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流里当BOSS遇到暗恋对象后 第5章 暗夜古堡(4)

“那你怎么不和其他小朋友们一起玩呢？”姜渊低头看着小鬼，语气像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人。

“我悄悄告诉你，他、们、出、不、去。”小鬼说的很小声，但姜渊觉得自己已经又有了一个猜想。

小鬼和那些孩子不是同一时间死去的，就想自己刚刚进入里世界里的回廊，修女与刻耳柏洛斯，明明不是同一时期的产物，却同时出现了。

到了修道院里的地下室里，姜渊发现自己仿佛看到看到了幻觉，如同戏中戏。

无数的孩子变成了传闻中《圣经》里的天使，善良未经世俗化的孩子，保留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他们笑着像待在天堂里远登极乐。

但姜渊的眼里快乐变成了累累白骨，梦醒了什么也都没有了。

消失了，等等眼睛，刻耳柏洛斯的眼睛是不是指的这些孩子。

星期一即是起点也是终点，和莫比乌斯环一样一直在循环。

姜渊想着，但突然感觉到修道院那地下室尽头是死路却仿佛有风吹来、然后楼梯盘旋向下深不见底却传来上方的脚步声。

姜渊看着小鬼灿烂一笑像向日葵一样。

“那你能告诉我，你能看见他们吗？”

“可以吧……”小鬼支支吾吾的，点了点头，但又很快地摇了摇头。

“有时看不到……”

姜渊看着小鬼，摸了摸他的头说道“没关系的。”

果然，姜渊忽然觉得可以将自己遇到的事情用物理的方式解决。

可以将小鬼和地下室里面的孩子看作两个点，并且是不同维度这两个点。

按理来说，维度不同的两个点本身是不会相交，除非两者是同一个点，但是如果在更高维度的空间里，两个点是可以出现交集的。

就像5D可以容纳2D和3D的空间，也就是说里世界是一个不同于其他的高维度空间，而这两个点通过嵌入或映射到里世界，有了短暂的交集，这个交集让姜渊想到了物理理论上的弦定理。

在弦定理中，可能存在不同维度的膜，点在不同的膜上，通过引力或其他作用力，产生膜相交的交集。

姜渊的思绪在冰冷的尸骸气息中飞速运

转。眼前重叠的景象——小鬼焦黑的实体与地下室孩子们虚幻的“天使”残影——像两幅被强行钉在同一块画布上的画，笔触、颜料、年代都截然不同。它们本不该出现在同一个“画面”里。

他想起那条永远走不到尽头的回廊，死路尽头吹来的风，向下盘旋却传来上方脚步声的楼梯.这里的空间规则是扭曲的，像被揉皱又强行摊开的羊皮纸地图，不同角落的“图层”会诡异地重叠、渗透。

小鬼和那些孩子，就像是困在不同褶皱层里的影子。大多数时候，他们各自困在自己的“图层”里，彼此隔绝“出不去”只有在这个名为里世界的、巨大而混乱的“羊皮纸卷”。

发生特定震动或折叠时——就像刚才那撕裂天堂幻象的瞬间——两个“图层”才会短暂地叠印在一起，让小鬼“有时能看到”，也让姜渊目睹了那恐怖的白骨真相。

这种“叠印”，就是他们唯一能感知彼的“交集点”。

姜渊好像有些明白，检查官z所发布的任务“追溯”了。

追溯的事情一共有两件，第一件事情便是小鬼的身世，第二件事情便是地下室里面的孩子们的幻影。

姜渊进入里世界后，其实没有得到什么很有效的消息，他的目光落到了小鬼身上，眼神晦涩不明其意。

“你愿意告诉我，一些关于你的事情吗？”姜渊的笑容像是一道春天的光，照在小鬼心里，有了一丝暖意。

小鬼老实地点点头。

叮——恭喜玩家姜渊获得小鬼记忆，请玩家做好准备，即刻进入NPC小鬼的记忆。

注意：玩家进入记忆之后，将会被异化，请玩家注意异化值，异化值过高将会影响玩家的精神状态。

钟楼上的钟“哑了”，再无风之月的夜晚中，午夜是自成一体的死寂王国。

[哈哈哈，午夜快来了，马上就要开盘了，哈哈哈，自由！我感受到了自由！]

[还没开盘呢，着什么急呀，说的这一次能跟你赌对了一样！]

[这个新人我怎么越看越眼熟啊！]

[要是这次再赌不对，我就真的要坐桩划算买卖了……]

