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用担心。”园子立即说,“新出医生人真的巨温柔,虽然上次我好了,跟他说不需要他帮忙了,但是现在我又受伤,我再去求他帮忙的时候他还是答应了。我原本还以为他不会答应了呢!还有!他演得真的好棒哦!”
说着,园子又弯下腰去看柯南,笑得邪邪的:“你一定要来看他跟小兰谈恋爱哦!”
“园子!”小兰近乎无奈地说。
面对这样的兰,本来想着“那个温吞货,原来一开始就是这个目的啊”的柯南,只觉得身上的马甲一阵危机,并且他感觉……
他感觉兰其实已经知道……
并且确信……
心事重重着,他们离病房越来越近,逐渐能听到里面传来的一阵吵闹声。
“买百合到这里干嘛?”一个好听的女声生气地说。
“你烦不烦呐!不就是买花吗?买什么还不是一样?”关西腔的男生不耐烦地说。
“拜托!它的花语是斩头,这是很不好的兆头耶!探病的时候哪有人买百合的啊!”女生跳脚。
被说的不高兴的男生气道:“那你不会一开始就说清楚啊!白痴!”
眼见着两人又掐起架来了——
“是服部跟和叶耶。你们怎么来了啊?”
两人一看门口,看到乌泱泱的一大帮人,坐在轮椅上的柯南,推轮椅的小兰,小兰边上的园子,还有那个特别欠揍并且爱现的家伙羽优二,几个人都在那里!
“哟哟哟,这是小情侣吵架了吗?”园子笑眯眯地说,然后向和叶挥手,“好久不见啊和叶!”
和叶一下子站的笔直,刚刚还要跟服部平次掐架的样子瞬间无影无踪。她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小兰、园子,也笑着说:“好久不见啊!”
“只跟她们打招呼吗?”羽优二装作伤心的样子。
“怎么可能忘了你嘛!——好久不见啊,羽优君!”和叶笑着说,“现在行了吧?”
羽优二给了她一个眼神:“这还差不多。来米花干嘛呢?看柯南吗?”
“对啊。我和平次刚听说柯南受了重伤,然后一放学,就搭飞机过来了。不过平次那家伙——”和叶愤愤地看了服部平次一眼,“居然买了一束百合花来探病!真的太失礼了!”
服部平次:“……那你去跟他们买一束更好的花回来?”
和叶翻了个白眼,没有拒绝,显然也想着重新买一束。小兰和园子就陪她一起去了。
病房的门关上,服部平次扫了眼靠在墙上的羽优二,对于她打扰了他和工藤的单独相处非常不满:“你这家伙怎么不跟过去啊?”
羽优二挑眉:“这话说的。我跟过去了,你就不怕我把人家小姑娘的心勾走吗?——可不是我吹,只要我想,小姑娘的眼睛可都是往我这里看的。”
服部平次:“……呵,小白脸!”
“你们两个可住嘴吧。”柯南一头黑线,“不过服部,你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啊?”
“这还用说?肯定是居心不轨,用心险恶。”羽优二拆台。
“你可闭嘴吧!”服部平次瞪了她一眼,“我可是好心来这里看工藤的!”
“嗯……一身黑衣,一束百合,确实挺好心的。”羽优二可还对上次服部差点把她警服扒了的事耿耿于怀,这时候当然是能让他多丢脸就有多丢脸。
服部平次的笑脸一僵,看着羽优二那张脸,琢磨着往哪下手合适。
实在是上次把羽优二的嘴角打伤,结果那个臭不要脸的小白脸居然找和叶告状,说他把他打破相了——和叶那个脑子跟着五官走的家伙,居然也信!反正想起那段时间服部平次就憋火。
这次他揍这家伙一定要找个不明显的地方揍!
“你们两个,再磨叽,小兰她们可就回来了。服部,你支开她们肯定是有理由的,有事就说。”柯南心累,他不理解他一个病人为什么要遭受这俩家伙的折磨。
服部平次这才想起正事,他皱眉:“老实说啊,是因为昨天晚上我接到阿笠博士的一通电话。”
“嗯?”柯南惊讶。
羽优二一语中的:“不会是跟你说,这小鬼在小兰面前快瞒不下去了这件事吧?”
服部平次掀了掀眼皮,没什么感情地说:“对。就是这样。他让我到这儿来找工藤商量的。”
“商量?”
“对啊!”前一秒还恹恹的大阪黑鸡,这一秒就像一只哈士奇马上要扑到柯南身上。那一张即使黑也挡不住他帅的脸,硬生生被他笑得很贱:“听说你快要被小兰那个女孩子识破了身份,你说这样我能不来看看吗?”
