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权争斗中努力苟活 第11章 意外？去世

不过这顿饭到底还是没吃上，因为王二公子的丑事在两个时辰内便传遍大街小巷，成了许多百姓的饭后茶资，人人都知道王县令的二儿子——那个侍渔官被许多人堵在了男人的床上，还是躺在下面的那个。

王夫人被气的晕了又晕，王县令得知传言后，连忙回家，气不过，将王二公子吊起来打，王二公子被他爹揍的鼻青脸肿，许久消散不下去，连着多日都不敢去码头收税。

王夫人本想去找李氏算账，可还没来得及，柳家便发生了一件大事，柳家的老夫人——顾瑾突然去世了。

那天，就在李氏慌忙逃出院子后，便偷偷地溜回了家，找到柳南仲，说明事情败露，而且还被柳萱芝抓到了把柄。就在两人商量要如何将这件事圆过去时，两人唯一的儿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既然她要给我们找事情，不如我们先给她找点事情吧。”柳承泽面上虽然风轻云淡，但语气中却是明晃晃的不善。

柳南仲低沉着声音，说道：“你有什么想法？”

柳承泽顿了顿，道：“祖母思念女儿多年，也该送她去见姑母了。”

听到他这么说，夫妇二人下意识地看向彼此，心里都有了自己的算计。

当晚，柳萱芝和姬薮下了马车，还没踏进柳家大门，便看到门上挂起了白幡。还没等两人搞清发生了何事，便有人来报，说是顾瑾突发心疾，已经去世了。

“你在胡说什么？”柳萱芝一把扯住来报信的人，一脸不可置信道。

那侍女不敢直视柳萱芝的眼睛，说道：“是，二姑娘，老夫人是在午时……”

姬薮敏锐地抓住了此人话语中的漏洞：“午时？那为何当时不来报？”

那侍女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只一个劲说道：“事发突然，家中无主事之人……”

姬薮捏住她的脸，逼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严厉道：“说谎，大舅父二舅父他们都在家中，怎会无人主事？”

那侍女被吓到跪了下来，一个劲表示自己并不知情，自己只是来通传消息的下人，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

姬薮和柳萱芝对视一眼，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便匆忙往春喜堂奔去。

来到春喜堂，里面的下人已经乱作一团，没看到李氏和柳南仲等人，姬薮随手抓过一个下人，问道：“大舅父何在？”

“大老爷和二老爷已经去各家报丧去了。”

柳萱芝也问道：“大夫人呢？”

“大夫人急晕了过去，正请郎中在看呢！”

姬薮急道：“那现在谁在主事？”

“是二夫人在。”

姬薮急切地跑进了里屋，见到了躺在床上的顾瑾，她十分不解，不明白为什么早上出门前还好好的外祖母，怎么会骤然离世？

姬薮跪在外祖母床边，眼泪不住地往下流，心痛到无法呼吸，她手心冰凉，颤抖不止，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顾瑾。

望着脸色发青，身体僵硬的外祖母，姬薮彻底绷不住了，放声哭了出来。

柳萱芝这会儿也空安慰姬薮，她得撑住，她问二夫人——李成念，“二叔母，事发突然，请问您有没有安排人给祖母沐浴换衣？

柳家二夫人——李成念道：“嗯，萱芝丫头，你别急，我都着人安排过了。”

柳萱芝：“饭含否？”

李成念说道：“嗯！用的是老夫人生前最爱的珠玉。”

“不知二叔母有没有备下七星板？”

“已经安排木匠紧急在做了。”

柳萱芝低下头，躬身行礼道：“多谢二叔母为祖母做的一切，萱芝将铭记于心，永不会忘。”

李成念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别伤心，老夫人良善一生，会去好地方的。”说完后便走了出去，将屋里其他人都带了出去，给她们留出了空间。

柳萱芝拿出帕子，轻轻擦掉了眼泪，然后走到床边，和姬薮一样，跪了下来。

然后拉起了她的手，哽咽道：“不哭了，乖！祖母是去见你的母亲了，她们母女已经团聚了。”

