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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幽澜露 第5章 细细梧桐语

作者:檀雾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0-03-31 17:15:26 来源:文学城

眼瞅着选秀的日子近在眼前,家里也给滺澜选好了上京的日子,风轻云淡,暖阳明媚,高大的船板上扬起巨帆,被风吹的猎猎作响。她并未坐寻常的官船,而是借着江家做生意用的鸟船一路北上。这种船结实厚重却行速快,□□粤的豪商都重金打造,虽可容纳三五十人,但江家只接本家嫡系或内眷,宽敞舒适又富丽,彼此间还有个照应。

登船前,完颜亮将她拽到一旁,悄声说小话,“澜格儿,我书院的同窗,有姐姐在京城王府当侧福晋,说这小十三阿哥早就给指了娶亲的人选,只不过紫禁城主子还没点头,但八字也算有一撇了,你可别惦记了啊……”。

“啊?真的呀,定了谁家格格?”,骤然听了贵人们的小私事,滺澜颇有些好奇趣味,才要打听,仔细琢磨起来,发现又着了完颜亮的道,“去去去,谁惦记了,谁敢惦记啊?咱们都说好了,可不敢肖想贵人们,走个过场赶紧糊弄过去是正经。待我回来,给你们带京城的饽饽和果子吃……”。

半晌,都没听见完颜亮接下茬,他神情忽而沉寂下来,黝黑的眼眸像寒潭似的深不见底,一瞬间叫人有些诧异和陌生。

“可不是,到京里开开眼,转悠一圈就回来,烫金的喜帖纸我都买了,回头也亲笔题字,上书院显摆显摆,贺吾妹撂牌子!”,还好,只是刹那间的工夫,人又恢复了本貌,跳着脚拿滺澜打趣嘲笑。

大船沿着运河北上,从余杭城途经姑苏、扬州这两大富庶繁华之地,画舫袅袅传出歌女绵软的小调,像混着凉露的雨滴,打在心尖儿上微微发颤。

“可惜了,这般好景致,不能下船游玩一番,往后还不知有没有机会再瞅见,细想起来,竟是白活了……”

半大的姑娘倚在舱窗边,清晨水面蒸起的雾气氤氲在鬓角,心里生了几分闲愁,船发了老远,都能看见完颜亮骑着匹枣红的马,沿堤岸追送,摇着胳膊让她早些回来,莫耽搁在京城。鼻尖有点发酸,她是拘不住的性子,嘴上不敢提,可谁愿困在四方红墙里,战战兢兢恪守规矩,一辈子看井口大的天。

“哎哟,呸呸呸,可不兴胡闹!姑娘是有大造化的,看咱们一路顺风顺水,没几天都到苏州了,待到过了济宁奔沧州,也就望见北京城的边儿了,天公河伯都作美,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往后有出息那句……”,从家里带来的教养嬷嬷赔着笑脸,完颜府是满洲旧部,虽不至于一家门荣辱都靠个闺阁千金,但选秀历来是八旗女儿的责任,关乎对皇室的效忠,不能出半点岔子。

“扶摇直上九万里,青云衣兮白霓裳。你这一上京城,嫁个天潢贵胄,连我们往后,都算攀上高枝儿了!”

江家二姐闲不住,才成亲不久的新娘子,仍是操持惦记着生意,正巧和滺澜作伴儿上京,去巡视她嫁妆里的几家铺面生意,叫掌柜认认新东家。这会儿听见嬷嬷在扯闲话,也笑嘻嘻的掀帘子过来凑趣。

“这都哪儿东拼西拽的诗,驴唇不对马嘴……”

“哟,多读过几本书,就清高起来了。我这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你瞧不上也没关系,回头嫁入高门,给我谋个织造皇商的差事。要是让皇上给撵回余杭啊,也不打紧,我给寻个江南的望族做夫婿……”

