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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王爷追妻记 第17章 霍栩

作者:神奇的小C君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3-12-19 21:44:05 来源:文学城

“除非他死了。”堂弟霍哲声音低沉,宛如浸在云层的闷雷,“是城门卫的兵却不需要领俸禄的,只有死人。”

泛黄天空劈过一道闪电,屋外大风起,淅淅沥沥的雨滴打在青石板上。霍栩的脸色恰如那混沌的天空,细密的汗珠像雨滴黏在额头上。

“小栩,帮我找一个人。”李湛轩漆黑的眼珠恳切而明亮。

“你不该找我帮忙。”霍栩摇头,“如果你已经确定夏衍要杀他,就该知道,天底下能让他干脏活的只有一个人,而我同样会把你的所作所为和行踪都告诉他。”

“你不会。”小皇子的面容随风雨消散。

霍栩不耐地合上名册,闷雷阵阵,急雨卷起燥热的风。

城门卫的部堂外,小厮鹏程撑着伞,一脸谄媚地迎上来,“少爷,业都城里姓武的不多,叫武承瑜的一共有三个:一个四岁的小孩;一个五十七岁的大爷;还有一个小乾君,刚满十六岁,正要去落椿书院念……”

霍栩皱眉转身,急雨落在他锦袍,他甩开雨袖冷声道:“小孩?大爷?乾君?”他一巴掌甩在那奴才脸上,厉声怒骂:“他要找的是媳妇,你给我点小孩大爷回来?还小乾君?以后他俩要孩子了,你去帮他们生嘛!”

鹏程跪在地上直哭“少爷饶命”。

霍栩骑马而去。

雷雨越发大了。

妙云街一处三进的宅院前,霍栩翻身下马。侍卫天凌命人牵走马匹,地火则在一旁递上毛巾,侍女司棋撑伞带他去往后堂。

天空几乎全黑了,又夹杂着风雨,霍栩擎着毛巾,看不出这三进的院落有半分妙处,当他绕过院子踏入后堂,更是被那只有重华宫正殿十分之一大小的房间吓了一跳。

很难相信,平时养尊处优的小皇子会满意这样的住所。不过除了小,倒也五脏俱全,拔步床、软塌、红木桌椅、冰盏香炉……应有尽有。

受尽万千宠爱的小皇子,就算“离家出走”,也绝不会亏待自己。

“宫里人多嘴杂,他的秘密绝不能被外人知道。”李湛轩盘腿坐在榻上,正在冲泡“凉茶”。

这凉茶是他醒来后的独创。

临近夏至,天气逐渐又闷又雨,高温热茶和冰镇冷饮都不能匹配。为此,李湛轩想出个奇妙的法子。

将红茶高温冲泡后滤去茶叶,置薄荷三片、冰糖一丸,取长羹调匀后存于冰盏,待茶面起冰晶后取出饮用。

霍栩今天也有幸喝到了小皇子亲手冲泡的凉茶。

“你淋了雨,喝冰的不好,便喝我手上这杯吧。”李湛轩推过茶盏。

司棋为霍栩换上干净袍子,又端来炒热的白沙,让霍栩将双脚埋在沙里去湿寒。温热的茶盏捧在手心,霍栩浅尝一口,冰糖的甜腻混着薄荷的清凉,融化在温良的红茶之中。

“怎么样”李湛轩问。

没头的问话,但一定不是问茶水。

“殿下,真相可能要让你失望了。”霍栩低头看着茶杯,茶面无风自起涟漪,“城门卫没有叫武长勋的伍长。”

李湛轩没有跟昏迷前一样立刻反驳,而是沉默片刻后烫着茶玩说道:“凉茶的做法不是我想出来的,是他从前做给我喝的。”

那个叫武承瑜的人在梦里给你泡茶吗?

“殿下,业都没有这个人。”你该放弃了。

“有没有别的可能?”小皇子皱眉思索,抖出一堆无稽之谈,“可能武长勋被调去别的营地、又或者……”

“殿下,恕属下直言。如果新朝初建时他已年逾五十,如今十多年过去……”

“不可能。”小皇子斩钉截铁,“他身体健朗,至少还有十年的寿命,只是要吃些药。小栩,会不会是因为他生病了,所以无法留在城门卫,转去了别的地方?”

