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听到这里,只感觉世事无常,听到胞弟、姨娘安好,也就放心了。
贾胜春以为探春听到这些,会气愤、会感到不值,从而决定离开这里,没想到预想的并没有发生,探春依旧坚定的要求继续在这里。
“若是五皇子瘫了,你会不会介意。”话题跳转很快,探春有些跟不上贾胜春的思路。
不知道贾胜春说着话是啥意思,但还是说出了“不介意!”。
“我会帮你除掉府中的侧妃,让五皇子瘫痪。”
“多谢。”
接着贾胜春又拿出袖箭、毒药放在桌上,随后说道:“蓝瓶子的毒药,无色无味,只要往空气中洒上少许,十米之内人畜经过皆会中招,脚软筋麻,失去行动力。”
“黄瓶子的需要口服,服用一刻钟后人会呈现病重濒死之状,白瓶子的,会呈现怀孕之兆,这两瓶对人身体无害,只是个整人的小玩意。”
“红瓶子的最危险,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一定要慎用。”
……
贾胜春将它们的用法、功效一一说明,接着拉起探春的手将袖箭给带上,教她怎么使用。
“这个袖箭,一定要时时带在身上。”
“多谢胜春姐姐。”探春非常感动,眼中盛满泪水,一股暖流划过心间。
时间过得很快,等探春掌握用法后,已经快天亮了,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老白,带银子了吗?”贾胜春对着门外低声问,接着一只手从门缝递进来,手心上放着一锭金子。
“我这次出门没带银子,这些你先用着。”贾胜春拿过银子放到探春手中。
“你多保重,我还会来的。”说完,不等探春回话,就蹿出了屋子。
两人一路急行,终于在天亮前回了院子,刚换好衣服,就有人敲门,白小楼出去把人打发走。
“是谁?”
“订参的。”
“这么早就来了。”
贾胜春、白小楼二人的身份是参商,确切的说是人参中间商,给需要山参的主顾与参农牵线。
主顾提出要求,参商收取定金联系参农去深山采集,参农在金国都是贱籍,不能离开户籍地,采了山参在当地卖出价,就找中间人联系外地客户,按需求采参。
打发人离开后,两人各回各屋补觉,晚上行动消耗太大。
这天之后,两人一心收集香茜国的消息,为此两人在茶馆、赌坊、青楼等消息流通的地方花费了大量金钱。
要不是有冤大头来订参,两人都要没钱吃饭了。
“七日后,大皇子将举办满月宴,届时其他皇子都会赴宴,是个铲除他们的好时机。”
贾胜春答应探春弄瘫五皇子,就一直在找合适的时机,外出收集消息银子都快花光了,也没得到太有用的。
但是阴差阳错的从花铺得到消息,大皇子要在七日后为幼子举办满月宴。
金城权贵人家举办宴会一定要用鲜花装饰,贾胜春两人的身份是参商,花铺老板父亲年事已高,需要百年山参吊命,在金城药铺中寻不见,找到贾胜春二人头上。
“确实是个好时机,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白小楼也是个不安分的,喜欢刺激冒险,不按常规出牌。
接着两人又开始商量,是在宴会上动手,还是宴会后各位皇子回府的路上。
“我觉得在宴会上比较刺激,而且目标多,容易得手。”
确定了在宴会动手,贾胜春有让人十米内瘫软的毒药,到时两人转圈撒一遍毒药还不全歼了出席香茜国宴会的皇子王孙。
不过,贾胜春不会这样干的,要是金城的所有皇子死了,不就便宜了远在边城领兵的二皇子,这个二皇子算是香茜国众皇子中智力、权谋靠前的。
要是就剩他一个皇子,香茜国绝对乱不起来,反而会因此凝聚一心,打这报仇的名义开战。
哀兵必胜,他们会把几位皇子的死都扣到大荣身上,以此激励士气。
这样的结果,绝不是贾胜春想看到的。
这次行动的目标是斩杀有明君潜质的四皇子、七皇子,重伤五皇子、六皇子、大皇子,留下多疑、小心眼、狠毒、擅长阴谋诡计的三皇子。
探春的日子并没有因为胜春的来访有所改变,虽然胜春给了不少东西,但探春除了一个小凤,就没有其他可信的人,有东西也不敢拿出来使。
势单力薄、只能忍耐。
日子虽然没有变好,但精神却越来越好,日子有盼头,精气神自然就不一样。
远在大荣京都的常青收到消息在金城的不良人全军覆灭后,立马上报,皇帝震怒,撤了不良人人总管的职,让常青兼任。
常青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厚葬牺牲的不良人,建英灵祠,给遗属发放抚恤金。当然这些牺牲的不良人尸体已经找不回了,墓地里放的是生前用过的物件。
第二件事就是重启金城分部,派去的人分成两队,一队暗中潜伏,一队这跟着给公主送礼的使团。
中秋家宴上,皇后想到公主泪湿衣襟,皇帝大手一挥,派遣使团给杏元公主送去家乡之物。
使团还没出发,潜伏在大荣的黑衣卫就把消息传回去了,香茜国皇帝问了下五皇子杏元公主的情况,探春的日子就改善了。
虽然没能重获自由,但用度正常了,探春趁此机会,笼络了几个下人。五皇子府的下人也不是铁板一块,也有过得不好,想往上爬的,探出递出橄榄枝,自然有人愿意上钩。
第三件事就是抓捕黑衣卫,胜春递交的玉佩立了大功,六扇门用仿制的玉佩解密了不少截获的黑衣卫暗语,查清了他们的据点,还抓了好几个内奸。
