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怪谈游戏身兼数职[无限] 第3章 小柒懵了（大修结束）

与此同时，一处未知的研究中心。

“滋啦、滋啦——”

昏暗的实验室内，某台液晶监视动屏幕突然信号差劲一般闪起了雪花点。

屏幕中，穿着西装的男人冲出好帮手4S店的店门，大叫、大笑、红色蜘蛛涌出，最后随着男人的死停留在一片鲜红——

观察室前，身穿白大褂的研究员神色冰冷，漠然地记下一串数据。

“时间：2333.4.10-15:27”

“C0169号实验体通关‘好帮手4S店’副本失败。当前副本通关率：0％，副本解码度：47.95%。”

“确认：脱离副本范围为强制死亡条件。”

咔嚓，黑屏，戛然而止。

一位身形瘦削研究员推了推眼镜，反复推拉、观摩着监视器的死亡录像，闪烁的屏幕在他的玻璃镜片上反射出一片无机质的纯白。

西装男第128次死亡后，

终于，

“实验体C0169死亡时间远低于副本平均值，疑似触及怪谈关键信息。小露，出一份污染阶段分析。”

“精神值波动图呢？”

“一起出了。”

“是，教授。”

他们身后，无数台链接着不同视角的监视器镶满了墙壁，窗口内正在播放着不尽相同的副本景象。

空气回归寂静。

昏暗的实验室里，荧光屏闪烁。只有来往的研究员塑料鞋套和硬质地面发出轻微的细响。

··

视角拉回到某一只监视器：

好帮手4S店大门口，

小柒气愤地对着空气挥舞了一通王八拳，甚至拿着高压水枪狠狠滋了一把罪魁祸首红蜘蛛。

“吔我水龙弹啦你！”

一颗颗晶莹剔透娇小可人的红色蜘蛛们在小柒滋水枪的无情扫射下一哄而散，最终在空气中消失不见，看着颇有些委屈巴巴。

哼，比狗食盆舔得都干净。

小柒跺脚。

然而随着无能的气愤和高压水枪里暂存的水流一起消耗殆尽——一种格外的不安感与异样感袭上心头。

小柒忍不住回想起西装男那异常惊恐的反应和古怪的发言。

什么叫“不是我做的，我只撞死了你”？而且为什么他最后用的是“你们”？

除了她还有谁死了吗？

小柒猛地摇了摇头，试图摆脱这种胡思乱想。

死都死了，还想这么多干什么？

再说死了不就能像她一样在怪谈市再见了吗？

想到这里，小柒瞬间抛开了最后一丝顾虑，投入到了热火朝天的洗车工作中。

……

下午的工作很快结束，小柒伸了个懒腰、一边努力让腰部骨骼做液压杆螺旋运动，一边收拾工具、准备下班。

4S店的广场上，诡异们三三两两招呼着下工，小柒也和小美一道往4S店门口走。

小美不知何时又换回了一身蓝色的洗车工制服，指指她身后，笑得意味深长。

“去吧，「祂」在等你。”

此时正是夕阳西下，血色的黄昏浓云在她面上投下一抹诡秘的视线。

“什么？”

小柒扭过头一看，背后赫然站着一位少年。

少年身形纤瘦、穿着一身红色的工装，戴一双白色的劳工手套，胸口的帆布口袋外还有些黑色的机油，但看上去却莫名顺眼。

“你是……？”

在小柒面露疑惑的时候，少年挠挠头、腼腆地朝她露出个笑。

等等……嘴巴…

笑？

小柒这才发现眼前人的异常！

这张让她觉得莫名顺眼的脸上竟没有任何五官，有的就只有一只眼睛，一只——凸起的、硕大的、湿润的、温热的、俏皮的、熟悉的——眼睛。

耳畔有什么声音淌入耳蜗，是什么？隔着母亲温暖的胎液…谁和什么在窃窃私语……

一种强烈的冲动击中了她。

小柒忍不住顺着黑色的瞳孔向眸中窥伺——那难以言喻的瑰丽颜色，梦幻、包容、温暖——听不清的羊水灌入眼睛、鼻孔、耳蜗，整个大脑……

突然，

“别一直盯着它，会被吸进去的。”

