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赠铃 > 第18章 18:心软

赠铃 第18章 18:心软

作者:陌上南疆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3-20 09:43:15 来源:文学城

文修是在裴归渡带兵离去之后方回到营帐中的,他的脸色比前一天要好了许多,大抵真的是受了些恩惠,不仅伤病得到了缓解,就连身上的衣裳也换了新的。

乔行砚坐在桌前饮茶,听帐子被掀开的声音便寻声望去,紧接着就瞧见了佩剑而来的文修,他饮下一口热茶,悠然道:“倒真是说了些令他中听的话,平日最见不惯你的大将军,今日竟还给你置换了一身新的骑服。”

文修闻言也知隐瞒不过去,便只是拱手领罚:“属下多言,甘愿受罚。”

乔行砚挑眉瞥一眼文修,在对方身上瞧不见伤便又将视线移开,满不在乎道:“我罚你做甚,故事都道遍了又何苦再说这般无用的话,昨日若是没有你,我便不会安然坐在这儿,到底是救了我的命,别将我说的宛如蛇蝎一般不知恩德。”

文修缓缓起身试探性地抬眼看一眼对方,心道今日又是谁将小公子惹恼了,怎这般呛得他还不上嘴,连心中嘀咕都不知该如何找借口。

“文修。”察觉到对方的视线后他也只是拿起一个新的杯盏,一手挽着袖口一手就着茶壶倒了一杯茶,随后递到对方面前,抬眼看对方,“不如你便顺势留在裴敬淮身边,可好?”

文修闻言立马皱起了眉,俯身拱手低头,急忙道:“属下知错,属下不该在外人面前妄言,亦不该同镇远军一道进城打探敌情,公子想如何罚都行,只是希望公子莫要将我弃于旁人之手。”

“弃于旁人之手么?”乔行砚揶揄道,“我瞧你的样子,似乎并未将其当做旁人?”

文修无言,倒还真不知该如何回复,他同裴归渡所说的不过是他亲眼所见所感,却未曾同小公子核实过哪怕只言片语,又怎能以这份情去拜托裴归渡手下留情呢?

“你可知,你将我的事告知他后,他打算如何?”乔行砚淡然说道。

“如何?”

“他要将我带去禮州。”乔行砚饮了一口茶水,“此刻正要出兵淮安的小裴将军,已然做好了打算,要将礼部尚书之子带到禮州去,见他的父亲,大名鼎鼎的镇远将军。”

文修蹙眉,心中有些难以置信,他知晓这二人时常不按常理行事,却未曾想过会到如此地步,一时之间只诧异道:“裴将军……这是要……做什么?”

乔行砚看了眼满目不可置信的文修,随后自嘲般地轻笑一声,道:“不是猜出来了么?裴将军这是打算将自己有断袖之癖的事情告知他家中的长辈呢,连带着我这不明不白的面首。”

文修闻言一怔,随后只是低头压低声音道:“公子,是属下失言,害您身处险境。”

乔行砚将玉盏放下,右手摩挲着桌上新换的绸布,不以为意道:“你觉得这是险境么?”

“刑部尚书一直紧盯着主公的一举一动,此次您虽未对其下手,可对方却未见有收手的打算。他与镇远将军乃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若他事先与禮州那边通过气,您的身份暴露,此行难保不会出事。”文修正色道,“至于裴将军……属下不知晓其中缘由,但他终归是裴氏子弟,未必可信。”

乔行砚闻言挑眉,抬头看对方,反问道:“未必可信?那你还将我送来这儿?还同他说上一堆不相干的话?还随着他的军队犯险进城?”

