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陆陆续续和家人们一起玩了五个小时,历经二十四小时的直播终于结束了。
白昼:“家人们,二十四小时战绩成功达成,以后请称呼我为‘铁人极光’,好了今天的直播就到此结束了。”
“好的,铁人极光,下次什么时候播啊。”
“铁人极光,我看是铁臀极光吧,这定力也是没谁了。”
“不对呦,应该是昨天的直播结束了,今天的直播还没开始呢?接着播吧。”
“一觉醒来,阎王成了榜二,地狱空荡荡,阎王在人间啊。”
“哥们儿你是狼灭吧,比狠人还多了六点。”
“是这样吗?狠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白昼:“家人们,我们周日晚上见。真不能再播了,再播的话我就得去停尸间直播了。”
“光子,你是懂幽默的,停尸间直播,先让我笑一会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主播是转行当探店博主了吗?”
“探店博主?你是懂形容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早晚有一天我会笑死在弹幕里。”
……
白昼在万般不舍的弹幕里关掉了直播,随后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好累,真的好累,下次可不能再这么播了。
白昼:人呐,就得服老,这个糟烂的生日是再也经不住任何打击了。
白昼:从来没有一刻感觉离死亡这么近。真的万分感谢我的好身体。
叶晚推开门,看见趴在桌子上疲惫的身影,心脏骤紧,确实很心疼。
叶晚走到白昼身后,拍拍她的后背,哄孩子的口吻道:“早早,回床上睡觉好不好。”
白昼其实意识还算清醒,只是身体极具疲惫,甚至一动不想动,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才从桌子上撑起身体。
白昼随后立刻倒在了叶晚的身上,“好,要晚晚抱我回去。”
叶晚捏捏白昼的脸颊,“公主抱吗?我已经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不过我应该可以把你背回去。”
白昼:“不要公主抱,就正常的抱抱。”说完,伸出双手让叶晚抱她。
叶晚顿时有一种养孩子的错觉,半弯下腰,白昼的手下一秒就环住叶晚纤细的脖子。叶晚搂住白昼的后背,双腿发力,把白昼从座椅上带了起来。
起身的一刹那,叶晚重心不稳,好悬没仰着摔倒在地上。好在白昼没有将全部重量压在叶晚身上,最后叶晚还是靠在了白昼身上。
叶晚:这感觉才对味儿,刚才一直觉得怪里怪气的。
两个幼稚鬼紧紧环抱住彼此,谁也不撒手,就保持着这种姿态走出书房。
阿彪在沙发上优雅地舔舐着爪子,看见抱在一起的两人,梳毛的动作都忍不住一愣。
阿彪:现在的人类真是越来越奇怪了,这是进化出什么新形态吗?还是单纯的行为艺术,喵看不懂,但喵大为震撼。
阿彪继续舔着爪子。
叶晚看路把白昼带回了卧室,两人重重地倒在床上。弹力极佳的床垫还让两人短暂地体验了一下蹦床的快乐。
叶晚从白昼怀抱里挣脱出来,把白昼拽到枕头上,让她睡得舒服一些。
叶晚:“早早,要不要吃点儿晚饭再睡?”
白昼:“嗯?不想吃,想睡觉。”白昼朦胧之间忍不住和叶晚撒娇,叶晚心都软了。
得到白昼的回答,叶晚便没再准备晚饭,准备和白昼一起躺在床上睡一觉。回到熟悉的怀抱里,叶晚不禁感慨:这才是睡觉该有的配置,昨晚一个人真的很难捱。
由于昨晚叶晚并没有睡好,于是,她很快和白昼一起进入了梦乡。月光透过窗户倾泻在两人身上。她们都没有任何感觉,依旧沉沉地睡去。
阿彪:喵?不是,你们不吃饭,我得吃饭啊,有没有人管管猫啊。阿彪真的要被饿死了。
叶晚和白昼两人把垃圾桶收拾得非常干净,阿彪唯一能想到翻点儿食物残渣的地方被两人无情地清理。
阿彪:真是太让猫生气了。
阿彪走到卧室房门前,蹲坐在门口的地板上蓄力,调整好角度,猛地一跃,爪子牢牢地勾住了门把手,在自身的重量的加持下,房门很轻松地打开了。
而床上熟睡的两人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不知情,阿彪大摇大摆地在屋里四处踱步,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靠在床边的白昼身上。