“这要看是什么病。”霍栩答完不禁后悔,我陪他发什么疯?

断裂的闪电零碎地映在李湛轩苍白的脸上,他垂下眼眸,一脸愧容,“我好像从没有认真听他说过……我只知道,他爷爷的病需要天山雪莲做药引,我每年会拿四五棵给他用。”

霍栩猜想,自己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蜜罐里长大的小皇子,可能真的不太清楚这是什么药。

“殿下,有些药方几百年前就有了,但即便到了今天,很多人依然只有等死这一条出路。”

“等死?”

“或者已经死了。”

空中飞过一道惊雷,狂风大作,雨水似瀑布冲向大地。李湛轩瞳孔收缩,喃喃道:“不……不可能。”他穿上靴子,推门而去。

霍栩顾不得脚上白沙,披了外袍穿上靴子,等出门时,冰凉雨水混着燥热空气扑满全身,一声马蹄嘶鸣,天地玄黄高呼“殿下”,霍栩抹开眼前雨水,恰见李湛轩跨上铁骑,直冲冲朝雨雾中奔去!

胡来!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追!”

雨急风热、电闪雷鸣,收摊的小贩被狂奔的烈马吓得甩开手中簸箩,菜叶横飞,人群惊呼而散。

“殿下!内城禁急奔!”

果不其然,四周哨台发出哨箭,百丈开外,执戟兵丁一字排开,利刃朝前。眼看两方就要撞上,霍栩掏出木牌,雨中大喝,“大理寺办案!闲人退散!”

重复三次后,哨箭颜色更改,执戟兵丁两边退散,李湛轩自中缝疾驰奔出,霍栩这才长舒口气。

一块无主空地前,李湛轩勒住缰绳。大雨倾泻,冲刷泥黄路面。不信邪的小皇子无视风雨,指着空地说道:“长信侯府,小栩,这本该是长信侯府。”

“世上没有长信侯府。”霍栩望向打好地基却没盖上房子的空地,“这块地荒置多年了,因为地段好面积大,好几个公爵为争它抢得头破血流。”

“不!不会!”皇子嘶声力竭地在雨中呼喊,“武承瑜!你在哪!你别被我抓到!否则我决不会放过你!”大雨滂沱,冲刷了过往。

霍栩上前抓住马头缰绳,天地玄黄破开雨雾,下马请罪。

“雨太大了,泥地里有碎石,马车的轮毂坏了。”

又是一道惊雷劈过,黄然道:“百步外有处祠庙,还算宽敞,不妨先带殿下避雨。”

金枝玉叶的小皇子淋成落汤鸡,看护的人都要受到惩罚,“黄然,你前头带路。玄音,你且回去再找马车来。”

祠庙不大,空荡荡一个香客也没有。黑石搭建的泪池浅浅一滩,在大雨暴打下往外溢水。香炉灭了,福泽童子不知所踪。祭梁上挂着桃木符,啊,今天是孃孃的月破日,是闭祠禁祭的。

地火喊了七八声,偏殿里才慢悠悠走出个撑伞的老祠祝。说明来由,老祠祝引着他们去了侧边厢房。

门一开,腐气水汽混合一股奇怪的臭味扑面而来,灰尘被水雾囚禁在桌椅地面等一切能外露的地方。草席上团着一张灰黄被褥,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这屋子有个把月没人住了。

祠祝拿来干净衣物,侍卫们替小皇子更换。霍栩又瞟一眼屋子,在家里,他也是万千宠爱的大少爷,但在这里,侍卫们是与他平级的。他走到角落的稻草堆后,解开腰带。

墙上木架上放着一些豁口的酒葫芦和残破的盲文经引。墙角有几根烂柱拐,原先的屋主可能是个瞎眼术士。小皇子已更衣完毕,天地黄三人在一旁轮流更换衣物。

一眼望去,整个侧房全是穿着祠庙青衣的俊俏少年。

雨太大了,红色漆面的木桌摊满水汽。李湛轩右手食指在桌面画出阴阳两仪,却在两仪末端快要相连的时候,拂袖将其擦去,湿润的水渍在桌面汇成一线。惆怅的皇子拿出一块仙桃形状的和田玉放在手心,那是他五岁时,今上钦赐的生辰礼。李湛轩的指腹轻轻摩挲着玉佩的每一处纹理,就像抚摸着梦中的回忆。

“这曾是我跟他许婚的信物,可如今却成了可有可无的玩具。小栩,权力到底是什么?人这一生活着,又究竟是为了什么?”

