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寂在许如深的不断地劝说下,坐上了前往恋综的车上。
在车的后排上,与许如深面面相觑。
不是因为恋综闹矛盾,而是他刚上车不久,车过第一个高速路口时,高阳给他打的跨洋电话。
其实,电话打过来是没有任何问题,唯一的就是,车内的信号不好,导致谢寂下意识地开了免提。
高阳的声音没出来,反倒是一个磁性中带着暧昧调戏语气的“baby”。
车中的空气忽地安静下来,原本躺在许如深怀里的谢寂僵硬地望上瞟了眼。
谢寂即便看不到许如深的具体表情,只能瞧见越发冷冽的下颌线。
也能感受到空气中宛如坠入冰窖的寒意,和那火热的baby完全相反。
还好,这句baby过后,就是高阳正常的声线,甚至进行了一番解释,“谢寂,那个什么鬼,不是我说的。”
“是你最常去的bar的老板说的,他让我问问你什么时候回美国。”
“毕竟你可是他的常客,也是大金主。”高阳不间断地补充道,谢寂硬着头皮听着高阳的话,他不敢挂断。
许如深已经不高兴地捏他的脸颊了,蹂躏的力道不大,其中暗藏的危险,快要溢出。
“而且你不在,店内的其他客人也问了问,你自己也知道自己受欢迎。”
“还有啊,你前几天让我卖什么换成什么,我搞了,就是这样房租可以免了吗?”
“对了,你圣诞回来吗?”
“那个经常纠缠你的,就是那个卷毛混血还是德国血统那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他在你走后天天问我。”
“你之前不是说我们是……”高阳有点说不出口,“就那种关系。”
“他就不停地问我,你还不回来,是不是抛弃我分手了,他想顶替我的什么位置,哎呦,你懂的!”
谢寂闻言恨不得躲在车的后备箱里面,心里祈祷高阳不要再说了,再发展下去,许如深不止不高兴,可能要生气了。
“所以,我就问你,你什么时候回美国?”
许如深看着谢寂,眼瞳中似有若无的冒出火光,除了揉脸蛋的手,空着的那只搂着谢寂的腰肢,好像在等待谢寂的回答。
“咳咳……”谢寂咳嗽了几声,“我不回去了。”
“房子你住多久都没有问题。”
“不是,谢寂你让我免费住你房子,等下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甩掉那些个人吧。”
“我不接受,你赶紧回来,他们骚扰得我有点生理性恶心了。”
“他有男朋友了。”许如深见谢寂没有回答到重点,直截了当地替他说。
“什么?”
“我是不是信号不好?谢寂你不是爱游戏人间,怎么专一了。”
“不对,这个声音是你男朋友的?一回国没多久就谈了?大少爷,你惹一堆麻烦事,老奴干不了,我直男不知道怎么处理啊!”高阳崩溃发声。
“不是一回国就谈,也算是吧,我和我男朋友很久之前就谈了。”谢寂干脆直言,也带着哄许如深的意思,好像在说,我公开你了,不要生气了一样。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
“大少爷,你这就不对了,等下,你这样,我特么之前不会是替身什么的吧。”
“什么替身?我跟你清清白白!”谢寂连忙撇开关系。
“行。”高阳在对面深吸了几口气,谢寂见状只能拿出他的杀手锏,“高阳。”
“很难解决吗?”
“我除了免房租,还加钱行不行?”
“这个,多不好意思,我们都几年的朋友了,加钱当然是越多越好。”高阳前半句客气,后半句透露出他所想。
“少爷你放心,钱这种东西。”高阳说,“事情好办。”
“不就是那些人,少爷你好好在国内和你男朋友亲亲我我,我来办!哦,对了,少爷男朋友,我跟谢寂没有任何亲密关系。”
“你不要对少爷……”高阳话都没有说完,许如深冷着脸亲手挂断了电话。
车内弥漫一种酸酸的味道,像是冬至时被醋泡透的饺子。
凑热闹的司机,怕被殃及鱼池,开车甚至还慢了些,谢寂在此情景下,憋着热气,扯了扯许如深的衣袖,“puppy。”
“许如深。”
许如深的脸部保持冷漠,低下头直视谢寂的双目,眼眶在气极状况下染上猩红色,谢寂知道不好哄人了。
“他就是我在国外的朋友。”
“那些就连朋友都算不上。”谢寂拼命地解释。
“不是朋友,是炮友?还是一夜情?”许如深冷静地说,但句子中的字宛如崩出来一样硬邦邦的,“谢寂,我好嫉妒。”
“没有的,我跟他们最多就抱了抱。”谢寂伸手抚摸许如深的脸庞安抚道,“你才是我的男朋友……”
见许如深仍旧不悦,谢寂憋了很久,扭捏地喊了句,“老……公。”
“只有我进去过这里,亲过你,还是谢寂的老公。”许如深摸了摸谢寂的臀部,一边摸一边惩罚似地揉着。
“许如深,你这样好怪,哪有人就是说自己是XX老公的。”
“确实没有。”许如深说,“竟然是老公了,查老婆手机可以吗?”