江二姐心直口快,商家女不重诗书,说上几句吉利俏皮话比风花雪月来得要紧,旁人还没来得及接话,她自己先乐的揉肚子,一来二去的调侃打闹,拂去了滺澜心头的云霾。

商船一律停靠在通州一带,不远就是漕运码头,熙熙攘攘的商贾、货工,好不热闹。此处人多杂乱,滺澜不能久留,只和江二姐牵着手叮嘱话别,远远的,望见京城的家仆已经候了多时。

完颜侍郎大人有政务在身,且他素来心思都在朝野官场之上,对过日子的琐碎俗事并不在意,只叮嘱侧室夫人全权打理,京中府邸差遣了几个婆子丫鬟用几辆马车把女儿接回去。

京城里的家,在离紫禁城不远的弦乐胡同,就在皇城根借壁儿,一二品内阁大员被恩准从东华门入宫,这是天大的恩典。完颜大人赶上晴朗日子,喜欢走路溜达几步,也许是觉得能和皇上做街坊,颜面甚是有光。

府邸布局与江南景致完全不同,穿过雕着富贵团圆图的影壁墙,一眼就望见开阔的前厅,五进的跨院颇显气派,格局左右对称,大气又舒朗,京里民居都仿造皇城式样,喜欢四平八稳,坐北朝南。

过了仪门,就见一位气度雍容的妇人迎上来,三十岁上下年纪,身后跟着嬷嬷丫鬟三五人,是完颜侍郎在京城续弦再娶的侧室,打扮保养相当得宜。这位夫人前半截过得也是坎坷,出身包衣世家庶女,避过了选宫女子,未婚夫婿却没了,守了几年望门寡,在家留成老女,本来生母就是滕妾,这一来二去的更被家人闲话欺辱,几次气的好悬没投了河。

机缘巧合遇上位族叔,是完颜大人的同僚,彼时见他孤身在京中任职,也无人照料家事,就给二人牵了红线。由于出身上不了台面,只得了侧室的名分,但过门不久就生了个哥儿,现如今也快十岁了,完颜大人身居高位,四十来岁正当年,又一心在官场,并无纳妾续婢的恶习,府中她一人独大,日子过得愈发顺心。

“格格儿远道上京,路上受累了,妾吩咐府下人备了几样时鲜的饽饽点心,先歇息垫补垫补,待大人下了朝,咱们再开宴,可好?”

她之前看惯了人情冷暖,养成了玲珑妥帖的性子,也不吝惜做小伏低,再者满洲官宦贵胄都不苛待女儿,谁知道家里的哪位小姑奶奶将来就摇身一变,就成了主子娘娘。姑娘大老远从余杭北上来选秀女,万万没有怠慢的道理,在家里也待不了十天半月。

“福晋万不可如此,倒是折煞我了……”

滺澜在祖母膝下长大,对生母印象不深,对父亲在京城续娶的继室,更谈不上喜恶,只记得这位曾陪着完颜大人回余杭探望过几次老夫人,走马灯似的来去匆匆,彼此甚至算不上熟稔。只不过对方太过自谦自贬,让她有些无措拘谨,忙快步迎上前,命嬷嬷把给侧夫人和幼弟的礼物,交给夫人身边的仆妇。

继母女品茶吃果点,聊了会子家常,又将在江南带来的礼品手信都赏玩一遍,就各自回房歇息去了,气氛还算祥和温情。滺澜送了不少织锦的料子,苏绣的摆件玩意儿,又备了考究的笔墨文玩给弟弟,看得出侧夫人甚是满意欢喜。可不么,泼天富贵的江家姐弟给选的东西,必是珍稀又精巧的奇货,寻常官宦人家都未准见过,出不了差子。

红梅色的帐顶上绣着百蝶穿花,细密的丝线穿透绸缎的孔隙,看久了有种亦真亦幻的迷离。滺澜缓缓的张开手心,露出一块寸长的小牌子,工艺精巧至极,一面用细如毫发的金丝密密盘成瓜瓞绵绵的花样,另一面刻着隽秀的字迹,那人说,这上刻的是他的名字。

