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叶晚的行李箱,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清洗,一转头,发现叶晚脱下来的贴身衣物。
自打白昼搬进叶晚家以来,白昼自然而然地接过清洗叶晚衣物的活儿,可谓是把叶晚宠上了天。
其实仔细想来,白昼和叶晚完全把情侣的顺序颠倒了。
正常的情侣一般都是先确立关系,再基于现有的关系往外扩展。白昼叶晚都好,直接省略了最重要的一步。
白昼更甚,一步到位,登堂入室,先后顺序乱到不能再乱。这么来看,白昼倒是觉得是自己太心急了。
叶晚:怎么说呢?我是乐意的,并十分享受,不然我会让早早如此简单地住进来?
白昼心里还是想着认认真真地表白,确定关系,仪式感对于任何一方都不应该缺少,不然,这段感情可能不会长久。
房间被清理得非常干净,白昼难得给阿彪开了一盒猫罐头,作为它在今天下午乃至晚上不捣乱的奖励。
阿彪:罐头先吃进嘴,至于捣不捣乱的要看猫爷的心情。
阿彪哼哧哼哧地啃咬着猫罐头,甚至有些残渣沾到了阿彪的毛发上,白昼看得一个头两个大。
白昼:真是个脏孩子,等吃完再给它擦吧。
“当当当”,厨房传来了悦耳的菜刀与案板碰撞的声音,若是叶晚在现场,一定会迷倒不要不要的,甚至还会感叹:果然,专注做事的女人连背影都是极美的。
备好菜,起锅烧油,“嘶啦啦”,是蔬菜的水分挥发的声音,往锅里加适量的调味料,香味儿快速地从锅里蔓延开来,正在享用猫罐头的阿彪瞬间觉得嘴里的猫罐头不香了。
但是人类的食物对它来说终究是妄想,可望而不可即。
“叮咚”,门铃响了,猜猜是叶晚回来了吗?当然不是,是白昼刚刚订的猫笼到了。
即便刚才和阿彪展开了一场友好的交谈,但是白昼还是放心不下,为了杜绝一切不稳定因素,白昼果断下单了一个超豪华猫笼。
阿·不稳定因素·彪对即将面临的遭遇毫不知情。
白昼把做好的菜盛出来,关上火,开门接过尚未安装的猫笼。拆开盒子,时间还早,来得及。
白昼加快手脚,按照说明书,一步一步组装笼子。阿彪闲不下来,凑到白昼身前,不知道的还以为它要来帮忙呢?
阿彪:瞧不起彪爷?我怎么就不能帮忙了?
白昼:等会儿你消停地待在笼子里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阿彪见白昼不理它,一个猫跳跃进了笼子里,白昼眼前一亮,这感情好啊,都不用自己动手了,光速地关上笼子门。
阿彪:喵?
怕阿彪待着不舒服,白昼贴心地把阿彪的窝以及饭盆水盆都放进了笼子里。
阿彪:终究是输给了涉世未深,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主动送货上门没见过吗?大惊小怪!
白昼点点笼子,对阿彪说:“你今天乖乖地,明天就放你出来。”阿彪不予理睬,执着地扒拉着笼门。
白昼也不怕阿彪把门把拉开,笑死,连一个厨房推拉门都打不开,阿彪怎么可能把这么复杂的锁打开。
阿彪:小瞧猫爷,我记住你了,且等着吧。猫爷发起火来很严重的,准备迎接猫爷的怒火吧。
解决了最不稳定的因素,白昼高兴地哼着小曲儿回到厨房,才炒好一道菜,路漫漫其修远兮。
白昼扫视着剩下的菜品,得加快速度了,毕竟还要去接叶晚下班。
白昼铲子都快抡得冒火星儿了,终于在临近下班的时间完成了菜品。
把菜摆好盘,小心翼翼地端出厨房,看着眼前的成果,白昼满意极了。
阿彪:你小子给彪爷等着,等我出去给你的床画上好大一幅画,且等着吧。
白昼开心地蹦蹦哒哒的,启动车子回学校接叶晚下班,但是她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叶晚:“我要看晚自习的呀,早早你忘了吗?”
白昼:靠北,真的忘了,这可怎么办是好。
然后,白昼看到了命中注定的救星。就这么恰巧,薛兆清,薛女士路过了。
白昼:“妈妈。”
薛兆清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薛兆清:大事不妙,我现在是不是应该离开。
白昼和薛兆清不愧是母女,心电感应准确得要命。白昼颠儿颠儿颠儿地跑到薛女士的身前。
薛兆清:“有什么事儿?”
白昼:“妈妈,我和晚晚等会儿有点儿事儿,你能帮她盯一会儿班级吗?”
