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大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宋氏官位最高的是荣真,他对权贵这些事看的并不重,以前是如何,现在依旧如何。maixi9且对荣安又是真的疼爱,倒也不紧张,至于其他与宋氏相关的人,见宋氏都不紧张,他们干着急也没用,索性也就只当好自己的差事,没给林欲白添堵,这么一比较,林欲白心里更偏颇哪一方,就不言而喻了。
辛安如今年纪也大了,算起来她比荣安小一岁,十六岁生辰已经过了,林欲白就像赶紧给她找个婆家嫁出去,免得南启那边来了,夏氏又有话要说。
她的生母不在,荣安免不了要在她的婚事上操心,可辛安对她总是怀有敌意,荣安有些时候看着林欲白也有些为难。
早上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罗素心又说起了这件事,眉头皱的紧紧的,就盼望着着辛安的亲事赶紧定下来。
“辛安这段时间给你们添了不少的麻烦,如今婚事又要再麻烦你了!”
太后以往对辛安也是极疼爱的,闹了几次,她也有些失望了。
“李秋贤的弟弟,有个儿子,叫李柏松,如今在大哥哥手底下做事,倒是个可靠的人,太后若是觉得可以,可以见一见!”
罗素文微微沉思,“他的母亲我倒是见过,是个温婉贤淑的人,想必儿子也不会太差。你的眼光,母亲信得过!”
荣安笑了笑,又道,“小白也说还不错,等母亲生辰那日,就把事情定下来。”
罗素心笑着点了点头,“也好,没几天了,听说南启那边也要动身了。早些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这桩婚事也就他们三个人知道,但不知为何辛安也知道了,得知后,跑到荣安的凤仪宫狠狠地闹了一场。
“我告诉你,别以为父皇宠着你,你就可以一手遮天,想把我嫁到你们这边,你想都不要想!”
荣安放下手里的香料,面色云淡风轻,对她的跳脚一丝都不着急,而这,也让辛安心底的那火苗彻底的爆发了,她推开婢女,将荣安放在桌上的香料全部都掀翻了。
宫里的奴婢急急忙忙跑了出去,诗文也将荣安护在身后,“公主,你不能对皇后无理,皇后这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哈,她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吧?把我嫁去李家,宋荣真不就可以一人独大朝廷了吗??”
诗文正要说什么,荣安将她拦下,道,“既然你不愿意,那就作罢。不过公主,我这里的药多不胜数,偏偏没有后悔药。今日你来我这里闹,是我容忍你的最后一次,你若是再来,就不要怪我不顾情分!”
“你。。。你有什么手段我还不知道,狐狸精,要不是你勾搭我父亲,我母亲会死吗?”
“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你比我清楚,公主殿下,算起来,你们还欠我的命,我奉劝你,人还是知恩图报得好!”
说罢,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道,“我在最后提醒你一次,人利用别人的时候,可是不会管你的死活的!”
辛安最开始的时候,被她的眼神下了一跳,继而就是满心的不服气。她的确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为什么死的,可是,她就是不想有人坐在她母亲的位置上享受着她父亲的温柔呵护,所以,在荣安这里闹了一场,她又去了林欲白的面前闹了一场。
林欲白近些日子因为夏氏那边已经积攒了不少的火气,就等着那个不怕死的上来发泄出去。辛安来的时候,她的二哥也在,因为夏氏的事被他骂的狗血喷头。
一看到辛安,眼中闪过一次烦躁,但还是耐着性子坐了下来。
“怎么啦?”
辛安扁了扁嘴,见兄长因为夏氏被骂,对荣安就更加的不满,荣安给她定下的婚事,就更不会答应了。
“我不要嫁去李家!”
林欲白的眼睛眯了迷,道,“谁告诉你的?”
他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辛安也察觉到了,但是为了自己幸福,她还是鼓起了勇气,道,“父皇,皇后为了固权,把我嫁去李家,你不要再被她骗了!”
林欲白怒极反笑,又道,“我再问一遍,是谁,告诉你的?”
辛安抬起头,窥见林欲白紧紧抿着的唇,还有眼中燃烧的熊熊怒火,得知自己真的将他惹火了,赶紧跪了下来,“是,是舅舅告诉我的。”
“既然你不愿意嫁到李家,那也罢,就按照你舅舅的旨意,嫁去南启和亲吧!”
说完,他看也不再看她瞬间惨白的脸,拂袖离开。
辛安像是失去了力气,倒在地上,“和亲?他们要我去和亲?”
难怪,他们跟她说,女子嫁人,是为了巩固地位,若是她去和亲了,林欲白看在她的份上,一定会让夏氏加官进爵,也难怪,宋荣安说,有的人利用起人来,是不会管你的死活的。夏氏的人都在利用她。
林泽政被林欲白批的满头包,又听到舅舅那边要妹妹去和亲,一时之间难以相信,他扶着她,又问了一遍,“辛安,舅舅他们真的是这个意思吗?”
辛安摇了摇头,然后将他推开,跑去了夏氏。
夏眠育正在与几个夏氏的大人密谈,辛安见他的书房附近没人,正要走进去,却听到里面有她的名字,她悄悄的站在一旁竖起耳朵。
“若此次将公主顺利嫁去南启,那么,这次主持科考的要务,必定实在我们这里了,倒是,想要什么人,还不是凭大人的一句话,宋氏有何惧之有。”
“说的是啊,皇后如今得意,手上握有财权,府中美人圣上又不要,只能看公主这里了。”
“只是公主到现在都不知情,只怕到时候知道了会难以接受!”
“听说皇后给公主定了亲事,是李家公子,万一,被皇后捷足先登,岂不是没戏了?”
“辛安对她母亲的死耿耿于怀,今日还去凤仪殿闹了一场,皇后可不是好惹的,婚事肯定会作罢。只要婚事没定,等南启以来,辛安又是唯一的公主,此时必定会城!”
夏眠育得意的一笑,又道,“辛安的母亲死了,辛安身上毕竟有夏氏的血,为夏氏做些事,也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