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蛹中的魔力蕴含量还在持续上升!】
L·Aarcher深吸一口气。
【这样下去……】
立香的身躯到底会变成什么?
“他的身体会发生什么改变?”亚比雅认真了几分。
“谁知道呢?反正对我来说也不过是多个‘家人’而已。”
顶着橘红发色少女壳子的阿特娜接近那透明的墙壁,伸手触碰,无形的涟漪振荡,却没有将阿特娜的手给弹开。
亚撒:“要怎么打碎这东西?”
少年模样的王满目阴沉。
阿特娜:“本就是两个不同的时间段,随随便便就融合在一起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约沙法:“…………”
亚哈:“约沙法你难道想到了什么吗?”
约沙法:“不……没有什么……只是……这应该不可能。”
阿特娜:“不,这毫无疑问是可能的。正如你所想。「那边是过去,这边是未来」。”
亚哈:“这是什么意思?”
阿特娜:“字面意思,这边正处于这里的我们是‘母亲’已经消失、徒留那女祭司的「未来」。而那边正与‘母亲’对峙的是‘母亲’还存在的「过去」。本该不断往前延伸的时间线从中间一刀两断,我们失去了过去,他们失去了未来。已经是彻头彻尾的……成为了两个世界。”
本该是未来的「藤丸立花那边的迦勒底」,变作了过去。
就如同以女性亚比雅的穿越为界点而分成了两个不同的平行世界。
亚舍拉现在以两个迦勒底本就不同的空间与时间为基础,剪裁扭转了时间,将本该是被中途牵连进来的藤丸立花的世界,黏贴在了公元前近一千年的今天。
她已将藤丸立花那边的世界,概括到了她的包围中。
就如……此特异点。
阿特娜:“看你们一脸迷茫的模样,就说一个残酷的、但能让你们听的懂的假设好了。”
亚比雅:“愿闻其详。”
阿特娜:“他————以色列的王,亚撒。不管现在的他有多么的喜爱、热爱人类,并无比的认同自己人类的身份,他都会走向某条注定要毁灭的道路。因为他的未来被固定死了。这样说的话你们明白了吗?”
「本该具有‘可能’性的未来,被人为的变作了既定的事实……?」
罗曼医生感觉好像有哪里被忽略了,却没有多想。
亚撒:“太荒谬了。”
阿特娜:“这就是亚舍拉。掌管着繁育和生殖的女神————其真正的能力。”
历史的走向虽然大致相同,但也不是一成不变。
就像某些世界的雷夫教授自裁,因此人理烧却在开始的时候就停止。
世界与世界间也存在着略微的差异。
亚舍拉的做法,就像是找到雷夫教授自裁的时间点,以此开始,剪去这个人理烧却无法开始的未来,强行将另一个未来给嫁接了上去。
不论雷夫是否还存在,人理烧却都会发生。
可能嫁接后的未来会因为养分重新改变。
但……嫁接的苹果永远都是苹果。
不可能因此成为原本果树上的梨。
所以阿特娜在刚刚才会用挑衅般的姿态去「观察」应该重新成为魔神王进行人理烧却的亚撒。
在发现亚撒没有变化,才松了一口气。
「那被固定前的历史……」
「要如何恢复?」
阿特娜:“谁知道呢?不过我能够肯定的一件事就是,‘母亲’还没有将历史完全固定。植物的嫁接过程至少需要10至15天。只要时间还存在移动变化的可能,我们就仍有机会。”
阿特娜举起单手长剑,将其分成两把剑刃。
阿特娜:“你们、人类的存在本身就是历史。”
耀眼的光芒从阿特娜的身体里发出。
阿特娜:“小子,虽然有母亲的隔断,但你还是能感觉到你的身体吧?”
{你在说我?}
阿特娜:“当然,现在我把你送回去,给我将那个人类的女孩拉回来!”
光芒愈来愈盛,覆盖了所有人的眼睛。
*
这里是……
眼睛一眨一眨。
眼睛一眨一眨。
“好热……不对!应该是好烫!”
过高的温度令藤丸立香一下子恢复精神,猛的从地上跳起。
熟悉的残垣断壁,熟悉的冲天火光。
这里是迦勒底……
但却不是他认知中的迦勒底。
“这是我的房间……”
“玛修呢?达芬奇亲呢?!”
藤丸立香冲到房间的门前就想出去找人,但门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开启,过高的温度将门内的电路烤融,昔日方便的科技如今成了一道厚重的挡路石。
“咳咳!”
“门……打不开!”
尝试了手动紧急按钮的藤丸立香举起拳头,调转魔术礼装,给自己加了几层强化buff,一拳一拳的砸到门上。
过重的力道在门上留下数个拳印,也让门缝开始扭曲。
藤丸立香抓住门缝,将自己从房间里挤了出去。
破破烂烂的走道上充斥着刀剑类武器和钝器划过的痕迹。
但奇异的是,整个走道却没有一个人的身影。
唯有热烈的火光笼罩着一切。
他觉得他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只能根据第六感的指引,朝着中央管制室飞快的跑去。
咔嚓。
管制室的大门幸运的开启。
但不等藤丸立香高兴,他就看到了站在紫发少女身后,以手为刃,将少女捅了个对穿的罗曼医生。
“欸……玛……修?”
藤丸立香大脑一片空白。
玛修:“咳……咳咳……”
大量的血液从玛修的口中涌出。
身着铠甲的少女再无力支持身上的灵装,恢复了本来的常服。
玛修:“前……辈……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