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哥?谁?
江寂刚恢复意识就听到一道焦急的女声,听声音这女孩年岁应该不大,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荒山野岭,后脑勺一阵闷痛。
这是怎么回事?
他回想了一下,记起来自己开车去会所的路上,迎面一辆货车失控撞了过来。
原来是出车祸了,难怪脑袋这么痛。
但是,明明是在城市里出的车祸,为什么自己会躺在野外?
“你放开我!”刚才那道女声大声喊道,气急,“我不跟你走,你走开!哥,哥!你醒醒!”
“你嚷嚷什么,我保证让你舒服,只要你跟了我,我保管让你吃香的喝辣的,还帮你娘找人看病,这不比你天天吃糠咽菜好?想不明白呢?”
“我不要!救命啊——”小姑娘情急之下狠狠地在那人左手腕上咬了一口。
“啊——!”男人被咬了也没松手,反手一巴掌甩在小姑娘脸上,“给脸不要脸,你个小婊子!你给我过来!”
江寂捂着脑袋坐起来,震惊地看到十几步开外,两个穿着古代衣服的人正在拉扯。
一个三十来岁胡子拉碴看起来邋里邋遢的男人正在把一个看起来可能是小学生的小姑娘往林子拖。
我靠!
猥琐男想强小学生!
江寂愣了一瞬,来不及多想,爬起来就冲了上去。
“你放开她!”
江寂一把抓住小姑娘的胳膊,抬起一脚就踹到男人身上。
男人被踹倒在地上,龇牙咧嘴地捂着肚子。
江寂把小姑娘护在身后,转头问了一句:“你没事吧?别怕啊。”
小姑娘看见江寂,泪眼朦胧地抓着他的衣袖,“哥,你醒了。”
哥?
江寂愣了一下,还没想明白小姑娘为什么叫自己哥,脑子里随即涌上来一段陌生的记忆。
他脑子里生疼,捂着头一会儿,才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穿越了,穿到了古代一个叫大盛的朝代,是在他原本的世界没有的。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叫江寂,是山前村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乡野村夫。
原身家里兄弟姐妹四人,江寂是老大,今年十九岁;老二是身边这个女孩,叫江霞,十三岁;还有一对双胞胎弟弟,刚刚六岁。
老爹在五年前去世了,娘亲在生双胞胎的时候难产伤了身子,幸而捡回来一条命,从此身体一直很虚弱,容易生病。
现在正是年后开春,万物复苏,原身带着妹妹江霞上山砍柴挖野菜。
他正砍着柴,忽然听到远处妹妹的求救声,赶过来一看,妹妹正被村里死了老婆的老无赖李老三纠缠着要欺负她。
原身跟李老三扭打起来,途中原身被李老三推了一下,摔下来正好磕到了头。
应该是死了,然后,江寂穿过来了。
“哥,你没事吧?”见江寂好似头疼,江霞焦急问道。
“你个小兔崽子,敢踹我!”李老三缓了过来,又爬了起来,随手在地上捡了根小孩胳膊粗的棍子,嘴里叫嚣着冲了过来,“刚没打疼你是吧!”
已经搞清楚情况的江寂回过神来,抬手抓住李老三挥来的棍子,用力一扯就把棍子夺了过来,随即反手就打了回去。
一棍,又一棍……
“我去你妈的!敢碰我妹妹!小爷打不死你!”
“你个畜生!让你欺负小学生!”
“欺负我妹妹!”
江寂大少爷,家里坐拥百亿资产,标准的富二代,从小他爸就请了专人教他拳脚功夫,就是为了能让他自保。
他一棍又一棍狠狠打在李老三身上,脚也不闲着,使劲往人身上踹,把李老三打得抱头求饶。
“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
“我再也不敢了!”
江寂不停手,使劲打,江霞看到李老三脑袋上流血了,赶紧拉住江寂。
“哥,哥,别打了。”江霞怕把人打死了,到时候还得给他偿命。
江寂恶狠狠地再踹了一脚,“滚!”
李老三屁滚尿流地爬起来,捂着青青紫紫的脑袋跑了,跑出去一截还回头放狠话。
“你们给我等着!”
“你他妈——”江寂说着就要追上去,被江霞拉住了。
“哥,别追了。”江霞拉着江寂,看到他脑后肿了起来,伸手碰了一下,关切地问,“哥你脑袋肿了,疼吗?”