陆慕白等江湖人士收到白小楼的求救信,纷纷放下手头上的事,赶往香茜国。这些江湖人就是这么可爱,虽然有不少缺点,但义字当先,为了一句话、一个承诺,就不远千里万里排除万难去完成。
贾胜春、白小楼想了许多法子想提前潜进大皇子府,潜进容易,但想不被发现的出现在宴会现场很难。
办宴席的地方,提前半个月就开始打扫管理,所有的房梁、屋顶等能藏人的地方都有人每天查看。
而且大皇子府管理很严格,每个仆人都有自己活动的区域,不能乱窜,根据衣服颜色区分区域,属于是厨房的就不能到花园,只能在自己工作区域活动。
并且在宴会现场服务的丫鬟、小厮都是三人为一组,同吃同睡,不能单独行动,防的就是被替换,或者下毒。
严格的管理,无形加剧了贾胜春、白小楼二人的任务难度,本来还想扮成丫鬟、小厮,根本没机会。
至于混进表演团,贾胜春想都没想过,自己要干的是杀头的事,不想牵连无辜。
若是当天直接杀进去,则会惊动参加宴会的众人,他们提前躲起来,就不能完成计划。
好不容易碰到众皇子齐聚一堂的机会,不能浪费。
贾胜春想到自己的空间,可以提前潜进王府,藏于空间内,等宴会开始再出现。
但是这样就不方便与白小楼一起行动了。
“我有法子进去藏好不被发现,你留在外面接应。”贾胜春决定这一票自己干,让白小楼在外面策应。
白小楼也没问什么办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必刨根问底。至于怀疑贾胜春的能力,那是没有的事,白小楼比相信自己还相信贾探春。
七天的时间,眨眼间就过去了。
大皇子府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几位皇子压轴出场,等其他宾客差不多都来才到。其他皇子带的都是正妃,五皇子则是带着侧妃来的。
皇子王妃们被安排在正厅,大臣们则在偏厅,泾渭分明,处处显示着皇族的尊贵、高人一等。
贾胜春提前两天就进来了,一直躲在空间中,等众位皇子到齐,轻轻的落在横梁上,捏碎一粒药,不到三息,屋内的众人都腿麻筋软倒在地上。
大皇子为了排场,大厅离偏厅距离很远,在这里大声呼喊,那里根本听不见,如今大厅中的人都中招了,还从房顶上掉下来两个暗卫。
“大哥,你好狠的心,父皇知道不会饶了你的!”三皇子愤怒的看向大皇子,以为是大皇子干的。
“不是我!”大皇子赶紧解释。
“别以为杀了我们,皇位就是你的,二哥可还在边关呢。”六皇子对着大皇子开炮。
“真不是我!”大皇子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精明的四皇子、七皇子没有出声,而是暗中运转内力,想要将毒逼出来。
二人从心里也觉得是大皇子干的,大皇子一贯的没脑子的,又冲动,这种不计后果的事他能干出来的,也可能是被某个兄弟算计,并且大皇子妃管家很厉害,他们往大皇子府安插几次人手都没能成功。
这要不是大皇子干的,谁能办到。
就在众皇子打嘴仗,想着拖延时间时,贾胜春飘飘然的从房梁上跳下,抽出软剑向着四皇子走来。
四皇子感觉自己被毒蛇盯住,汗毛倒立,眼中充满对死亡的恐惧,“这位壮士,你我无冤无仇,……”,话还没说完,直接被贾胜春一剑封喉,鲜血喷在四皇子妃脸上,吓的四皇子妃双眼一番直接晕了过去。
其他皇子看着四皇子的下场,肝胆欲裂,没有一次离死亡这么近。
三皇子挨着四皇子,用出吃奶的力气喊“救命”,其他皇子也纷纷跟上。
“太吵了!”贾胜春皱眉骂了一句,提剑略过三皇子直接杀向下一位,五皇子面对刺来的凶器,潜力爆发推出侧妃挡在前面。
侧妃一命呜呼!
“渣男!”
“老三,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贾胜春抽出软剑再次刺向五皇子,可惜这剑又偏了,刺在腰椎上。
贾胜春听到,一百米外有人过来,立马加快速度,接下来是六皇子,七皇子以及坐在上首的大皇子。
侍卫来的很快,正厅迟迟没有人出来就意识到不对,立马来查看,看到倒地不知死活的皇子目眦欲裂,后背发凉。
抽出刀,就向贾胜春杀来。
贾胜春好似被影响,剑偏了一寸,六皇子重伤,顾不得补剑,又杀向七皇子,这次没有失手,直接刺中心脏。
贾胜春与侍卫对打,边打边靠近大皇子,侍卫看出意图,拼命阻拦,可惜并不是对手。
贾胜春的剑眼看着就要刺穿大皇子,侍卫以身挡刀突然出现在大皇子面前,等贾胜春抽出软剑,大批的侍卫赶到。
贾胜春又随意补了一剑,刺中大皇子,但不确定伤到哪儿了。
面对手持弓箭的众多侍卫,贾胜春直接挟持了三皇子。
别人都受伤了,就自己幸免,三皇子感觉非常不妙,是谁在算计自己,是不是老二,派人杀了其他兄弟,还把黑锅甩给自己,太狠毒了。
三皇子不想背这黑锅,立马大喊:“不要管我,杀了她。”说着就要往贾胜春的剑上撞。
见此,贾胜春有点意外,没想到这个三皇子还有这等勇气,结果一靠近却发现三皇子脖子上带着护甲,是天蚕丝编制的刀枪不入、柔软贴身的护甲。
自己留着他还有用,帮他一下又如何,喊了一声,“不识抬举。”然后拿着剑直接往他身上刺,结果自然没刺中。
“穿了护甲!”贾胜春冷笑一声,一掌拍向三皇子,三皇子吐着血飞向侍卫。
这时,黑衣卫也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