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孟帝出去的功夫,许安从口袋中掏出了两部手机,其中一部折叠式手机是原主的。
“不然把手机带过来,似乎没有网欸,”许安有点后悔自己没有多了解一些名柯世界,只是在网上冲浪的时候知道死神小朋友的名号,“这张图上应该就是那个酒厂的名单。”
看来得找时间把单主发来的吐槽,好好细品一下,但对于这些危险人物,她还是能避之则安之。
吱——
许安抬头就对上了孟帝皱紧眉头下的烦燥双眸,转而就注意到他深蓝色的外套不见了。
这人怎么了?出去一趟,像是被人踩了尾巴。
“酒吧里果然还是人员混杂……”似乎没有进来的打算,孟帝单手叉腰,斜靠在铁质门框上,眼底是忍不住的躁动。紧接着,他开始叙述刚才的事情。
一个面相娇好的女子,额前飘着两撮分开的微卷刘海,白皙的皮肤打上了酒吧灯光的红晕。和拦在她身前的肥胖男人相比,女人显得非常柔弱。
肥胖的男人脸盘上全是肉,满身的酒气令人作呕,他油腻的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像是盯着猎物一般,眼神死死地揪住身材曼妙的女人。
两人的外貌差距,让孟帝立马注意到这边的情况。防止自己误会人,他只是静静地站在旁边,观察着这个男人下一步打算干什么。
“小妮子,这是自己送上来给我开荤吗?这身材啊,看着都令人流口水,嘿嘿。”眼神中抑制不住的贪欲,像是饿狼扑食一般泛着幽幽绿光。
在孟帝的注视下,女人虽然神色有些古怪,但是昏暗的灯光下看的不真切,孟帝只当她是害怕。
男人肥胖的能够渗出油脂的手,只差一点就要碰到女人纤细腰肢。
“啊!!!!”
如同杀猪般的嚎叫,尖锐的声音冲击着大脑。
孟帝一把揪住肥胖男人的右手,将手指狠狠的往后扳,同时弯曲膝盖,一脚踹在男人的啤酒肚上。
肥胖男人似乎不死心,嘴里往外蹦着脏话,刚想起身教训孟帝,手上又传来一阵钻心的痛,男人的几根手指已经被扳到变形的程度。
肥胖的脸部开始扭曲,疼痛将他麻痹的神经唤醒,眼底立马染上阴狠。
对方还没来得及发作,孟帝直接揪住他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拽起,狠狠的摁在墙上。他如抽芽般的身体,看似轻巧,却是肌肉线条分明,带着破风声拳拳到肉。没过一会儿,肥胖的男人肚里翻江倒海,孟帝嫌弃地将他扔在地上,任由他呕吐不止。
“你没事吧,”就这身上的衣服擦了擦手,“你是跟朋友一块来的吗?”
女人震愣的看着孟帝,眼神中有一点看不懂的光在闪烁。
上下打量了一下女人,孟帝平静的解开外套扣子,披在了她身上。
像是跟回神一般,女人有些机械地说:“谢谢。”
还没等她再说些什么,孟帝就已经转身离开。
“啊——那现在那个柔弱小姐姐呢?”许安听着默默的点点头,身手可以啊。
孟帝这时候已经凑到姜璟旁边,轻轻的给了他巴掌,见他依旧沉迷梦乡。
“应该出去了吧,所以说柔弱的女孩最好还是不要一个人来这种地方。”
说罢,他便将姜璟从沙发上扛了起来。
“走吧,这么晚了,还是先回酒店吧。”
许安在心里默默心疼了一下那个他们心中的柔弱女人。
当然,之后她得知这个女人这是酒厂代号组织成员之一的基尔之后,她只想抽自己两巴掌。
人家只有柔,弱关一个组织成员屁事啊。
另一边的基尔刚走出酒吧,就对上了银发男人审视的目光。
“怎么这么慢?”