“嘶——”江寂倒吸口气,“有点疼。”
“那我们快回家,请大夫瞧瞧。”
小姑娘已经十三岁,但看起来可能就十一二岁的样子,长得瘦小,眼睛圆圆的,小脸上没多少肉,江寂感觉有点儿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江寂看着她捡起不远处的小背篓,还把散落在地上的野菜全都拾了回来,回收了柴刀,“哥,千担呢?”
江寂想了下,指了个方向:“还在那边。”
两人去把千担拿了回来,柴也不要了,往山外走。
江寂边走边打量周围,脑子里处于懵逼状态。
怎么就穿越了呢?
可看着身边的江霞,摸着脑后的肿包,身上补丁叠补丁的粗布破棉衣,不是做梦。
江寂跟着江霞回到家,进了院子,震惊地看着面前的房子。
木头房子,屋顶是茅草,墙壁是木板,已经很旧,木板上叠木板,打了很多补丁,不知修缮过多少次。
从记忆里得知,这个正屋有两间房,一间堂屋,东边是厨房,右边是猪圈和柴房,但里面没有猪。
“哥!你们回来啦!”
厨房里跑出来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男孩,是江南江北。
刚才说话的是江南,他眉尾有颗小黑痣,是区分兄弟俩的重要标志。
江北看到他哥一身泥,惊讶地问:“哥你摔了?”
江寂摇头:“没有。”
正说着,原身的娘赵茹走了出来,“回来啦,咦,你不是去砍柴吗?”
江寂看到赵茹的一瞬就呆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这张脸……
他鼻尖发酸,眼眶一热,忍不住叫了一声。
“……妈?”
妈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和妹妹不是在七年前过世了吗?
赵茹眉头微皱,“小寂,你说什么?”
江寂愣了一下,眨了眨眼,又仔细打量着对方的脸,皮肤暗黄,唇色很淡,眼角已经有了很多眼角纹。
江寂呆住,回过神来,是了,这不是妈妈,是原身的娘。
他妈妈保养有方,一直都很漂亮,过世的时候37岁,但看起来就像二十多岁的样子。
即便如此,江寂的视线还是粘在了赵茹身上,丝毫都不舍得移开。
看到赵茹,江寂忽然想起来江霞像谁了。
像他妹妹。
七年前,他五岁的妹妹跟妈妈出去玩,两人出了车祸一起走了。
想到妹妹,江寂心里一痛,要是妹妹长大了,应该就是江霞这个模样。
他看看赵茹,再看看江霞,就仿佛见了妈妈和妹妹,特别亲切,又觉得心酸。
赵茹之前风寒还没好彻底,偏头轻咳了几声,声音很温柔,“你怎么一身泥?是不是摔跤了?”
江霞把小背篓放下,拉着娘亲跟她说了山里的事。
“什么?”赵茹听说江霞差点被欺负,气得手都抖了,“他,他竟敢欺负你?!我找他们算账去!”
正说着话,屋外冲进来几个人。
“赵茹,赵茹你给我出来!”
李老三他娘金花已经五十多岁了,村里有名的老泼妇一个,拉着李老三,后面跟着他俩哥哥,气势汹汹的。
赵茹还想找他们算账呢,见人来了,瘦小的身子把江霞护在身后,“你们还敢来,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你儿子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你还找我算账?老三头都被打破了!”金花指着李老三的头,“我都舍不得打,你生的小兔崽子竟敢打我儿子!”
见他们倒打一耙,赵茹脸都气红了:“他该打!他欺负我家江霞,还打不得了?!”
“你儿子才该打!”金花双手叉腰叫嚣着,“你给我赔钱!”
“对,赔钱!”李老三也喊道。
赵茹:“做梦!”
江寂盯着李老三往前走近两步,李老三吓得捂着头缩在他娘身后。
金花甩了他一巴掌,“怂什么!给我上,不赔钱就砸了他们家!”
“我看谁敢!”江寂千担还拿在手上,随手操起千担指着他们,眼神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金花都被那眼神吓了一跳,没想到以前老实巴交的江寂会忽然变得这么凶狠,但她在村里横行了几十年,心里哪里咽得下那口气。
“老大老二,上!”
