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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沈玫一如既往在八点整被闹钟吵醒，睡眼惺忪地确认了时间正常，磨磨蹭蹭起床，照例打开app，语音播报今日新闻和热搜话题。她继续按着惯性去厨房烧了壶水，再挪到卫生间，闭上眼睛听着新闻洗漱，当她听到一则关于alpha和omega婚恋纠纷的时候，觉得自己应该是还在梦中梦。
她赶紧打开手机，是有实感，应该醒了，时间也没错，也许是把播报频道选错成了娱乐影视。
可惜没有点错，就是选择的时事热门，但语音自动播报的内容还像模像样，是像日常社会新闻里讲着甲乙丙丁如何争执，不是那种xx角色和yy角色讲台词起冲突的剧情切片或者自媒体的段子剧本。
啊？
啊？
神经病吧，沈玫吐槽，营销投放分类错误了吧，怎么这种莫名其妙的编故事也能进时事区蹭热度排名。点击跳过，沈玫继续洗脸，听着新闻。
叮叮，工作群来了全员通知。
谁呀这么早发全员消息，沈玫一天的坏心情从工作群通知开始。
她腾出一只手打开了群对话，同时去厨房喝热水。
人力资源部-钱曦曦：各位早上好，前期通知的下周（x月x日）总部开xxx会议，因前期各部门填报有问题，为确保食宿妥善安排，请参会人员再次确认前期报名的部门 参会人员 性别信息，请在10:00之前反馈，过期均视为无意见～
xx部门 ***参会 beta
xx部门 ***参会 alpha
xx部门 **参会 beta
xx部门 ***参会 beta
啥？性别，为什么是写的beta和alpha？公司被投诉性别歧视换代称了？今天是愚人节么？
沈玫是手上一杯热水，脑子一头雾水。
“这是什么东西啊……”
之前是听说有一个总部的xx会议，但是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也没太关注，包食宿是要确认下性别，beta？alpha？什么东西？或者是今天手机bug，数据异常，男女变成alpha和beta了？
“咋了？”听到沈玫的嘟囔，沈佑顶着鸡窝头从卧室里钻出来，一边打着呵欠，一边钻到沈玫身边倒了一杯水喝。
“什么鬼，通知性别什么alpha，beta，莫名其妙。”沈玫自言自语。
沈玫和妹妹沈佑一起租住在C市，因为沈玫在这边已上班几年，沈佑毕业后就找本地的实习投奔过来一起住了。不过两人本着能省一点是一点的心态，租了这个小小的一居室，沈玫常常加班时间不定，沈佑的实习时不时还会居家办公，于是沈佑住小卧室，沈玫就在客厅睡沙发床。
“哈，我的姐，你还在纠结这个？”小佑的回复没头没尾，她不禁皱眉。
“没事，”沈佑一边打哈欠摸索牙刷一边说，“就算是beta也很不错了，alpha比例这么低，没有说要alpha才能成功啊。赚钱的人多了去了。”
看着沈玫难以言语的表情，沈佑又开始补充：
“其实说真的，我觉得beta，大众一点，做个普通人也是好事。”
“哈？你在说啥？”
怎么一句也不懂了呢。
咱俩在一个频道上么？
沈玫的脑子已经卡住了，loading，请刷新重试。
有那么一瞬间沈玫觉得她的头已经没有了，思绪已飘走遁入空门，脑子已经掉链子空转擦火星了。
“额，毛毛，你今天还好吧？”
毛毛是沈佑的小名。
“啊？我能有什么事？”
她有点蒙圈，甚至还想请个假在家缓缓，但是，不行。
因为很快她反应过来，今天是本月考勤周期的最后一天，最后一天请假或者迟到，不太划算，她得赶紧动身。
这可是全勤奖，可贵了，要260块呢。
只要不是沈佑有恙、世界爆炸，都不能影响她的全勤奖。
实在不行今天晚上出去吃点好的，好久没吃华达商场六楼的无限量牛肉自助，我边吃边懵也不亏啊。沈玫琢磨。
“你没事就赶紧准备去上班呗。”沈玫转了话题。
“今天可以居家。”
“行吧，出门的话记得关水电气。”
于是沈玫备好一瓶热水，匆匆忙忙收拾了手提，赶紧提鞋出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吧，也许是错觉，也许是自我暗示。
也可能是一些关键词激发了人的感官。