少年的嗓音莫名沉溺，语气却带着些不好意思地提醒——那颗硕大的眼睛也随着他的话语眨动了两下，让人感觉颇为有趣。

小柒一个激灵回过神儿来，胸口工装衣袋里的怪谈币正微微发烫。

小柒强迫自己把视线稍微从那颗眼睛上掰开，顿时觉得浆糊似的脑子清楚了不少。

很奇怪的是，一旦她把注意力从那颗眼球上移开。她仿佛忘记了全部异常一般，仍下意识觉得少年会笑会闹、且表情很是生动。

厉害！

小柒揉了揉脸，高达180%的社交技巧立即发动，甚至因为少年的能力显得格外真心。

“嘿，这位小哥你的眼睛太酷了！不是美瞳吧？真的超超超漂亮！！！！哎呀、别见外。”

“你这日常保养肯定要花不少功夫吧……实不相瞒，我也有眼睛干涩疲惫的毛病，有没有特别好用的眼药水品牌推荐一下啊！”

小柒恭维、小柒寻找共同、小柒拉近距离、最后——

“嘿嘿，这么有缘不得认识一下？——我是小柒·乌里扬诺夫·毛毡布，擅长包括但不限于所有你能想到与想不到的兼职业务，通讯号码是17809，网路同号、24小时在线。欢迎在您有任何需要的时候叫我哈～～～”

小柒一串套话说完、下意识摸摸上衣口袋，却没再从里面摸出她的24k限定小名片。

哦，她死了。

“嗐？不好意思，我忘了……”

“没关系，我已经收到了。”

不知名的少年很是俏皮地眨了眨他硕大的眼睛，伸出手从自己的工装口袋里掏出张小柒格外眼熟的方形卡片，盯着上面内容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好的，小柒·乌里扬诺夫·毛毡布小姐，我对你高效的工作能力与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已经有所了解了，也对你最近展现出的业务能力很满意。”

少年说着眼睛弯了弯、向小柒招手：

“现在，我们出去走走吧。”

“当然，需要什么您尽管说。不过我得先跟同伴打个招呼。”

小柒回过头想给小美再打个招呼，可那边却只冲她摇了摇手，便溜之大吉。

小柒不明所以。

少年无辜耸肩。

“那走吧。”

他们并肩走出好帮手4S店，外面是一条热闹的林荫大道，街旁商铺鳞次栉比；街上人来人往，有遛弯的大爷、放学的孩子、下班的打工人……

哪怕已经在怪谈市待了一个星期，但她在见到这幅场景的时候仍会感到恍惚。

一切都缓慢、沉静又安详，像是纪录片里世界大战前的旧时代。

在那个繁荣幸福的时候，人人都能吃饱饭、只要努力就能有好生活。

小柒注意到每个路过的他们的居民都冲少年点点头，又微笑着继续干自己的事。

“你到底是谁？”

小柒问。

少年笑了笑，没答话，只是再次指向街面。

霎那间，大脑深处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楚，紧接着——像是婴儿第一次羊水呼吸到新鲜空气、挣脱了认知的胎膜，

眼前的怪谈市扭曲、变换又骤然一清——

小柒恍然间看见街道上多了些“人”。

他们或老迈绅士、或娇小可人、或高大壮硕……

他们有着不同的人形，但都有着和面前少年同样的眼睛，一只硕大、凸出、温热又俏皮的眼睛。

小柒望向那些突然多出来的人。

他们有些在和居民讨论明天早上的天气，有些又在对某个工程掰扯不休，更有甚者正在当场扭送执法——

不远处正好有一位长相高挑美艳的女士正在和一位老大爷争论这段的市政道路上要不要放一个垃圾桶的问题；

他们二人各执一词、侃侃而谈——从垃圾桶的颜色、容量争论到垃圾分类与环卫区划，最后热心大爷的二十四只巴掌同时拍响，每一对掌心都裂开一张嘴巴，里面吐出了一只肥猫。

而他对面，高挑美艳的女士眨了眨整张脸上唯一一颗眼睛、欣然点头，两人面前的草坪上当即便长出了一只和描述一模一样的垃圾桶。

这时，

“那些都是我的化身，而我的真名是‘嫗筘竘芤筘釦摳鷇??毆’。”