李老大李老二找了棍子就想上,门口又进来一群人。
他们动静太大,引来了邻居和村长。
“干什么干什么?!”村长看两家人都要打起来了,赶紧上前喝止,“都把棍子给我放下!”
“村长你来得正好,”金花恶人先告状,“我家老三去后山砍柴,好好的,被江寂这小兔崽子打成这样!让他们赔钱,他们还不肯!”
赵茹气死了,“村长,李老三想欺负我家霞儿,小寂是为了保护霞儿才动手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老三欺负江霞了?!”金花张口就喷,“你有什么证据?”
李老三也嚷嚷:“就是,你有什么证据?”
江寂冷哼一声,“我亲眼看到的还有假?”
金花:“你们是一家,说的话谁能信?”
江寂冷眼看着金花,“要证据是吧?霞儿,过来。”
江霞走到江寂身边,江寂捞起江霞的袖子露出她的手腕,“村长,各位叔伯婶婶,你们看见了吧,霞儿的手腕上就是被他李老三拉扯的印子,现在都没消。”
江霞的右手腕上,几道红痕非常明显,一看就是用了大力的。
众人的眼神顿时都看向李老三,有婶婶呸了一口:“李老三这老瘪犊子,确实做得出。”
“你说是老三做的就是老三做的?”金花梗着脖子不认,“我说还是你自己抓的呢。”
“要是不信,让李老三过来试试,看是不是他的手印?”江寂冷眼看着她,“村长,霞儿情急之下,还在李老三的右手腕上咬了一口,如果不是李老三要欺负她,我家霞儿这么小的身板,怎么咬到他的?”
众人的目光再次看向李老三,李老三把右手缩在身后。
有人出声:“李老三你躲什么?把右手腕露出来给我们看看。”
“看什么看,凭什么给你们看!”李老三心虚,把手腕捂得严严实实。
金花挡在自己儿子面前:“就是,凭什么给你们看。”
村长二话不说走到李老三身前,抓起他的右手把袖子捞了上去。
果然,一道明显的牙印出现在李老三的右手腕上,很深,有些已经渗出了血,可见咬人的人用了多大的力。
“真有牙印!”
“果然是他想欺负霞儿。”
村长沉声道:“李老三,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李老三嘴里却还在狡辩:“那是,那是我自己咬的!”
“对,是他自己咬的!”金花也大声说。
众人啧啧,“那你自己咬咬看看,是不是那牙口?”
“就是,做了还不认。”
金花指着众人喊:“本来就不是,认什么?她家江寂打了我儿子,就得赔钱!管你们什么事,多管闲事!”
一个婶婶挑着柴路过,看到这么多人进来看了眼,知道为了什么事后,站出来说道:“村长,就是李老三想欺负江霞,我远远的听到了江霞在喊什么‘我不要,救命’,还听到了李老三的声音,可等我跑过去,又没人了。”
这位婶婶的话一出口,事实便更清楚了。
村长指着金花一家:“你家李老三有错在先,江寂为了保护妹妹,没有错!”
金花不愿意:“他打了人就这么算了?我家老三头都破了!必须让他们赔钱!”
“你们不要再无理纠缠,你家李老三平时什么德行,大家都清楚。”村长严肃地说道,“就算报了官,他江寂也没有错,大人也会判你李老三活该!”
金花不干,倒地撒泼:“我不管,她家必须给我家赔钱,不赔钱我就不走!”
金花惯会使这一招,众人都看惯了,“老泼妇,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赵茹有些担心她一直在这儿闹,江寂拍拍她胳膊,然后跟村长说:“村长,我要报官,麻烦你们帮我看好李老三,他涉嫌□□,按照我朝律法,当判斩立决。”
江寂其实不太清楚这边的律法,但根据原身的记忆,□□罪是很严重的,会被斩,即便是未遂,处罚也很严重。
他话一出,金花愣住了。她实在没想到以前那么老实的江寂会要报官,她立即爬了起来,拉着李老三就要跑,后面跟着她另外两个儿子。
众人:……
“一家子无赖,最烦他家了!”
“一听报官就跑了。”
谁知江寂动作更快,几步跑过去拉住李老三的胳膊一个反手就扭到了身后,把人按到了地上。
“你干什么,放开我!”李老三使劲挣扎,江寂用力按着。
“你放开老三!”金花想冲上来,被两个村民拦住了。
江寂说:“村长,我要把他送官,你能和我一起去吗?”