“殿下。”霍栩看不透皇子的“深情”,“您为什么这么执着地要找到他呢?”

苦笑漫上了皇子的嘴角,他缓缓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霍栩不明白。

李湛轩望着窗外重叠的雨雾,“他是……我的妻子。”

“恕属下直言,您会遇到比他更好的妻子,一个更美丽、更能帮助你的妻子。殿下不妨试着放下这段感情,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小皇子似笑非笑,“小栩,曾经让我好好待他的人是你;如今劝我放弃找他的也是你……人生还真是有意思。”

“好好待他?”霍栩问,“殿下待他不好吗?”

李湛轩没有回答,屋外的雨没有停下的意思,侧房外凤凰树上的许愿铃随雨雾歌唱。

“我跟他第一次见面就被许下婚约,那一年我五岁。”李湛轩摩挲白玉,“年幼时不懂什么是举案齐眉,等我明白夫妻的含义时,我们却分开了。他被送去父后准备的阁楼,在大婚前学会做一个完美的王妃。后来过了很久,久到我已经忘记他的存在时,我却在望七节的花灯会,偶然撞见偷跑出来的他。即便多年未见,我们依然一眼认出了彼此。”

“这么说,你们是互相喜欢的。”

“我是喜欢他,重逢后的第一眼就很喜欢。”李湛轩突然停顿,过了许久才缓缓道,“可那点喜欢不足以消除我对政治婚姻的憎恨。我以为会违背规矩,偷跑出阁楼的他,会跟我一样反抗,但他却卑躬屈膝地跪服了……”

“我从此便憎恨他的怯弱。成婚后的每一天,我都用我的执拗报复着他的温柔……我们并不幸福。”

霍栩问:“你有告诉过他这些吗?”

李湛轩摇头,“我没有跟别人说心事的习惯。”

“可你现在说了许多。”

小皇子笑了,轻蔑地自嘲道:“所以说,人都是贱的。曾经放在眼前的东西不珍惜,直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

“殿下,你这人能处,骂起自己不含糊。”霍栩说完,两人相视一笑,李湛轩伸拳砸向霍栩胸口,霍栩捂着胸口微笑,如果他们是朋友,那他也该回一拳。

但是,这终究只是嘴上的客套。

就这么片刻的思绪飘飞,李湛轩骤然瞳孔收缩,“小心!”这两个字落入霍栩耳中时,他已被李湛轩侧身推开,就在那一瞬间,一支冷箭飞过两人中间。

乌云压城,雷雨大作,门窗洞开,十几个黑衣人手持套索,向屋内扔来!

三名侍卫即刻拔剑护卫,刀光剑影间,四五个黑衣人直直向李湛轩冲来,霍栩推翻桌子拦住两人,白光一闪,锋利剑刃横劈过霍栩胸口,后颈衣领被人抓住,霍栩全身一退,剑锋破开胸口青衣。他回过头,看到李湛轩右手扔出匕首,正插黑衣人心口。

李湛轩松开霍栩衣领,电光火石间,他侧翻横踢另一名黑衣人手腕,唐刀凌空翻转,李湛轩按住黑衣人头顶与下巴,只听“嘎达”一声,那黑衣人便被扭断脖颈。唐刀落在李湛轩脚尖,他顺势一提,唐刀在手。

五名黑衣人飞来套索,绳索缠绕刀身,李湛轩刀锋向下抵住地面,又借绳索之力似飞檐走壁一般横踢那五人,绳索断裂,那五人向后倒去。李湛轩旋转刀柄,用刀挑起地面一长剑,剑身翻转,他抓住剑柄连翻三道剑花。

“还是剑用着顺手。小栩!接着!”李湛轩抛来唐刀,霍栩向后退去,那唐刀正插他面前地砖。

随着“嘶啦嘶啦”的火芯摩擦声响起,黑衣人纷纷抛掷黑色烟丸,地火捂住伤口,“这烟有毒!”

