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今夜,许久没有踏进后院的洛冰河进了院子,他似乎心情不太好,面色很阴郁和难堪,所以原本难掩激动的女子见到他之后也是稍微收敛了些,尽量让自己显得温婉些,只是她虽然也是个妙龄少女,不过二八的年纪,但是身体发育的格外好些,穿的衣服虽也尽量素净简约,可紧紧的包裹着少女的躯体,却有一种别样的诱惑。
她是知道自己的优势是什么,比起其他的女人,少女,她年轻有活力,外表清纯可人,身材却丰腴饱满,该有的一个都不少,是男人都爱看都爱不释手的躯体。
可她原本去撩拨男人炉火纯青的手段和伎俩却不好在这个时候用。
在洛冰河心情明摆着不好的时候。
平日里无事,洛冰河心情又还算不错,两人玩一点趣味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那叫有情人之间的小消遣方式。可她绝不会选择在心上人心情明显不好的时候去自作聪明。
要是还是没点眼色只会幻想凭借美色就想要在一众女人中脱颖而出,那是做梦。
洛冰河进来后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一个横抱就把宁婴婴抱起,走上床榻。
宁婴婴微微瞪大了双眼,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最后还是忍住了。
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打扰气头上的洛冰河为好。
宁婴婴在一众女人中绝不算是姿色最好的那个,价值也不是那么大,对洛冰河来说没什么大的用处。
可她到底还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她认识过去的洛冰河,在落魄时期的洛冰河,狼狈的样子,她都看到过。
她和洛冰河在年少的时候就拜在一个师门下面,如果和别的师门里的孩子一样长大,那么他们两个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洛冰河有的时候会和宁婴婴说点以前的事情,虽是一些絮絮叨叨的小事情,可宁婴婴一点也不觉得厌烦。
因为他说的这些事情里,她宁婴婴都有参与。
偶尔不切实际也可以幻想她才是阿洛最爱的女人。
因为洛冰河现在可以和谁诉说过去的一些事情呢,知道他过去事情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有一些也许知道,但也不敢和洛冰河处心平气和的谈谈心聊聊天。
现在的洛冰河,可以和从古就有流传下来的毛嘎嘎相提并论。
毛嘎嘎是一种民间流传下来的喜欢吃小孩的怪物,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去窗户口那看有没有小孩还没有睡觉,一旦发现有调皮捣蛋的孩子还没睡觉它就会到屋里把孩子抓走。
现在的洛冰河是真正的算得上恶名在外了,和他的师尊被人放在一起的话,人们还会道一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所以他只能和昔日的小师妹宁婴婴说。
屋内的灯还在暖暖的亮着,男人俊美的脸在灯光的晕染下柔和了眉眼,宁婴婴红着张小脸躺在床上,纤细的手指抓住了身下的被褥,她有些羞涩,又有些期待,所以只好用一双会说话的美目羞嗒嗒的瞧压着她的男人。洛冰河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婴婴,喜欢吗?”温软的唇就这么贴在她的额头上,宁婴婴觉得心跳突然消失了一会,然后又一下子猛烈的跳动,“砰砰砰”的,让她担心会不会爆炸。
当心上人的吻离开,宁婴婴才回过神,她耳朵温度在不断的攀升,红成一片。
在年少的时候,她就很喜欢这个人。
一开始也许只是简简单单的因为喜欢他的相貌,可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了,自然也算是有日久生情。
能和师弟洛冰河在一起,是她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情之一。
乖巧的少女闭上了眼睛,长睫毛在不安的颤,可她还是选择全然放松,去接纳心上人。
洛冰河:“师姐。”微凉的墨发垂了下来,扫在少女雪白的胸前肌肤上,宁婴婴紧张的呼吸都停了会,此时听到洛冰河不再叫她婴婴,而是,师姐。宁婴婴心中复杂,她睁开眼和洛冰河对视,撞进了一双暗沉的眸子里。
“阿洛,我以为我放过你了。”少女轻轻的叹气,慢慢的起身,推开了洛冰河。
她拉好滑落至腰间的衣服,一一的系好,整理,“可是那是假的,我还是没有忘记。”
在宁婴婴衣服全部整理整齐后,她一笑,人就开始一点一点的消散,最后成点点烟,一阵风就可以了无踪迹。
“我想放过你,可你不放过自己。”
最后一句就像是一锤子猛然砸下,把洛冰河砸醒了。
他伏在桌上睡了过去,然后再次梦到了宁婴婴。
周围一片黑暗,只有血色的月施舍般的洒下一些月光,洛冰河手撑着额,低低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感觉眼角湿润,胸膛里那颗不安分的心脏就开始一抽一抽的难受。
怎么还是会梦到你啊,师姐。
死了也不让他安生吗?