村长有点犹豫,“你真要去?”
江寂点头:“去。村长,这李老三不是一次两次在村里犯事了,也不是只有我家霞儿被他欺负,不给他个教训,以后还不知道有谁被他祸害。”
众人对这一家子也是很嫌恶,有个族叔站了出来,他女儿也曾被李老三骚扰过,“小寂,我跟你去,帮你押人。”
“好,谢谢叔。”
村长想到李老三干的那些混账事,这是他还没得逞,要是以后哪家闺女被他祸害了,那就晚了,他咬咬牙,也点了头:“行,我跟你去。”
他当即点了两个村民,大家拿了绳子来把李老三绑了。
江寂又问刚刚帮他的那位婶婶:“秀芳婶,你能帮我去作证吗?”
“可以。”秀芳婶很爽快地点头。
金花看他们真要把李老三绑去送官,当场哭闹起来,还撺掇着两个儿子抢人,被村民拦下了。
江寂指着李老大李老二:“你们敢来抢,就是从犯,等下一并报官老爷审理。”
李老大李老二当场就怂了,任金花怎么叫喊都不敢再上前。
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城里,江寂敲鼓鸣冤,很快被衙役带上了堂。
带个预收文:《真少爷的社恐小夫郎》,温馨小甜饼,求收藏。
文案:社恐夏思远穿书了,成为了京城平民窟里最底层的贫民小哥儿,家里爹娘没了,只剩病重的爷爷和年幼的弟弟,家徒四壁,穷得揭不开锅。
幸好夏思远的零食店也跟着他一起穿来了。
辣条鸭脖冷吃兔,薯片鱼干卤豆腐,
干果蜜饯巧克力,果冻凤爪小鱼干……
饿是饿不着了,但作为一个社恐,沿街叫卖真是要了他的命,但为了生计,他鼓起勇气去摆摊。
夏思远(深吸气):“辣、辣条……鸭、鸭脖,要吗?”
嘤,好可怕QAQ……
隔壁巷子的贺坚是个书生,爹娘三年前过世了,当初他娘是带着他二嫁进去的,现在却被他叔叔伯伯当做外人赶了出来,嘴里口口声声他不是贺家的血脉,其实是他堂兄要成亲了,没有房子。
贺坚气不过,大闹一场,被叔伯两家打断了一条胳膊,流落街头,气息奄奄,说好的亲事也被退了婚。
夏思远看到贺坚眼前一亮,立即把落难的他带回了家。
贺坚,原著里的主角,表面是贫民窟的穷小子,实则是京城里威武侯家被掉包的真少爷。
在书中,再过半年,贺坚就会被威武侯家接回去,成为真正的达官贵胄,而且还会在来年一举夺魁中了状元,从此平步青云。
夏思远思忖:救命之恩,以后要是碰到事,起码能请他照拂一二。
他精心照顾着贺坚,给他请大夫,照顾吃喝,还鼓励他不要放弃。
很快,贺坚就能起身了。
贺坚能行走之后,吊着断了的胳膊就帮他摆摊,吆喝谈价招呼客人一手包办,夏思远只需要在一旁收钱。
社恐小夏感动落泪:不用说话吆喝真是太好了!
半年后,贺坚被威武侯家找到,接回了侯府,认祖归宗。
夏思远坐在自己的零食小铺里,想着得再找个小二来售卖。
谁知,没过多久,威武侯夫人带着媒人来说亲了。
夏思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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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坚原本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即便自己不是父母亲生,爹娘也疼爱有加,还供他读书。
谁知爹娘相继过世,三年后自己就被叔伯赶出了家门,原本定的亲事也没了,人生跌入泥潭。
大雨滂沱,他浑身是伤躺在破庙里,心灰意冷。
这时,一个小哥儿把他带回了家,悉心照顾。
小哥儿叫夏思远,巴掌大的小脸,一双杏眼圆润可爱,性子也温柔体贴,还经常鼓励他。
是他昏暗人生里的一束光,温暖着他,激励着他。
就是小哥儿胆子有点小,怕人,出去摆摊半天不敢吆喝。
贺坚放下书本,拿起了秤杆,白天帮他摆摊,晚上看书,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考上功名,护他一世安康。
【真少爷状元攻//貌美可爱社恐受】
◆哥儿设定,背景架空,请勿代入任何已有朝代。
◆有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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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