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来世界当卧底 第9章 升职加薪

芒歌不知道以前和对面对话时是什么状态，所以干脆减少不必要的消息，只聊关键问题：

【与黑鹰的联络方式是什么？】

这次对面的回复速度慢了一些：

【黑鹰在前往江口市的路上，不出意外应该两天后到达。他会在深层网络给你留言，记得查看哦~】

结束聊天，退出深层网络后，芒歌取下黑色卡片放进衣服内侧的夹层里。

黑色卡片虽然能屏蔽智能AI，但一个普通人在日常生活中，不可能时时刻刻屏蔽智能Al。

还是必要的时候再插入卡片更为安全。

芒歌看一眼时间。

已经超过凌晨，明天还要早起上班。

没想到玩个游戏，除了为了生命安全提醒吊胆，还要体验社畜生活……

芒歌干脆合衣躺在沙发上，听着电视声，逐渐陷入沉睡，度过进入赛博世界的第一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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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已经早上八点。

芒歌是被手表的新消息震动吵醒的，昨晚睡前，她并没有关机。

消息是联系人王才良发来的：

“你今天可以晚点来，多注意休息。”芒歌松了口气，缓缓起身洗漱。

走进浴室，她刚脱掉外套，突然感觉脖子有些发痒。

芒歌抬手，手指刚碰到脖子，又突然顿住。

她脑子里浮现出在下水道时，大个子骆勒说蚊子太毒，脖子发痒，张天逸也说蚊子咬人的画面......

以及后来，士兵特意检查尸体脖子……

芒歌快步走到镜子前，偏过头，露出脖子发痒的位置。

原本还算干净的皮肤上，不知何时长出了两颗豆大的红色疹子，顶部颜色愈深，仿佛下一秒就要破开。

芒歌小心的按了按疹子，触感和普通的蚊子包几乎没有区别，除了痒以外，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

骆勒和张天逸当时脖子上或许出现了一样的东西......这到底是什么？

她现在回想起进行审讯前，突兀出现的安全扫描，似乎也找到了原因。

他们怀疑我身上也出现了疹子，或是有什么身体内部症状。

只不过当时问题还没有爆发，刚好骗过了安全扫描？还是说问题潜伏期的时候，安全扫描也没办法发现？

是什么东西造成的......芒歌努力稳定下因为突然状况开始突突直跳的神经，双手撑在洗漱台上，回忆着所有细节。

很快，她锁定了唯一一个目标。

箱子！

三人都有接触，且左宗拿到后，第一时间放入了一个特殊的隔离装置中。

显然，左宗，也就是集团，知道箱子有问题。

但组织很可能并不知道。

从骆勒和张天逸的反应，以及之后组织的反应，更像是蒙在鼓里。

是组织的目标出现错误，还是他们不知道箱子还有这样的隐藏问题？

种种谜团在芒歌脑中错综交织，看到脖子上红点，她沉沉吐出一口气。

疹子最后会发展到什么地步，还不得而知。

左宗对箱子的态度莫讳如深，她主动暴露问题，很可能被限制人身自由，更甚者，会被直接清除。

左宗或许有人情味，但集团可没有什么人情味......进入第二世界的第二天，芒歌便深刻认识到了这个事实。

向组织询问也不靠谱。

她跟组织的接触实在有限，暂时还看不出来组织是否可信。

芒歌心道，只能先隐藏下来，找机会查清问题，再看如何解决，自己的命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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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换衣，又从冰箱里找到一盒速食面当早饭，早晨九点，芒歌终于踏出房门前往治安所上班。

她换了一件立领的黑色皮质外套，配合着一头乌黑的长头发，恰好遮住了脖子上的红色疹子。

把手表戴在手上后，芒歌还特意查看了一下手表实时检测的身体数据。

和她猜测的差不多，各项数据都没有异常，只有心率稍微偏快，但也在正常范围。

温柔的AI男音响起：“你的当前心率偏快，是有什么事情让你担心紧张吗？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和我谈谈，说不定我能帮助你解决。”

芒歌退出身体数据界面：“我只是昨天太累，晚上没有休息足够。”

“休息不足确实会出现心率偏快的情况，”AI男音赞同道，“需要我帮你请假吗？”

Al是不是有点贴心过头了……芒歌拒绝道：“不用。”

AI男音：“你真是我见过的，少数的如此热爱工作的员工。”

我只是迫不得已，突然请假，反倒会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芒歌自嘲的笑笑，拿起伞出门。

今天依旧在下雨。

乘坐悬浮列车，到达治安所，一进大门就听到两人捧着咖啡，站在改造成接待大厅的城隍庙大殿门外闲聊。

“那些人终于走了，占了那么大一个地方，搞得我这两天都是和别人一张桌子上工作。”

“没办法，应该是集团高层的人，没看到咱们所长怎么端茶送水的吗？”“呸！人高一级压死人......”

