种，咒灵虽然恶心但是已经公开的情报就是比神秘的东西更让人无法敬畏。

托前几天跑断腿的福，今年的新生也算是提前接触到了咒术界之外的其他势力，提前给入职之后的自己打了个预防针。

“嗯，这件事我会去排查的。”夜蛾正道走到几人面前，说到了正事，“杰，你升一级术师的考核批下来了，好好准备一下，下午一点出发。”

“不要，老师你不要插手，我能确定他对高专没有恶意，这件事老子自己来。”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语气已经杀气腾腾了。

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五条悟拒绝了，他甚至很怀疑正规渠道是否能够提供线索。

而五条悟没有说出口的是，他有点抗拒有人插手这件事。

这简直和他莫名其妙的第六感一样难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