阳春三月的桃花树下落英缤纷,花瓣如细雨叠落在发梢肩头,少年将这块牌子放在她手里的时候,滺澜不由之主的局促起来,喏喏着推拒。先前的十几年她像朵芍药花似的,长在精心修葺的江南庭园里,不太想亦不太敢沾染京里的贵人,家里大人明着不说,总也用态度暗示着敬而远之的道理。这种情况她没遇上过,心头愈发不安,怕人瞧见说闲话,又恐得罪权贵,一时间脊背上出了冷汗,她和她堂哥一样,怂包子窝里横,还从未这般惊恐纠结过。

“我让你为难了,是不是?”

偏生这人有种妖法,眉眼弯弯的笑起来,和煦如春风轻拂,能轻而易举吹散别人顾虑,也不知如何稀里糊涂就中了蛊。

“哎呀,都赖我!”

忽然间,她爆发一声哀叹,攥着金牌子的手,都被硌出红印,缀在牌子下头的流苏垂穗,也被揉成一团皱皱巴巴的乱窝丝,就同她此时的心绪,剪不断理不清。捶着床叹后悔,人家说因她才擒住贼偷,不仅如此,还一举端了乞儿帮老巢,为民谋福,得了圣上的嘉奖,这一功都记在她头上。

“我配吗?扪心自问,我配吗?我不配……”

人家十三阿哥给个台阶,自己还就真脸大应承了,乞儿帮横行十来年了,哪儿能因为自己当时那一嗓子就端了老窝,不过客套几句哄哄罢了。当时脑子里昏昏就接过了,现在思来想去都不妥,这也太贵重了,贵不在金玉,而是天家子的名讳,百姓轻易都不能知晓,遑论还刻成铭牌。叫有心人知晓,不定绘声绘影给编排成什么样呢。小巧玲珑的金牌子,像是块烫手的烙铁。

“还不如赏我一锭金元宝呢……”,说也怪了,这位爷温润如玉,翩翩君子气,明明看着柔和好性情,可内里却总隐隐有种夺人的威慑感,罢了,人家兴许就是好意道谢,何必小人之心呢。

她在床上烙馅饼一样翻来覆去,把发髻弄得一团乱,被进屋唤人用膳的嬷嬷好一顿数落。

接风洗尘的晚宴设在花厅,花梨木的八仙圆桌,完颜大人高居主位,嬷嬷丫鬟在旁布菜,夫人的衣衫首饰也已经换过,半新的藕荷色对襟马褂,裁剪甚是熨帖,细密的米珠绣成夹竹桃的花样式,蜿蜒绽放在领口,耳畔垂着滴翠耳珰,看似随意,却精细考究。

润晖入了国子监,有时为了和大儒先生们请教学问功课,经常住在学舍里,今儿据说还是听闻妹妹上京,放了同窗鸽子,特意赶回来的。

但滺澜觉得他就是胡说八道找借口,明明是性情清高冷僻,懒得同京城的亲眷们虚与委蛇罢了。想到自己戳穿了哥哥道貌岸然的借口,没忍住乐出声,倒挨了完颜大人一记白眼。

“不日就要选秀,若有幸能入宫侍奉,也是修来的福分造化,切记要忠君克己,行为端静淑雅……”

完颜大人身居高已久,平素里德高望重,被门生下属请教逢迎,训诫人的话匣子一开,往往收不住,后头的话,滺澜也没用心听,反正车轱辘来回转,就一个意思,让自己老实做人,她忽然深切的理解了润晖为什么不爱着家。

“哼,前阵子说家姐长兄都要来,盼了好阵子,还想着能陪我玩儿呢,这会子呼噜呼噜又都要走,没意思!”