文修被呛得说不出一句话,毕竟他可不敢直言些惹小公子恼的话来。

片刻后,文修才再度开口,道:“公子现下有何打算?宋校尉临走前曾言,淮安城最快也需三日才能拿下,是以不论做什么,我们至少有三日时间安排。若是想离开这儿,立马便能动身,营帐外的士兵拦不住我。”

“你倒还真信那个姓宋的说的话?”乔行砚反问道。

“公子此话何意?”文修不解。

“这大抵又是裴敬淮教他的。”乔行砚了然道,“他这是怕我提前跑了,换着法儿约束我呢。”

文修仍是不解。

“至多三日,他便能攻下淮安城。”乔行砚确信道,“这三日内,无论我跑到哪儿,都会被他安排在周边的暗卫抓回来。”

“他想软禁您?”文修语气中略显怒意。

“他打定主意要将我带去禮州。”乔行砚语气中略显无奈,可文修却听出了他话里妥协的意味,随后又听小公子缓缓说道,“你只管带着那本账簿,即刻启程回京都。”

“那公子呢?您不同我一起回去吗?”文修忽而急道。

“会回去的。”乔行砚语气仍是十分平淡,“只不过现在没法儿走,时间问题罢了,你回京后只管将这账簿交到兄长手中,他自会处理之后的事情。”

“可公子……”

“我自有打算,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即可。”乔行砚打断文修的话,又看向对方,压低嗓音正色道,“裴敬淮与裴氏一族终归是一样的,他们都不可信,往后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可将我的事情告知于他,无论事大事小,皆不可言一字。”

文修见状亦是正色颔首,随即又听到小公子开口讥讽:“此次虽未必能彻底扳倒户兵二部,却也能在皇帝面前折一折他们的枝干。至于刑部那个老东西,不过是看在裴敬淮的份儿上才饶他一次,若有下次,定一并清算。”

文修面色难以言状,直觉自己离开后会发生更多不可控的事情,却也不能出言说些什么,因为他所提醒的,必定全都是小公子能想到的,是以只接过了账簿,离开了营帐。

守营的士兵见他出入军营也没有阻拦,甚至任由他牵了一匹军中的快马,直奔京都方向也没人做出任何反应,显然是早就被知会过了。

反之乔行砚,只出营帐一步,便被一众士兵一同监视着,仿佛一旦此人离开他们的视线,他们就会人头落地一般,忧心得紧。

但三日下来,他们发现带面纱的小美人比裴将军先前交代时提到的还要安分许多,只偶尔出营帐晒晒太阳,其余时间全待在裴将军的营帐中,甚至连郭绣的营帐都未曾去过。夜间亦是早早便熄了烛火,待天明时又出门瞧瞧天,踩踩雪,等着膳食送至营帐,好生安分。

三日很快便过去,可直至太阳落山,乔行砚都没见凯旋的消息传来,天边依旧是战火纷飞,好似不会停歇一般。

今夜营帐外落了雪,乔行砚只觉寒凉,便如往日一般早早熄了烛火裹于被褥中。

这榻上的被褥和软垫都比第一日来时的要厚要软,显然是裴归渡安排更换过了,营帐内的暖炉也从未熄过,一副生怕他受了寒的模样,倒是上心,乔行砚如此想道。

屋外寒风簌簌,隐约可听闻一点马蹄声,乔行砚于黑夜中缓缓睁开双眼,屏息静听,不一会儿果然听见了此起彼伏的马蹄声与脚步声,紧接着是帐外士兵小步奔跑的声音。

裴敬淮回来了。

只片刻,寒风随着帐子掀起的瞬间吹进营帐,传来一阵呼呼的风声,又随着帐子下落的声音被阻隔在帐外。

乔行砚努力让气息恢复平稳,又重新闭上了眼。

来的人似乎还未卸甲,乔行砚听见不远处传来铠甲碰撞的声音,随后是那人将铠甲悬于架子上的声响。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乔行砚的呼吸声反倒愈发平静起来,仿若真的睡着了一般,使来的人更加小心翼翼,连下蹲的动作都谨慎了许多。

乔行砚感受到对方抚在自己额间的手,冰冰凉凉的,大抵还沾了些雪,颇具寒意,是以他于黑夜中轻皱了一下眉眼。

裴归渡看着面前之人,暖炉的微光照亮营帐,光虽微弱不明,却也能瞧见对方轻皱的眉眼。他知晓对方大抵是被自己的手冰着了,便也只是无声弯了唇角将手收回,随后俯身在对方额间落下一个吻。

乔行砚感受到对方拂过自己面庞的热气,只觉得心中一痒,还未等对方完全起身,便抬起双手顺势勾住了对方的脖颈。

裴归渡几乎是下意识的一怔,身子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就只是保持着原状任对方搂着,待反应过来之际温声说道:“怎还未睡下?”

