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的是事情都暂告一段落后,大家的生活都渐渐回到正规。还有半年就是沈桉他们的高考,整日埋头苦读在题海中,大家都脸色蜡黄,特别是沈桉晚上还要去参加英语补习,每天都疲惫不堪。但是这样的日子她却觉得乐在其中,谢喃居家办公,偶尔得空便去沈桉那里给她做饭,吴狰也会跟来蹭上一口。
沈桉真的很想好好睡上三天三夜没人来打扰她,可是不行,她马上就要参加雅思的考试,成败在此一举。谢喃来家里做饭收拾卫生的时候总是能看见女孩坐在书桌前练习口语或写阅读理解,时不时地还要问他几个问题。
通过考试对于沈桉来说太重要了,谢喃是知道的。他尽量变着花样给她补身体,这么强的压力之下沈桉不仅没有瘦,反倒变胖了。站在体重秤上控诉谢喃:“你看看!谁让你每天做那么多好吃的,我都胖了!”
后者则是宠溺地捏捏她的脸说:“原来太瘦了,胖点才可爱。”
养沈桉他可是有一套,谢喃觉得自己以后可以给广大男同胞写一本书叫《居家喂养老婆指南》。可怜了我们的吴狰,心中本来想着是可以蹭几顿朋友做的饭,结果变成了小情侣之间的电灯泡,每当三个人呆在一块儿时他都觉得自己的头顶锃光发亮,而且看着沈桉看着谢喃的眼神心里总是冒酸水。
唉,罢了罢了,自己还是另寻佳人比较好,眼前的这俩货怕是永生永世都要黏在一起的,吴狰悲催地想,又发狠地往嘴里塞了一筷子谢喃做的菜。
别的不说,这小子厨艺倒是越来越好了...
沈桉现在也是乐得清闲,这段时间江诚没来打扰她的生活一切都是显得那样祥和。每天吃着男朋友给做的食物,身边还有一个“戏子”逗乐,崔町和霍祁平时没事也会来家里陪她。
这个清冷的房子里一下子又热闹起来,沈桉好像也感受到了久违的家庭氛围。
谁说朋友不是家人呢,朋友就是自己选择的家人啊,她想。
谢喃看了看正在和吴狰斗嘴的女孩,不动声色地拿起手机查阅日期。时光变迁,一转眼沈桉的生辰又要到了,今年,他打算给她准备一个惊喜。
“吴狰!你这样是犯规!”女孩和吴狰玩拍手背的游戏,输了耍起赖。
“哪有犯规?是你自己菜!”吴狰也不甘示弱。谢喃放下手机走过来拍拍沈桉的头说:“怎么了?他欺负你?我来帮你打回来好不好。”
狗日的,吴狰直接不玩了,小情侣了不起啊!还摸头杀,简直是令人作呕。翻了谢喃一个大白眼,吴狰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盒寿司。
“喂!那时谢喃做给我的!”沈桉急了,跳下沙发便要去抢,被谢喃一把抱住。
“天气冷了,你这样老是不穿鞋以后老了出毛病我不会管你的。”说着,便将兔子拖鞋给人穿上:“让他吃去吧,反正放在冰箱里久了口感会不好,明天我再给你做便是了。”
好...
吴狰手上的寿司一个接一个往嘴里炫,完全没想过会不会把自己噎死。
江诚和顾婉以最快的速度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办理处的工作人员看着面前这一对郎才女貌的“夫妻”不禁由衷地发出赞叹。
“小姐和先生真是配,一看就是感情很好的样子,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红底的照片打印出来贴在结婚证上,江诚突然觉得有些不真实。明明前几天还在和沈桉联姻,现在居然就和别的女人领证了。
现在的人闪婚真是有一套。
走出民政局大门,顾婉看身边的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开口带了一丝嘲讽的意味:“和我领证结婚,还真是委屈江公子了,知道您心里还在芥蒂之前被抢婚的事情。但是别担心,我们只是逢场作戏,不必当真,事情办完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顾婉说这话的时候,特意强调了抢婚二字,她就喜欢江诚恨她又干不掉她的样子。简直不敢想象和江诚结婚以后自己会是怎样的风光,也许可以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也许可以包下自己从前从未想过的东西。
但是这些顾婉其实都不稀罕,她要的,远没有这些东西俗。
江诚眉头微蹙:“你少废话,你也知道你自己配不上我,这些场面话不用再说。”
场面话?