姬薮带着哭腔道：“我清楚外祖母身体不好，我以为还有时间，只是不曾想到竟会这么突然。阿姊，我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一点都没有……”

柳萱芝埋着头，眉眼间满是悲伤，只能攥紧她的手。

“不对！阿姊，你看！”突然，姬薮厉声道。

柳萱芝怔怔的看向姬薮手指的方向，“怎么了？”

姬薮站起身，俯下腰，拿过旁边的烛灯，仔细端详着外祖母的脸庞，然后肯定道：“外祖母绝对不是死于心疾，你看，她的嘴唇。”

柳萱芝也起身，看了过去，发现顾瑾的嘴唇微张，嘴唇发紫，嘴里面还有粉状残留物。

两人异口同声道：“中毒！”

见此情形，两人对视一眼，几乎是同一时间想到一块去了。

姬薮脑袋里嗡一声，不可置信道：“不可能吧？”

柳萱芝攥紧了拳头，愤怒道：“他们怎么干不出来？”

“我原以为这是意外，没想到祖母竟是被我连累，替我受过。”

柳萱芝赤红着双眼，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抬脚就要去找李氏几人算账。

姬薮率先冷静了下来，死命拉住柳萱芝，狠狠扣住她的手腕，“你现在没有证据，你拿什么和他们对峙？”

柳萱芝这会儿完全没有理智了，说什么也要出去。

眼看场面就要控制不住，一直跟着柳萱芝的杨卓从暗处走了出来，一掌劈晕了柳萱芝，然后在姬薮惊恐的眼神下，将她送到了侧室的塌上。

杨卓掏出证明身份的玉牌，递给姬薮，他耐心解释道：“姑娘，放心，我不是坏人，我是柳宫令的贴身侍卫，这是我的玉牌。

姬薮半信半疑地接过他的玉牌，仔细端详，发现找不出破绽后，警惕道：“若你是阿姊的贴身侍卫，为何藏头露尾，不敢当众见人？”

杨卓一噎：“我是暗卫。”

姬薮又追问道：“那你为何要打晕我阿姊？”

杨卓解释，“若不打晕她，姑娘能拉住她吗？”

这下，姬薮倒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于是绕过杨卓，察看了下柳萱芝的身体情况。

杨卓见她如此不放心，说道：“柳大人只是暂时晕了，过会儿就会醒，姑娘不必担心。”

姬薮道：“那刚刚我们所说的你也听见了？”

杨卓没有否认，“嗯。”

姬薮继续道：“现下阿姊还未醒来，待醒后肯定还要去找他们，只是这死无对证的事情，他们又怎会承认？”

杨卓道：“只要仵作一来，剖尸一观，便可知晓老夫人的死因。”

姬薮闻言，面露难色，眉毛几乎都要拧到一处去了。

“很难，这事若真是他们干的，只怕他们早就处理好了首尾，即使我们提出异议，他们也不会承认。”

“更别说，请仵作来剖尸，先不说他们答不答应，即使他们同意了，柳家的族老也不会同意。”

“而且，我也不想外祖母，尸身不全，不得安息。”

柳萱芝揉着脖颈，走过来，说道：“那要怎么办？难道我们要装傻充愣，当做全然不知？”

姬薮思索片刻，迟疑道：“我有一法子，不知你们可愿意试一试？”

柳萱芝想也想的就答应了下来，“自然，总不能叫祖母无辜枉死。”

姬薮道：“只是这法子有些损，阿姊你……”

“你不用顾及我，你放手去做吧。自他们残害祖母那一刻起，他们就不是我的亲人了。”柳萱芝听出了姬薮的言下之意，摆了摆手，不在意道。

听到保证，姬薮将两人拉到一起，嘀嘀咕咕好一会，在其他人进来前，将事情安排好了。

李成念眼看着时辰不早了，便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姊妹俩已经依旧跪在老夫人床边，叹息道：“这大嫂还没醒来，家中无人主事，这可如何是好？