今天一进地铁站里，沈玫就觉得周围的空气闷闷的。大概是人太多了，味道太挤了，其他人身上衣服的头发的沐浴露的香水的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让她感到难受。
大概是最近感冒不舒服，鼻子坏了吧。她翻出一副口罩戴上。
“哼，哼。”她挤在人群间，在薄薄的口罩下，她小心的擤了几下鼻子，想把那些让人不舒服的空气冲跑，即使自己知道这是徒劳。
还是很明显的味道。
下次她要记得在包里备瓶柚子精油，口罩上滴两滴。
在地铁穿过园区下方时，她完成了1km范围内打卡，离上班时间还有5分钟。
来不及吃早餐了，沈玫估摸了时间，在站口买了三个蘑菇包。
沈玫紧赶慢赶地赶到工位，喝一口水，启动电脑，开始打工。回复点其他部门的邮件，接些客户问题，再分配几个今日急件，周围同事也都已进入工作状态。
看时间差不多，沈玫再去茶水间，准备冲杯豆浆把早餐解决了。
她不爱吃甜的，蘑菇包算站口包子摊卖的咸口里气味最淡的一款。
不过…在室内…味道还是有一点点明显。
沈玫正一口干一口水吃着，碰上隔壁部门的副组长何蒙予过来泡茶。
沈玫的组和隔壁组更多的是合作关系，工作略有交叉，没啥竞争，何的工作能力没得说，但就是很会当老板的狗腿子。这一层，不管是哪个组的，迟到早退几分钟的被他盯见，都会被他记录在案打小报告，比上学的纪律委员还要难搞，多少有点讨人嫌。
何蒙予笑了下：“哟，还没吃早餐呢。不在食堂吃？”
包子塞在嘴巴里说不出话，沈玫低头感觉囫囵嚼了几口然后抬头：“当算我的二轮加餐。”然后又嚼嚼嚼几口。
“行行行，就是说你包子味道太显了，赶紧吧。等会专关部的陈部会过来。”
“包子味道重？你不闻闻今天公司里面什么味道？太诡异了，太闷了，他们采购整的什么熏香？”沈玫跟点了炮仗似的，烦得呲牙咧嘴。
她今天左脚踏进公司门——其实是在公司门外，就闻到了公司里甜甜的但又有点怪怪的气味。像她昨天点的粉粉草莓奶茶掉在了垃圾桶里闷闷的味道。这个气味，无处不在，有增无减。
但她在工位上左问右问，谁也没闻到。
“你是不是感冒了，所以嗅觉错乱了。有这种情况。”邻桌的曲秦看着她的苦瓜脸，认真分析。
沈玫很是无奈，这种味道让沈玫不舒服，她需要新鲜空气。
何蒙予顿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却欲言又止：“味道？今天有味道吗？……啊，你是想说……”
“对对对，是吧，你也闻到了？今天的味道太奇怪了，太腻了……”沈玫今天从起床到现在都头昏脑涨的，还撞上今天公司着要了命的香氛，虽然谨言慎行是她的工作守则，但今日工作效率大幅度削减，怒气值直升，抓住一个能够感同身受的闻到味道的，就要滔滔不绝疯狂吐槽。
“小裴的发情期到了。应该是信息素的味道。”何蒙予冷静地打断了她，适时插入解释。
“……faqingqi？faqingqi什么意思，什么字？”沈玫不可置信，听到了意外的词语，发情期？信息素？什么意思，是哪两个字？是这个知识太冷僻，还是她的思维太肮脏？
然后她才反应过来何前言的后半句，“等等，你刚才说陈部，哪个陈部？”
何蒙予用看傻子的可怜眼神看着沈玫。
“特专关怀部，陈部长，等会过来，主要是登记裴亦杭的情况，别被逮了。”
“裴亦杭？他咋了，在哪？”沈玫后知后觉今天她都没具体注意其他同事的情况，忙完上就钻茶水间吃包子了——虽然平常她也不在意。
当然，现在对沈玫来说，发情……信息素……这些东西对她更加震撼……
“……我给他关第4会议室了，离办公区最远，门的密封性也比较好，影响小一点，等陈部过来。你要是找他注意一点，别把门开太多影响外面。”杨蒙予挑了一块苏打，离开了。
沈玫胸腔内的心脏正在砰砰乱跳、到处乱跳、疯狂乱跳，今天的事情是不是已经超过她的理解范畴了？
好奇心压过了一切理智。她把豆浆一饮而尽，她赶紧往四号会议室走，走前不忘抽纸擦擦手。
那股浓烈的甜腻的讨厌气味从这扇磨砂玻璃门散了进来，她才不想开门。
沈玫踮脚半天，找了个垫脚的小凳，她才终于超过磨砂花纹，看到了室内的满脸通红、眼泪汪汪的裴亦杭浑身无力地瘫在长桌前，喘息之间好像还有点呼吸困难。
“什么味道？啊，不是，你什么情况啊？”沈玫今天每一分钟都在接受震撼。
作者有话要说： 打工人面对穿越也非常冷静。发疯完毕，明天也要美美上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