基尔将身上不属于阴暗沼泽的外套取下,折叠几次,挂在手臂上。“被一个没长眼睛的人拦住了,但是现在已经解决好了。”
组织最近在东京附近有场交易,酒厂劳模自然就担上了这个重任。
男人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自顾自的打开保时捷的车门坐了上去,眼神示意她跟上。
司机·伏特加熟练的开车在城市的街道上飞快驶离。
“等等,我开车?”许安接过孟帝递来的奔驰车钥匙,有些犹豫,毕竟她大二那年考驾照一连换了六个教练,这才堪堪考过……
让她开车,目的地该不会是地府?
“我俩都喝酒了。”
孟帝一边把人搀扶后座,一边用手挡住姜璟发疯亲过来的嘴,被恶心的不轻,孟帝给他脸上又来了一个巴掌。
“也对哦……”
这个要求反正也不是自己提的,就算车身被蹭,车那两个耳朵掉了,亦或者开进花坛里面,应该也不能怪她吧。
毕竟是名副其实的马路刹手。
把车子打着火,刚开始一切顺利,直到车子开进一个小巷。视野逐渐变暗,许安这才意识到自己一路来,都没有开车灯。
“嘶——怎么这么刺眼?”
幽暗的环境里,突然驶来一辆隐藏在暗处的车子,许安向来对于车子的品牌不太了解,看样子版型很古老。
下意识的用手捂住眼睛,一不小心就带动了方向盘。
刺啦——
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车身在巷子里打着转,来了一波碰碰车。
对面的保时捷早就察觉不对,停在那里一动不动,直至奔驰彻底横向的拦停在他们面前。
许安想过自己技术差,没想过这么差。头猛地砸向方向盘,好不容易刹停了车,用手揉了揉吃痛的脑瓜。
“大哥,这……”虽然许安知道这个意外只能怪在她技术不到家,但在某几个黑衣组织成员看来,就像是故意追踪。
“下去看看。”琴酒放在口袋里的手已经握住了□□,黑色的风衣像是灌了风,衣摆小幅度飘动。
“是。”
当冷静下来时,许安就发现了缓步向她走来的两个低气压男人。
完了完了完了,心里这么想,许安也下了车,她非常虔诚的双手合,像是拜菩萨对着银色长发的男人说:“抱歉抱歉,我不太会开车,实在对不起,没有蹭到你的车吧?我真的非常抱歉 。”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车,但如果蹭坏,自己恐怕也要赔很多钱吧。
这还真是钱没捞到,先赔上一笔。
琴酒满是戾气的眼睛,瞳孔不经意间的微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光闪过。像是在思考女孩语言的可信程度。
坐在车里眯眼小睡的孟帝经过一阵天旋地转,立马弹跳醒来。车门“砰”的关上。
“安安,安安……”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躲在保时捷旁边没有上前的基尔同样也看见了神色有些慌张的孟帝。
“安安,你没事吧?”
“我没事孟帝,但是好像车有事。”许安指了指琴酒的车。
孟帝刚想上前和琴酒进行协商,可是只见的微风拂过的银色发丝重新回到车上。
这是……不打算计较?
“绕路。”虽然对方的车技确实堪忧,但幸好没有碍到大哥的爱车,不然那个女娃娃,恐怕没有那么多脑袋可以掉。
黑色的保时捷逐渐隐匿在夜色里,孟帝用手撑着额头,长呼一口浊气。
钱什么都不重要,万一人缺胳膊少腿,那可就麻烦了。他刚才怎么忘记了许安这个车技本领。
“孟帝,这……我还要开吗?”
“我坐副驾驶,你听我指挥。”
保时捷那依旧保持着低气压,三个人各怀心思。
基尔坐在后排用手撑着下颚,回想起刚才从车上下一个男人,和酒吧里帮助自己的是同一人。听那个女孩叫他孟帝,那应该是他的名字吧。
坐在前排的琴酒闭着眼睛养精蓄锐,眉心也依旧微微蹙着,安安这个称呼似乎有些熟悉,只不过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
还有对方的脸,因为戴着口罩,除了能够看到眼底的慌张神色,其他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