他以后就知道自己说的是不是场面话了。
按理来说领证之后是要回到双方父母家里去拜访一下的,但是顾婉和江诚只是有名无实,自然也不必做这些麻烦事。江诚直接驱车前往自己提前在城北南买下的一处宅子。不得不说他这个人虽然是个混蛋,但是用钱还真是大手笔。顾婉家也不算小,但是她还没有见过如此气派的家,自己的这位假丈夫审美还是在线的,选了她最喜欢的中式装修风格,庭院里的一草一木都价格不菲,更别说室内的家具布局了。
有钱,利益,才是顾婉这一生所追求的目标,为了这个目标她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是自己的声誉。现在,距离这个目标还差一点点。
说起来,她还真要感谢沈桉那个没眼光的,要是换作她嫁到江家这样的家庭高兴还来不及,策划什么抢婚。
可是,像顾婉这样的人也不会明白沈桉心中所想的。心思不纯的人就是这样,一旦变坏就相当于踏上一条不归路,顾婉意识不到,她也没有必要意识到了。
这天,崔町刚慢悠悠地躺在沈桉身边打开手机就像被烫了一下似的叫了一声,吓得沈桉快要闭上的眼睛再次睁开。
“妈呀町町,你吓我一跳,干什么了?”说着,她将目光从崔町身上转移到她的手机屏幕上。
“天哪!桉桉你快看手机,江诚...江诚..."崔町扶着下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动静将在一边打老K的谢喃霍祁和吴狰也吸引过来,五个脑袋挤在一起读出了屏幕上的几个大字。
”江家公子江诚与顾婉小姐领证实锤“
我滴乖乖!霍祁直接倒吸一口凉气:”这江诚还真是饥不择食,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刚说完,崔町就伸出手重重打了一下他的头。
”不会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人家对桉桉压根就没感情,就是一个禽兽不如的而已。“
霍祁摸摸脑袋自知理亏,靠在崔町肩膀上委屈着。
”他怎么会和顾婉领证,江诚不是一向看不上顾家吗?他改变主意了?“谢喃没有在意霍祁说的话,自言自语道。
”不是改变主意了,是他们又要联合搞事情了。“沈桉面色凝重:”江诚这个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和别人领证,况且这个人还是对江家没有一点帮助的人,他不算是君子,却不是一个色令智昏的蠢货,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天的婚礼之后他和他父亲爆发了争吵,现在只能靠自己。“
说得条条在理,谢喃突然插嘴:”其实,江顾川不是江诚的亲生父亲。“
此言一出,除了吴狰,剩下的三个人只觉头顶上出现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配一段疑惑的bgm比较合适?
”你说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崔町直接叫了出来。
”你别叫啊,好吵。“谢喃捂着耳朵:”一开始我也很惊讶,因为这么多年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居然不知道,还是我在伦敦的时候姑姑告诉我的,那时候我认为还没到时机便先没说,想着将他的亲生父亲查出来再说..."说着,谢喃有些抱歉地看了沈桉一眼:“你们...不会怪我吧?”
“不会不会。”意识到爱人自责情绪的沈桉摆摆手:“当下之急是查出江诚的亲生父亲是谁,我有一个想法。”
“是什么?”四人异口同声地问。
“你们还记得那天的江越吗?额...准确来说是序弦,从那天他帮助我的样子看来他们也是江家的对手之一,老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如我们将计就计把人带过来一同审问,定能问出他们亲生父亲的下落,到时候一切就都好办了。”
沈桉没注意到,只有吴狰不语。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道:“你们不会真觉得要从序弦口中问话很简单吧。”
“这...."她确实没想到这一层。
”那序弦,是为白缘办事,白缘是什么人,连江家都要畏惧的存在,那天走之后是什么情况我们谁都不知道,还想着把人带过来呢,你忘了之前你补习班下课我找不到你的事情了?“
连谢喃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很少看见吴狰这么正经严肃的样子,难道这一次...情况真如他所说那般?...还是...吴狰其实知道些什么...
谢喃深深地看了一眼相处多年的发小,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没能说出来。
或许有些事,真的要隐藏起来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