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戏里做咸鱼 第20章 圣杯战的序幕

大雪纷飞的艾因茨贝伦城，男人看着接近的城堡，怀抱一束郁金香露出淡笑，他的妻子就在那儿，而这束郁金香就是他外出带给妻子的礼物。带有令咒的手挡住风雪，即使有魔法保护，他也怕这花被蕾吹落。娇嫩的生命难以在这严酷之地生存，所以他想要让不能外出的爱丽也看到这些，一点都好，算是为自己的愧疚赎罪。

进入城堡，卫宫切嗣在花园找到了眉宇间带有疲惫的妻子：“爱丽。”

“切嗣，欢迎回来。”

“嗯，是发生什么事了吗？难道……”

“不，只是我最近常做一个梦，梦里的内容让我有些困扰而已。”

“梦？”

“嗯，是一片漆黑的的海，还有在海面上挣扎的事物，以及激烈的战斗。”

卫宫切嗣沉思片刻，说：“这次出去是做最后的前置，剩下的只要依靠网络就好，接下来到圣杯战争我都会在待在艾因茨贝伦，所以爱丽不用这么紧张了。”

爱丽斯菲尔露出被开解得笑容，只是心中还有隐忧：总觉的那不是普通的梦，梦里还能听到痛苦的挣扎声。

这个晚上，她又做梦了。

漆黑的海洋中，有着一只小手向上挣扎，接着是什么抓住那手臂，把祂拖入更深的海洋中。站在海面上，听到那哭腔的爱丽丝菲尔不忍，在那小手又一次出现时，伸进海洋抓住了那只手，接着、世界倒转，爱丽丝菲尔在的一面变成海洋，形式倒转，现在溺水的是她，被拉入深海的也是她。

但她却听到一声虚弱的感谢。

“咳咳咳……”

“爱丽，爱丽！”

“切嗣？”被呛醒的爱丽丝菲尔茫然，在看到丈夫就在身边时，起身拥抱了他。

“爱丽……”

过了好一会，镇定下来的她松手：“原来又是梦啊。”

“爱丽，我很抱歉。”

“不是你的错，切嗣。”爱丽丝菲尔捧着卫宫切嗣的脸认真道，“自从做这个梦后，我的魔术回路凭空多了魔力储量，伯父说这是我接触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物。”

“睡吧，我陪着你。”

后半夜，爱丽丝菲尔没在做梦，陪着她的卫宫切嗣则看着桌上的花瓶直至天亮。

第二晚。

爱丽丝菲尔站在粘腻的海面上，这一次她看不到任何光，只能听到懵懂的意识，是非常平静的一晚，然后……

十日后，爱丽丝菲尔平安诞下一子。

“切嗣，你看，他好小，也好软。”

“……那凭空多出的魔力回路原来是为这个做准备，但真的没事吗？”

“没关系的，切嗣。伯父不是也说我的身体没受损伤吗？”

“族长的确是这么说，……算了，既然已经生下来了，爱丽就给这孩子取个名字吧。”

“嗯……啊！”看到窗台的花，爱丽丝菲尔有了注意，“就叫郁吧，郁有着和切嗣爸爸一样的黑发呢，”而就像命中注定一样，在名字定下的同时，那盛开的郁金香同时枯萎。

“他也有着和爱丽一样白皙皮肤……”好轻，这柔软需要细心呵护的生命却又好像有着足以压垮什么的重量，“孩子、孩子就是生命的延续，亦是父母影响结出的果，是映射双亲人格与品性的镜子。”

“那我相信他一定会是个温柔的孩子，因为他的父亲切嗣就是那个好榜样。你温柔善良热爱生命，平等的对待一切，尊重一切，就连我这个人造人你也一同爱着。”

“爱丽……”

风雪吹拂的窗外，室内却是温馨的相拥。

七年后。

圣杯战争的前一年，卫宫切嗣得到了誓约胜利之剑的剑鞘作为召唤英灵的圣遗物。

“你好像不太高兴，切嗣。”

“这样的剑鞘，一定可以召出优秀的英灵，可作为master的我和他的性格反差很大，正大光明的战斗不是我的风格，不择手段消灭敌人的方式，骑士王一定会看不惯吧。”

滴——

电子音提示音从身后传来，卫宫切嗣急忙来到桌前要查看他等的资料，但本该空着的椅子上却坐着他的儿子，郁。

意外的爱丽丝菲尔合上盖子，卫宫切嗣则蹲身询问：“郁？你在这里，伊莉雅呢？”但得到的只有注视。

三分钟后，郁指着屏幕上的时钟，看到时间的他了然：“原来是这个时间，伊莉雅睡着了吗？”他看着儿子，然后得到一个点头，于是又说，“我要使用电脑，郁想玩可以等一会吗？”

五分钟后，郁划下椅子，拉起他的手把位置让给他，然后站在他身边踮起脚看着电脑屏幕，这是在等他使用完继续玩的意思。

收好圣遗物的爱丽丝菲尔过来，看着被丈夫抱到腿上的儿子笑：“这么专注的样子，郁知道这是什么吗？……知道？好厉害，妈妈我看了这么久都不明白要怎么操作呢~”

“潜入时钟塔的伙伴带来信息，这次圣杯战已知的御主信息都到手了……言峰绮礼……”

“怎么了，脸色很差啊。”

爱丽丝菲尔担心，郁也抬头看他。

“我还好，只是这个人我不懂，什么都能学的很好又转头抛弃，他的追求是什么，他的理念是什么，除了这些漂亮的履历，我对他根本一无所知，很危险的男人！”