“各位做买卖在这里是被默许的，不过要说这划算买卖，我只见过一个人做的漂亮。”屏风后面的影子，开始变得诡谲多变，红色、绿色、黄色的灯光不同交织着……

不一会儿，屏风就被撤去了，阵阵的烟弥漫在这个漆黑的房间里，一个戴着蜘蛛形式的铁面具，脑袋圆圆的，绾着髻上还戴着摇摇晃晃的珠钗。

她的身后还有此起彼伏的鼓声，琵琶声，仿佛这里不是一桩赌桌生意，而是闲谈雅致的茶馆。

她的面前有把折扇，而折扇上面是一个诺大的红唇，看上去像纸人的唇，鲜艳欲滴的，仿佛一个说书人一样。

“各位，不妨先听我讲一讲那个人的经历再开盘，如何啊？”她的眼睛眯成一条小缝，像狐狸的眼睛一样闪着精光，四处疯狂的看着房间天花板上的茧。

[谁要听她讲故事，老子现在只想出去……]

她锁定了声音的方向，眼睛笑得更弯了，语气也很温柔地说道“不想听没有关系，我提前给你开盘。”

话音刚落，天花板上的一颗茧，就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嘶吼声，尖叫、求饶、不一会儿，声音便停了。

只剩下扑通一声，那一坨包裹着玩家的茧，白色的蛛丝从里面开始向外渗出血，地板上，无数只黑色的蜘蛛将它覆盖。

如果耳朵尖的，还可以听到窸窸窣窣蜘蛛啃食尸体的声音。

“好了，还有谁不想听故事吗？”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的起来，唯恐自己成为下一个蜘蛛的养料。

“有一个人大家应该都知道，他叫姜渊，我要讲的可不是他大名鼎鼎的检察院院长身份，而是在他成为院长之前，一次向大家这样被倒挂在天花板上，一次又一次开盘。”

[姜渊，就是那个在自己最辉煌的时候，选择洗脑离开了副本世界的检察院前任院长？]

[啊对对对，就是那个不折不扣的傻逼。]

[聊他干什么，能离开副本世界选择回到现实世界里当一个普通人，可比在这里裹着当蛆舒坦多了]

“要说姜渊这个人，现在怎么样我倒是不清楚，不过以前啊，他也在我这里赌了一把，可惜输了，输得特别的彻底，没办法，只能被吊在天花板上。

可是有一天，他背着我和别人做了桩买卖，用别人的命换了他自己的命，等到我在回来，发现他的时候，他早就金蝉脱壳，跑了。”那女人故作遗憾地摇了摇头，用扇子挡住自己的脸，仿佛很伤感，然后，突然之间快速地露出自己的双眼变得笑眯眯起来。

“你们猜怎么着？跟他做生意的那个人，还不后悔呢？你瞧，现在还在那挂着呢！”那女人双手一指，无数的茧被迫让出一条道路，直到房间的尽头，不过那颗茧像吊床一样，摇摇晃晃的，但是人早已不在。

“你们可能会疑惑，人为什么不见了，因为那个人，就、是、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个女人笑的发狂，笑的疯癫。

“怎么样，这桩买卖划算不？”她的笑容逐渐变的鬼戾。

“你们说啊！这桩买卖到底划不划算？”

[划……算？]

“当然划算了，世界上还有比这个还不划算的嘛？”

所有人都鸦雀无声，不敢惊动这个发疯的人。

此时，姜渊进入了小鬼的世界，这里已经全然变了模样，根本不属于修道院的样式，更像是一座中世纪的古堡。

“伯爵，夫人是无辜的。”一位侍女跪在年迈的伯爵面前，说是年迈其实伯爵也不过才四、五十岁。

“无辜？”伯爵艰难地吊着最后的一口气，绝望的看着自己的夫人。

她今天刚生产完，新生儿的呱呱落地，让死寂的古堡有了一丝生机。

但是本该是欢愉的时刻，却处处充满了猜忌与迟疑。

按理来说，伯爵都这么老了，怎么还会有孩子出生？

自己已经不具备生育能力，而躺在床榻上的伯爵夫人，却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妙龄少女，此时她满头大汗，脸色发白。

所以伯爵笃定，这个新出生的婴儿并非他所生的，他本来想追查一下，这个新生儿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可是他没有时间了。

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不能白白给别人做了嫁衣，可是他没有时间了。

良久，他才堪堪开口。

“夫人，她无不无辜，只有上帝知道。”

他还没有说到下一句话，就咽气离世，伯爵的离世就像是死水里浮出一条银白色鱼肚的死鱼一样，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但却搅和地一锅腥味。

所有人都觉得夫人的孩子是别人的，只是伯爵太爱夫人了，即是明知道孩子不是夫人的，还是给了这个婴儿一个伯爵之子的名义。

可伯爵夫人在那天却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