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柯学游戏里风评坠机 第75章 水魑沉没之物：降谷零篇（十九）

【（远山组）NPC好感情报一览表（公测1.32版）】

“追加新角色：曙雀。”

“今天是盐妹发的攻略盐妹舔舔”

“字少事大系列”

“加粗红色大字感谢围墙哥拿命换来的情报，围墙哥好人一生平安”

“现在要叫围墙姐了哈哈哈哈，指路隔壁吹水区一直飘在顶楼那个热帖，围墙哥挑战卧底酒厂没两天就被抓，已经寄得不能再寄了，然后大彻大悟开了个女号哈哈哈哈”

“没毛病，从明美以后已经有一千集没死过女人了，安全性大提升”

“楼上醒醒，主线阵营角色才有不死Buff，日常番里死得还少吗”

“FBI：？”

“隔壁已经在开盘下注看围墙姐能不能活过这期活动了”

“No Zuo No Die（无慈悲）”

“爬了一下楼，围墙姐已经悍不畏死又去曙雀面前刷脸了，不愧是围墙姐，行动力一级（拇指）”

“围墙姐不是铁红 警校全员推吗这是想跳槽？”

“众所周知一代版本一代爹，新职业都要爹一个赛季的，pick灰不要犹豫”

“但是灰方现在唯一已知大佬，他的设定是：背刺队友[截图.jpg]”

“人家明明写的是‘为了达成目标不惜一切代价，包括曾经与他并肩而行的人’，这怎么比大哥还黑，酒厂没给他代号一定是怕被他反手团灭”

“陈宫：差遣他人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

“差遣他人=每回合蒸发一个队友”

“有一说一，大佬的爱好真朴素。雪茄抽的是国产的泰山牌，娱乐一栏也只有搭纸牌塔……幻视一个大佬在黑夜里独自坐在窗前，借着外面繁华世界的霓虹余光，一张一张叠起越来越高的塔，最后用雪茄轻轻一弹，堆了一夜的高塔瞬间崩塌，像他心中曾经坚守的正义信念。”

“捕捉一位老师5555老师您什么时候能更新ABO系列”

“在更了在更了，老规矩绿黑站搜林林全名你懂得”

几乎就在林庭语刚进入那座商场大门的时候，酝酿已久的暴雨轰一声降临到这片大地上。飞溅的水花冲上台阶，有几滴落到了他的背上，被入口处的鼓风机一吹有些凉意。

商场里的人比他想象得少太多了。

按理说，以现在这样大的雨势，刚才还把街道堵得水泄不通的人们现在已经纷纷进到建筑内避雨。大型综合商场这种环境条件好，又具备琳琅满目的商店和游玩设施的地方，应当是打发时间的首选。

但实际上，以林庭语所见的范围内，这座商场简直好像马上就要倒闭一样荒凉，只有一些无所事事的店员和零零散散的行人。

他们是为了避开跟踪的人走了一段时间——但应该还没有走出这个商圈吧？

除非……这是什么陷阱。

为了避免误伤平民，提前清空了场地。此刻留在这里的，都已经是提前安排好的，乔装打扮成店员和顾客的人。

降谷零注意到他停住了脚步，扯了扯他的手：“怎么了？”

虽然似乎并没有其他人注意到刚进大门的两人，但林庭语还是很难就这样把怀疑说出口。他思考再三，然后采取了一个模糊的说法：“这里似乎生意不是很好？”

降谷零哦了一声：“你是觉得这里人太少了吗？今天是星期四呀。”

林庭语：？

跟星期四有什么关系，是因为工作日所以人会变少？但这样说的话，每一个工作日都可能会出现这种状况，为什么会指定在星期四？

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东都的特殊习俗吗。

降谷零比划了一下：“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但是每逢星期四的下午，在外面活动的人就会突然减少一大半。如果是学期中，有很多同学也会在这一天下午回家休息。打电话过去的话，会转接到语音留言箱，而且本人很大概率会在晚上5点到7点之间回复——甚至有的老师也会在这一天下午不见哦。”

林庭语：“……”

林庭语陷入了深深的迷惑：“东都是四天半工作制吗？那也不对，休息了更应该出门散散心啊啊。”

降谷零摇了摇头：“不是的。学校的话，每周二和四的下午本来就是社团活动时间，像我刚刚说的那些同学，他们一般会找各种理由请假。老师也是一样的，而且我观察过，在这一天请假的老师很少会是主课老师，大多数是教体育、音乐或者美术之类的，他们的课时本来就不多，一个下午不见，也不会影响什么。”

林庭语：“……他们有什么共同点吗？比如平时会念叨一些奇奇怪怪的词语之类的。”

降谷零想了想：“算是吧，这些人我接触过几个，经常会说出一些无法理解的话呢。比如隔壁班有个男生，似乎觉得他的生活就是一个电子游戏，他是游戏里的玩家，所以把用来观察的兰花浇太多水养死了，也毫不在意地说出‘明天就会自动刷新了’之类的。”