柳萱芝道：“二叔母，母亲现下如何了？”

李成念尴尬道：“还未醒，郎中说是急火攻心所致。”

姬薮阴阳怪气道：“是吗？”

李成念心里装着事，没有注意到两人脸色的不对劲。

李成念道：“你们两个先去换衣服吧，二姑娘先将大功丧服穿上，至于表姑娘，按礼应该服小功丧服。”

“来人，带两位姑娘更换衣物。”

“是，夫人。”

换完丧服，柳萱芝找到李成念，“二叔母，父亲与二叔何时才能回来？”

李成念望了望月亮，估摸了时间差不多，“应该快了，现在应该在回的路上了。”

柳萱芝试探着问道：“祖母去世前可曾留下什么交代？”

李成念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下人突然来报时我与大嫂正在堂厅商谈事情，等我们赶到春喜堂，老夫人已经仙逝了。”

“仅是如此？”

李成念又说道：“不过服侍老夫人的王嬷嬷说，老夫人去世前极为痛苦。”

姬薮听到两人谈话，接道：“王嬷嬷人现下在哪儿？”

李成念惋惜道：“她说完后便回了屋，殉主了。”

姬薮还想问些什么便被人打断，“二夫人，大夫人醒了，现下让您去趟梦兰院，说是有事情要交代。”

李成念叮嘱两人道：“你们现在这里守着，我去去就回。”

“嗯。”

她一走，姬薮立马将柳萱芝拉到一边，问道：“阿姊，你可知道王嬷嬷的底细？”

柳萱芝回忆道：“王嬷嬷是祖母的陪嫁丫鬟，嫁给了我祖父当时的小厮，生有一子，现下在……”

说到王嬷嬷的儿子，柳萱芝猛地一抬头，身体颤抖着说不出话。

见她这样，姬薮呼吸滞了一瞬，双手抓住她的胳膊，“她儿子不会是在你父亲手下办事吧？！”

见柳萱芝僵硬地点头，姬薮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

“好啊，好啊！”

“所有人都在害她，柳南仲当初害了我母亲，现如今又来害我外祖母。”

姬薮愤怒地将烛火摔在了火盆里，积攒许久的愤怒情绪几乎将她淹没！

柳萱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待反应过来时，顿时愣在原地。“你，你怎么会知道他……他……”

“知道什么？知道他为了攀附我父亲，故意设计将自己的亲妹送到我父亲床上吗？”

“自我回侯府后，总是被我继母所出的妹妹嘲笑，她们说我是破落户的女儿，无故被她针对，我自然要查明真相。”

“只是我没想到柳南仲如此不堪，以至于查到真相后我都不敢主动面对柳家，只能刻意回避柳家。”

“我本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他实在欺人太甚！”

柳萱芝在柳家多年，自然也知道自己父亲为了利益，为了家族做了不少脏事，她作为利益既得者的幸存者，她无法开口祈求被害人的原谅。况且，两位被害人现如今已经无法开口。

她向姬薮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无论姬薮要做什么，自己都会坚定地和她站在一起。

姬薮湿了眼角，努力平复情绪，对柳萱芝说道：“我需要你的帮助。”

柳萱芝声音哆嗦着答应：“嗯！”

饭含：旧俗，人死后，在亡者嘴里放上珠玉或者米饭，称为饭含。

七星板：人死后，停尸床上及棺材内要放置一块木板，凿七孔，斜凿枧槽一道，使七孔相连，故称之为七星板。

大功：大功是五服中次于齐衰的丧服，以熟麻布制成，为祖父母守孝时穿的丧服。

小功：小功是五服中次于大功的丧服，以细熟麻布制成，为外祖父母守孝时而穿。

以上信息来自于中国和平出版社出版的（北京市西城区福绥小乘巷4号）《中国风俗大辞典》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章 意外？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