一时没留神,润晖身旁的豆丁子说话了,这是侧福晋生的幼弟,在府里当独苗快十年,既是父亲的老儿子,又是他娘亲的依傍,平日里甚为娇宠,说话办事不太吝惜场合辈分。

“唉,我也遗憾待不到几日,就得入宫选秀女了。不然,我在家还能教你写策论,赶明儿也中个满汉状元,光耀完颜氏的门楣。咦,说起来,也不太着急,待得几日是几日,一会儿饭后回屋去,你且从《左传》中选两篇背下来,明儿给我讲讲,讲不出道理可要打手心……”

滺澜吓唬弟弟的话还没讲完,一贯冷峻寡言的润晖轻笑出来,险些喷茶,虽然他竭力用咳嗽掩饰了,可谁也不是傻子。侧福晋摸不透真假,讪讪的赔笑脸,说孩子还小,哪儿懂那生僻的文章。

“此话差异,不说润晖年少博学,纵然是我同僚府上的稚儿,七岁亦已经开始习《通鉴》。诸皇子阿哥们,日日寅时不到已入乾清门至上书房进学,寒暑不辍,天家贵胄尚且如此刻苦,何况臣子乎?古往今来,欲成才者,必坚忍苦学。澜格儿方才的话甚是有道理,如此,润昕你饭后且去温书,明日由你姐姐来考核……”

难得完颜大人没偏心,说了两句公道话,反正在他心里嘴里,无论捧谁骂谁,最后都能拽到皇上家,再大肆褒奖夸赞,溢美崇拜之词不绝于耳,眼中充满了神采光辉。滺澜觉得,皇帝应该给她阿玛赐个碧血丹心的匾额挂府门口。

“女子无才便是德,她这是有违女德!”

小豆丁子没讨着便宜,叉腰站起来,扬着下颌振振有词,结果火苗子还没着,就被长姐掐灭了。

“无才是德?若是不识字,《女戒》《女德》连看都看不懂,何谈恪守!小小年纪别胡搅蛮缠啊,先不提祖上,你玛玛*当年可是远近闻名的才女,休得以下犯上,大放厥词。”

家中素来标榜‘礼仪仁孝’之道,这远在余杭的老祖宗都给请出来了,润昕也泄了气儿,瞪着一双完颜氏祖传的挑梢杏核眼,脸颊憋的通红,撅着鸭子嘴都能挂衣裳。最后还是侧福晋笑嘻嘻的出来打圆场,说什么澜格儿去选秀是大事儿,要学的规矩多,还得准备些随身的衣裳首饰,不可太为弟弟劳累分心云云,把事情打岔遮了过去。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扯了会儿闲篇就各自散去,完颜大人惦记写奏折,急忙忙奔了书斋,好像大清朝廷就他一个顶梁柱。侧福晋生怕累着宝贝儿子,找借口说要给润昕裁新衣裳量身高,逃避了温习《左传》的事儿。

滺澜和润晖各自住的院落只隔一个小夹道,侧福晋安排的,说兄妹俩有个照应,她这人素来办事周到。二人走在月落清辉的石板路上,一时也无话,只听见滺澜偶尔用鞋尖踢小石子的声音。

“来京里还住得惯吗?可有心事?”

润晖自幼聪颖,何等聪慧敏锐,打从晚宴饭桌上,他就察觉了妹妹时不时心不在焉的反常,不过是碍于人多眼杂,没好意思询问罢了。

滺澜抿抿嘴,她的同党完颜亮不在身边儿,踌躇犹豫再三,明白眼下棘手的状况,也只能去求助润晖。

“我给你看样儿东西……”

随着她缓缓展开的手心,一向淡然自若的润晖,两道修长剑眉渐渐拢起,面色也沉郁下来。

“你这胆子也忒大了!圣贤书都读到何处了?且不说私相授受,这非是等闲之物,可知是天家子们私下里形同令牌的用处,你未出阁又即将选秀,怎会这般糊涂,可知是要落人把柄的!”