在沈清秋被洛冰河囚了起来后,宁婴婴不知怎么的进去看到了曾经对她极好的师尊就这么被吊在水牢里,身上只有他常年爱穿的那件单薄的青衣,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师尊嘴角带血,衣衫褴褛的被人吊在那,身下的一池子寒气逼人的水都成了红色。
宁婴婴是很喜欢这个师尊的,师尊对她是好,极其的好。
她流着泪站在那只能想到师尊是个很好的人,对她从来都是宽容温和的,至于怎么个好法,脑子就像是进了水,一想就晃,一晃就疼,一疼,就想不起来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什么都是飘的,什么都不是真实的触感,就连手上沾染的鲜血都冰冷腥气的不像活人的,她伸出手拨开散乱的发,露出师尊那张脸,然后哭了:“师尊,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她是看见了师尊不喜欢阿洛,也很心疼阿洛在清净峰处处为难,次次的羞辱打骂,可她帮洛冰河逃离清净峰是因为她喜欢他,可她从来都没想到这要以自己的师尊落到这个地步为代价啊。
师尊纵然对师弟不算好,可对她,宁婴婴从来都没有一丁点的对不起。
世人可以说她的师尊一千个一万个不好,可她不能,也没资格。
她不明白为什么师尊要那样厌恶阿洛,然后师徒二人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今天这个样子,成了生死仇人。
身后的石门被打开,洛冰河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
“师姐,过来。”他在看到沈清秋的时候那张温雅的脸端不住了,像是完美的面具被人打碎,裂开。
沈清秋,沈清秋,这个人渣就应该被这样锁住吊起来,泡在寒冷的池子里赎罪,好让一池子的清水把他这个肮脏的败类洗洗干净。
宁婴婴没动,她低着头蹲下,抱住了自己。
洛冰河踏上台阶,来到寒池边搂起宁婴婴,他把下巴抵在少女的头顶,“他对你动妄念,所以我就废了他的手足,这样他就不能出来恶心人了。”
怀里的人在颤抖,洛冰河略有些心疼,又抱得紧些,但还是不容拒绝的把少女捂住脸的手强硬扯下,让她看着这一切。
沈清秋的一只手抬了起来,宽大的广袖滑落,露出细白手腕上的血痕,手指修长瘦弱,软软的垂着。
被强行牵动的手拉动到了伤口,身体的主人痛的拧紧了眉,最后还是被这一阵阵的刺痛惊扰,醒了。
沈清秋抬起头,两颊的发散开了些,露出五官来,只见那双狭长的眼茫然的睁着,却并未对焦,苍白的唇无意识的微微张着喘息。
只是被关了这么些天,就被残忍的一点点剔去手脚筋脉,疼一直在缠绕着他,墨发早就被汗水打湿,柔柔地黏在鬓边。
现在他的一只手已经不再受他的控制了。
洛冰河含着笑意,又让那只苍白的手动了起来,只见原本应该是绵软无力的手突然有了支撑,开始撩起沈清秋湿润的发丝,细心的替他梳理鬓发。
透露出一种古怪的温情,残忍的温柔。
“沈清秋,喜欢这个吗?”
沈清秋也不知是听到了还是还未听到,抬着头看了那对拥抱在一起的男女好一会,清醒了点,“你来做什么?”
这几日洛冰河时不时就过来一趟,毫无例外,每次来过后沈清秋都不会好过。
只会一次比一次的惨。
只是短短的几日,沈清秋觉得这日子是没完没了了,太漫长了,怎么过都过不完的。
他好像没看到站在一边的宁婴婴,又或许看到了但是不想理,可现在宁婴婴已经羞愧的不在乎这个。
如果可以,师尊不注意她才是最好的。
如果师尊要是问起她什么样要背叛他,宁婴婴又有什么更好的说辞呢?
为了一己私欲就出卖养育她长大成人的师尊吗?
即使心里难受于师尊生她的气,宁婴婴也独自受着,因为这是她欠着的,是她活该。
洛冰河冷然道:“来做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他心里莫名的憋了一股气,语气自然不会好,怀中的人却并未被他反复无常的样子所惊吓。
因为宁婴婴已经习惯他这个样子了。
自从从无间深渊回来后,阿洛就一直是这个样子。
温柔和善的从来都是披着的皮,是有目的的在伪装。他早就不是那个身穿白衣的意气风发少年了。
现在站在这的不过是魔族圣君洛冰河而已。
其实今日来这里也只是想看一看师尊,可一来了,这心里就很难受。倒不如一开始就不看到的好。
宁婴婴强忍着泪水道:“阿洛,我们走吧。”
师尊是对不起阿洛,可没有对不起宁婴婴。
所以在心里,沈清秋还是清净峰的峰主,还是宁婴婴的师尊。
她不能要求阿洛对过往一笔勾销,可也不愿意见到向来放在心里敬爱着的人受那么多罪。
我马上准备找机会开火车了嘻嘻嘻。
开完车就可以撒糖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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