薛兆清扶额,嫌弃的表情是如何也掩饰不住的。“去吧去吧。”
白昼:“妈妈你真好,抱抱。”
薛兆清:“打住,要去赶紧去,说不定一会儿我就反悔了。”
白昼:……
白昼:“爱你呦,妈妈。”边跑边给薛兆清比心。
薛兆清:没眼看,根本没眼看。
叶晚:“出什么事儿了吗?这么着急?”
白昼:“马上你就知道了。”
叶晚被白昼拉到车上,刚坐下,安全带还没系呢,白昼坐在驾驶座上从身后拿出一大捧花来,递给叶晚。
叶晚:“这是你准备的惊喜?”
白昼很得意,“当然了。”
等叶晚回到家,才知道更大的惊喜在等着她。
推开房门,幽暗的灯光,快燃尽的蜡烛,以及桌子上大致能看到形状,味道很香的菜品。
叶晚惊喜地挑眉:“烛光晚餐?”
白昼:“嗯哼。”
白昼拉着叶晚的手进了家门,换上拖鞋,白昼起身先去换了两根蜡烛,摸了摸盘子,温度有点儿凉了。
白昼拉开椅子,示意叶晚坐下。叶晚落座,白昼端着食物放在微波炉里加热,等一切准备就绪,白昼正式入座。
白昼带了一瓶苏打水倒在事先准备好的高脚杯里,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叶晚:“这个环境不应该喝点儿红酒吗?”
白昼:“等会儿不是还要回学校吗?喝了酒还能看自习吗?”
笑死,白昼难道会说,我觉得你酒量不太好,担心你等会儿喝两口之后会醉倒,为了你在学生面前的教师威严,所以准备了气泡水。
换作是没开窍的白昼,可能会讲这种不解风情的话,好在如今白昼开窍了,自然不会这般直女发言。
叶晚:“还是早早考虑得周到,不过想想还是觉得有点儿可惜是怎么回事?”
白昼:“晚晚想喝的话,等放学后咱们俩可以小酌一杯。”
叶晚:“好啊。”无他,单纯酒虫作祟。
白昼:原来晚晚还是个小酒鬼。
吃好饭,白昼把花束拆开,剪掉最下面的茎,放在花瓶里养着,没多大一会儿,方才有些许打蔫儿的花重新恢复了活力。
叶晚站在白昼身后期待着些什么,可是白昼毫无表示。
叶晚有些心急,“早早就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白昼:“嗯……我爱你。”
叶晚:“不是这句!”
白昼:“……”
叶晚生气了,“你一点儿都不想让我当你的女朋友吗?”
白昼错愕,随后从花瓶里取出一枝花,单膝跪地,“叶晚女士,你愿意成为白昼的女朋友吗?”
白昼:不是说好要追吗?没想到晚晚这般心急,我还想着再规划一场盛大的约会呢?计划赶不上变化,这次还是太草率了,约会还是要策划的,大不了到时候再举办得隆重些。
叶晚:说实话并不想这么快答应,可是眼前这个呆子不开窍啊。再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怎么叫人不心急。
叶晚:“好。”叶晚接过白昼手中的花。
白昼:“那这个就是我们的定情之花了?”
叶晚:“这么想也可以。”
白昼神神秘秘地说:“其实我们还有一个定情信物。”
叶晚:“什么。”
白昼牵起叶晚的手:“就是这只手啊。”白昼在叶晚愈合的手臂上虔诚地一吻。
叶晚:“你好意思提吗?都留疤了,都怪你!”
白昼:“是,怪我,还疼吗?”伤口早就痊愈了,但耐不住叶晚就是想撒娇。
叶晚:“疼,好疼的。”
白昼心疼地用大拇指摩挲着伤疤,随后把叶晚拥进怀里,“以后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早早永远会挡在晚晚身前。”
叶晚很感动,泪眼婆娑,然后把眼泪蹭到白昼身上。
白昼:……干得漂亮。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叶晚主动脱离白昼的怀抱,“到时间了,该走了,要不然薛老师还忙不过来了。”
白昼:其实我觉得薛女士完全应付得过来。
薛兆清:大孝子,走,现在就断绝母女关系。
白昼把叶晚送回学校,回去的路上总觉得忘了什么事。等到她彻底想起来,已经快七点了。
白昼:啊哦,忘直播了,家人们会原谅我的对吧。
“原谅你个锤锤,我要报警了!!!!”
“我真的要闹了,要不是我们的脾气太好了,天天鸽我们,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
“你的心里可能有我们半点儿位置,你的心不会痛吗?”
“极光小贼,不加播的话,等着俺来取你的狗命。”
“光啊,光啊,光啊,你的良心不会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