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府西边原来是大宋府的地方,以往大宋府没来的时候,她偶尔吃完饭还会走过来消食,后来大宋府被荣安收拾了,这里就没什么人了。duanzixiaohua她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里。聂世芬到底心软,拍了几个婆子过来给他们整理卫生,这里没有以往的奢华,倒也整洁。
“殿下,这里晦气的很,不如还是回去吧!”
诗文不信那些江湖道士的话,但为了荣安着想,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来的安全些。
“陆瑶在生荣绘的时候伤了身子,不能再生育了,所以看到另外两个妾室有孕,不得不为自己的将来筹谋,在她们生产前夕,找了个江湖术士编了一段鬼话。”
这也是后来那个稳婆说的,那个江湖术士就是她的丈夫,两人被陆瑶雇人追杀,她的丈夫为了护着她,自己死了。
“豪门大院肮脏的事多着呢,就像那个白夫人,不也被那个妾室摆了一道。女人啊,狠起来那是最可怕的!”
两人站在院子里说话的声音惊动了里面的人,宋泽信打开门出来,看到一身华服的荣安站在外面,瞳孔震动,连滚带爬的跑下来。
“殿下万安!”跪着的手指都是颤抖的,可见他有多怕她。
“老夫人如何了?”荣安垂眸,眸色冷冽。
“一直在里面。。。没出来过。”
荣安越过她,从门里面进去,里面也敞亮,还有一丝寺庙才有的佛像。宋老太太从被收拾了之后,神志有些不清醒了,但是清醒的时候,还是会和以前一样,拜拜佛,求求神,至于,求的是什么,那就没人知道了。
此时容奇在给老太太喂药,看到荣安,碗也没端稳,吓得直接爬到了地上。宋老太太这才侧头看到了荣安。
一看到荣安她情不自禁的往后缩,手捏这被子,生怕她上去掐死她。
“老太太这么怕我做什么?从前你对我动手的时候,我可还是日日都来向你请安呢!”她的眉毛微挑,有几分艳丽。
宋老太太如今怕死了她说以前的事,闭着眼睛不敢看她,也不敢听她说话,荣安又道,“罢了,给你一次机会,就当这是给荣乐的婚事祈福。不过宋老太太,我的丑话说在前头,不要自寻死路!”
转头看了眼宋泽业,“宋大人手上有个闲差,你去领了吧!让容奇跟着二哥哥去军中,以后该做什么,自个儿心里好好掂量。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两父子找不到头尾,欢呼了一番又赶紧跪下谢了恩。
“多谢殿下。”
宋老太太坐在床上,有些灰白的眼睛张了张,然后又闭上了。
荣安从里面出来,往后看了一眼,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殿下是要撒网了?”
“一般的官眷子女是不愿意走这条路的,罪臣之女也有底细在,那边很快就能查得出来。但有些人一心往高处攀,底细干净,与我也有渊源,那就不一定了。”再加上她这边动动手,南启那边即使查出来也不会那么容易,可等他们查出来已经晚了。
“但愿公主能明白您的苦心吧!”
“我可不是为了她,她自己爱干嘛干嘛。”
她只是为了林欲白,若是辛安走了,他心里大抵是有愧疚的,对夏氏那边也会留几分情面,万一他们真的整出了什么,他不好下手。可是辛安在这里,那么夏氏再这么跋扈,那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晚宴后,林欲白带着聂清与家父子等几个臣子去了书房,想来是有事要商议,荣安让人去将聂世芬和李松松找来,说是有话要交代她们。两人一听,赶紧跑了进来。
“咋啦?”,如今的日子过得安稳了,李松松最怕突发事件了,火急火燎的一看到她就拉着她的衣袖,眼巴巴的瞅着她。
荣安无语的抿着唇,“将来你是要做当家主母的,怎么还不长进啊?”
李松松呵呵的笑了一声,把自己的小爪爪放了下来。
“方才我让人把大宋府里的人放了出来,这段时间你警醒着点,若是府里不安生,也不必客气。”
“怎么这么突然?”李松松扁了扁嘴,老太太那作天作地的性子,那里是她可以控制的住的。
“放心,时间不会太久,你去招待客人,我有些事要跟母亲说!”
李松松哦了一声,委屈巴巴的走出去了。
在门口探听了一会,里面有些说话声,但是听不见,她只好作罢,去招待那些女眷了。
聂世芬从房里出来,面色并无异常,李松松倒是很紧张,一双眼睛巴巴的瞅着她,聂世芬横气眼睛佯装生气的瞪了她一下,然后就走开了。
林欲白与他们商议玩,不等宴席结束,就带着荣安回宫了。上次荣安流产,林欲白对孩子就更加的上了心,荣安与他说饮酒不利于受孕,他便不再喝酒了,以往他吃的辛辣,现在吃的也清淡,宴席上也是滴酒不沾,吃的也是素菜。荣安见他如此,隐隐觉得难受。如今他心愿已了,就眼巴巴的盼着能有个和荣安的孩子。
但是孩子的事也不是马上就能如愿的,他心里着急,又假装不急,可是已经偷偷的让尚衣局准备了将来孩子要用的一切东西。荣安也不忍心让他心急太久,这段时间,一碗一碗的药调理身子,但总是不见起色。
林欲白看她喝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心疼的要命,但这个事他偏偏帮不了他,于是以往对荣安有求必应,现在几乎不求都应,他对荣安的这份体贴,也让夏氏和夏眠阴生的几个孩子很不满。
那几个孩子大都是跟着夏眠阴长大的,性子与母亲都很像,除了林则训,其他的都有些娇气,林欲白以往忙,大都在课业上督促,如今当了皇帝,这几个孩子却没有能为他分担的,他也着实有些心累。
荣安如今独宠后宫,宋氏在朝中担任要职,他们唯恐自己失势,总是在这几个孩子中挑唆,为他们争权。以往那几个儿子也就罢了,而辛安以往是这几个孩子里最聪慧的,这段时间,因为夏氏的事也没少惹出让林欲白不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