林庭语：“……”

降谷零皱了皱眉：“但其实我有看见校工在放学后移了同样品种的新花苗进去哦，什么自动刷新，实在是太离谱了。这些人是雅达利的那堆垃圾玩多了吗？花死了就是死了，又不会读个档就把原来的花恢复出来。”

林庭语：“………………”

林庭语谨慎发问：“他们平时有声称自己信仰某个救世主，并且拉你入伙，要求你捐钱买命吗？”

降谷零怔了一下：“你是说，类似假理教那样的组织吗？”

固定时间和频率，分布范围极广，而且没有合理理由可以对外说明，必须要用借口掩饰的某种集体行为。执行这类集体行为的人，共享同样的理念和观点，并且对此深信不疑。

这样的特征描述，可以说是相当明显了。

这些人加入了某个秘密宗教团体。

林庭语不知道在日本有没有这方面的管理，但是日本好像连极道和侦探都可以合法注册，而且各类自创宗教团体也能正大光明地宣传，还有政客替他们站街。

所以如果出现了某个席卷都市的宗教团体，要求信徒每周四下午在家做礼拜……似乎也不是说不过去。

但是，一般的团体都会把活动时间放在周末。学校的老师能调整排课时间也就算了，真的有公司会同意员工每周固定消失半天吗？要是信徒因此丢了工作，不就没法继续给教主上贡了吗，这也太不可持续发展了吧。

难道说这个团体是专门针对学生、自由职业者和家庭主妇这类下午时间可以随意支配的人群——用业余时间刷单赚钱轻松日入三百之类的电诈型宗教？

没想到东都的犯罪思维如此超前，早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出现了这样划时代的理念。

“你这个人真是说出了很失礼的话啊！”

林庭语醒过神来，得到了一只炸毛的未来大侦探。这次他已经有经验了，熟练道歉顺毛并且获得了对方的谅解：“算啦你也是有启发到我，回头我会再调查这些人！居然渗透到学校里，污染小孩子的精神世界，真是不可原谅！”

“那你要小心一点。”林庭语提醒道，“陷入幻想的人是很难脱离的，尤其是宗教这类有从众效应的群体性幻想。要是已经被洗脑，即使有别人拉也未必会醒悟，甚至可能反而认为你是前去诱惑的恶魔，对你做出过激的反应。”

降谷零不太开心地跟着他往前走了一会，又问道：“可是交出去的钱都是实实在在的呀，难道真实的损失都不能让他们回魂吗？”

林庭语摇了摇头：“这类宗教总会对你的损失给出一个逻辑自洽的解释。比如你向导师缴纳了费用，但是避免了未来的灾祸，换到了来世的幸福，反正没人能知道未来是不是真的会发生灾祸，也没有人记得自己前世是不是花过钱改命。还有的更直白的教派，会告诉你，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包括你损失了巨额的钱财，也是生命自然的道路和轨迹——总之就是无法证伪。”

降谷零：“……可是这样听起来就很不对吧！凭什么我给钱才是自然的展开，那我不给他钱，难道不也是顺应我的内心吗？”

林庭语笑了笑：“但是你真的知道，你的内心想要的是什么吗？”

降谷零沉默了。

“绝大多数的人都不知道，只有些模模糊糊的意识。”林庭语带着他往前方的一家书咖走，“所以就会有人趁虚而入，用一些听起来很对的废话戳中这些模糊的意识，告诉你这些就是你真正想要的东西——于是你觉得自己被看见、被理解了，得到了尊重和关怀，并且出于本能，愿意回报这种‘善意’。你的回报，就会被他们巧妙地转化为倾家荡产的奉献。”

降谷零又是沉默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直到他们走近书咖门口，才低声说：“人心真的有那么大威力吗？连真实都能被扭曲和掩盖。”

“那就是哲学的领域了。”林庭语失笑，“虽然科学的尽头是哲学，但哲学不好找工作。你要是想聊聊心理学，我还能跟你说上一点，要是聊灵魂，那就不在我的研究范围了。”

降谷零：“……？”

降谷零翻了个白眼：“突然开展职业相谈也太早了吧？我还是小学生哦？”

“普通小学生会思考警察不方便采取违规手段打击犯罪吗？”

“……那我可以做公安警察啊！这就没妨碍了吧！”

“真不知道你们国家的公安部听到这种话是会欣慰还是会哭泣。”

在他们有来有回地走进书咖后，一名原本在巨大的跃层电动扶梯下，一脸木然地擦拭着完全看不出哪里有灰尘的瓷砖地面的清洁工，突然按了按别在工装衣领上的小型麦克风。

“目标锁定。”他的眼瞳毫无光彩，像装饰用的玻璃珠一样动也不动，“状态良好，可以行动，请求指示。”

本章论坛体有彩蛋（？）感谢文案基友的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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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水魑沉没之物：降谷零篇（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