柯南被气的心梗,从病床上躺下来,背对他,才咕哝着:“哪是快要,是已经识破了。”
“诶?你该不会跟她说了吧?”大阪黑鸡好奇。
“可惜并没有。要是有,这戏才好看呢。”羽优二笑眯眯地说,“一切说清楚的话,他现在就应该跟小兰你情我浓,这个舍不得离开那个,那个舍不得离开这个,哪可能让你跟他单独相处?”
柯南被羽优二的形容吓了一跳,他从床上坐起来:“哪有那么恐怖?”
“恐怖吗?”羽优二眨了眨眼,“我还以为你很喜欢小兰时时刻刻把你放在心上呢。”
柯、柯南:“……”
他脸红成了一个泡泡茶壶。
羽优二一副“你看吧,我早知道”的神情。
服部平次说:“不过,有没有可能是你跟阿笠博士太多虑了?就比如说,你们整天担心会被识破才会这么想的。”
柯南面无表情:“说我和阿笠博士整天那么想,以至于疑神疑鬼那倒还说说。你问那家伙,他可从来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就在刚刚,还很园子那八婆配合着唱了一出戏,差一点点就曝光了!”
“你说那个啊,”羽优二恍然大悟,“很好玩,不是吗?”
柯南看着服部平次,后者几乎秒懂他的心情。
“而且啊,”柯南又懒洋洋地说下去,“其实过去有很多状况都证明她已经知道了。看来我要是没有一个分身的话,这个谎恐怕没有办法再瞒下去了……不过,我不懂的是,她既然这么确定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找我问清楚呢?”
“哎——”服部平次悠悠地叹口气。他用手扶了一下脑袋,然后感慨地说:“你这个家伙啊,虽然看别人看得一清二楚,轮到自己手上还是没辙嘛。”
服部平次在病床边坐直身体,冷静地分析:“如果说小兰她真的已经发现了这点的话,她不说破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她在等。”
“她在等你亲口把事情的原委,跟她说清楚。”
柯南睁大眼睛。
服部平次笑了笑:“呐,这样的话不如省麻烦,把那个什么组织的事情啊,还有那种把你身体变小的药物,全部都一起告诉她,不是比较干脆吗?”
“拜托,她那种看不得别人受罪,把别人的事当自己的事,大哭特哭的滥好人……我怎么能对她说这些呢?”
哪里想到,柯南把手枕在后脑勺后,低声说。
可是……想到小兰。
他又无奈地,甚至隐隐地带上了一点挣扎、但又不能为人道的哭腔。他只能无助地呢喃着:“话说回来……看小兰把自己逼得这么紧,我实在没有信心能继续骗下去……我也很想早点把事情说开……这样就轻松了……”
服部平次看着他,莫名觉得,他自己的心里好像也堵了好大一块。
房间静默了一会儿。
直到柯南轻轻叹了口气,喃喃地征求他的意见:“服部,羽优君,如果是你们——你们觉得,怎么样做才是正确的呢?”
服部平次几乎是第一预感工藤问羽优二,羽优二那家伙绝对不会说出什么好话。
果然!
“我们?”羽优二挑了挑眉,但仍是那种无所谓的神情和语气,“那只大阪的黑鸡我不知道。但是我的话,我只会觉得,同等的知情权是我爱她的证明。她完全可以跟我一起成长起来,一起对抗不是吗?如果放任她不知道,如果她一直被蒙在鼓里,表面的安乐能持续多久?”
羽优二低笑一声:“更何况我一直待在她身边,我能一直保证其他人不会发现我——即使发现我,也不会连累到其实对此一无所知的她吗?”
“我的爱人可以死,但是她绝对不能无知无觉地死,如果一个人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甚至没有为自己的不死奋斗过,那个人又怎么算得上是人?我又怎么算得上是真正爱她?她应该是知道,并且勇敢地为此成长过并且真正强有力地抵抗过的,这样即使死了也不算冤。”
“羽优君!”服部平次厉声道,用眼神拼命示意她“你说过了”。
说过了吗?
从工藤新一开始说,看来他要是没有一个分身,这个谎恐怕就没有办法再瞒下去了开始,她的心就好像有把怒火燃烧着。她想到一千多集的等待,即使她才看了这部番五分之一,但是小兰对工藤新一的思念,却让她的心如同被她的眼泪灼烧着——
凭什么呢?
她的月亮凭什么要被瞒着,在其他人与某人并肩作战时她一无所知,在她爱的人跟人以命相搏时她一无所知。她一无所知的等,一无所知地求,等她爱的那个人快点回到她身边,求她爱的那个人快点回来。可她本不用这样的不是吗?
羽优二忽然一笑。
她随意地说:“这只是我的看法啦。别那么紧张。呐,服部,你说。”
服部平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也开始进行了他的看法的叙述。与后期柯南执行的隐瞒计划所根据的思路,几乎别无二致。该说不愧是搭档吗?
羽优二垂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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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7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