大抵是这几日都不怎么说话,加之浅眠过一会儿的缘故,乔行砚此刻的嗓音黏黏糊糊的,宛如撒娇讨趣一般:“将军放下了话要我守着,我自然是在营帐中静候君归,怎敢睡下?”

裴归渡一怔,笑着俯身轻吻对方唇瓣,道:“小公子竟这般听话,倒是叫我有些受宠若惊了。”

乔行砚本就搂着对方的脖颈,这话一出更是加重了手中的力,让其再度俯下身来靠近自己,随后微微仰头吻上对方的唇,轻而易举地便攻进了对方的唇舌领域,留下缠绵交错的水声与喘息声。

片刻后,裴归渡主动退出对方的领域,唇角带着一些暧昧的水渍粘连,留给对方呼吸的时间,待再度吻上去时,却听小公子忽而打断,娇声道:“将烛火点上吧。”

裴归渡忽而觉得自己怕是一辈子都离不开对方,只听着对方软着性子说上几句话他都觉得心痒得紧,便又俯身轻吻了一下,温声道“好”之后才起身点亮烛火。

营帐内很快便明亮起来,裴归渡再回身之际,便瞧见小公子已然就着一件里衣坐了起来。

裴归渡将架子上的斗篷取下,走上前披在对方肩上,随后坐在榻边,握上对方的手。

“你受伤了?”乔行砚忽而压低嗓音蹙眉问道。

裴归渡下了马便直奔营帐,未做清理,是以此刻面上还有一些触目惊心的血迹,他看着对方焦急的模样只是笑了笑,随后温声安抚道:“不是我的血,不小心沾上了而已,不碍事。”

乔行砚闻言将手抚上对方的眼角,轻轻一抹,果真未见伤口,是以才恢复面上的平静,疑惑道:“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做什么?我若这时发作兄长的事情,岂不是显得我很无情?”

裴归渡忽而收起了笑容,商量道:“那小公子不妨发发善心原谅我,看在那人腿脚已废的份儿上,此事翻篇可好?”

“将军倒当真懂得顺着杆便往上爬?”乔行砚微微偏头打量对方的神情,悠哉道,“你究竟是如何想的,才敢让他在我面前晃悠?是觉得我不敢在众人面前做什么,还是觉得他就算此刻死了也不碍事?”

“他是宫里派来的人,将他军职撤了已然是最大的惩罚,若他没了命,恐不好交代。”裴归渡面上做为难状。

乔行砚闻言微微挑眉,瞧对方面上未有动容,便恍然大悟道:“将军这是刻意将他送到我跟前的?”

“怎会,小公子莫不是太看得起我了?若你想杀了他,我又怎可能拦得住?届时军中的眼线皆会知晓此事,传到皇帝耳中可不是一件好事,我又怎可能犯险将他送到你跟前?”裴归渡仍是一副抵死不认的态度。

乔行砚嗤笑一声,身子微微往后仰,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拉开,偏了偏头看着对方,用一副审问犯人的语气问道:“在将军眼中,我竟是如此狠心无情之人么?”

裴归渡同样看着对方,沉声道:“小公子若当真无情,便不会在此处等我三日了。”

乔行砚不以为意地嗤笑道:“你当我想如此么?若非你在周围安排了士兵暗卫,我又何至于寸步难行?”

“小公子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若真想走,他们还能伤了你不成?”裴归渡嘴上如此说着,十指倒是顺势扣紧了对方的十指,十分自然地轻轻揉捏着。

乔行砚也不管对方如何揉捏自己的手,只出言讥讽道:“你我都不是什么大善人,别把自己说的多好一般。你若真打算放我走,又何苦安排人监视着我,甚至还防着我去见郭家女?能将文修放走,却不让我离开,你还真打算将我带去禮州不成?”

“为何不可?”裴归渡忽而正色道。

乔行砚闻言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等待对方给一个能够说服他的理由。

“此次凯旋回京,我怕是再难离开京都城,若错失了机会,下次再回禮州不知又是何时。”裴归渡看着对方眼睛,问道,“你既有借着许济鸿的身份偷偷离京的胆子,又怎会连见我爹娘一面的胆子都没有?”