许如深虽然是询问,但谢寂哪能不答应,他只好乖乖地双手奉上他的手机供许如深查看。
张扬的脸蛋时刻观察许如深的神色,冷汗直流,毕竟有个真理,没有人能够笑着从对象的手机里出来。
许如深拿起手机,看了眼屏保,很干净,就是他和谢寂的照片,估计是前几天,谢寂刚换上的。
他一步步点开谢寂会在美国常用的软件,流畅的进入检查相关内容,很快就能看到各种通过谢寂发布在软件上面的照片,跟他聊天,邀请dating的信息。
平台上谢寂的照片下面,一群表达喜欢的言语。
许如深简单地看了下,脸色彻底僵住,比听到电话的baby,以及得知谢寂光荣事迹还要愤怒。
照片有谢寂,在酒店臭屁拍的穿着浴袍,在豪车上带着黑色的卫衣的帽子,露出他漂亮的脸蛋,在酒吧闪耀红光下各种贴贴拥抱。
许如深像是自虐般不厌其烦地从最初的日期一个个查看,谢寂面露恐慌,抓许如深手臂的手更紧了,挠出了几个红色的抓痕,特别紧张,担心许如深气坏了。
“别看了,都过去了,我现在就只陪你。”
“嗯。”许如深从喉咙闷出一句语气词回他,他快说不出其他的话了。
“你不许生气,不许这样了。”谢寂先下手为强,“这是社交平台的照片而已。”
“乖宝。”许如深冷不丁地看了完全程,“以后不能发了。”
“还有,这些骚扰你的,都拉黑。”
“好。”谢寂急忙回复,“都听我老公的!”
谢寂不忘他的甜言蜜语,先把人哄住先,不能再生气了。
“乖宝,回去跟恋综导演谈完怎么拍摄后,我们要不要单独聊聊你之前在美国的事情。”
“许如深!”谢寂说,“不谈。”
“而且,你不觉得很过分吗?”
“我都记不清了,人脸也记不得,就只记得你。”
“我在美国天天想你。”
“也不妨碍你出去玩。”许如深带着绿茶味的怨气说道,“你不想谈,那就不谈。”
“许如深,我没有……啊……你不要扭曲……你好烦!”谢寂开始语无伦次起来,“那你都查我手机了。”
“我也要查你的。”谢寂说道,许如深没有半分地犹豫,坦荡地给谢寂检查他的手机。
谢寂看着屏保就沉默了,因为上面是之前他们在教堂拍的情侣照,进入里面就是他枕着许如深胳膊酣睡的照片。
慢慢从软件作为开端,软件的数量屈指可数,以见得手机的主人多么自律,短信更是出了APP的推荐等正常的消息外,无其他内容。
微信,就是简单的他作为顶置,下面是一系列的学术群,群内的聊天记录,只有艾特他时,回的“是”“收到”“OK”,甚至许如深连年导师在群上发的红包都不领,非要他导师艾特他,才领取。
朋友圈,更是干净得不像话,除了那种自己有事不能及时回消息的朋友圈,还有各种科研的成就转发,就是之前那只小猫的成长日记。
“puppy。”谢寂看着对许如深说,“你也太直男了。”
“不是,太理工男了。”
“还很人夫。”
“……”许如深听着谢寂评价他为人夫,揉了揉他的发丝,“我是你老公,本来就是人夫。”
“咳咳……”谢寂被许如深突如其来地承认吓到,“但是,我不相信你在我去美国的日子……”
“谢寂,你可以检查,从头到尾的检查一遍。”许如深说,“我只喜欢你,只喜欢过你一个人,只爱你一个人,毋庸置疑。”
谢寂闻言有点骑虎难下,他嘟了嘟嘴巴,检查微信中的单人聊天框,发现有女生的跟他的对话,也是那种公式化的“嗯。”“知道。”
男生的,也差不多。
除了一个比较特殊的。
“这个为什么不一样,他都没有说完你就嗯了。”
“乖宝。”
“你认真看一下消息。”
“他是师弟,单身,但热爱专业,一般找我都是因为导师,我们第一句就是他发给我的:师兄,导师要的数据。”
“接着到后面,就是“师兄”“导师”“数据”一直到“数”这个词,他不用打完我都知道他的意思。”
“你还有检查别的吗?我的其他软件,不担心我有其他设备什么的,我也可以给你检查。”
“不放心,问我导师和跟我不熟的人,也可以。”许如深笑着对谢寂说,没有半分影藏自己的意思。
谢寂到觉得自己理亏,“我信你。”
“谢寂,我现在特别难受。”许如深对他说,拿住谢寂的手,用手心那部分抵住他心脏的位置,“这里好闷。”
“它太善妒了。”
“我以后不会那样了。”
“你知道的,我是因为皮肤……”许如深低头用唇堵住了谢寂的喋喋不休地解释,舌尖缠绕,口腔中的氧气被剥夺。
占有。
谢寂身子慢慢软了下来,许久,他感受到脊背有一块火热的硬物,唇瓣分离。
“以后不能它不舒服,好嘛?”许如深让谢寂的手按压在左胸,谢寂故意挠了挠,“嗯。”
与此同时,车慢慢停了下,目的地到达,车窗在他们还打算腻歪时,发出敲击的声音。
“谢寂,你们在里面吗?”
谢寂立即起身,跟许如深分开,他听到朴天的声音了。
许如深看着原本温热软乎乎的身体离他而去,垂着他的小狗眼,皱起了眉头。
“我帮他们开车门。”司机见缝插针道。
“……”
门锁咔嚓一声,朴天在车门外,看着红着唇瓣的谢寂和许如深,“导演,让我们来接你们。”
夏子乐从朴天后面探出脑袋,直言不讳,“妈呀,你们坐车怎么嘴巴被坐红了!”
谢寂[裂开]:有时候,有些人可以不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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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会补充性的[黄心][黄心]“谈谈”
抱歉,请假了几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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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苹果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