他这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滺澜心里也委屈,忍不住又将自己埋怨了一番,一张小脸垮下来,撇着嘴也不言语。到底还是一母同胞亲哥哥,润晖抬眼望了望,轻不可闻的叹息一声,也将手伸出来。

“拿给我,你把这茬儿忘了,只当没发生过,当初在余杭接牌子的人也是我,与你无关,还好只是私物,非是御赐官造,不太打紧。往后若真不巧入了宫,里头水更深,各派势力林立,行事说话且要万万分小心,咱们兄妹不求腾达,但求自保,尤其记得切不可乱入阵营,皇子后妃、前朝内廷都是如此,局势未曾明朗,骑墙中庸方为上道。你可听得明白……”

滺澜缓缓抬起头,清寂月色之下,自小最熟悉的哥哥,面容有些模糊陌生,她听得懵懵懂懂,可又仿佛是理解了兄长的叮嘱,只觉得他是真心为自己着想的。忙急急点了点头,应承下来,甚至拿手竖在面庞边起了誓,好抵消他的忧虑。

恍惚之间,曾经烂漫无忧的时光,就如冷月旁的流云,被凉风吹得再无踪迹。

夜色渐深,高耸巍峨的皇城如沉睡的巨兽,已渐渐陷入寂静之中。从南薰殿御书阁中,前后走出两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太监躬身执长柄羊角宫灯,屏息缓步走在前方,照亮了西街甬道冗长的路。

“十三哥从江南办差回来,功课学问愈发精进了,今儿午间时分,听几位谙达都赞誉不已。难不成是江南才子文人云集,访得高人指点不成?”

略略走在前方的少年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勾挑着嘴角,率先开口打破了沉寂的气氛。小巧面庞上,生了一双瑞凤眼,五官模样比身后的兄长还白净清秀些,只是看得出,他虽竭力压着性子装沉稳,还是藏不住眼眸中雀跃飞扬的神采。

被点了名字的少年并不接招,也未曾急着与兄弟并肩,只气定神闲的缓步走在后头,微微思索片刻,却是答非所问。

“你今儿不去给娘娘请安吗?”,他总温柔和煦笑着,可笑意又不达眼底,也叫人猜不透情绪。

前头的少年站住脚,微微怔了怔,眼瞳闪动了一瞬,也笑起来,“这都几更天了,各宫早已下钥,想问安,明儿请早吧。再者,若我去了,娘娘又是耳提面命那点子事儿,娶谁我能做主吗?谁听我的啊?过几日我就借口演习骑射,去西郊畅春园躲躲清净……”。

他这一番毫不掩饰的抱怨,倒把一贯恪守礼教的小十三爷逗乐了,没忍住笑出声来,耐着性子劝慰,“永和宫额娘也是心疼儿子,想找个知根知底的妥帖人照顾你,你也不必如此倔着性子胡闹,回头惹她生气。”

小少年听闻兄长此言,似是想到什么,轻轻嗤笑一声,摆了摆手,“你不知这里头的缘故,无趣的很……”

“男儿有志,甭在这上头费心思,过不几日又选新秀女,兴许罕阿玛疼你,给指个可心的姑娘。”

“呵,无所谓……”

生在天家,自小到大都深知谨言慎行之道,也懂得光鲜显贵之下,各有各的艰难,兄弟二人不再纠缠,自此打住了话题。

为啥澜姑娘这么怂?她那时还是没见过世面的十五岁小姑娘~

润晖为什么介么凶?他着急啊,怕妹妹年纪小惹上麻烦。十三的牌子,他主动承担了,如果有天被拿到把柄,别人也许会借机指认他早就是四和十三党的一员,所以哥哥还是很有担当的。

十三和十四那时关系还是不错的,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彼此谈话还可以略微交心,信息量还是有的。

还有,八卦吃瓜王子完颜亮,你一句话毁了十三爷的姻缘(不是)哈哈。

嘿嘿~下章再见~澜格儿入宫啦~

词语解释:

玛玛,满语的奶奶。

紫禁城主子,满洲权贵背地里提皇帝的一个代称。

福晋,就是个称谓哈,满洲官员的夫人,也可以叫福晋、侧福晋之类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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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细细梧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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