灵巧地跳到床上,一步一步踩在了白昼身上。由于白昼睡梦中浑身上下散发着热量,实在是太热了,所以把被子压在身下。
阿彪这么一踩,没有被子的阻挡,完完全全的重量悉数落在与阿彪爪子相贴的身体上。白昼被熟悉的触感叫醒,半梦半醒之间,企图通过翻身来逃过一劫。
阿彪又怎会这般轻易地放过白昼,不给猫喂饭,简直罪不可恕。阿彪再次回到了白昼身上,只不过这次白昼趴在床上,阿彪则是跳到了白昼的后背上。
白昼的呼吸越来越勉强,正准备挣扎着起身,背上涌现一股暖流,伴随着极大的刺鼻气味,这回白昼是彻底清醒了。
弹射起步,跳到了地上,罪魁祸首阿彪则是优雅地跑回了地面。显然,阿彪是一只极具道德素养的猫,它知道冤有头债有主,所以只尿到了白昼背上,床单、被子,以及另一侧的叶晚完全没有被波及。
阿彪:这是个技术活儿,请各位广大市民不要轻易模仿。
白昼甚至都不敢用手去触碰自己的后背,主要是怕手上也沾上尿骚味儿。
白昼剧烈的动作吵醒了熟睡的叶晚,叶晚刚想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发现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味道,像是尿味儿。
而白昼身体僵硬地站在地上,紧皱眉头,死死凝视着阿彪。叶晚察觉到似乎白昼正是味道的起源。
叶晚:难道早早尿床了?我就说不能熬夜吧,身体承受不住了吧。
以叶晚的视角,很难看到床脚下的阿彪。
白昼:听我说谢谢你。
白昼揪起阿彪的脖子,把猫丢回客厅,在白昼转身的瞬间,叶晚借着月光,看到了白昼后背上的一大片尿渍。
叶晚:原来阿彪也喜欢画地图,也是一只充满艺术气息的猫呢。
白昼:它是充满艺术气息了,我现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猫尿味儿。
白昼即使生气,但作为铲屎官的自觉,大概能猜到阿彪为什么会这样做,猫碗果不其然是空的,舔得比地板都干净。
即使心中蕴藏着无尽怒火,白昼还是先给阿彪倒了半碗猫粮。随后把被猫尿腌入味儿的睡衣丢进垃圾桶,跑进浴室冲澡。
白昼:再不赶紧洗澡,我都感觉自己要腌入味儿了。
叶晚也没闲着,立马开窗通风,将房间里为数不多的睡意冲散,随后换了一套床单被罩。
叶晚:没有嫌弃啊,只是到时间了,该到换的时候了,仅此而已。
白昼:我信你个鬼,你就是嫌弃我有味道。
叶晚收拾完卧室,白昼还没有从浴室里出来,叶晚拿了套白昼的睡衣,推门进去。
浴室里热气氤氲,镜子上都笼罩着水蒸气,白昼站在淋浴下,热水浇灌在她的后背上,整个后背被烫得通红,白昼不停地在后背上涂抹沐浴露,然后冲掉,周而复始,像是陷入了循环。
叶晚见状赶忙关掉了淋浴,白昼委屈地皱着鼻子,“还是有味道,根本洗不掉。”声音中夹杂着哭腔,听起来简直太可怜了,听得叶晚都想蹂躏她了。
不过,眼下的情况,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只能想想罢了,叶晚拿起浴巾,给白昼擦拭身体,“哪里有味道,明明是沐浴露的味道。”
白昼:“你骗人!!!”
叶晚把毛巾搭在白昼头上,“低头,我从来不骗人的,已经洗干净了,听话,咱们回房间吹头发,好不好?”
叶晚仔细地给白昼擦头发,白昼:“阿彪是只坏猫。”
叶晚:“对,就是只坏猫,实打实地坏,怎么能在人身上尿尿呢?一点儿猫的都没有。”
白昼:“今天晚上我就要给它制定严格的训练计划,一定要让它诚心悔改,幡然醒悟。”
叶晚:“好好好,那我们回房间好不好,真的没有味道了。”
白昼:“你还说!!!”
叶晚:“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吹头发好不好?”
阿彪:何必呢?不过是互相伤害罢了,真没必要。
白昼坐在椅子上,任由叶晚给她吹头发,像是一只没有生气的布偶娃娃,整个人散发着委屈的气息。
叶晚:看吧,我都说了要不养条蛇,起码它不会半夜跑到你身上给你来一泡爱的洗礼。
白昼:你都答应我不说了,不提这件事了,你还说!!!!!!我真的要生气了。
叶晚:我错了,我错了,我发誓绝对是最后一次,真的。
阿彪:呵呵,愚蠢的两脚兽,还不赶紧膜拜聪明绝顶,英勇神圣的猫猫阿彪大人。
白昼:我膜拜你个苹果香蕉鸭梨柿子山竹臭香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