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对每一个上班人来说都是痛苦的,对此,叶晚和白昼深有体会。
白昼倒是没有那么绝望,毕竟她可以摸鱼,这班儿上的,简直不要太幸福。
但是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什么?出差教研?”
叶晚也是临时被通知,白昼在办公室里坐不住了,夹着电话,“今天吗?几点走啊?不会是现在就去吧?那去几天啊,行李还没收拾呢?”
白昼的疑问像连环炮一样,轰得叶晚没空插嘴。
叶晚等白昼问完,回答道:“等今天上完课就走,东西到时候回家收拾就来得及,我也不太清楚要去几天,照以往的经验来说,大概两三天吧。”
白昼:“两三天?是两天还是三天啊。”
叶晚:“这么舍不得我啊。”
白昼:“是啊,还没走呢,我就已经开始想你了。你能把我带走吗?”
叶晚:“怎么带你走?课不上了?”
白昼:“反正我一天也上不了几节课。”
叶晚:“一起去的还有其他老师,早早乖乖地哟。”
这时,上课铃响了,叶晚又安抚了白昼两句,“听话,我还有课,先挂了。”
白昼:“拜拜。”回答她的是电话的忙音。
白昼苦涩地趴在办公桌上,原本以为昨天是一个巨大的进度,今天就算不能再续前缘,起码也不能退步。
这下可好,一朝回到解放前,人都离开了,她和谁再续前缘啊。白昼崩溃地抓抓头发,这种被告知即将离开的滋味儿太难受了。
从被告知那一刻,阴霾就一直笼罩在白昼的周围。再加上下午居然上课了,心情更不好了。
不过,这种糟糕的气氛白昼不想过度给学生,所以佯装活力满满、激情四射,试图将叶晚要出差的消息遗忘。
叶晚:我只是去出差,几天就回来了,又不是生死离别,搞那么悲壮干什么?
随着放学的时间临近,白昼心头的危机感更甚。
白昼:为什么时间过得这么快?
难得与叶晚一同回家,白昼却是高兴不起来,一路上沉默寡言,离别前的气氛愈发浓厚。
回到家,叶晚被白昼按在床上,她则是拿着行李箱给叶晚收拾行李。一件件衣服被叠好装进箱子里,眼看着行李箱即将不堪重负,叶晚急忙制止。
叶晚:“只是去两三天,又不是去选美,不用带那么多衣服,三件衣服加一件睡衣就够了。”
听到睡衣,白昼突然想到了什么,“自己住?”
叶晚轻笑:“想什么呢?学校哪有那么多经费,标间。”
白昼警铃大作,把刚放进的吊带睡衣火速甩在床上,急匆匆进衣帽间找寻其他睡衣。
很快,白昼败兴而归,原因无他,叶晚的睡衣全是吊带款式,没有一件能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更有甚者,比现在这件还露骨。
好在车到山前必有路,办法总比困难多。叶晚没有的,白昼多得很。白昼取出自己的压箱底好物,全方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全包裹睡衣,放进叶晚的行李箱。
叶晚一脸嫌弃,“你这是哪里找来的裹脚布,确定这能穿?”
白昼:“这有什么不能穿的?我就穿过。”
叶晚果断拒绝,“我不穿,我宁可光着我都不穿它。”
白昼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不可以,难道要让你的同事看你的身体嘛?”
叶晚一听这话,顿时反应过来,“早早占有欲这么强啊!我之前怎么没发现呢。”
白昼小脸一红,嘟囔着:“反正就是不许。除非你去住大床房,我掏钱。”
叶晚:“早早这么有钱啊,有钱也不能乱花啊,太不勤俭持家了。”
白昼忍痛割爱,“只要你答应我,我可以把银行卡都交给你。”
叶晚:“虽然很动心,但是我拒绝。”
两人一直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最后各退一步,叶晚可以睡标间,前提是穿白昼平时的睡衣。
叶晚接过白昼的睡衣,在身上比量着,“衣服也太大了,非穿不可吗?”
白昼严肃地点头,“非穿不可。”
白昼:“对了,你们几点的高铁?”