“我原以为将军是打算说服我,想不到竟只是为了激我?”乔行砚偏头讥讽道。

裴归渡忽而沉声正色道:“我说再多你都不信,觉得我在演话本,又何必多言,反倒是小公子,将话头引到我身上,避而不答,是因为害怕么?害怕与我裴氏牵扯过多,届时离开走得不够干脆?”

乔行砚沉默片刻,最终将对方扣着的双手抽出,取下肩头披着的斗篷,不顾对方的反应,只重新躺回了被褥中,留给对方一个后背,语气疲惫无力,道:“我累了,此事改日再说。”

裴归渡看着对方的背影,不知为何,竟看出了些幽怨意味来,想必小公子这是没听到想听的话,净听一些不爱听的,是以开始生闷气了。

裴归渡替对方将被褥往上拉了些,温声道:“睡吧,我收拾一番后便回来。明日明泽会来军营商讨淮安城之后的安排,待一切安排妥当后,我便同你一齐回禮州。”

言罢,裴归渡便起身吹灭烛火出了营帐,而榻上的乔行砚则是在对方离开后又睁开了眼,回想着对方说的最后一句话,面上神色不明,只暗自思忖着明日的安排。

次日一早,盥漱过后二人并未直接离开营帐,而是坐在桌前一同用早膳。

“明将军何时到?”

“约莫巳初便到。”裴归渡将自己面前搅拌至温热的粥端到了对方面前,顺势将对方面前仍在冒着热气无法入口的热粥换到了自己跟前。

“那岂不是快了。”乔行砚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盘子里的一块绿豆糕咬上一口,“你怎还在这儿耗着,不去准备些什么?”

“见他需要准备什么,宋云自会安排好。你只管吃你的便是,陪你吃完我再出去。”裴归渡不以为意道,又将绿豆糕往对方跟前移了些位置。

乔行砚闻言挑眉,满不在意道:“我是何人,怎敢劳烦将军在这陪我用膳?”

裴归渡轻叹一口气,道:“是我一年多未同你共食,我需要小公子的陪伴。”

乔行砚又咬一口绿豆糕,面上带笑,没有再说话,随后舀了一勺对方换到自己面前的粥,配着糕点一起吃下。

二人虽是如此说,但也并未真的不将其放在眼里,是以不一会儿便用完了早膳。

“靖文军只来了明将军一人么?”乔行砚看着对方的背影问道。

裴归渡此时正站在桌前端详着妆奁上随意放着的几支簪子,闻言便回身道:“还有他的副将,怎么了?”

“那镇远军也只有你与宋云参与商讨?”乔行砚佯装没有听到对方的问题,只再次发问。

“还有两位。”

“都是你的人么?”

裴归渡将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收了回去,转而变了脸色揶揄道:“小公子这是又想打什么歪主意?他们是否为我亲信很重要么?”

“自然重要。”乔行砚面不改色地答道。

“此话何解?”裴归渡露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若是亲信,我便是左相之子,需同你一并前去商讨淮安城之事。若非亲信,我便要去寻那郭家女,如今你既已归,总不至连她都不让我见上一面?”乔行砚此言有理有据,面上也没有丝毫请求的意思,仿佛对方就该按他所说的选一个才对。

闻言裴归渡低头浅笑,走向对方,微微低下头看着对方,缓缓而道:“若是亲信,你便是左相之子,那若非亲信,你又以何种身份去见郭绣呢?”

乔行砚微微仰头,对于面前之人明知故问的举动感到无可奈何,本想沉默不语了事便罢,可谁料对方仍是不多言一句,一副非要他给个答案的模样。

片刻后,乔行砚抿唇一笑,仿着女子的声音说道:“自然是将军未曾露面的……”

“美娇娘?”裴归渡笑着接过对方没说完的话,随后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他将右手掌心朝上,食指微微弯曲勾着玉佩的系带,那系带便被高举在乔行砚面前,道,“小公子可否亲手为我系上这玉佩呢?”

乔行砚在看到玉佩的那一刻怔了一瞬,只见那熟悉的四个字此刻正悬在自己眼前,穗子与他的略有不同,裴归渡选的是上青下白的,与他上白下青的正好相反。可偏就是这一点差距,让任何人瞧了都能猜到这两块玉佩本就是一对。

乔行砚蹙眉疑惑地看着对方,道:“你这是做什么?”