穿着工作服的少年笑着发出一串难以形容的音节，然后得意地停顿、解释：

“不用纠结。换成人类能感知的音节是「尤托皮亚」。你可以按照你的语用习惯叫我「小皮」或者任何你喜欢的称呼，我都能感知到。”

“你看到了，我和大家一起治理这个城市。我是这座城市的执法者、施政者、又或是文员、市政工人、调解员……乃至——「神明」。”

少年伸手、展臂，林荫道的尽头、地平线彻底吞掉了最后一抹夕阳——

夜幕降临，黑夜显现，天穹倒扣而下，流光溢彩的辉夜霓虹自夜空亮起。恍惚间伊甸市鳞次栉比的摩天楼宇与网系错杂的飞车道耸立其上——

而此时、那座现实中的城市倒垂而下、即将倾覆。

尤托皮亚眨动眼睛、漫天辉耀映进那硕大瑰丽的眼眸。

“那么，小柒·乌里扬诺夫·毛毡布。”

“欢迎你来到伊甸的反面、徜徉在时间之海里的失乐园、神思幻觉中诞育的怪物之都——怪谈市。”

仿若万千张嘴巴万千个瓣膜千万只管风琴一齐发声，

「祂」问：

“你愿意为它工作吗？”

小柒：……

半晌，

小柒沉默、小柒旋转、小柒叹气——

“真就死了还要打工，是吧？”

··

（网络拦截档案2224.4.10-22:57）

伊甸市（上城）某不知名地下网路：

—ABC情感聊天室—

Abandon：乐园的死亡名单又更新了——调查员编号C0169，法克·比逊，死亡副本“好帮手4S店”。

Ball：好家伙，又死一个？等等，这名字好熟……这不是那个、那个——

Abandon：对，就是那个前阵子开车撞死人的那个。比逊家的。

（Capital加入网路）

Capital：（图片01/事故现场）

Capital：（图片02/车辆定损）

Capital：（图片03/尸体）

Capital：（图片04/处理报告）

Capital：老规矩，内部资料。

Abandon：……（打火机声、点烟、吸气）成、酬金发过去了。

（图片1-4，已传输完毕）

Ball：啧啧，看这现场、人小姑娘直接飞出公路匝道、跑另一边去了。呵、这位爷可真是……半点儿速度都不带减的哈。

Ball：再看这车玻璃，喏、这儿，中心撞击区——这姑娘的脑袋正好就撞在这里、现场照片里脑浆与皮质层把都渗到玻璃里头去了，碎得跟蜘蛛网似的、别说还挺艺术……

Capital：蜘蛛网？有趣的说法。

Capital：奉送一条吧——“好帮手4S店”的副本怪谈，就是需要清理车内涌现的红色蜘蛛。

Ball：先不说这个了，案子的后续呢？透个底透个底。

Capital：官网刚放出来了，案件审理完成、死者家属获得了180w联邦币赔偿。

Ball：woc……这钱她外公领了？他不是前阵子还去执法队闹了吗？啧、果然钱还是……

Capital：他死了。

……

Abandon：……

Ball：所以……

谁领的赔偿？

（尊敬的用户您好，该网路探知到不符合联邦网络传播法内容；现由希底结网络巡查员A0081依法予以封禁）

—ABC情感聊天室已锁定——

前三章超级超级超级大修QAQ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小柒懵了（大修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