霍栩急忙撕下湿衣一角捂住口鼻,李湛轩砍倒两名黑衣人,怒喝道:“愣着做什么?快去找马!”霍栩全身发抖,跌跌撞撞向门外跑去,一名黑衣人撞上他面前门框,颤巍巍举起利剑,霍栩拿着唐刀脑海一片空白,直到温热的鲜血喷洒在他的脸庞,黑衣人的喉咙划开红线,李湛轩抓着他的胳膊往外跑,霍栩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噗通……噗通……”

脸上的血就像粘腻的汗液,顺着脖颈流进他的胸膛、淌进他的皮肤……

围攻的敌人一茬接着一茬,李湛轩仿佛身披战甲,全身泛光,似天神落地一般斩妖除魔。黑衣人的剑每每刺向霍栩脸庞,都会被李湛轩相继拦下,最后满地尸体中,李湛轩收剑进鞘。

霍栩呆愣原地,过了许久才发出声音,颤声呼唤:“殿下,救……救我。”

李湛轩回过头,直线勾勒的五官表情柔和地微笑,他蹲下身,敲敲霍栩脑袋,笑道:“你能不能有点用啊?”霍栩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坐在地上,怪不得刚才看李湛轩那么高大。

霍栩张望四周,陌生而破败的屋子,屋外雷声阵阵,雨却小了很多。李湛轩撕下衣袍一角,按住霍栩胸口,钻心刺痛传来,霍栩低头,看到李湛轩按住青色布块的指缝有鲜血溢出。“别怕,是外伤,只是剑上有毒,放了毒血就好了。”

“殿下,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呢?”

李湛轩笑道:“难道我从前不厉害吗?”

“可你从前……”霍栩倒吸一口冷气,瞧见一个粉红色的物识倒插在李湛轩发髻后,“你头上的是许愿笺吗?”

李湛轩取下后也觉得稀奇,思索后答道:“可能是刚才和他们在凤凰树下打斗,剑把挂笺子的线勾断,就掉到我头上了。”

“是谁那么好运气,能骑在皇子头上?”霍栩打开笺子,纸面全湿了,字迹模模糊糊的,勉强能看清——“愿那人身体康健”,下头有一行划掉的小字——“再见他一面”。

李湛轩皱眉,“这字有点眼熟。”

“你还能看出来这是谁写的字?”

小皇子想了一会儿,最终放弃了,摇头道:“看不出来,我一天看几百份公文,哪儿能认得出来。不过……”李湛轩把许愿笺收好,连带着生辰玉佩一起放进贴身的香袋里,“那棵树几万张笺子,它也算与我有缘,且先收着吧。”

“别跟个兵油子一样,出征前还找信物。”破门垂落的帘帐外传来“嘶啦嘶啦”的声响,霍栩全身一震,下意识拉住李湛轩胳膊,一声“你去看看”脱口而出。

“我去看看?”李湛轩忍俊不禁,“我是主,你是仆。忠仆护主知不知道?而且我要是死了,你也活不了啊。”

霍栩嘴唇发颤,似死前吐露真言道:“能多活一会儿,是一会儿。”

小皇子明显呆了一下,接着又无奈又嫌弃地拍他大.腿,“怎么就这么怕死呢!”大.腿牵着伤口,霍栩“嗷嗷”嚎出猪叫。

“好啦。”小皇子嫌弃地拍拍霍栩手背,示意他安心,“有我在,你死不了。”说完摸上剑柄,弓着身子侧步来到墙边,猫腰靠在墙上。

屋外“嘶啦嘶啦”的声音愈演愈烈,霍栩心跳如鼓。

只见李湛轩屏息凝神,用剑挑开帘子。

(变成猴子)

(冲进丛林)

(抓着藤蔓荡来荡去)

(荡来荡去)(乱叫)

(看见高举评论的读者)

(冲过去抓住)

(把评论抢走)

(叼着评论抓着藤蔓荡来荡去)

(寻找下一个高举评论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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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霍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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