叶晚:“八点钟,两个半小时到,可以吃个饭再走。”
白昼进厨房忙碌,舀了两碗面,准备包饺子,俗话说得好,“上车饺子,下车面。”
叶晚坐在沙发上,眸中含笑注视着白昼薄削的背影,阿彪扒拉了两下厨房门,没拉开,索性放弃,转头骚扰沙发上的叶晚。
叶晚抱起阿彪,把它放在腿上,一边温柔地给它梳毛,一边威胁道:“我不在家期间,不可以缠着早早,不可以勾引它,更不可以舔她,听到没有。”阿彪装死,充耳不闻。
叶晚软硬兼施,“答应我的话,奖励一个猫罐头。”
阿彪:“喵。”(成交。)
一人一猫很快达成了秘密约定,白昼对此毫不知情。包好饺子,烧开水,把饺子下锅,白昼终于歇了下来。
想到今晚的直播,白昼思索一番。
极光:今晚直播推迟到八点半,时间顺延。
“光子,你站起来了,居然不准时下播了。”
“太难得了,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有一天会再次让我等到通宵的极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冲啊,为了游戏世界的爱与和平,猎光小队正式启动。”
“上次通宵我没记错的话,还是在上次,今天真是老天开了眼,我得去拜拜。”
“拜拜加一,拜拜……”
……
白昼看着狂欢的弹幕,未免觉得好笑,确实,距离上次通宵打游戏,已经好久了,还是有些怀念的。
吃完饭,时间尚早,白昼和叶晚依偎在沙发里,享受着未来几天最后的温存。
年轻人,血气方刚,两具身体慢慢就贴在一起,**。
阿彪:靠,这该死的两脚兽在干什么?光天化日,公共场合,野兽行径,不可理喻,猫爷真是没眼看。
阿彪眼不见心不烦,背对着沙发上的两人,趴在猫窝里。
沙发上的两人一番温存,叶晚泪眼模糊间,看到了时钟的指针,七点十五,要来不及了。
浑身无力地推了推在身上四处标记的白昼。
叶晚:早早绝对是属狗的,这么喜欢咬人。
白昼也察觉到时间不早了,帮沙发上四肢瘫软的叶晚穿好衣服。叶晚系着衬衫的扣子,看到身上星星点点的红痕,“你讨厌死了,我还怎么见人?”
白昼:“你还想让谁见到?”
叶晚说不过白昼,“不理你了。”
白昼把叶晚扶起来,“再不走来不及了。”
叶晚:“别送我了,我自己打个车就行,你不是还要直播吗?”
白昼:“推迟了,再说我可舍不得让别人见到你现在的样子。”叶晚面色红润,娇艳欲滴,含苞待放,任谁见了都会眼馋。
白昼车停在高铁站门口,在叶晚下车前,拉住她的手腕,“临走前不亲亲我吗?”
叶晚娇嗔:“刚才还没亲够吗?”也不看看浑身上下哪里没留下痕迹。
白昼憨憨一笑,正准备送叶晚进站,被叶晚制止。
白昼目送着叶晚只身进了高铁站,身影消失在人群中。白昼这边刚走,叶晚身后有人拍了拍她,是同行的李老师。
李老师揶揄:“叶老师是被对象送来的?”在车上那叫一个依依不舍,看得她都心动了,想找男朋友。
叶晚没否认,笑着点点头。
李老师:“我看你们俩如胶似漆的,怎么,没舍不得吗?”
叶晚:“哪有那么黏人,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
白昼:怎么不黏人了,黏人多好啊,你们不黏吗?哦,也是,你们没有。
叶晚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没一会儿,参与此次教研的老师陆陆续续来齐了,众人一直在候车厅等待。
白昼回到家,火速开启直播,也是踩着点儿进了直播间。
“踩点儿到的,算迟到,罚你加播一个小时。”
“加播,加播,家人们,弹幕刷起来啊!”
“加播加播加播加播……”
“加播加播加播加播……”
……
白昼:“好了,家人们,别刷屏了,加播是加不了的,明天还要上班呢。”
“上班?谁啊?你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光啊,不想加播就直说,不要找借口,还上班,笑死了。”
“极光上班,这将是本世纪以来最大的笑话。”
“什么工作啊,说出来让我们大伙儿乐呵乐呵。”
……
白昼:“怎么都不相信我呢?我这要是说出来,你们更不会信得了。”
“信不信的你先说,我再考虑。”
“是啊,你先说,让我们听听,开开眼。”
“就是就是,说吧,说吧,满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我可真是太想知道了。”
……
白昼:“前段时间找的工作,老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师?不行,先让我笑一会儿……”
“六六六六六,主播你别太离谱,老师?”
“哦,这是一个多么伟大的职业,不允许你去‘玷污’它,乖乖回来给我们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