裴归渡将玉递到对方手中,不以为意道:“都说金屋藏娇,我这营帐虽不是金屋,却也为你添置了许多本不该在军营中出现的东西。凡事都该尽善尽美,做戏便做全,与美娇娘佩戴一样的玉又有何不可?”

饶是乔行砚平日里总说些没由头的糊涂话,此刻也自觉甘拜下风,他看着手中的玉佩,又看了看自己腰间配着的玉佩,抬头看对方,低声斥道:“裴敬淮你莫不是真的疯了?旁人见了也就罢,那是他们不识得我,将我认作女子。你真当那明泽同他们一样傻?他见过我,难不成戴个面纱他就不能靠眼睛认出我了?”

“认出便认出,我还怕他不成?我同他本就不对付,我手中有他多少把柄他怕是数都数不清,你以为凭他的胆子敢多说什么?”裴归渡仍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乔行砚怒极反笑,道:“你可知他是三殿下的人?三殿下虽不得势,却终归是皇子,若他将你我的事告知皇帝,你真就不怕皇帝发难对付裴氏?”

裴归渡闻言一怔,随后正色道:“三殿下他不会这么做的。”

“你凭什么保证他不会这么做?先不说他与安平郡王未有交情,就算有交情又如何,在这个强者为尊弱肉强食的乱世,亲者相杀数不胜数,你未必将人心想得太简单了些。”乔行砚蹙眉怒视,仿若在抱怨对方的疏忽松懈一般。

裴归渡感受到一股寒意自颈间吹过,是以分神瞥一眼帐外,瞧见了人影后这才猛地一把将面前之人搂进自己怀中。

乔行砚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惊了一下,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就听见对方在他耳边压低声音温声道:“临舟啊,既然做了决定就该干脆些,怎突然心软了?优柔寡断可不像你。”

乔行砚蹙眉,他感受到自己被对方抱得更紧了些,正疑惑着就又听对方沉声道:“既然想好了要借你我的关系同三殿下结交,就不该在此刻还反问我是否有把握能保证不被三殿下出卖。”

乔行砚闻言一怔,更是说不出话来了,只握紧了掌中的玉佩。

“临舟,你似乎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在乎我,可此刻,我竟不知是否该感到欣喜。”裴归渡靠在对方的肩颈上,用气声说道,“你只管按你所想的来即可,此事你有分寸,我信你,希望你也能信我。不知是不是我总在你这儿示弱,以至于你将我想得太过简单了些?”

乔行砚被对方呼在后颈的热气扰得下意识缩了缩脖颈,没握着玉佩的手则是在不知不觉中拽紧了对方腰间的系带。

“行军打仗并非只靠武力,裴氏一族发生的见过的事情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临舟,你只管去做便是,这种小事,我自会善后。”

“你……”乔行砚哑着嗓子呢喃片刻最终只说出了这一个字。

裴归渡又温声道:“明泽就在帐外呢,同样的玉佩还是太过隐晦了,不如我们干脆直接点,将我们的关系摆在他面前可好?”

乔行砚一怔,片刻后轻声道:“你想如何?”

裴归渡闻言将搂着对方的力松了些,只单手搂着对方的腰,另一只手抬起捏着对方的下颚,在乔行砚未反应过来之际便俯身吻了下去。

裴归渡吻着对方的唇瓣,将小公子唇瓣润湿后又立马用气声催促道:“张嘴。”

后者情意渐起,下意识便配合着微微张嘴,裴归渡顺势探入对方的唇舌间,仿佛刻意放大了缠绵的声音,每吻一下便发出一声暧昧的水声。与此同时还在乔行砚腰间轻轻掐了一下,后者想躲开下意识便扭了一下腰肢,并发出一声轻喘。

乔行砚自对方吻上来那刻便闭上了双眼,只随着对方的节奏享受此刻的缠绵。

反之,裴归渡却忽而睁开了双眼,以一种极具攻击性的目光望向帐外掀开的一点,同正怔在原地满目不可置信的明泽无声对视着。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