而此时，言峰绮礼也在谈论他，得到了相差不多的结论，——劲敌！

一年后，六十年轮回满。

大圣杯蓄满魔力，选拔的master也一一烙下令咒，英灵的召唤仪式也开始了。

于此宣誓

我愿为万事之善

我愿为万事之恶所敌

若遵循此意，便回应吧！

穿越抑制之轮，降临于世！

光的爆发，魔力的涌动，接着是传说的英灵降临，还有一句问答。

“亚瑟王响应saber职位降世，请问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代理御主……如果是您这样的高贵少女我自然没有问题。”

契约成立了，但对于卫宫切嗣过于失望的神情，saber还是非常在意，只是在看到其对子女的爱护时又十分惊讶。

“很奇怪吗？他就是那样的人，比任何人都要热爱着生命，”搅拌着红茶，姿态优美的爱丽丝菲尔说到，只是面上带了丝清愁，心不在焉重复搅拌至茶水冰凉。

“没想到他也会露出那样一面……”

屋内进行着谈话，雪林中，年幼的伊莉雅也拉着他进行谈话。

“切嗣！我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你。”

“请问，我的小公主。”

他真的施行骑士礼，但当理解伊莉雅的问题内容时，停顿的他感受到悲伤。

“切嗣，快告诉我！郁在哪里了，之前他突然晕倒，现在怎么样了？”

“他被爷爷安排去修养了，冰天雪地的艾因茨贝伦堡不适合他恢复。”实际上，是被我安排去了冬木市，那个孩子、那个孩子他……

那是风雪停息的一天，伊莉雅带着郁去堆雪人，而就在那途中郁突然晕倒，经检查他的心口出现了圣杯令咒，那样鲜红、也那样可怕，这意味着他将参与战争。

意识到这点的卫宫切嗣陷入悲痛，等昏迷的郁醒来后，与他进行了一天的谈话，那是一场单方面的对话，他只能从儿子的肢体动作来获得回应，因为郁不会说话。

“为什么……”抱着点头的郁，卫宫切嗣哭的很惨，“你的渴求是什么呢？为什么会得到圣杯的选召啊！”妻子也同样悲伤，被他教会人道的妻子拥抱着他和儿子。

令咒出现的事无法隐瞒，因为这里到处都是爱因茨贝伦的使魔，抱着试试看和敷衍族长的心思，他将儿子带到礼拜堂，在这召唤用的阵纹前，将阿瓦隆交给他。

理所当然的失败了，因为郁不会念咒，他只是想让关注的族长想起这件事，然后将郁从这场战争中摘出，而只要圣杯战先满足七位英灵，那么郁便只是候选者失格，到时候任由族长诸多心思也只能败于现实。

但真正的现实，却是狠狠拍了他一巴掌。

只见郁从口袋里拿出小刀，然后刺穿自己的胸膛，因为是背对着，心里松懈的卫宫切嗣便没有注意，而且郁不会说话，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所以直到血腥味蔓延他才意识到不对，但这时已经晚了。

跟着上前的妻子发出惊叫，而他们的儿子却刨出了自己的心脏，然后捧出了那颗炽热跳动且鲜红幼小的心脏，直到这时候卫宫切嗣才知道，自己的儿子不仅懂得互联网，甚至也在默默学习着魔术。

妻子赶紧使用治愈魔法，但那小小的胸膛却少了跳动声，无疑还是活着的，坐在地上的郁将自己心脏放上了召唤阵，没有吟唱，没有魔力波动，只有无声的光炫和那吹拂在封闭教堂里的风，然后从者降临了。

绚丽的和服，妖异的红眸，异于人类的耳朵和充满魔魅的脸庞，用羽毛做装饰，用和扇做武器，受风的庇佑浮于虚空，在得受圣杯灌入的信息后，赤脚的她落在地上，蹲身捧起那颗颤动的心脏如圣水一般饮用。

然后这妖魔说：“我是风的使者神乐，我追寻自由的渴望而来，以caster职介现世。”

而在郁的胸口，御主的标记令咒不见了，给儿子检查的卫宫切嗣发现这点，正疑惑间那妖怪又说：“那已经成为我们的仪式，他的心脏就在我的体内，相应的我的心脏也在他的体内。”

是因为交换了心脏，所以彼此间的关系将比用令咒控制更亲密吗？虽然这妖怪言语间将她和郁绑在一起，但那样的召唤方式还是让他有些不信任，但无疑……

作为道具的话caster职介对于他来说，才是这场圣杯战最有利的帮手。

于是……

“能将caster的使用权交给我吗？郁。”

在儿子长久的注视下，清楚意识到自己本性的他静等回应，大约二十分钟吧，反正只觉时间漫长己身卑劣的卫宫切嗣，是记不清这次回答他等了多久了。

郁也许有缺陷，却不是无法交流，只需要耐心与谆谆教导，和一些等待，他就能给予回应，而卫宫切嗣总是平等对待生命，所以他获得了人造人妻子的爱，也能进入不会说话的儿子的世界与他交流。

得到许可了，而站在他身后的妖怪也用行动证明了这一点，他成为了caster的御主，虽然真正的契约在郁身上，但他获得了对英灵的支配权：“caster，我要你带着郁……提前前往圣杯战的城市，生活在那里，伪装着，我也会派人帮助你们，能做到吗？”

就这样，幼小的儿子被他委派给了英灵，郁将独自生活在异国他乡至战争开始，他想要以这种方式将不能离开从者太远的御主隐藏在这场战争中，连saber也不告诉。

而这一切都是隐瞒着伊莉雅的，这个在胎中就被改造的成人造人的小女儿。而在被问起的现在，他只能更加痛苦的说着谎言，用这样算是真实的理由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