芒歌穿过接待大厅，心底暗暗松了口气。

左宗那些人走了就好，她还怕他们身上有什么仪器，可以发现她身上的问题。

芒歌走进太岁殿，也就是治安所第四支队的办公区域，先去到王才良的办公室。

敲了两下门，等到办公室内传来应声后，芒歌推门而入。

“来了。”王才良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视线，“先随便坐，我处理一份文件，一分钟。”

王才良的办公室不大，还保留着一些城隍庙古朴的装潢，办公桌后是书架，靠墙边放着一个沙发。

沙发上堆满了不知是穿没穿过的衬衫和外套，还有没有拆封的各式礼品盒。

……沙发上肯定是没地方坐了。芒歌无奈，只得走到桌前，拉开椅子坐下。

王才良一边骂，一边处理完文件，端起桌上的茶杯猛灌一口后，吐槽道：

“这些人做事情是真死板！一定要一级一级上报，那不是纯纯浪费时间浪费人力嘛！”

抱怨完后，王才良看向芒歌，脸上瞬间切换出一个笑容。

“久等了久等了，要跟上头对接是真折磨人。今天让你到治安所后先来找我，是想和你谈谈对你工作安排的事。”

芒歌调整一下坐姿：“队长您说。”

“诶，不用拘束，叫我老王就行。”王才良和蔼可亲的一摆手，“上头对你的奖励还要等一段时间才会下来，需要走审批流程。不过现在有一件事可以提前告诉你了。”

王才良顿住，笑盈盈的看着芒歌。

芒歌一愣，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王才良是在等待她做出反应才继续往下说。

她连忙挤出一个好奇期待的表情，王才良果然满意的微微点头，继续道：

“你不需要再去下城区巡逻了，以后你调到外勤组，跟办公区的那几个老油子一样，没事的时候就在所里休息，等到有治安需求的时候再出外勤。”

芒歌不了解治安所的工作安排，但听王才良的语气，不难猜出这是一次升职调任。

“谢谢队长。”芒歌道。

王才良：“都是靠你自己的努力，谢我做什么。”

“我记得你有很多学费贷款吧？”王才良把茶杯捧在手里。

“你虽然升入外勤组，但终究还是新人，完成一项治安任务的奖金额度会比老人要少。不过也比干巡逻工作半点奖金也没有要强，等工作时上来了，奖金也会涨，还贷款就轻松许多了。”

完成一项外勤工作还有奖金？

芒歌听得匪夷所思，集团对外勤人员这么慷慨？怎么看都不应该…...

芒歌没有把心里的疑惑表现在脸上，只是又再次感谢了一遍王才良。

“去吧，工位已经让人给你整理出来了。”王才良交代完，开始挥手赶人。

———

回到太岁殿后，芒歌扫视一圈，果然看到了外勤组区域有唯一一个空位。

芒歌走过去，桌上配备了一台电脑，还有一份薄薄的文件。

坐在旁边位置上的眼镜男，转动椅子，朝向芒歌。

“你是芒歌吧？坐。”

眼镜男把芒歌工位上的椅子往外拖了拖，等芒歌坐下后才继续说道，“我是李和颂，外勤组组长，负责带你进行外勤工作。”

李和颂是白名，长极肩头的头发松松的束在脑后，敞开胸前的两颗衬衫纽扣，周身弥漫着精致的男士香水味。

芒歌从善如流的叫了声“组长”。

李和颂往后轻轻靠在椅背上：“不管老王怎么说，在我这里，你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要做的就是服从命令。”

芒歌注意到李和颂语气中的敲打，却并不生气。

一个新人只一个月就升职，任谁都不会第一眼就相信她的能力。

跟着这样的组长干活，才会更加安全芒歌老实点头：“明白。”

李和颂意味不明的打量她片刻，然后轻飘飘的收回视线，把椅子转回正前方，丟下一句：

“你桌上的文件是外勤制度和规章守则，先熟读三遍。”

“好的。”芒歌拿起文件，同时不动声色的观察周围的同事。

除了组长李和颂在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脑。

其他外勤组的人，或是在玩游戏，或是在百无聊赖的修剪手指甲，更或是和旁边人聊天，还时不时发出两声大笑。

……整个外勤组看起来，似乎只有组长靠谱一点。

芒歌心有戚戚的扭头看向李和颂，下一秒，突然看清李和颂的电脑屏幕画面。

几个男模穿着各个款式的衬衫，在网站上轮流摆姿势展示。

李和颂眼神专注，表情严肃，还对看上的款式认真标记记录。

芒歌：

“…”

芒歌收回视线，重新看向手里的文件。

粗略浏览一遍后，她终于明白了外勤组的奖金从何而来。

外勤组接到的治安需求分为两类，一类是直接从上级直接发布的公共治安需求，例如2175号设施发生的暴动便属于此类。

外勤组接手此类需求，是没有奖金的。

另一类是个人治安需求，其中包括，公民求援，公民报案，公民求助，等等。

这类个人治安需求，治安所根据案件大小，会向公民收取不同程度的费用，奖金便是从收取的费用中再分成到各个外勤人员手里。

隶属于资本的治安所，和国家违法治安的机构从本质上就有差别，难怪整个办公室里都散发着一股混日子拿钱的氛围…...

不过，值得高兴的是。

升入外勤部，确实让她的还债之路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组长，”芒歌试探着问道，“2157号设施的暴.动我们需要去吗？”

她怀疑2157号设施的暴动，和组织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