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猫壳子里的亚比雅张了张嘴,吐出一个小小的霓虹灯管。包裹着肯尼斯的茧一遇到这种光线便快速融化。
“到底发生了什么?”韦伯拿起灯管凑近肯尼斯的脸。一边驱散其周边的辐射与毒素,一边用治疗魔术缓解他身体的不适,面上挂着担忧。
“发生了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晓……毕竟就连我也被她摆了一道。”想到先前自己竟然会信索拉讲的鬼话,亚比雅就觉得脑壳疼。
“……韦……韦伯?”
“你终于醒了。”
悠悠转醒的肯尼斯还未反应过来,视线就被一只猫给占据了。
‘为什么猫能说话……不对……这猫为什么能无视这里的环境?’
脑袋懵懵懂懂的肯尼斯在此时与普通人的思想无限接近。他刚想继续说些什么,便‘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血来。
亚比雅猫用爪子推了推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药盒,里面的药物便自动进到了肯尼斯的嗓子眼。
相信韦伯这种天真的半吊子魔术师是万万不会害自己的肯尼斯虽然咳的撕心裂肺,但身体却在明显好转。
“是caster吗?”猜出亚比雅猫身份的肯尼斯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请、请救救我的未婚妻索拉。”
发觉肯尼斯似乎是误解了什么的亚比雅猫眨巴眨巴眼睛,示意其继续说。
“索拉她被控制了……”
哪怕自己的未婚妻这样对待自己,肯尼斯依旧认不清楚现实。就好像索拉明明对魅惑有一定的抗性,却还是被迪卢木多所吸引一样,肯尼斯再次把错误归结于其它事物上面。
因亚比雅的忽悠才会继续参加圣杯战争的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讲。
总之罪魁祸首是言峰绮礼。
亚比雅:这人眼睛未免太瞎……
没有把真实情况说出来的亚比雅微妙的看着肯尼斯。
只见这个深爱着自己未婚妻的男人如此说道,“先别管我,快点去救我的未婚妻……韦伯,你想得到圣杯是吧?既然如此我就把我得到的套件都给你……言峰绮礼那个混蛋,远坂家的家主就算是退场了都要……”
已经彻底记恨上言峰绮礼的肯尼斯连带着记恨上了远坂时臣。
远坂时臣:人在家里坐,锅从天上来。
尽管肯尼斯一直在说别管自己,但是韦伯也不可能真的就这样放着他不管。
肯尼斯手背上的令咒已经消失,随即转变而来的是黑色如污泥一般的色块。
这代表着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召唤迪卢木多的能力。
说实话肯尼斯本来不该相信亚比雅,毕竟与言峰绮礼·ruler混在一起的亚比雅也是一个可疑的人物,但架不住他是一个只要被人吹就会飘飘然的家伙,所以其对亚比雅的好感度一直都很高,再加上现在有能力的人没有几个,肯尼斯当然就只能拜托亚比雅。
“索拉虽然夺走了我的令咒,让我无法召唤迪卢木多,但相反的,我能够大致感应到她的位置……她就在那边的方向。必须让索拉清醒过来。”
名为索拉·娜泽莱·索非亚莉的女人因为言峰绮礼送的宝石而被其操控……
虽然好像是对的但其实哪里都不对。
因为索拉她一直都在以自己的意志在做事。
‘不过他能这么想也好……’
为了肯尼斯与索拉日后的夫妻关系着想,亚比雅打算就这样让其误解下去。
他毕竟就是这么善良的人。
与此同时,藤丸立香一行人这边。
“这些被控制的魔女虽然不是全然无辜,但这样被控制着也非常可怜……从受害者到加害者的身份转变基本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志度内望着倒在地面上先前看守着她的魔女,眼中透着一股怜悯,但很快又收敛了起来。她讲了讲先前与机械人立约的事情,还有后来……
“说起来之前有一位魔女以老婆婆的形象出现并给了我一瓶魔药。也不知道这是用来干什么的。”
志度内拿出了装有魔药的水晶瓶。
它散发着一股‘快来喝我’的奇怪诱惑。
“这个是……”复生的魔女知道这瓶魔药。
“你知道它的作用是什么吗?”玛修问道。
“它表现的是魔女的特质,能够让饮用它的人在效用持续的时间里彻底变为那位魔女……制作这瓶魔药的魔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我认识的人。”复生魔女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安塔娜说道,“我从来都不知晓有这种东西。而且魔女中没有老者的存在。”
“你当然不知晓,经过十万年,有太多太多的东西流失在时间的长河当中。就像现在,你们已经忘却了自己名字的重要性,仅仅只是把它当成了一个名字。”复生的魔女摇了摇头。
她的话语让本以为自己与她差不多大的安塔娜瞪大了眼睛。
“十万年前的魔女……既然你一直都跟随在【王】的身边,为何不回来对我们施以援手?”
“……我向你们道歉,但这道歉的原因是我这十万年来为等待王,一直呆在迪瓦之墓,从未关注过你们……”复生的魔女诉说着过去的往事。
安塔娜听后哑然,她知道自己不该怪她,但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复生的魔女表情哀伤。
“如果魔药还存在,知道现在发生的事但却又无力去阻止,那么……她一定是是已经死去了或者是再无法自由行动。”
“但她确实是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志度内回忆了一下先前的情况。
“以虚幻之身存在于现实并不是什么难以做到的事情……我能感受到她,能使用她的能力……所以她存在,却又不存在。”
基盘。
安塔娜突然想到了这个词。她的长辈们一到三百岁便为了魔女一族献祭自己。
所以她口中的那位魔女难道是最早献祭自身的魔女吗?
尽管先前阴谋论觉得自己也被同伴洗脑了……但是安塔娜还是对魔女这一存在抱有极高的认同感。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同伴的牺牲究竟有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